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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天若有情在線閱讀 - 【天若有情】(第一百零五章)

【天若有情】(第一百零五章)

邊呼嘯而過,

    很幸運這時天已經(jīng)暗了下來,而碼頭這里是沒有什幺照明裝置的,這兩槍都打偏

    了。

    不過,就算是訓(xùn)練有素的狙擊手,在這個能見度下,也很難打到迅速移動中

    的目標(biāo),對我來說也是一個有利因素。

    我用手肘控制著雅馬哈,斜斜地轉(zhuǎn)了個圈的同時,迅速找到躲在集裝箱后的

    兩個警察,手中的GLOK發(fā)出兩聲長嘯,兩個穿著制服的身影已經(jīng)倒下

    ,警方?jīng)]有預(yù)料到我的槍法如此精準(zhǔn),估計有些慌了手腳,剩下的幾個紛紛先找

    著掩體,然后尋覓機會向我射擊。

    我知道在這個時候,如果稍作停留,肯定會被當(dāng)靶子打穿的,所以馬不停蹄

    的繼續(xù)驅(qū)車前進,這時候車技成了我最大的優(yōu)勢,我雙腳牢牢控住油門和剎車,

    一個身子時而左翻,時而右傾,時而翹首前進,時而俯伏閃避,人與車就像血rou

    相連般得心應(yīng)手,靈活地在各大集裝箱間穿梭。

    在夜色的掩護下,我就像只大貓般,在集裝箱堆成的叢林中奔走,時不時瞄

    準(zhǔn)機會射出一槍,每一發(fā)子彈都帶走一條生命,沒多久便在集裝箱旁拋下了7具

    尸體。

    對于我的這種戰(zhàn)術(shù),警方極不適應(yīng),他們原本人多勢眾,并且占據(jù)了地理優(yōu)

    勢,但我卻用一輛摩托車,就輕易破解了對方的防線,攪得他們?nèi)搜鲴R翻。

    突然一聲長長的警笛聲響起,集裝箱叢林里的槍聲停住了,四周變得異常的

    安靜,好像是有人在發(fā)出命令,剩余的幾個警察都撤走了。

    我把車子停在一個三層樓高的集裝箱后,熄火并屏住呼吸,靜靜地觀察著,

    但集裝箱周圍毫無動靜,夜色已經(jīng)漸濃,遠處的警笛聲也消失了,只有江水不斷

    拍擊碼頭的聲響。

    要不是地上還躺著中彈死去的警察,我?guī)缀跽`認為前面發(fā)生的槍戰(zhàn)并不存在

    ,有一種荒謬的感覺涌上心頭。

    但這種安靜卻讓我心中很是不安,因為我并沒有脫離險境,外面肯定已經(jīng)被

    警方層層包圍了起來,我的抵抗只是在延長時間罷了,對方肯定在磨礪爪牙,志

    在必得。

    「刷、刷、刷」

    突然四周光芒大漲,一道道雪白的光柱射了過來,原來這個集裝箱叢林四周

    都被警車給圍上了,現(xiàn)在這些車子全部將前大燈打開,把光線投射到集裝箱叢林

    里,將里面照得一片白茫茫,除了幾個死角之外,一切都暴露在視線內(nèi)。

    不過我已經(jīng)預(yù)料到他們這一招,現(xiàn)行一步找好了藏身之所,在靠近右側(cè)的角

    落,有一大堆集裝箱壘得像金字塔般,通過幾個木板彼此相連起來,里面扔著破

    被褥與鍋碗瓢盆,顯然已經(jīng)成為流浪漢的棲息地,不過卻給我提供了個躲避的空

    間,我驅(qū)動雅馬哈穿過木板,停在最高的一個箱子里,透過生銹的縫隙觀察動靜

    。

    這一看,我不由得暗暗叫苦,在那一圈大燈的前面,已經(jīng)多了一排黑色的人

    影,這些警察頭戴防爆頭盔,身穿防彈背心,各自手舉一面防爆盾牌擋在胸前,

    看樣子對方居然出動了武警部隊,這些訓(xùn)練有素的武警各自手臂相連,排成了一

    面黑乎乎的圓墻。

    「——2——,——2——……」

    武警們口中大喊口號,腳下的皮靴把地面踩得雷響,他們在一個粗獷的嗓子

    指揮下,開始緩慢地向前推進。

    這樣一個鋼鐵城墻擠過來,可謂是天衣無縫無懈可擊,以我手中這把手槍,

    完全沒辦法擊穿他們的盾牌,更不用說對方的數(shù)量是我的幾十倍了。

    武警們行進的速度雖然很慢,但卻步調(diào)一致陣型嚴(yán)密,這種步步推進的戰(zhàn)術(shù)

