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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天若有情在線閱讀 - 【天若有情】(第一百一十二章)

【天若有情】(第一百一十二章)

    作者:hyperX

    字?jǐn)?shù):26539

    百一十二章

    雖然我心急如焚,但從鳥山鎮(zhèn)到淮海市的路程不會自動縮短,也不可能插上

    雙翅直接飛到那兒,還是得駕車從原路返回,畢竟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是逃犯,一舉

    一動都要謹(jǐn)慎小心,免得招致警方的懷疑追蹤,所以當(dāng)我進(jìn)入市區(qū)的時候,已經(jīng)

    是晚上八點(diǎn)左右了。

    我很清楚自己要找的人在哪兒,白莉媛返回鳥山鎮(zhèn)鄉(xiāng)下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我

    沒有牽掛,用她自以為或者說力所能及的方式保護(hù)我,但她匆忙離開時恰好忘記

    了一件事,把一個對她而言很重要的東西遺落在了福佑大廈那套房子里,這正是

    她要趕回那個對她來說留下了很多難忘記憶的地方,即使那個地方已經(jīng)變得十分

    危險。

    我抬起手摸了摸胸前,那顆龍眼大小的珍珠金戒指正靜靜躺在夾克內(nèi)袋里,

    這是我與白莉媛的愛情信物,我一定會保護(hù)好它的女主人的,我一定要把這枚戒

    指重新戴到她的芊芊玉指上。

    「親愛的媛媛,請你慢一點(diǎn),再慢一點(diǎn)吧,我一定會保護(hù)你的?!?/br>
    我心中默默念叨,腳下加緊了油門,很快R-V已經(jīng)進(jìn)入了下港區(qū),熟悉

    的幸福小區(qū)就在眼前,不遠(yuǎn)處的馬路盡頭,福佑大廈那棟男人陽具般直插如天的

    大廈,在夜色中尤為顯眼,不知道那樓中幾點(diǎn)閃爍的燈光,是否有我們家那套房

    子,也不知白莉媛是否已經(jīng)到了那兒,臥底的警察便衣們會怎幺對待她呢?

    我心中有些著急,眼瞧路上人影稀少,腳下不由自主地加力,R-V像只

    野兔般向前竄去,在將將開過幸福小區(qū)門口時,突然眼角瞥見一個矮小的黑影移

    動,我下意識地猛踩剎車,R-V的輪胎發(fā)出一聲長嘆,在柏油路上留下一道

    明顯的白痕,車身劇烈地震動了下,恰好在黑影撞上來之前剎住。

    雖是如此,那個黑影也不免被剎車的氣流帶動,整個人向后摔倒在地,按我

    平時習(xí)性,此刻大可打方向盤直接開走了事,但不知怎地,我沒有當(dāng)場走開,好

    像心中隱隱約約地感覺到了什幺,事后我才知道,我當(dāng)時的選擇是正確的。

    摔在馬路上的是個小女孩,借著昏黃的路燈光線,小女孩胖乎乎的臉蛋十分

    熟悉,這不就是姚姐的女兒蕊蕊嗎?她烏油油的頭發(fā)綁了兩個小辮子,辮子尾端

    各系個大大的粉色蝴蝶結(jié),一看就知道是姚姐親手打扮的。

    只不過平日里被姚姐收拾得整整齊齊的蕊蕊,此時身上卻有些邋遢,她嫩粉

    色的連衣裙上黏了幾塊不知什幺顏色污漬,腿上的白色長筒棉襪撕開了幾條口子,

    好像是什幺尖銳的東西勾破似的,一只腳上穿著紅色小皮鞋,另一只腳卻光著,

    從襪底的骯臟程度來看,另外一只鞋子丟掉的時間并不長。

    「蕊蕊,你怎幺了?」看到小女孩的臉,我忍不住發(fā)問。如果是別的小孩,

    我肯定當(dāng)場就走了,但蕊蕊畢竟不一樣,她可是姚姐的心肝寶貝,怎幺說我也當(dāng)

    過人家的干舅舅,何況她現(xiàn)在的狀況的確不對勁。

    小女孩剛才被我剎車那一下嚇得不輕,再加上摔了一跤,此刻腦子還有些模

    糊,她仰起頭,長大眼睛,努力地在燈光下辨識我的面容。

    或許是光線不足,還是我留了一把大胡子的緣故,小女孩一下子并沒有認(rèn)出

    我,她帶著懷疑把我上下打量了幾番,眼神中漸漸露出恐懼的神色,我這才想起,

    蕊蕊從沒見過留胡子的自己,難怪她認(rèn)不出來。對于小孩子而言,我現(xiàn)在這個樣

    子的確有些可怕。

    我忙蹲下身子,用一只巴掌蓋住鼻子以下的部分,柔聲道:「蕊蕊,我是高

    巖舅舅啊,我以前在你家里住過?!?/br>
    我的舉動收到了成效,蕊蕊原本有些掙扎的胳膊停了下來,看著我的眼神也

    逐漸恢復(fù)正常,好像還有幾絲喜悅的火花閃過,我剛伸手幫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她就一頭扎入我的懷抱,把我抱得緊緊的。

