【天若有情】(第九十五章)
) 字數(shù):18099 第九十五章 回到香格瑞拉酒店時,已經(jīng)差不多快到中午了,白莉媛還沒有起床,我有些 愧疚地洗了澡,拉開被子躺到了玉人身邊,抱著那具溫香暖玉進入夢鄉(xiāng)。 待我醒來時,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左右,枕邊尚存那獨特的體香,白莉媛已經(jīng)起 身在屋內(nèi)忙碌了,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走到起居室,一起享用她從小南國叫來的外 賣。 雖然白莉媛并沒有問起我的昨晚的去向,但從她臉上掛著的淡淡笑容和偶爾 閃過的狡黠眼神來看,她肯定以為我昨晚是跟薇拉s在一起了,但我并不急于 糾正這種誤解,免得她又重新醋意大發(fā)。 我將打聽到的消息轉(zhuǎn)述了一遍,對于梅妤的行為和用意,白莉媛也頗為震驚, 但她始終認為這只是梅妤的權(quán)宜之計,她肯定是有什幺難言的苦衷,雖然她很體 貼地站在梅妤的立場說了不少好話,但我卻從她眼中看出,我們倆對此事的看法 都并不怎幺樂觀。 我又重新嘗試聯(lián)系梅妤母女倆,但并沒有什幺新的進展,這讓我漸覺不耐煩 了,我想是不是干脆動用燕京市的手段來找她們,但我又不想把自己與他們捆綁 得太緊,我并不像欠他們太多,雖然他們目前來說與我并無利益沖突,但在政治 角力場里,沒什幺是永恒不變的。 直到傍晚時分,手機終于傳來了信息閃動的訊號,我急切地打開一看,竟然 是來自楊乃瑾的短信,上面寥寥數(shù)語:「晚上點速來君安俱樂部樓,記得穿 正裝。」 短信字數(shù)不多,內(nèi)容曖昧不明,我看完后雖然還是摸不著頭腦。而且短信發(fā) 過來后,楊乃瑾就沒有了動靜,我回復(fù)了她幾條,都像是泥牛入海般無消息。讓 我不由得擔(dān)憂起她的處境,但是她畢竟給我指點了個方向,不管晚上等著我的是 什幺刀山火海,還是陷阱圈套,我都要去赴會看看。 我提前半個小時來到了君安俱樂部,這棟層樓高的建筑位于京城最繁華最 具代表性的地段——君安大街,仿古屋檐的灰色建筑還帶著上個世紀九十年代的 風(fēng)格,外表在層出不窮的現(xiàn)代化高樓大廈前已經(jīng)有些過時,但只有少數(shù)進入過的 人才知道,里面的裝潢裝飾是何等的富麗堂皇,而能夠出入其中的人更是如麟角 般少之又少,單單一個入會資格就要萬美元以上,所以出入此地的人都是非 富即貴。 我事先了解了一番君安俱樂部的情況,然后繞著建筑轉(zhuǎn)了幾圈,對此地的建 筑結(jié)構(gòu)做了一番了解,大樓的建筑是比較早期的設(shè)計,后來雖然經(jīng)過多次的改造, 但整體的結(jié)構(gòu)布局并沒有多大改動,所以雖然大樓內(nèi)的保安很多,但安防系統(tǒng)還 是比較落后的,我覷準保安換班的空隙,利用監(jiān)控系統(tǒng)的漏洞,從大樓底層的廚 房溜了進去,可能是顧忌會員的感受,大樓對于客人的盤查外緊內(nèi)松,我很輕易 就找到了樓的大廳。 這個大廳完全是美式的風(fēng)格,四周裝飾得極為豪華氣派,中間一個紅木大階 梯通往二樓,階梯的扶手是兩尊斷臂的西洋裸體美人像,大廳的四壁都掛著裝裱 精美的油畫,油畫的內(nèi)容都是取材于近代歐洲的貴族生活,樓頂一盞極為華麗的 大水晶燈把光線灑播在人來人往的大廳中。 我早已換上了一身黑色的西裝,將自己打理得清清爽爽,配上健美挺拔的體 魄,行走在這個大廳內(nèi),沒有人懷疑我的身份,只不過當(dāng)我看到廳中的男士大多 數(shù)都是打著純色的領(lǐng)結(jié),才明白自己打著黑領(lǐng)帶的裝束還算不上正裝,不過這一 點倒是沒有人當(dāng)面提出。 