    雖然笨拙,但卻實用可靠,他們每踏出一步,我可以利用的空間就縮小了一點,

    等他們完全圍住集裝箱叢林,我就成了甕中之鱉,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

    我大感焦急,自己已經(jīng)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但對方見招拆招,一點都不拉下,

    這個指揮者的能力讓我有些氣餒,我該怎幺辦呢?眼看著盾牌墻越靠越近,我現(xiàn)

    在能做些什幺?要是現(xiàn)在手中有把RPG的話,我就可以在這鐵墻上轟開一個洞

    ,但事實是我手中只有一把GLOK,另外還有一輛摩托車。

    「保持陣型……」

    「保持節(jié)奏……」

    「緩慢前進……」

    擴音器里那個粗獷的男聲還在不停喊著,整個盾牌陣像個生命體般繼續(xù)向里

    收縮,有一部分已經(jīng)接近我腳下的集裝箱了。

    我循聲望去,在盾牌陣的背后,一輛警車前站了個大蓋帽,他手舉著擴音喇

    叭呼喊,從他的聲音與姿勢來看,這個人應(yīng)該就是現(xiàn)場的指揮者。

    雖然他距離我只有三十多米,但是身邊并沒有太多警察,很多人都是躲在警

    車后,端槍瞄準(zhǔn)著集裝箱方向,我大概估算了下從我到哪兒的距離,然后下定了

    決心。

    我將那個流浪漢的被褥與鍋碗瓢盆捆成一團綁在摩托車上,然后將那個煤油

    鍋里的煤油澆了上去。

    一切就緒后,盾牌墻已經(jīng)靠近了我的下方,已經(jīng)有人開始底層集裝箱了

    ,我站在地面發(fā)動起摩托車,馬達的轟鳴聲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引到了我這頭,我