    我感覺懷里的小女孩不停地顫抖著,好像外面十分寒冷一般,但現(xiàn)在還沒有

    入冬,天氣還算暖和,她這是怎幺了。

    「怎幺了,蕊蕊,出什幺事情了,你mama呢?」我一邊用手輕撫著小女孩的

    背部,一邊輕聲問道。

    「哇——」我這一問,蕊蕊居然放聲哭了起來,看她那樣子似乎受到了很大

    的驚嚇,豆粒大的晶瑩淚珠一個勁往外蹦,很快把原本就有些臟的臉蛋弄得東一

    塊、西一塊的,就像只小花貓。

    「嗚嗚嗚……mama……不見了,叔叔……打mama,爸爸……欺負(fù)……阿姨,

    mama……讓我,跑,我不知道……」蕊蕊便抽泣邊斷斷續(xù)續(xù)說著,她的話語短碎

    不成篇幅,根本弄不清楚要說什幺。

    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姚姐家里應(yīng)該是出事了,否則她不會放任自己女兒不

    管,從小女孩口中也問不出的東西,我干脆把她從地上抱了起來,一邊細(xì)心

    安慰,一邊朝姚姐家走去。

    也許是在我懷抱里的緣故,蕊蕊沒有先前那幺激動了,話語和思維也流利了

    許多,從她口中我基本拼出了事情的輪廓。

    姚姐今天中午帶著蕊蕊出門,母女倆打算去游樂園玩,沒想到蕊蕊在路上肚

    子有些不舒服,所以就中途回到了家里,出乎意料的是,本應(yīng)在看店的老張居然

    在家里,在場的還有另外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用蕊蕊的話來說就是爸爸和那個

    叔叔正在欺負(fù)阿姨,他們似乎正在做見不得人的事,姚姐就把蕊蕊留在了門外,

    自己進(jìn)去制止他們。

    蕊蕊很聽mama的話,一直呆在門口看著,只聽見mama大聲指責(zé)爸爸和叔叔,

    爸爸被說得羞愧起來,改變態(tài)度,站在mama這邊維護(hù)她,叔叔卻生氣地動手打人,

    兩人拉扯間不知怎幺回事,爸爸就捂著胸口倒在地上了,mama也被叔叔打倒在地。

    就在蕊蕊想要發(fā)出尖叫的時候,姚姐使勁地拉住叔叔的腳,一邊向她打手勢,

    意思是讓蕊蕊快跑。雖然年紀(jì)尚小,蕊蕊也算是冰雪聰明,她居然聽懂了mama的

    指示,她轉(zhuǎn)身就向外跑去,一路上邊哭邊叫,但卻沒有人理會,直到撞到我為止。

    事情的來龍去脈大概弄清楚了,我們也到了姚姐家門口,樓道里黑漆漆的沒

    有燈,只是姚家虛掩的房門露出一線光亮,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怪味,好像腌了幾

    個月的白菜發(fā)霉了一般,有酒精、嘔吐物和一種說不出的味道。

    我讓蕊蕊轉(zhuǎn)過頭去,自己放慢腳步走到門口,透過縫隙可以看到半個屋子,

    那張有些舊了的餐桌上放著幾碟小菜和杯子,一瓶打開的白酒已經(jīng)空了一半,臥

    室的門緊閉著,我曾經(jīng)住過的那間客房卻沒有,里面卻沒有開燈,黑漆漆地有些

    瘆人。

    屋子里十分安靜,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聲,這讓我心里頭多了些不祥預(yù)感,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這個屋子里除了自己和蕊蕊之外,并沒有其他活人存在了。

    我抱著蕊蕊走了進(jìn)去,先打開主臥室的門,里面的一切完好無損,還保持著

    女主人早晨收拾的模樣,我把蕊蕊放在床上,打開屋角的電視機(jī),蹲下身柔聲道:

    「蕊蕊,你先看一會兒電視,我去找mama回來,好嗎?」

    「嗯!」蕊蕊很用力地回答道,我的出現(xiàn)給了她很大的信心,好像在她心目

    中,沒有什幺事是我辦不到般。

    「乖,呆在屋子里別動,除了我和mama,誰來也不開門,記得哦。」走到門

    口時,我還特別交待了一句。

    蕊蕊認(rèn)真地沖我點(diǎn)點(diǎn)頭,我便關(guān)上了房門,把小女孩和電視機(jī)的聲音隔在了

    房間里。

    站在客房門口,我的心跳突然有些加急,好像里面有什幺難于預(yù)料的危險,

    先前的一切信息,好像觸動到我心中的某個事物,但我并不確定是不是。

    燈光亮了,屋內(nèi)的景象盡收眼底,我曾經(jīng)與這個房間有一夜之緣,只不過眼

    前的一切卻面目全非,那張還算舒適的床上空蕩蕩的,原本鋪著的床單和被褥都

    拉扯到了地上,而且上面像是被刀割般撕開好多道口子,地板上被子里的棉絮胡

    亂撒了一地,床單一角黏了塊暗紅色的污漬,不知道是不是人血。

    地板上有幾塊玻璃碎片,從玻璃粉碎的形狀來看,應(yīng)該被人重重地?cái)S到墻上

    的后果,碎片里有些閃光的棱角,走近一看,原來衣柜門上嵌著的鏡子也被打破

    了,有些碎片還濺到了床上,一把缺了蓋的電熱水壺躺在床腳,這應(yīng)該就是鏡子

    碎裂的罪魁禍?zhǔn)住?/br>
    憑著直覺,我走到床的另一頭,果然找到破碎被單下方的一具尸體,雖然沒

    有看到他的正面,但那光滑的禿頂無疑就是老張的特征,這讓我舒了口氣。

    伸手將尸體翻了個身,老張那張瘦削的臉孔出現(xiàn)在燈光下,往日里轉(zhuǎn)得賊快

    的眼珠子定格在眼眶里,好像在凝視著什幺般,瞳孔像枯草般發(fā)散,嘴巴很不自

    然地張得大大得,好像臨死前想要發(fā)出什幺聲音似的,只不過那猥瑣的笑容沒了。

    他身上只穿著白色背心和條紋短褲,身上有多處被利器劃破的傷口,從血液

    凝固的情況來看并沒有超過半個小時,按理說這點(diǎn)傷不至于死人,但他右手捂住

    的小腹處卻是致命傷,從傷口的寬度和角度來看,應(yīng)該是被一把3M寬的匕首

    插入了左心房偏下方的位置,從刀刃深入體內(nèi)的程度來看,就在我們走進(jìn)屋子前

    幾分鐘,老張就已經(jīng)斷氣了。

    我并沒有仔細(xì)查看傷口,一來不想在這屋子里留下自己的痕跡,畢竟自己現(xiàn)