大廳里男士們個個著裝體面、談笑風(fēng)生,女士們長裙拖地、盛裝緩行,在這 片衣香鬢影間穿梭,竟讓我看花了眼,不過當(dāng)晚最為引人注目的女性卻不難找出。 在紅木大階梯下方偏右的角落,三名身著正式禮服的男子正手拿紅酒杯站立 而談,這三人年紀都在四旬以上,但身材挺拔、氣度不凡,看上去都是各領(lǐng)域的 成功人士,而他們卻簇擁著一個女子侃侃而談,那個女子的倩影我熟悉得不能再 熟悉了。 她背對著我,只能看到如天鵝般纖長細白的脖頸,和高高盤起堆在頭頂如花 骨朵般的大圓發(fā)髻,那烏黑光滑的發(fā)絲中偶爾可見一抹女人味十足的栗色。她穿 的好像是一件Gv的露肩掛脖長禮服,純黑色的真絲面料從那盈盈 不可一握的細腰向上延伸,在胸口以上明顯開始收縮并呈一個倒V字型,禮服的 掛脖是一個由銀線編織成的圓環(huán),好像一條銀光閃爍的項鏈般套在白膩頎長的脖 頸上,她背后除了真絲衣料裁剪出的一個大V字和銀色掛脖外都是鏤空的,將大 半個冰片似也的潔白如玉的無暇美背裸露在外,兩只雪白頎長的玉臂上掛著一條 煙灰色的長紗巾,紗巾恰到好處的繞過背部一圈,把大半面積的玉背給遮住了, 但仍隱約可見那兩片優(yōu)美白瘦的肩胛骨。 雖然她身上那件真絲長禮服的衣料并不貼身,但她裹在禮服束腰中的小腰還 是那樣纖柔不堪一握,長長的純黑色真絲裙擺從她的腰臀部位向下延伸,幾乎要 齊地的禮服裙擺收于一對厘米的細高跟涼鞋上,這對細細的鞋跟讓她窈窕的 體型更加高挑了不少,讓她可以與身邊的那三位男士平視,遠遠看上去就像是一 個卓爾不群、高傲尊貴的女王。 我自然知道清楚她是誰,就算不用目睹她的正面,單憑背影就可以讓我為之 傾倒的女人也并不多,而站在我面前的就是其中一個,我松了松繃得有些緊的領(lǐng) 帶,從旁邊走過的侍者手中拿過一杯紅酒,昂首挺胸的走了過去。 「梅姨,晚上好?!刮抑敝量拷磉?,這才出聲打招呼道。 我的插入讓那三個男人都停了下來,他們不約而同的轉(zhuǎn)頭看著這個不速之客, 眼神中帶著幾分倨傲和不耐煩,但我的目光卻如寒冰般深沉冷靜,毫不示弱的與 他們一一對視過去。 看到我,梅妤的鳳目中好像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她又恢復(fù)了清冷淡然的神 態(tài),她微微向我一頷首,輕聲道:「高巖,你好?!?/br> 她可能意識到另外三人目中的疑問,微微舉了舉手中的紅酒杯,依次為我介 紹那三人。這三人的名字雖然不是如雷貫耳,但我也有在電視或者其他媒體上耳 聞過。 一個面容清癯的禿頂男人名叫李希同,他年紀大約七十歲左右,瘦削的身體 幾乎撐不起來那件深藍色禮服,他是招銀集團的董事長,在國內(nèi)金融界算是元老 級的人物了。 另一個戴著金絲邊眼鏡的高個男子,有張典型北方人的國字臉,穿著黑色禮 服的魁梧身材卻明顯可見肚腩,此人叫沈恩銘,是執(zhí)掌國內(nèi)意識形態(tài)宣傳的正部 級官員。 最后那個花白頭發(fā)的男人叫霍建國,他曾是香港著名的船王,現(xiàn)在政協(xié)身居 高位。此人身材高大,但卻有長期保持鍛煉形成的健康膚色,穿著一套白禮服, 打著白色領(lǐng)結(jié)。 輪到介紹我的時候,梅妤好像停頓了一秒左右,她似乎在腦子重新組織措詞, 但她很快就說出口了。 「這是高巖,我一個meimei的孩子,他剛從美國留學(xué)回來?!?/br> 三個男人禮節(jié)性的點點頭,卻沒有正眼看我一眼,看來梅妤的介紹并未讓我 加分。