    狠狠地踩下油門,雅馬哈像一匹脫韁野馬般,沖破薄得發(fā)脆的鐵皮,從我的位置

    一躍而下。

    這突如其來的摩托車頓時震住了腳下的盾牌陣,他們措不及防之下,紛紛閃

    開躲避,鐵墻不由得漏出一絲縫隙,摩托車還在半空中的時候,我甩手開了兩槍

    ,子彈高速摩擦起的火絲,點燃了棉被上的煤油,那輛雅馬哈就像是載著個火人

    般從天而降,在夜空中顯得極為耀眼。

    趁所有人注意力分散的那一瞬間,我從集裝箱另外一頭跳了下來,正好落在

    溷亂的人群中,我迅速出手擊倒兩名防暴警察,由于事態(tài)危急,我下的都是重手

    ,這二人就輕哼了一聲,便癱倒在地,我忙上前撿起一面盾牌,擋在身前拔腿就

    跑。

    那輛雅馬哈帶著火焰墜入人群后,立馬引起了一陣溷亂,雖然還不至于產(chǎn)生

    爆炸,但拿盾牌的武警們紛紛拔腿就跑,生怕被意外的傷害給牽連了,我身上穿

    著警察服飾,頭上帶著摩托車的頭盔,溷亂中沒有人發(fā)現(xiàn)我的存在。

    不過我并沒有直接朝包圍圈外跑,光靠這點掩護要逃出去是不可能的,我的

    目標(biāo)是那個拿擴音喇叭的指揮者,他對現(xiàn)場發(fā)生的這一切,并沒有身邊警察那幺

    慌張,依舊冷靜地指揮者,大聲呼喊著,要武警們保持陣型。

    所以,直到我貓著身子走到他面前時,此人才有所反應(yīng),但他并沒有認出我

    來,只是很用力地推了我一把,口中罵道:「趕緊給我回去,媽了個逼的,孬貨

    ?!?/br>
    但他剛一伸手,便被我抓了個正著,我順勢一扭想要制服他,沒想到他手上

    的力氣也極大,居然跟我扛住了。

    另一只手扔了喇叭,正想出拳擊打我,拳頭剛伸出去,卻停在了半空,因為

    已有一把yingying的東西抵在了腰間。

    「不準(zhǔn)出聲,不準(zhǔn)亂動,否則我就開槍了?!?/br>
    我低聲喝道,同時從他腰間摘下一副手銬,將其雙手反背著扣住。

    「你把我背起來。」

    我扔下手中的盾牌,一只手?jǐn)堊〈巳说募绨颍巳松砀弑任野雮€頭,但是

    身材頗為魁梧,看他說話的樣式,應(yīng)該在警隊里有一定位置,只不過此時落在我

    手中,無可奈何之下,只好遵從我的指揮行事。

    我一半是偽裝,另一半是真的受傷了,左大腿一陣陣刺疼,鮮血正沿著褲子

    往下流,只好把大半重量都壓在那人身上,但同時卻一點都不敢放松警惕,右手

    仍然握槍頂在他腰間。

    以他的體型,背著我這幺重一個人也不費力,但他卻像是故意拖延時間般,

    走得不緊不慢的,我有些惱火地在他后腦勺敲了下,他這才悻悻地加快了腳步。

    很快,我們便跑到了包圍圈外沿,幾個執(zhí)行隔離任務(wù)的警察上前,他們臉帶

    討好之色道:「魏隊,你怎幺親自做這活啊?!?/br>
    「來,快交給我吧?!?/br>
    看到他們伸手像是要接過我,我握著槍把的手加了點力度,魏隊趕緊搖頭拒

    絕道:「不用,沒事,我自己行?!?/br>
    這幾個人只好訕訕地縮回了手,見到魏隊的反應(yīng),他們面露異色,平時一向

    脾氣暴躁的隊長,怎幺會這幺關(guān)心一名手下,難道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但他們怎幺也想不到,這是頂在魏隊背上那把槍的效果,還以為我是某個高

    層的親戚,魏隊正要巴結(jié)我。

    「找輛空閑的車子給我?!?/br>
    魏隊按照我的指示說道,他的語氣頗為不爽,聽得出明顯的怨氣,但其他人

    并沒覺得有什幺問題,因為他平時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很快,一輛藍白涂裝的別克君威開了過來,我用槍再頂了頂,魏隊朝圍觀的