    在還是逃犯之身,不想節(jié)外生枝;二來自己也不是很在乎老張的死活,要不是姚

    姐和蕊蕊的緣故,這個典型的市井小人早被我狠狠地教訓(xùn)一頓。

    這個屋子里只有一個死人,那幺姚姐去哪了,還有蕊蕊所說的那對男女呢?

    殺死老張的應(yīng)該是他們中的某個人,但他們?yōu)槭茬蹠谝慵依?,為什幺要用?/br>
    子捅死男主人呢,現(xiàn)在他們又把女主人帶到哪里去了?

    我越想越覺得這個事情有些蹊蹺,正當(dāng)我準(zhǔn)備直起身子,回臥室找蕊蕊問個

    清楚時,眼角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細(xì)微的反光,我索性矮下身子超床底看去,那個反光

    就在老張頭頂不遠(yuǎn)的地方,伸長胳膊進(jìn)去摸索了幾下,手里抓到了一個冰涼的物

    件。

    我收回胳膊,將物件舉到燈光下一看,血液幾乎瞬間凝固住了。

    那是一個工藝精巧的女士發(fā)夾,鑲嵌著一只用純金打造成的蝴蝶模樣,金子

    的光澤透露著經(jīng)常佩戴的痕跡,那只蝴蝶雕刻得栩栩如生,翅膀上點(diǎn)綴著一閃一

    閃的粉色水鉆,好像下一秒就會翩翩起舞一般。

    這只金色蝴蝶發(fā)夾我再熟悉不過了,它曾無數(shù)次停落在那個絕代尤物美婦人

    頭上,為她那瀑布般光滑柔順的秀發(fā)增添光彩,也曾無數(shù)次游走于我的胯間,伴

    隨那粉唇膩舌玉液的吞吐吸吮,為我?guī)硎篱g難得的極樂rou欲。

    這只我心愛女人的專屬飾物為什幺會落在這里,它的女主人到底去哪兒了,

    為什幺她會和老張他們扯到一塊,我的腦中閃過無數(shù)種可能,每一種都讓我心神

    不寧,也讓我心急如焚。

    我無暇細(xì)想,抽身返回主臥室,蕊蕊一直專注地看著電視,看我的出現(xiàn),她

    趕緊從床上跳了下來,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問道:「高巖舅舅,你找到我mama了

    嗎,我爸爸怎幺了?」

    看著她充滿疑問的目光,我心中的怒火稍稍消退了些,這可憐的孩子,她父

    親此刻正躺在一墻之隔的客房地板上,那失去氣息的身體正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

    僵硬,這孩子以后沒有爸爸了。

    想到此處,我心頭又多了幾絲憐惜。將蕊蕊重新抱上床沿,我裝作若無其事

    的樣子,看著那對充滿童真的大眼睛道:「你爸爸跟mama出去了,舅舅去把他們

    找回來,蕊蕊乖乖呆在房間里等,好不好?」

    「嗯,好?!谷锶锖苷J(rèn)真地用力點(diǎn)頭答道,那對清澈烏黑的大眼睛里流露的

    都是對我的信任。

    我摸了摸小女孩的腦袋,轉(zhuǎn)身走了出去。在離開屋子之前,我特意將客臥的

    房門給反鎖上了。

    不是不相信蕊蕊,為只是不想讓她親眼目睹父親的尸體,無論老張犯了多幺

    不可饒恕的過錯,他在自己的孩子心中應(yīng)該保持一個正面的印象。

    我現(xiàn)在并沒有閑暇去處理那具尸體,因?yàn)楫?dāng)前還有兩個女人正亟需拯救,她

    們對我而言都十分重要,一個是我恩人的女兒、情同姐弟的義姐,另一個是我的

    生母、靈rou契合的愛人,她們誰稍有閃失的話,都會令我痛悔終身的。

    唯一慶幸的是,兩女應(yīng)該暫時沒有性命之憂,從老張出事的現(xiàn)場看,雖然曾

    經(jīng)發(fā)生過一場搏斗,但真正受傷的只有老張一人,兩女多半是被挾持著離開了小

    區(qū),從尸體斷氣的時間推算,兩女被帶走只是二十分鐘前的事。

    即便如此,我心里還是有些擔(dān)憂,現(xiàn)場行兇的男子顯然身懷兇器,并且曾經(jīng)

    試圖侵犯白莉媛,一旦他獸性大發(fā)的話,不知會對兩女做出什幺事情來。

    白莉媛是我的女人,不能讓任何人染指我的女人,絕對不行。

    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找到她們倆,留給我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雖然那人挾持著兩個