但我并未在意這些人,我敏感的察覺到,梅妤并未像之前那般,在外人面 前聲稱我是楊乃瑾的男朋友,這里到底出了什幺問題,像她這幺細心的人,絕不 會無緣無故的換了稱呼。 我有些心不在焉,所以并沒有怎幺開口說話,但實際上我也插不上話,他們 談?wù)摰亩际切┱探绲脑掝},那并不是我擅長的領(lǐng)域,我只能像個傻子一般,呆 呆的站在那里,眼神卻離不開梅妤。 從正面看,你完全可以理解那些男人的眼神,梅妤今晚真的是光彩照人,難 以用言語來形容她的美。她尾端挑染成栗色的順滑烏發(fā)完全朝后梳起來,然后在 頭頂攏成一團高高的發(fā)髻,那大大的花骨朵般的發(fā)髻上戴著一具細細的白金發(fā)冠, 發(fā)冠上點綴著一排光彩奪目的珍珠,這讓她清瘦的瓜子臉顯得更加頎長,高高挑 起的黛眉下方一對鳳目清澈鑒底,細長筆挺的瓊鼻下方兩片薄唇涂著淡淡的裸色 唇彩,兩邊白玉雕成般的耳珠上各戴著顆拇指大小的珍珠耳釘,白亮的珍珠發(fā)出 淡淡的光芒,映襯著她白的透明的肌膚更加貴氣。 她修長白膩的脖頸下方系著一串三排的銀色珍珠項鏈,那銀光爍爍的珍珠項 鏈襯托得那脖頸如白天鵝般優(yōu)雅動人,在窄窄的掛脖面料旁露出兩截優(yōu)美的鎖骨, 順滑的黑色真絲禮服貼身剪裁得恰到好處,兩坨不大卻很尖挺的豐隆在真絲面料 下方撐起兩塊圓形的凸點,只有我才清楚里面那兩團白膩的乳rou是如何的滑膩柔 軟。她那兩條細長的白胳膊上各套了一對光滑的黑色緞面齊肘長手套,這副手套 只連到她的中指上,半個手掌被輕薄的黑色蕾絲罩住,那五根水仙花瓣般雪白的 纖指卻露在外頭,在燈光下更增添一種優(yōu)雅高貴的氣質(zhì)。 她纖細的玉手輕輕捻著勃艮第杯的長腳,另一只手抓著一個長方形的銀色蛇 皮紋手袋,清晰細膩的高級蛇皮質(zhì)地十分低調(diào),但包口的白金搭扣上那兩顆黑鉆 石,卻顯示這個手袋價值不菲,只不過梅妤拿在手中卻十分協(xié)調(diào),好像任何珠寶 都被她身上的光華所壓制住一般。 除了我之外,在場的其他男人都爭著想在她面前表現(xiàn)自己,男人們個個舌燦 蓮花、高談闊論,盡情展示自己成功人士的風(fēng)度素養(yǎng)與財富地位,他們就像三個 從頭武裝到腳的騎士般,簇擁著一位雍容高貴的女王,不惜代價、變著花樣、爭 先恐后地討她歡心。 只不過他們急切的表情動作,至多只換來梅妤淡淡的一笑。梅妤說得并不多, 她就那幺靜靜的站著,只是偶爾偏一偏頭,揚一揚脖子,一對恬淡的鳳目轉(zhuǎn)一轉(zhuǎn), 在場的每一個男人都覺得她在看自己,每個人都沾沾自喜,覺得自己與眾不同起 來,然后便像打了興奮劑般亢奮的說個沒完。 我盯著她峰巒起伏的側(cè)臉,她那纖長的眼睫毛偶爾撲閃一下,她嘴角不經(jīng)意 流露出的一絲笑意,她白天鵝般的脖頸上下滑動,都讓我心神為之蕩漾,我很清 楚她黑絲禮服下的身體,那如絲綢般光滑的肌膚曾經(jīng)在我掌中輕輕顫抖,那白瓷 觀音般的纖柔玉體曾經(jīng)在我胯下顛簸搖擺,那柔美的薄唇曾經(jīng)為我吐出婉轉(zhuǎn)動人 的呻吟,這一切原本都是我獨享的,這個絕代尤物應(yīng)該屬于我的。 但是,她卻逃離了我的掌尖,無論她的初衷如何,這對于我來說都是一種背 叛,我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脫離我的掌握,我決不允許。 我再也沒耐心聽那幾個老男人扯淡了,我用指甲彈了彈手中的酒杯,清脆的 聲響讓幾個人的視線都轉(zhuǎn)了過來,包括一直沒在意過我的梅妤,男人們的眼神中 蘊含著被無名小卒打擾的郁怒,我絲毫不在意他們怎幺想,我只是注視著梅妤道: 「梅姨,我有些事想告訴你,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梅妤的黛眉微微蹙起,她面無表情的淡淡道:「高巖,我跟幾位叔叔正在談 話,如果不是很要緊的事情,可以改天再說嗎?」 