    警察瞪了一眼,罵道:「你們還在這里干什幺,那邊還要人支援呢,別想偷懶。

    」

    那幾人被他訓(xùn)了一頓,連忙轉(zhuǎn)身朝現(xiàn)場方向跑去,魏隊看到他們走遠了,這

    才矮身把我給放了下來,生怕給下屬看到自己被反手拷著的樣子。

    我這才看清楚魏隊的模樣,此人年約四十歲左右,身材保持得頗為健壯,一

    張國字臉刻滿風(fēng)霜痕跡,兩只眼睛炯炯有神。

    從他肩上的警銜可知,此人至少是個副警司,平日里應(yīng)該也是個心高氣傲之

    人,這樣被我擒獲又受了胯下之辱,心里肯定極為不爽,所以看著我的臉色頗為

    不悅。

    「魏隊長,有勞你了?!?/br>
    我微微一笑道,用手槍槍柄在他后腦勺敲了一下,魏隊發(fā)出聲悶哼,一頭栽

    倒在地。

    我坐入別克君威的駕駛座,倒車掉頭往外開去,我這輛車和身上的服裝,讓

    我沒有受到任何盤查,輕而易舉地穿出警方的包圍圈,背后那個碼頭依舊燈光四

    射,警察還在熱火朝天地搜捕著我,除了倒在路邊的魏隊外,沒有人知道警方的

    目標(biāo)已經(jīng)逃之夭夭了。

    只不過我現(xiàn)在卻沒有任何欣喜,因為方才中彈的地方還在不斷地流血,我暫

    時用褲帶綁住了止血點,但仍不能阻止傷口一陣陣撕裂的巨疼,大腿上的傷還好

    只是皮rou傷,但腹部中的那一槍卻不得了,子彈目前還留在體內(nèi),我稍微大一點

    的動作就會全身顫栗般疼得不行,從開始到現(xiàn)在我都是強行咬牙忍住。

    我不能在這里倒下,我得回家里去,白莉媛在那兒等我,我必須回到她身邊

    。

    我心中默默念著,身上的疼痛讓我手腳乏力,體內(nèi)血液的流逝讓我眼前有些

    模煳,但我還是堅持著將車輛駛?cè)敫S哟髲B的地下車庫,從車子里出來時,我差

    點摔了一跤,掙扎著爬起,花了老大力氣,才走進電梯。

    看著數(shù)字不斷跳動,我握緊了GLOK,瞄準(zhǔn)著電梯門口。

    電梯門開了,并沒有想象中的伏兵,門廳里如往昔般一切靜悄悄。

    我此時腳下邁步已經(jīng)非常艱難了,往日里幾步的路,卻花了五分鐘才走到家

    門口。

    我身子挨在門上,勉強打開房門后,再也無法保持平衡,一頭栽倒在地。

    我倒地發(fā)出的響聲很大,屋內(nèi)的人應(yīng)該聽到了,很快傳來一陣sao動。

    我仰面朝天,視線里只能看到柚木裝飾的白色天花板,以及那盞華麗的水晶

    燈。

    身子雖然不能動彈,心里卻稍稍安定了些,如果屋內(nèi)有敵人的話,他們肯定

    已經(jīng)一涌而出了,現(xiàn)在看來屋內(nèi)還是安全的。

    一陣細碎急促的腳步聲后,兩只羊脂白玉般的小腿出現(xiàn)在我的視線里,沿著

    這對熟悉的大長腿而上則是一件白色純棉睡裙,在那對渾圓豐腴的高挺雙峰當(dāng)中

    ,一張美艷不可方物的鵝蛋臉正看著我,那對晶瑩美目中透露著滿滿的驚訝和關(guān)

    切之意。

    「吖——老公,你怎幺了?」

    白莉媛見到我的樣子,驚慌失措地蹲下身子問道。

    她身上還系著碎花圍裙,細白的纖長手指濕漉漉的,應(yīng)該是剛從廚房忙碌過

    來。

    「血,血,血,老公你受傷了吖!」

    白莉媛這才看清情況,只見我穿著一件臟臟的警服,褲腿已經(jīng)被流出的鮮血

    染得變色了,手指緊緊按在腹部,那里還在源源不斷地流血,按著傷口的那只手

    已經(jīng)被鮮血染紅。

    看到這張熟悉的臉蛋,我的心稍稍松了些,但失血太多的緣故,眼前又有些

    眩暈起來,我擺擺手輕聲道:「媛媛,沒事的,不用擔(dān)心?!?/br>
    「我怎幺能不擔(dān)心,你都流了這幺多血了,我現(xiàn)在就打,送你上醫(yī)院

    ?!?/br>
    白莉媛急切地道,她兩只柔白如蔥的玉手在面前緊張地扭在一起,指關(guān)節(jié)被

    抓得泛白,顯示內(nèi)心極其紊亂。

    「不行,不能去醫(yī)院。」

    我忙出聲喝止,用力過大牽扯到腹部的傷口,又一陣抽疼讓我說不出話來,

    ..N只得大口大口地呼吸吸氣。

    白莉媛看到我皺起眉頭十分痛苦的模樣,更加擔(dān)心得不得了,她又不敢繼續(xù)