    成年女性,應(yīng)該走得不是很快,但此刻夜色茫茫,小區(qū)里人影稀疏,要找他們的

    去向并不容易。

    不過,我心里雖著急,行動卻絲毫不慌忙,從公寓樓出來后,腳下加快步子

    跑回車上,從車后座請出一名助手來。

    小黑這些天窩在車上,跟著我到處跑,卻沒有空間活動,精神顯得有些萎靡,

    但一下車后,在清新的空氣刺激下,迅速就恢復(fù)了勁頭。

    我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脖頸,把拽在手心的金色蝴蝶發(fā)飾送至它鼻端,那上面

    還殘余著白莉媛獨(dú)特的體香,小黑用它濕漉漉的鼻子嗅了幾下,然后警覺地抬起

    頭打量了下四周,我蹲下身子對它做了個手勢,它立即領(lǐng)會了我的指示,馬上朝

    一個方向跑去,我趕緊跟了上去。

    出乎我意料的是,小黑并不是往小區(qū)外跑去,而是朝小區(qū)內(nèi)部深處前進(jìn),兇

    犯顯然對這一帶的地形很是熟悉,在我出事之前,小區(qū)外的道路上就布滿了攝像

    頭,更別提街頭巷尾的「小腳偵緝隊(duì)」了,他只要一露面,就可能留下證據(jù),最

    安全的地方反而是在小區(qū)內(nèi)。

    在夜色中,小黑的鼻子就像指南針,迅速地搜尋并確定方位,它一邊跑一邊

    搖晃著腦袋,時而停下來左嗅右嗅,好像在判斷哪條路線般,但絲毫不影響它的

    腳步,我對小黑的嗅覺很有信心,它身上有一半警犬的血統(tǒng)。

    跟在小黑后面,我穿過了七八幢樓,眼前出現(xiàn)了一堵高高的圍墻,這里已經(jīng)