她的話雖然客氣,但用詞卻帶著一股讓人著惱的冷漠,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她又重新擺出了長輩的身份,好像是要借此點明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 怒火在我心頭暗暗燃起,對于梅妤的言行我再也無法忍受下去了,我輕輕皺 起眉頭,語聲仍很低沉道:「這事情很急,必須馬上說?!?/br> 或許是看出我眼中的火焰,梅妤好像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她鳳目中滑過 幾分憂慮,舉起手中的紅酒杯,帶著歉意對其他三人道:「不好意思,我先失陪 下,待會見?!?/br> 那三人也不好說什幺,只好點點頭目送著梅妤與我轉(zhuǎn)身離開,但他們的視線 一直停留在梅妤的背影上,直至我們消失在人群中。 梅妤轉(zhuǎn)身后又變成了一具冷冰冰的玉石雕像,她看也不看我一眼,自顧自的 緩步走著,她好像知道我肯定會跟上來一般,刻意躲開了人群的熱鬧處,繞著墻 角從那個紅木大階梯走了上去,我也一言不發(fā)的跟在身后。 上樓梯的時候,她戴著黑緞蕾絲露指長手套的柔白纖指抓著黑色長禮服的裙 擺,兩條修長的玉腿在裙內(nèi)款款擺動,雖然腳蹬著厘米的細高跟涼鞋,但她 的動作卻十分輕松自如,一步一步間極盡優(yōu)雅,從那個方向看都是個無可挑剔的 優(yōu)質(zhì)美人,看的我下身一陣陣的發(fā)熱。 梅妤仿佛對這里的結(jié)構(gòu)很是了解,她帶著我走到二樓角落的一間休息室,我 把厚重的紅木大門關(guān)上,外面的音樂聲與人聲再也聽不見,此刻屋內(nèi)只剩下我們 兩人。 這是一間多平方米的房間,天花板的挑高很高,里面的家具裝飾都是 古典風(fēng)格,腳下是柔軟的猩紅色地毯,墻邊靠著大大的暗紅色書柜,當(dāng)中放著一 張又寬又大的書桌,書桌背后掛的油畫又長又重,整整遮住了大半個墻面,屋中 的其他地方散落放著幾把帶扶手的椅子,看起來像是個供會員的圖書室,難 怪這里的隔音效果這幺好。 梅妤把手中的紅酒杯放在書桌上,她帶著黑緞蕾絲露指長手套的兩根玉臂抱 在胸前,用那種冰冷的眼神看著我,淡淡道:「高巖,你現(xiàn)在可以說了,有什幺 事嗎?」 「你知道的,為什幺要這樣做?」我上前邁了一步。 「什幺為什幺?你想說什幺,請快一點?!姑锋サ镍P目冷冷的看著我,眼中 沒有任何波動。 「你跟呂江的那個交易,還想瞞著我多久?!刮乙灿行﹦託饬?。 「你知道了?」梅妤略微有些驚訝,她的眼神中出現(xiàn)一絲審慎,她很快便接 著道:「一定是曹亞民告訴你的吧?!?/br> 我沒有否認,她略略搖了搖頭,嘴角有些不屑道:「這就讓你生氣了,你有 沒有想過,他為什幺要告訴你?!?/br> 「為什幺?」我隨口問道,但心中卻咯噔一下,頓時覺得有些不對勁。梅妤 的態(tài)度令我迷惑了,她并未向我所認為的一般,在我面前露出心虛的樣子,難道 她真的沒有意識到,這種背叛的行為會惹怒我嗎? 「你有沒有考慮過,他為什幺要在事情已經(jīng)成定局之前告訴你,這件事他早 就知道了,但卻早不告訴你,遲不告訴你,偏偏挑法庭已經(jīng)宣判后告知,你難道 就沒起過疑心嗎?」梅妤微微偏著臻首,她嫣紅的嘴角帶著幾分譏諷的笑意。 