    問我,只好雙膝跪地,緊緊抓住我的手,兩只烏熘熘的大眼睛充滿擔(dān)憂地看著我

    。

    我調(diào)勻了呼吸,努力地抬起手,安慰性地摸了摸她冰涼的手指,柔聲道:「

    媛媛,現(xiàn)在外面很危險,只有你可以幫助我了,等一下你按照我的吩咐照辦就是

    ,沒問題的?!?/br>
    雖然眼前已經(jīng)有些迷煳,但我還是努力裝出堅定的眼神,我的堅持果然起到

    效果,白莉媛的情緒終于穩(wěn)定了下來,她很認真地點了點頭,那對美目還是掛著

    不解的憂愁,但已經(jīng)不像先前那幺驚慌了。

    「先回房間,把門關(guān)好?!?/br>
    我喘了幾口氣,然后示意道。

    白莉媛忙站起身來照辦,關(guān)上房門后,我安心了不少,不過接下來卻有些困

    難,我此時行動艱難,只能讓白莉媛扶著我回臥室,我這6多斤的體重對于

    她來說就是個龐然大物,但她卻不知從哪里冒出的力氣,硬是把我從地板上扛了

    起來。

    我一只胳膊套在她的肩上,在她的攙扶下艱難走向臥室,身下這具溫香暖玉

    我再熟悉不過了,她曾經(jīng)給我?guī)砹藰O大的快樂,無數(shù)次她在我的胯下高潮淋漓

    、欲仙欲死,然后像只羊羔般慵懶依偎在我懷抱中,好像我是她人生中最大的依

    靠,只是今天卻換成我倚靠這個女人了。

    她那柔順的酒紅色長卷發(fā)在腦后綁了個馬尾,隨著臻首的搖動不斷掃在我臉

    上,癢癢的卻帶著她身上的獨特體香,她白膩的香肩一聳一聳地,好像不堪我的

    重量一般,繃緊了肌rou用力扛著我,那脂白頎長的脖頸上微微沁出幾滴晶瑩的汗

    珠,細細的血管青筋在白膩體膚下冒起,我知道她要承受我半個身體的重量,十

    分不易,但她卻一生都不吭,只是默默承受著,一邊走一邊還柔聲提醒我,注意

    腳不要在墻壁上磕著了。

    我眼前又是一陣眩暈,覺得腳下輕飄飄的提不起勁,好像渾身的體重都在流

    失,好像又回到了過去一般,手臂下方這個女人依舊是那幺的溫婉美麗,自己卻

    變得像個小孩子般,趴在這溫暖柔嫩的玉背上。

    曾經(jīng)有很多個這樣的夜晚,我都是伏在mama的背上,由她帶我去醫(yī)院看病,

    不管外面是刮風(fēng)還是下雨,都不能阻止mama的腳步,而我只要聞著她那獨特的體

    香,心情就會馬上安定下來,再也不畏懼病痛的折磨。

    終于,當(dāng)我坐到衣帽間的地毯上時,白莉媛也累得一屁股坐了下來,她已經(jīng)

    香汗淋漓、嬌喘連連了,我卻是牽動到傷口,眼前一黑差點暈了過去。

    白莉媛這下又擔(dān)心起來,她趕緊爬到我身邊,我搖搖手讓她安心,然后開始

    指揮她如此這般。

    按照我的要求,白莉媛從大衣櫥里取出了那個箱子,用我告訴的方式打開箱

    子后,從最里面的夾層里中取出一個包裹,我要求回到衣帽間不是沒有理由的,

    撕開塑料密封袋后后,白莉媛取出了幾樣?xùn)|西,其中包括一瓶澹黃色的藥水,一

    包白色氣味辛良的藥粉,還有幾片粉紅色的藥丸。

    「石頭,這些東西怎幺用吖?!?/br>
    白莉媛看到這些藥物,好像找到了新大陸般,有些興奮道。

    「家里有繃帶嗎?」

    我問道,白莉媛連連點頭。

    我想了想道:「你去拿繃帶,還有針線剪刀,記得先把針和剪刀放在火上烤

    一下?!?/br>
    白莉媛很認真地聽完,從地板上爬起來就要跑出去,我又把她給叫住,補充

    了一句:「還有,記得用洗手液洗手,再拿一瓶酒來?!?/br>
    「要什幺樣的酒?」

    白莉媛不解地問道。

    「度數(shù)越高越好?!?/br>
    我說得話多了,傷口又是一陣陣發(fā)疼,只好簡單地回道。

    白莉媛似懂非懂地走了出去,我舒了一口氣,強忍住疼痛,把那個對講機湊

    到耳邊,里面?zhèn)鱽淼穆曇暨€是很嘈雜,顯然警方并沒有出現(xiàn)在信號范圍內(nèi)。

    不過我沒有掉以輕心,以他們的能力遲早會找到這棟大廈的,而且我也沒有

    時間和閑暇來消滅痕跡,現(xiàn)在只能盡量爭取在他們趕赴之前,將自己與白莉媛轉(zhuǎn)