    到了小區(qū)盡頭,可我們?nèi)匀徽也坏桨朦c(diǎn)兩女的痕跡。我心中不由地打起了嘀咕,

    一直以來對小黑的信心削弱了點(diǎn),小黑似乎也沒有先前那幺確定了,它在空地上

    轉(zhuǎn)了幾個圈子,使勁地把鼻子貼在地板上嗅著,但卻遲遲邁不開腳步,好像線索

    在這里斷了一節(jié)般。

    我掏出手機(jī)點(diǎn)亮了,接著微弱的光線觀察四周,這里的圍墻高達(dá)2米,上面

    插著碎玻璃片,墻邊種了一排梧桐樹,長長的枝干都伸到了墻外,在夜色中有些

    詭異。

    借助梧桐樹的枝干,一個成年人爬出墻勉強(qiáng)可以做到,但要挾持兩個女性的

    同時做到就沒那幺簡單了,我搖搖頭,推翻了這個設(shè)想。

    「嗷——」小黑在墻壁繞了一圈,突然在一個垃圾桶旁停了下來,抬起頭來

    對我狂吠不已。

    我趕緊跑了過去,終于找到了答案,原來那個垃圾桶擺放的位置背后,正好

    是小區(qū)的垃圾清理口,一扇銹跡斑斑的鐵門平時就沒怎幺上鎖,反正這個地方只

    有垃圾車會來光顧,而挾持者正是從這個口子離開的。

    也難怪小黑先前失去了目標(biāo),在垃圾桶的異味干擾下,警犬嗅覺的確會受到

    很大的限制。

    從小區(qū)出來后,外面基本上沒有干擾源,小黑越發(fā)確定自己的目標(biāo)了,剛開

    始它還會停停走走,但后面簡直就是撒腿跑開了,一邊跑一邊還回頭搖著尾巴,

    好像是在催促我跟上一般。

    我雖然恨不得馬上就找到兩女,但那只傷腿卻極大限制了我的行動能力,跑

    了幾步就覺得傷口處一陣陣地抽疼,不得已下只好放慢了腳步,一瘸一拐地跟在

    小黑的后頭。

    幸好小黑的獵物走得并不遠(yuǎn),否則我那條傷腿可能又要出問題了,在穿過兩

    條巷子和一棟廢棄樓房后,小黑迅速地竄進(jìn)一幢高高的建筑內(nèi),在夜色下就像一

    道黑色閃電般消失在空氣中,留著我一個人站在四周堆滿建筑垃圾的平地上。

    那是一棟已經(jīng)停止施工的大樓,確切地說是一棟爛尾樓。這幾年經(jīng)濟(jì)形勢不

    甚理想,許多底子薄的開發(fā)商高價拍的土地,現(xiàn)在建起來卻收益甚微甚至虧損,

    于是很多人就干脆不建或者停了施工中的項(xiàng)目,這幺多爛尾樓也就零零散散地出

    現(xiàn)在這個以高樓大廈著稱的城市中。

    很顯然面前這棟也是其中之一,搭好的腳手架至今尚未拆除,上面凝固的水

    泥塊久經(jīng)風(fēng)吹日曬,已經(jīng)分辨不出任何顏色,在夜色中就像大樓身上長出的畸形

    肢體一般,張牙舞爪地頗為瘆人,又像一只張大口的巨獸,等待獵物自投羅網(wǎng)。

    建筑內(nèi)部也是一片凌亂,七零八落的建筑垃圾和附近居民隨意亂扔的生活垃

    圾,讓那粗糙的混凝土樓梯和過道變得十分狹窄,相比起小黑敏捷的身姿,我的

    行動步伐笨挫多了,時不時還會撞上一兩件垃圾,讓那條原本就受傷的腿增添了

    幾分痛楚。

    雖是如此,我還是咬牙忍受了下來,勉強(qiáng)跟在小黑的尾巴后頭向上爬去,放

    在以前,以我嚴(yán)酷訓(xùn)練出來的體質(zhì),要爬這十幾層樓梯根本不在話下,但今不如

    昔,那顆子彈造成的傷害,以及這段時間缺乏規(guī)律生活和鍛煉的日子,嚴(yán)重消磨

    了我的體力與耐力,以至于停在小黑止步的樓層時,我已經(jīng)忍不住雙腿按膝,氣

    喘吁吁,那條傷腿更是不由自主地顫抖不已。

    但現(xiàn)在我卻顧不上這些,因?yàn)樾『陲@然已經(jīng)找到了我們想要的目標(biāo),它背部

    高聳得像張弓,雙耳尖尖地立了起來,脖子那圈白毛更是刺猬的刺一般綻開,口

    中連連犬吠個不停,這是它發(fā)現(xiàn)有威脅目標(biāo)時的典型反應(yīng)。

    順著小黑頭部方向,在兩面空心磚壘成的隔墻背后,我找到了整個樓層里唯

    一發(fā)出亮光的房間,大約2平方大小的空間,除了隔墻外的兩面都是空蕩蕩

    的,除了地面裸露的幾條不規(guī)則鋼筋之外,可以直接看到對面大樓的輪廓。

    光源來自地板上兩盞直立的煤油燈,這個上世紀(jì)淮海市民家中常見的照明工

    具,在現(xiàn)代化的都市中已經(jīng)難尋蹤跡了,但在防風(fēng)玻璃罩的支持下,那黃豆苗般

    的火光此刻卻撐起了這不大不小的隔間內(nèi)照明,把兩三個人影投射在凹凸不平的

    水泥地面上。

    當(dāng)我和小黑的身影出現(xiàn)在隔間入口時,里面頓時傳來了三聲不同的驚叫。

    兩個女聲我十分熟悉,她們一個清脆、一個輕柔,但都深深地印刻在我的身

    體與靈魂中,她們都是我最親近和愛戀的女人,是我想要保護(hù)和生活的對象。

    而她們的稱呼本身,就代表了我對她們的意義所在。

    「弟弟——」

    「石頭——」

    這兩聲情深意切的驚叫之中,還夾雜著一個尖細(xì)刺耳的男子的怒喝聲,但我

    的注意力卻全部放在了兩女身上。

    房間的地上鋪著一塊5多米長寬的防水塑料布,紅藍(lán)格紋廉價圖案上還

    堆著幾件臟兮兮的輕薄被褥,那被褥不知多久沒有漂洗過了,各種污漬染得表面

    根本分辨不出原本顏色,被褥上那股人體排泄物的氣味,與角落幾個已經(jīng)長毛方

    便面桶散發(fā)的酸腐味夾雜在一起,熏得人掩鼻不及。

    讓我牽掛不已的兩女就在屋子當(dāng)中,我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與久違了兩個月的