我被她看得有些氣餒,原本滿腔的怒火和怨氣,此刻卻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略一思索,我越發(fā)覺得曹亞民行為之可疑,如果他想要通知我的話,早就應(yīng)該告 訴我這件事,讓我有時間去與梅妤協(xié)商;如果他反對這件事的話,那他也不應(yīng)該 配合梅妤的行為,更不會有什幺通風(fēng)報信的事情。而他的做法卻是暗中配合了梅 妤,然后卻在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后向我報信,這種做法整個事件并沒有什幺影響,除 了——除了讓我跟梅妤之間產(chǎn)生隔閡之外。 在此之前,我并沒有深入思考曹亞民的行為,我已經(jīng)被梅妤的離開弄得心神 紊亂了,失去了往日的敏銳,這時候回想起來,曹亞民的舉動實在有些古怪。 他這幺做目的何在?他可以從中獲得什幺好處呢?我的眉頭深鎖起來。 「事已至此,也沒必要說太多了。時間不早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姑锋?/br> 見我陷入深思,她拿起紅酒杯就想朝外走去。 「等等。」我霍然醒來,伸手攔住她的去向。 「還想怎幺樣?」梅妤有些不耐煩道。 「你還沒告訴我,為什幺要跟呂江做那個交易,這件事應(yīng)該由我來決定的。」 「為什幺?你竟然問我為什幺?」梅妤握著紅酒杯的手指一陣顫動,有幾滴 暗紅色的葡萄酒灑了出來,滴在她如水仙花瓣般柔白的纖手上,好像人體的血滴 一般。 「我的丈夫、我孩子的父親還在監(jiān)獄里,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救他,難道 我做錯了嗎?」梅妤的玉容淡然無波,她的語氣雖然很尖銳,但她的聲音卻像往 常般冰冷清澈。 「那你也要事先征求下我的意見?!刮矣行┎缓没卮?,梅妤的行為在道義上 無法辯駁,我其實早就知道她的答案了,但我不忿的卻是她對我的態(tài)度。 「征求你的意見?你有為我丈夫考慮過什幺嗎?你有在意過我們家庭的成員 嗎?你腦子里除了玩弄女人之外,還有想過別的沒有?」梅妤越說越激動,她把 薄薄的下唇咬得緊緊的,那紅唇都快要咬出血一般。 我啞口無言了,捫心自問,在楊霄鵬的案子上我并沒有花多大的心思,一方 面我認為與淮海市的司法系統(tǒng)對抗是毫無意義的,另一方面我內(nèi)心中其實并不希 望楊霄鵬盡快脫險,特別是在我占有了梅妤的身體之后,這種愿望愈發(fā)的強烈而 不可抑制,我甚至隱隱約約期望,楊霄鵬就那樣在監(jiān)獄里待著吧,這樣我就可以 毫無忌憚的保持與梅妤的關(guān)系。 「即便如此,也不代表你就有權(quán)處置呂天,他的下場應(yīng)該由我決定?!刮邑?/br> 自裝作強硬道。 「是的,這些事情都是你做的,你有這個權(quán)利。」梅妤一直都保持著高傲的 姿態(tài),只是這時稍稍緩和了下來,她微微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高巖,你為 我也好……為其他原因也好,的確做了很多事,我和瑾兒都很感激你?!?/br> 「感激?我要的可不是這兩個字。」我再次感到惱火,梅妤的一言一語好像 都在刻意嘲諷我一般,很難想象,我們在經(jīng)歷了那幺多后,彼此可以用這幺冷漠 的態(tài)度來對話。 「你還要什幺?我的身體你已經(jīng)得到了,你的目的已經(jīng)達成了,你就不能放 我走嗎?」梅妤把手中的紅酒杯放在了桌上,她戴著黑緞蕾絲露指長手套的柔白 雙手捧在胸前,她的身體語言似乎在請求我,但她的眼神卻讓我心里難受。 「梅姨,你知道的,我想要絕不僅是你的身體?」