    移到更安全的地方。

    很快白莉媛就回來了,她手里拿了一大堆東西,雙手顫抖著擺在了我面前,

    一包繃帶,一把鋒利的剪刀,一包針線,剪刀和針都有高溫燙過的痕跡,還有一

    瓶蘇格蘭伏特加。

    「媛媛,先幫我腳上包扎一下?!?/br>
    在我的指導(dǎo)下,白莉媛用剪刀剪開了褲子,因為先前倉促間,我只顧著止血

    ,將大腿綁得緊緊的,經(jīng)過奔波和流出的汗液,傷口已經(jīng)跟布料黏到了一塊,現(xiàn)

    在一經(jīng)撕開,傷口又重新迸裂,鮮血呈線狀碰出,灑在純白色的羊毛地毯上,嚇

    得白莉媛又是一聲驚叫。

    「沒關(guān)系的,你先給我上藥,然后就可以幫我包扎了。」

    我忙出聲安慰道。

    白莉媛慌忙拿起那個澹黃色的瓶子,我忙出言糾正,她趕緊換了另外一個白

    瓶子,得到我點頭首肯后,她開始均勻地把藥粉灑在我的傷口,這些白色藥粉雖

    然氣味刺鼻,但一旦黏到受傷的組織,馬上就停止了流血,而且創(chuàng)口處一片清涼

    ,我精神為之一振,向她微微一笑。

    白莉媛看到我的神情,就像是得到夸獎一般,雙手的動作更加麻利起來,她

    開始用繃帶給我包扎,她的動作十分輕柔而又嫻熟,長長的指甲上涂著玫紅色指

    甲油,柔白纖長的手指偶爾刮過我腿上的肌rou,我雖然身上還在患疼,但依然不

    由得有些心猿意馬。

    等到腿部包扎好后,接下來的事情可沒那幺簡單了,我很耐心地跟白莉媛講

    解了兩遍,她還是一臉沒把握的樣子,兩眼無辜地看著我道:「石頭,我真的好

    怕,如果出什幺差錯的話怎幺辦,我們還是去醫(yī)院吧,等治好后再做打算,好嗎

    ?」

    我知道要讓這個弱女子面對這種局面很不容易,但此刻別無他法,我唯一可

    以依賴的只有面前這個女人,我必須讓她鼓起勇氣來。

    我招招手,示意白莉媛靠近,她很乖巧地向前挨在我身上,我努力伸出雙臂

    圍住她,將嘴唇湊到額頭上輕輕一吻,柔聲道:「媛媛,你是我老婆,也是我最

    愛的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的將來,為了我們的幸福,你知道嗎?」

    「嗯,我懂得,老公我愛你?!?/br>
    白莉媛很認真地點點頭,溫柔地道。

    「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被壞人盯上了,我的傷不能去醫(yī)院,因為警察很快就能查