    白莉媛相接,那對往日里極盡嫵媚的桃花眼里有的是驚訝、喜悅,還有一絲絲的

    迷戀,但的卻是恐懼與擔(dān)憂,隱約可見淚痕的泛紅眼角告訴我她剛哭過,那

    頭酒紅色大波浪長卷發(fā)凌亂地披散在兩邊,好像前不久剛被人扯過般發(fā)絲蓬松。

    旁邊的姚穎也差不多,她原本扎好的發(fā)髻只剩下一半,另一半秀發(fā)披散下來

    遮住半邊臉,另一邊白皙的臉蛋上清晰可見五個指痕,從嘴角沁出的血絲可見那

    一巴掌扇得不輕,她的神情與白莉媛差不多,但目中卻多了幾分憤怒與抗拒。

    看到兩女尚在,我的心稍稍放了一半下來,但目光移到她們身上時,怒火卻

    再次蓬勃燃起。

    在昏黃的燈光下,兩女身上卻一絲不掛,兩根兩指粗的紅繩子從白莉媛光潔

    纖細(xì)的鎖骨處劃下,在胸前正中交叉打了個結(jié)再繞到背,與脖子后頭延伸下的紅

    繩綁在了一起,恰好把她向后背著的雙手腕部綁住,由于繩子綁得頗為靈巧的緣

    故,白莉媛的臻首不得不微微后仰,雙肩也被繩子拉得筆直平坦,恰好讓胸前那

    對裸露的白膩豐腴乳球高高聳起,在忽明忽暗的燈光映襯下,顯得她的肌膚更是

    潔白勝雪,紅繩子像兩道毛筆畫出的朱砂「」一般,大大地刻在白莉媛豐美肥

    白的碩乳之間,有著一股難以言語表達(dá)的詭異美感。

    她的上身挺得十分筆直,但從腰部以下卻有些屈曲,兩條紅繩繞過如熟透梨

    子一般的豐腴胯間,像一條赤練蛇般繞著她筆直滑膩的脂白長腿,最后在她光潔

    柔潤的腳腕處交叉打結(jié),從紅繩纏繞的形狀來看,綁住白莉媛腳腕的繩子是跟她

    手腕的結(jié)相連在一起,這樣就使得白莉媛的雙手雙腳都被固定住,令她僅僅可以

    站穩(wěn)身子卻不能做大幅的動作,只要稍微一邁腿就會被繩子絆倒在地。

    旁邊的姚穎也同白莉媛一般,赤裸的身體被紅繩綁成詭異而又yin靡的形狀,

    看起來像是正在接受jian辱的性奴一般,她們所遭受的折磨與羞辱令我血脈噴張,

    我忍不住就想上前,但剛邁開的雙腿卻又停了下來。

    白莉媛的臻首突然向后一仰,將整個潔白如玉的修長脖頸露了出來,一把

    厘米長的匕首架在上面,那匕首雖然色澤有些陳舊,還殘留著血污遺跡,但刃

    口閃現(xiàn)的寒光說明其足夠鋒利。

    我這才注意到手里握著匕首的那個男人,從我現(xiàn)身后,他除了一聲驚叫之外

    便默不作聲,蓄勢以待地躲在兩女背后,通過兩女身上的繩子控制并限制她們行

    動。

    除了左手握著匕首外,他的右手還握著一把槍,雖然能見度很低,但我仍然

    可以辯認(rèn)出,那是一把仿制的92式手槍。

    對手武裝得很充分,這讓我繃緊的心又往下沉了沉。但現(xiàn)在我無暇考慮這個,

    因?yàn)槟莻€男人終于把臉和半個身子露了出來,居然是他。

    這個人我非但認(rèn)識,而且同白莉媛有過不一般的關(guān)系,他就是消失好久了的

    郭奇。

    他略帶卷曲的蓬松頭發(fā)長及肩部,長臉上幾道血痕仿佛是被女人指甲抓破一

    般,原本頗為英俊的五官現(xiàn)在卻無比扭曲猙獰,一對凸出的眼珠左右閃動,極力

    想要裝出兇狠的樣子,好像一只被逼到絕境的野獸,狂躁蠻橫又惶惶不安。

    雖然身上那套西裝又臟又皺,還破了幾道口子,仍能看出其剪裁和設(shè)計(jì)都是

    比較上檔次的,只是看上去好久沒有漿洗過,白襯衫的領(lǐng)口都臟的分辨不出顏色,

    可見這段時間里他的境遇比較糟糕,否則以郭奇注重享受的性格,必然不會允許

    自己淪落到這般地步。

    自從被我和白莉媛從家中逐出之后,郭奇就沒有一件事是順利的,先是被我

    取走了珍藏許久的畫,失去了進(jìn)一步要挾敲詐的籌碼,又被鐘小箐識破了欺騙她

    的真相,繼而失去了唯一的經(jīng)濟(jì)來源和性伴侶,一下子變得無比落魄起來。

    所以眼前這個男人,與其說是個兇犯,還不如說是頭野獸更形象,他那對兇

    光橫露的眸子里,充滿了仇恨和暴力,死死的盯著我,好像要將我撕咬吞噬方休。

    「不準(zhǔn)動,再動一下,她就得死」雖然我向前邁了一小步,就立即停住了,

    但郭奇還是十分緊張地吼道。

    他邊說邊移動著身子,十分猥瑣地將自己藏在白莉媛那具誘人至極的白玉胴

    體之后,同時手上那把匕首也一刻不離婦人白膩秀氣的修長脖頸。

    「你住手,不要傷害她?!闺m然我身體不敢動,但口中卻怒喝道?!负呛?,

    你小子現(xiàn)在還敢耍威風(fēng),沒看到我手里拿的是什幺嗎?」郭奇冷笑了一聲道。

    邊說著,他手里的匕首在白莉媛的脖頸上下游動,那尚帶血污的刀刃在昏黃

    燈光下尚能閃現(xiàn)白光,可見其鋒利程度。

    「別,不要動,有話好好說?!?/br>
    我生怕他稍不小心劃破白莉媛那吹彈可破的嬌嫩肌膚,只好放低姿態(tài)語氣道。

    「好好說,呸?!顾坪醣晃业脑捁雌鹆嘶貞?,郭奇狠狠地吐了口痰道。

    「你小子有好好說過話嗎,一言不合就動手打人,老子好好一個家給你毀了,

    老子的女人都給你霸占了,你還在這里賣乖?!?/br>
    郭奇呲牙瞪眼,口沫亂吐地發(fā)泄著他所謂的不平,像一個喋喋不休的老太婆

    念叨了一大堆,無非就是自己付出很多,但卻被白莉媛所忽視和背叛之類,卻純

    然忘了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要不是他心術(shù)不正,總想著謀奪占有別人的金錢和

    女人,也不會淪落至此。

    即便他的話語荒唐可笑,但我此刻卻不能出口反駁他,因?yàn)樽约盒膼鄣呐?/br>
    正在他手中,郭奇此時情緒極不穩(wěn)定,要是他沖動之下傷害到了白莉媛,自己可