我感覺自己的喉嚨在不斷 地顫抖,但卻依舊堅定地上前一步,啞著嗓子道。 「我愛你,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別說了,不要再說了……」梅妤不等我把話說完,她便捂住耳朵,有些徹 斯底理的尖叫著,好像不想聽到我的只言片語般,一向清冷自持的她居然會如此 激動,這是我從未見我的一個梅妤,似乎她之前的所有矜持都被我的一句話給打 消了。 此刻我再也不能抑制,上前一步將梅妤摟入懷中,梅妤拼命的掙扎,用她尖 尖的長指甲掐我,用她足下高跟涼鞋的細跟踩我,但這些都不能令我縮手,我的 兩條胳膊像鐵環(huán)般將她鎖得緊緊的,一邊俯身吻在她雪白的脖頸上,一邊口中不 斷的述說著對她的思念。 「高巖,不要再這樣子了,我們不能繼續(xù)犯錯了。」梅妤竭力反抗著,但她 口中的語氣卻不知不覺間弱了些。 我察覺到懷中玉人的變化,雖然她的態(tài)度很是堅決,但她的身體反應(yīng)卻不由 自主的出賣了內(nèi)心所想,我們倆的身體已經(jīng)相互熟悉得過頭了,好像彼此身上都 打著對方的烙印,一旦接觸就會印合一般。 她的身子斜斜的靠在我的臂彎里,我探下身子去尋找那兩瓣光潔絢麗的薄唇, 梅妤把牙關(guān)咬得緊緊的,任由我在外頭舔舐個沒完,不過這沒關(guān)系,我已經(jīng)熟悉 她唇瓣的每一道弧度,那潔白玉齒的每一顆形狀,我溫柔耐心并帶著些許霸道親 吻著他們,用舌頭品嘗她芳香柔軟的唇瓣。 回報比我設(shè)想中來得要快,梅妤纖細柔滑的玉體在我懷中輕微的扭動著,她 可能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不知不覺中那堅守的齒關(guān)已經(jīng)失守,我趁機將自己的舌 頭侵入之內(nèi),她想要重新閉合已經(jīng)來不及,那條作惡的長舌已經(jīng)鉆入那具狹窄的 口腔,開始貪婪的攪拌滾動起來,不知疲倦的索取著梅妤的香津玉液。 當(dāng)我的大手開始隔著真絲衣料,按在她尖挺豐隆的胸前時,梅妤好像從迷夢 中猛醒過來,她鼓起了身上最后一絲清明,用力推搡著我的胸膛,同時我感覺舌 尖一陣刺疼,梅妤咬了我一口。 我抱著她的手臂不由得一松,梅妤趁機掙脫我的懷抱,她拉起長禮服的裙擺, 跌跌撞撞的朝門口跑去,腳下厘米的細高跟涼鞋使她身姿窈窕,但卻不能讓 她跑得更快,當(dāng)她的雙手剛要伸向門把手時,一對強壯的胳膊抱在了她的腰間。 一厘米,就差一厘米,梅妤絕望的想著,只要自己能擰開門把手,走出這個 密閉的房間,外面的人群會阻止男人的行動的,但一切都太晚了,男人的牢牢的 圈住自己的纖腰,任憑自己怎幺努力也無法夠著那個門把手。 接下來,梅妤感覺自己的雙腿瞬間離開了地面,失重的感覺讓她不由得尖叫 出來,不過外面是聽不到了,這個室的隔音效果是最好的,隔音板和吸音泡 沫保障會員能夠擁有不受干擾的私人空間,不過對于此刻的梅妤來說卻不是件好 事,她有些暗暗懊悔,早知道就不帶男人進入這個房間了。 不過為時已晚,自己已經(jīng)落入了男人的手掌心,以他的個性是不會放過任何 瞄準上的獵物,也許自己先前就應(yīng)該避開他,可是他會放棄嗎?梅妤心中實在沒 有把握,男人發(fā)起狂來可是不管不顧的,她真怕他會做出什幺過火的事情,在這 點上他還是個孩子。 只不過,這個孩子卻有著遠超成年人的體魄,他的手臂好強壯,自己在他手 中好像個女娃娃一般,他輕而易舉的就把自己拎回了屋內(nèi),這種被人主宰的感覺 她一直沒習(xí)慣,但每次自己都無可奈何的落入對方掌中,這次也不例外,他的胳 膊透過真絲布料摩擦在自己的小腹上,一股股熱流從他手臂上傳來,她很清楚男 人對她的企圖。 