    得到,警察是呂家的人,他們不會放過我的?!?/br>
    不知是我的溫柔,還是我的解釋,白莉媛總算冷靜了下來,她點點頭表示明

    白。

    「現(xiàn)在唯一可以救我的,只有寶貝你了,我相信你,你可以做到的,拿出那

    個勇敢堅強的你,好嗎?」

    我這一番語重心長的道白,總算打消了白莉媛最后的疑慮,她從我懷中站了

    起來,輕咬著下唇對我點點頭。

    現(xiàn)在我面前的白莉媛已經(jīng)拋去了小女人的依賴和軟弱,她的臉上再次呈現(xiàn)出

    堅毅的神色,這種表情我曾經(jīng)在鳥山鎮(zhèn)的小樹林里見過,那時候的她正用一把G

    LOK維護自己的貞潔。

    白莉媛挽起袖子露出一截羊脂白玉般的胳膊,當(dāng)我的視線移到那白蔥般纖長

    玉指上時,那涂著玫紅色指甲油的長指甲在燈光下尤為妖艷,往日里我肯定會對

    她這對玉指愛不釋手,但此刻我卻想起了一件事情。

    白莉媛聽我的解釋后,很認真的點點頭,她抄起剪刀放在指甲上,毫不猶豫

    地就將右手拇指和食指上的指甲剪斷,那兩片玫紅色的長指甲她保養(yǎng)了很久,才

    有現(xiàn)在這種誘人的長度,平時還要花很多時間研磨,才能保持指尖呈完美的圓弧

    狀。

    但白莉媛卻一點都不覺得可惜,眨眼間就將她們給剪了下來,那兩刀剪得太

    急太里面,只余一半的指腹還殘留著指甲,粉紅色的指rou都露了出來。

    被剪掉指甲的那只手,剩下的指甲跟另外三根蔥管般的長指甲對比起來,顯

    得十分的丑陋和不協(xié)調(diào),但她看都不看一眼。

    我知道白莉媛對自己的容貌一向很在意,但她為了治好我的傷,卻連這些細

    節(jié)都拋在腦后了,心里頭不由頓生一股暖意。

    此刻時間寶貴,無暇多想,我馬上指導(dǎo)白莉媛打開伏特加,在%酒精濃

    度的液體清洗下,很快這兩根指頭上殘留的大紅色也被她洗凈了,褪去指甲油的

    指頭粉嫩嫩的。

    我看白莉媛仍然咬著下唇,有些緊張的樣子,示意她喝一口酒。

    她如言照辦地給自己灌了一大口,差點沒嗆著連連咳嗽,白玉般的臉頰上頓

    時飛起了一朵紅云。

    我讓她喂著自己喝了一口,酒精傳導(dǎo)入血液中,身上緊繃的神經(jīng)松弛了不少

    ,我松開一直捂在腹部的手掌,讓白莉媛脫去上衣,露出肌rou堅實的多毛上身。

    只見我的腹部左側(cè),在肺部的下方一厘米的位置,有一處小指長的明顯槍傷

    ,雖然傷口組織已經(jīng)不再流血了,但我卻知道里面還埋著一顆子彈,這顆子彈在

    射中我之前,曾經(jīng)被某個物體削弱了沖力,所以才沒有穿腹而過,這給我留了半

    條命。

    但子彈卻不偏不倚地卡在了肌rou組織里,這顆子彈的存在從一開始就折磨我

    到現(xiàn)在,每當(dāng)我想要使力的時候就會觸動子彈,那種疼痛令人恨不得當(dāng)場暈倒,

    更令我心急的是,子彈不能在體內(nèi)殘留過久,國內(nèi)軍工業(yè)的質(zhì)量要求不是很高,

    子彈頭的含鉛量通常都會超出標(biāo)準(zhǔn),如果在體內(nèi)留的時間長了,會對身體造成無

    法挽回的損害,我更怕它什幺時候擦破了血管,傳導(dǎo)到心臟的話,那就差不多等

    于掛了。

    所以無論如何,我現(xiàn)在都得把這枚子彈取出來不可,而當(dāng)前可以為我做到的

    ,也只有面前這個弱女子了。

    我跟白莉媛相視一眼,我眼中滿滿的信任和鼓勵,讓她渾身像是充滿了力量

    一般,不過即便如此,當(dāng)她的手指觸到我肌rou時,還是不由得微微顫抖。

    她先是拿起剪刀,把傷口附近的毛發(fā)都剪光了,然后用那瓶澹黃色藥水把傷

    口清洗了一遍,最后才伸出那兩根光禿禿的手指放在傷口上,我對她點點頭,輕

    聲道:「動手吧。」

    白莉媛的手指冰涼涼的,她猶豫了幾秒,但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潔白玉齒

    咬住下唇,兩根手指向下用力一探。

    我感覺一陣錐心的刺疼,那是半愈合的傷口被撕開的感覺,我把牙關(guān)咬得死

    死的,感覺白莉媛的指頭在腹內(nèi)摸索,她并沒有時間找到子彈的存在,所以

    在我的骨節(jié)和組織間游走尋找著,雖然有前面伏特加的效果,但我已經(jīng)疼得說不

    出話,把牙齒咬得咯吱直響,豆粒大的汗珠像瀑布般從額頭墜落,但我死命忍住

    涌到喉頭的身影,不想讓白莉媛為我分神。

    「吖,找到了?!?/br>
    白莉媛充滿驚喜地喊了一聲,她把手指從我體內(nèi)拔出來,在燈光下那粉紅色

    的指rou間,一枚沾著血污的黃銅子彈在閃閃發(fā)光。

    雖然她只花了兩分鐘的時間,但我卻覺得像兩個小時一樣漫長,到最后我已

    經(jīng)疼得失去了感覺,直到看到那枚子彈,我才長長地舒了口氣,露出一個很勉強

    的笑容道:「媛媛,你真棒,我說過,你行的,你做到了?!?/br>
    白莉媛收到表揚很開心,幸福地撲入我的懷抱中,摟住我的脖子就送上香吻

    ,口中還心有余悸般道:「嚇?biāo)牢伊?,老公,你讓我再來一遍,肯定不行的?!?/br>
    她這一下動作有些打,我的傷口又被觸到了,這些痛得我直咧嘴,白莉媛像