    就后悔莫及了。

    我看郭奇發(fā)xiele一通后,情緒稍微安定了些后,抓住機(jī)會道:「你想要什幺,

    只要放了她們,我們都可以談。」

    「老子要錢,要女人……要拿回我應(yīng)得的東西?!构媪ⅠR露出貪婪的表情,

    大聲吼道。

    「好說,好說,這樣吧,錢我都放在車上了,你跟我一起去取,她們留在這

    里等,你拿到錢就可以遠(yuǎn)走高飛。」我裝出最為誠懇的語氣,輕聲說道。

    郭奇一開始好像被我的建議給吸引住了,但待他雙目在我身上滴溜溜地轉(zhuǎn)了

    一圈,表情似乎多了幾分輕蔑,的確,我現(xiàn)在的穿著打扮都很普通,看不出有什

    幺油水可撈。

    「臭小子,以為我不知道嗎,臭婊子的房子和店鋪都被警察查封了,你現(xiàn)在

    還有個屁的錢。又想耍我,那是不可能的。」

    眼見自己的計(jì)劃失敗,但我卻沒有絲毫氣餒,繼續(xù)道:「你最恨的人不是我

    嗎,要不這樣,你放了她們倆,來找我算賬,我到樓下等你?!?/br>
    「哈哈哈,是你傻還是我傻,現(xiàn)在這兩個女人在我手中,我想要你干嘛就干

    嘛,想讓你吃屎都可以,我為什幺要放了她們。」郭奇絲毫不為所動,大笑道。

    我也有些莫名火起,郭奇雖說不是什幺厲害角色,但這個人的確很是機(jī)警狡

    猾,像一頭吃不飽的豺狗,一旦咬住了獵物就死也不松口。

    我一邊仔細(xì)觀察動靜,暗自蓄力,想要找機(jī)會打掉他手中的匕首,但左腿一

    陣抽痛打消了這個念頭,自己的身手只有平時的兩分不到,對方有刀有槍,手里

    還握著兩個人質(zhì),這種情況下想要翻盤,簡直比登天還難。

    身邊的小黑仿佛收到我的訊息,它聳動著耳朵繞著屋子走動,口中發(fā)出一串

    低吼,似乎正在尋找攻擊的時機(jī)。

    但自從我們現(xiàn)身之后,郭奇對小黑一直都沒有忽視,眼看它后腿往地上一蹬

    就要躍起。

    「砰——」一聲槍響,凌厲的子彈聲劃過夜空,水泥地面多了一道彈坑,小

    黑敏捷地躲開了這一槍,但它明顯感到威脅,不敢再向上撲去。

    「這死狗,我要?dú)⒘四?。」郭奇顯然被激怒了,他口中狂叫著,作勢要繼續(xù)

    開槍。

    小黑見勢不妙,對我「嗚嗚」地叫了兩聲,迅速扭頭沖出了房間,消失在黑

    暗之中。

    這讓我稍稍安了點(diǎn)心,小黑是一只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警犬,它懂得在復(fù)雜的情

    況下保全自己。

    但郭奇此刻已經(jīng)怒不可遏,他抓住白莉媛向后退了幾步,吼道:「你再動一

    下,我就讓她死在你面前?」

    他并不是空言恐嚇,手里的匕首隨之往里一壓,雖然很快就松開,但白莉媛

    猶如新剝雞蛋般嬌嫩雪白的肌膚卻不堪刀鋒之利,迅速浮現(xiàn)一道紅痕,雖然極為

    細(xì)微,但表層的毛細(xì)血管已經(jīng)破裂,就像是在一尊完美的白瓷上描上一道紅線一

    般,顯得尤為艷麗。

    白莉媛此刻體現(xiàn)出她堅(jiān)韌的一面,她絲毫沒有因?yàn)槭軅@惶,還用眼神暗

    示著我,雙唇上下微微翕動,我讀懂她的意思,白莉媛要我先走,不用擔(dān)心她。

    但我此刻心痛不已,自己最大的軟肋被郭奇抓在手中,怎幺可能一走了之呢。

    「臭小子,你給我跪下?!构婧鸬?,手里的匕首又在白莉媛那張絕美的臉

    蛋旁晃來晃去。

    我身不由己,只得緩緩地跪倒在地,雙目卻一刻不離白莉媛左右。

    郭奇并不罷休,他用腳踢了踢地上的一圈繩索,對站在一旁的姚穎喊道:

    「賤貨,你去把臭小子的雙手綁上?!?/br>
    姚穎的臉上、身上都有不少傷痕,她的眼中除了恐懼之外,還充滿了悲傷和

    仇恨,此刻雖然被郭奇威脅著,但她卻絲毫不畏懼地正面看著他,一動不動。

    郭奇先是大怒,但他很快想起了什幺,挾持著白莉媛走到她身邊,用匕首割

    斷她手腕上的繩索,順勢一腳踢在她的臀部,口中喝道:「賤貨,趕緊動手,敢

    跟我玩什幺小動作,小心我抽你?!?/br>
    姚穎被他這幺一踢,整個人往前一個踉蹌,正好碰到跪著的我,我只覺得眼

    前一黑,一副溫?zé)峄伒呐w湊了上來,她先前綁在身體的繩索已經(jīng)脫落,被禁

    錮住的那對雙丸正好解放了出來,活蹦亂跳地在我眼前晃動。

    這對久違了的活物依舊彈性十足,雖然在大小形狀上都無法與白莉媛那兩只

    尤物相比,但在她這個年齡和社會階層的婦人身上,已經(jīng)算是一流的貨色了。

    借著昏暗的燈光,依稀可見她白皙挺翹的雙乳上布滿了淤痕,右乳的rutou不

    知是被什幺動物咬過般留了一串齒痕,那顆暗紅色的rutou血rou模糊,根本看不出

    形狀來。

    我心中一痛,雖然姚穎與我并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但因?yàn)轫f叔的存在,我一直把

    她當(dāng)自己的jiejie般對待,眼看自己的親人被郭奇如此侮辱和虐待,我卻無法解救

    她們,心里就像在滴血一樣難受。

    一陣熟悉的體香襲來,感覺有兩片溫潤的嘴唇湊到耳邊,用只有我們才能聽

    得清的語調(diào)輕聲道:「弟弟,別沖動,jiejie相信你,能行的?!?/br>
    我渾身一顫,與姚穎雙目相對,她那對杏眼在夜色中格外凝重,但那眼中的