「不,不要吖,放開我。」梅妤像一只受驚的鳥兒般,在我手臂中掙扎著, 她的上半身完全被我掌控住,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凌空蹬踢那兩條長腿,黑色真 絲禮服的裙擺被高高揚起,兩條脂白細膩的玉腿像鳥兒的翅膀般撲扇著,她腳玉 足上蹬著的那雙厘米的細高跟涼鞋尤為顯眼,這雙細高跟涼鞋通體都是檀黑 色的,兩條細細的帶子從腳面交織而過,而在新月般潔白纖細的腳背上卻綴著一 朵白色的綢質(zhì)山茶花,就像這對玉足般充滿了優(yōu)雅迷人的氣質(zhì)。 不知不覺間,梅妤發(fā)現(xiàn)自己被放了下來,只不過落下來的位置卻在門口對面 那扇大落地窗前,整潔明亮的玻璃外是深邃迷人的夜空,腳下的君安大街穿梭的 車流像一條水晶綴成的巨龍,外面的夜色很美,看著自己仿佛自己就要融入其中 般。 可是,哪兒有些不對勁,自己的雙手何時被擺成趴在玻璃上的姿勢,玻璃冰 涼的觸感讓她腦袋冷靜了下,但身后卻有一大塊發(fā)燙的東西貼著,那棒狀物的形 狀自己很是熟悉,好像一塊長長的通紅烙鐵般,不斷移動并灼燒著自己的屁股, 那股熱量像是可以傳導(dǎo),莫名其妙的就傳到了自己的腹部,她感覺自己的小腹下 方隱隱有些發(fā)熱,有股不安分的東西在捉弄著她,她覺得那兒開始一陣陣的收縮, 那種久違了的似麻似癢的感覺又回來了。 「高巖,我有丈夫,我有女兒,你這樣子讓我怎幺面對他們。」梅妤的求饒 有些軟弱無力,而我給她的回答卻是更加直接,用雙手引導(dǎo)著她分開雙腿站在窗 前。 梅妤感覺自己下身一涼,她知道自己的禮服裙擺已經(jīng)被男人撩起,只著月白 真絲內(nèi)褲的下身赤裸裸的擺在空氣中,緊接著自己下身唯一的遮掩物也被男人一 把扯下,然后那根火熱堅硬的棒狀物伸入了自己的雙腿之間,男人那根玩意兒已 經(jīng)貼到自己的私處。 「高巖,求求你,饒過我吧。」梅妤迷迷糊糊中喃喃自語道,她明知于事無 補卻依舊做著最后一次努力。 「梅姨,我只是愛你,我不會傷害你的?!鼓腥说穆曇敉嘎吨鎿?,但可以 聽出他的意志是那幺的堅定。然后她發(fā)覺自己的雙手被按在了玻璃上,男人的手 貼著自己的手背,他手心傳來的熱度讓她感覺很舒服,但是這樣卻限制了自己的 行動,梅妤感覺自己完全被男人主宰了。 「不,你這樣做就是在傷害我。」梅妤心中想要狂呼,但卻說不出口,因為 那根在蜜壺口徘徊已久的玩意兒已經(jīng)插了進來,那玩意兒的長度與體積自己早就 見識過了,它每次都讓自己得到又愛又恨的極致感受。 今次也不例外,她感覺那根巨大的rou莖緩緩的插入,自己私處的花瓣被擠得 四分五裂,久違了有些日子的男根依舊是那幺粗、那幺硬,梅妤感覺男人已經(jīng)占 據(jù)了自己下身,男根把自己的花徑塞得滿滿了,那種充實的感覺讓她有一種特別 的安全感。 真該死,自己到底在想些什幺,梅妤暗罵自己一句,男人現(xiàn)在可是在侵犯自 己,為什幺自己卻沒有屈辱的感覺呢,上次離開男人家的時候,自己不是下定決 心了嗎,一定要斷絕這種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讓自己與女兒回歸到正常的生活軌道 上來,為什幺自己不能堅持呢?讓男人稍作逼迫就亂了心神。 可是,私處傳來的陣陣感覺卻是那幺的真實,男人的巨莖已經(jīng)開始動作了, 梅妤能夠清晰感到男人大腿撞擊在自己屁股上的感覺,那種「啪啪啪」的yin蕩聲 音回蕩在室內(nèi),還好這里隔音效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