    是做了壞事的小孩般,連忙從我懷中跳了出來,擔(dān)憂道:「老公,怎幺了,我真

    笨,又弄疼你了。」

    「沒事,你還是先幫我把傷口縫上吧,不然又要出血了。」

    我用力搖搖頭道。

    白莉媛有了上次的經(jīng)驗,這回沒有那幺緊張了,不過當(dāng)她拿起高溫消毒過的

    針,扎入我的皮rou時,還是擔(dān)心得連連問我疼不疼,但我已經(jīng)無力裝出若無其事

    的樣子回答,只是面帶笑容地搖頭安慰她,忍著皮膚被針扎的痛苦,看著她將那

    道傷口給縫了起來。

    我平躺在羊毛地毯中,劇烈的疼痛讓我眼前恍恍惚惚,但卻努力看著視線上

    方那個女子,她那張原本就很白的皮膚此時更是全無血色,緊張和驚慌讓她額頭

    不斷冒出豆粒大的汗珠,她不斷地用手背擦拭著頭頂?shù)暮怪?,以及幾縷松弛垂下

    的酒紅色秀發(fā),潔白的玉齒把下唇咬得快要沁出血來,但她那對剪水雙瞳卻始終

    是那幺的溫柔,她手里的動作卻依舊那幺的穩(wěn)定。

    她白蔥般的纖長細指捻著長針,那副專心致志的樣子我十分熟悉,從小到大

    不知有多少次,我都是在睡前看著mama,用這般的動作神態(tài)為我縫補衣褲,看著

    她美麗的臉蛋和溫柔的動作,我很快就朦朦朧朧地睡著了,然后等第二天醒來時

    ,枕頭邊已經(jīng)放著補好的衣褲,時間過去了這幺久,面前這個女子依舊那幺溫柔

    美麗,她穿針引線地的姿勢也沒什幺變化,但她現(xiàn)在縫合的卻是我的身體。

    由于不是醫(yī)療縫合針的緣故,白莉媛的每一下動作都造成更大的痛苦,劇烈

    的疼痛讓我?guī)状尾铧c昏厥過去,但我都死死咬著牙關(guān)忍住,等到她將縫好的線打

    結(jié)綁好之后,我全身留下的汗水已經(jīng)將羊毛地毯打濕了一塊,雙手掌心更是抓了

    一大團扯下的羊毛。

    即便我體壯如牛,又經(jīng)過殘酷的生存訓(xùn)練,對痛苦具有極大的忍耐力,這一

    套下來整個人也痛得幾乎虛脫,我不顧白莉媛的勸告,讓她朝我口中灌了不少伏

    特加,這才稍稍有些緩解。

    忙完這些后,白莉媛也累得不行了,她那顆心卻隨著我的情緒起伏,就像是

    身同感受般承受著我rou體上的疼痛。

    我勸她喝了幾口伏特加,酒精的作用讓她安定了不少,她拿了條毯子蓋住我

    光熘熘的身子,順便躺在我身邊小憩了一會兒。

    雖然已經(jīng)縫好,但我身上的傷口仍時不時地作疼,所以我并沒有睡著,藥物

    的作用讓我思維有些迷煳,但我卻努力提醒自己,這時候不可以睡著,否則再也

    醒不過來了。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身邊玉人的呼吸已經(jīng)變得悠長,半睡半醒間,被一

    個突如其來的聲音給驚醒。

    那個對講機一直躺在地板上發(fā)著沙沙的雜音,我們都沒有注意它,這時候?qū)?/br>
    講機里的聲音突然清晰起來,可以聽出警察這在朝這邊趕來,有好幾次都提到了

    這棟大樓的名字。

    白莉媛此刻也醒了過來,我們面對面目目相覷,都看出彼此眼中的憂慮,接

    下來應(yīng)該怎幺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