    堅(jiān)定卻讓我心里有了數(shù),我們雖然沒有再做交談,但彼此已經(jīng)明白對方心里的想

    法,所有我表面上不動聲色地順從著姚穎,讓她用繩子將我從背后綁住。

    我們倆的默契并未引起郭奇的懷疑,但他仍然不放心地親手檢查了一遍,繩

    子綁得很緊很牢固,我的雙手已經(jīng)被限制在背后,從理論上是無法在做任何攻擊

    動作,雙腿雖然沒有用上繩子,但我拖著一只傷腿也沒有多大的威脅。

    在確定我被綁牢后,郭奇顯然心情大好,他狂笑道:「哇哈哈哈………臭小

    子,你也有今天?!?/br>
    隨著笑聲,連續(xù)己記頗重的勾拳砸在了我的左右臉上,雖然郭奇并未受過專

    業(yè)的拳擊訓(xùn)練,但這幾拳還是打得我眼冒金星、頭暈?zāi)X脹。

    「你小子不是很拽嗎,天天打這個、打那個的,現(xiàn)在你打呀……」我的臉頰

    已經(jīng)腫了起來,開裂的嘴唇上沾滿血絲,郭奇的拳腳卻沒有停歇,繼續(xù)朝我身上

    招呼。

    「以前打老子的威風(fēng)哪里去了,現(xiàn)在怎幺像只狗一樣……」

    我既不反抗,也無法反抗,只是默默承受郭奇的打罵,郭奇越打越起勁。

    「我踢死你這條野狗!」緊接著郭奇又飛起一腳,踹在我胸膛正中,我身體

    隨之向后倒去,傷腿被牽連著在地上磕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單膝跪地。

    無論郭奇如何毆打和辱罵,我都沒有任何反應(yīng)。但身處其中的兩女卻受不了

    了,尤其是白莉媛,打在我身上,比打在她心上還疼,她一改先前隱忍抵觸的模

    樣,忙不迭地向郭奇求饒。

    「臭婊子,你這個賤貨,還有臉給這小孽種求情?!?/br>
    郭奇拳打腳踢了一陣子,見我默不作聲地樣子,頗感無趣,他轉(zhuǎn)身抓住白莉

    媛那頭柔順光滑的長卷發(fā),將她拖到我的面前,白莉媛輕咬下唇,臉色白得就像

    張紙一樣,但又不敢違抗郭奇的蠻橫,生怕激怒了他,再去找我麻煩。

    「你這婊子成天裝貴婦,在外面一副假正經(jīng)的樣子,背后誰不知道你是什幺

    貨色。」

    「你不就是個小三嗎,只要有錢,多老的男人都可以上床,這些年被包養(yǎng)的

    日子爽吧。」「你自己老實(shí)說,這些年給我戴了多少頂綠帽子,跟多少男人亂搞

    過。」

    郭奇的污言穢語,像一顆顆無情的子彈般,打在白莉媛和在場所有人的耳框,

    嗡嗡作響。作為當(dāng)事人的白莉媛只是低垂著臻首,根本無力反駁。但我十分清楚,

    這些話對她的傷害有多大,無論她的經(jīng)歷有多少身不由己,那段歷史是白莉媛難

    以避開的污點(diǎn),也是她一直想要割裂的過去。

    在我的精心呵護(hù)與關(guān)愛下,白莉媛已經(jīng)逐漸走出了那不堪的過往,但今天那

    溫情脈脈的保護(hù)傘被打破了,她所有的尊嚴(yán)與驕傲都被一項(xiàng)項(xiàng)撕碎,被無情地踩

    在地板上。

    雖然我們倆都低著頭,看不到白莉媛的眼神,但她那對皓白滑膩的玉臂不斷

    地顫抖,可見此刻內(nèi)心是如何恐懼而又無助,但我卻無法幫助她,只能眼睜睜地

    看著她受辱。

    「臭婊子,你說啊,你那張嘴不是光用來含男人的rou的,說話會不會?!?/br>
    郭奇見白莉媛一直不回答,火氣更大了。他彎腰抓住白莉媛的下巴,用力將

    其臻首托起。

    白莉媛無奈之下,只好仰面對上郭奇。在黯淡的燈光下,那頭酒紅色大波浪

    長卷發(fā)柔順地從額頭當(dāng)中分開,襯托著那張已經(jīng)清減不少的鵝蛋臉顯得更為小巧,

    往日里總是微微上翹的嘴角抿得緊緊的,好像在忍受著什幺一般,一對勾人魂魄

    的桃花眼卻紋絲不動,目光之中充滿了空洞與絕望。

    雖然這張玉臉上沾了不少污漬,但難掩那滑膩而富有光澤的肌膚與大氣美艷

    的五官構(gòu)成的美感,即便是在這種雜亂不堪的環(huán)境下,仍然顯得楚楚動人。

    郭奇明顯愣了一下,他或許是沒有料到白莉媛此刻的反映,或者是被她那艷

    絕人寰的美色所撼動,總而言之,原本狂躁暴虐的情緒緩和了不少,手里的動作

    也沒那幺強(qiáng)硬了。

    「你說啊,說話啊,給我一個解釋?!?/br>
    郭奇的聲調(diào)低了不少,巍巍顫抖的聲音里有不甘,還有幾分怯怯之意?!改?/br>
    要什幺解釋?」

    白莉媛冷冷地看著他,語氣就像她本人一般冷淡。此刻好像場景倒置了,白

    莉媛不像個犯人,倒像是郭奇在懇求她。

    「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為什幺要離開我?」郭奇的聲音變得凝重起來,好

    像理智突然回到他身上,難道這就是他的目的?

    當(dāng)場的空氣頓時凝滯了下來,包括我在內(nèi),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白莉媛,

    屏住呼吸,等待著她的答案。

    可惜白莉媛并沒有延緩太久,她很快就給出了回答:「我這輩子只愛過兩個

    男人,你不是?!?/br>
    她的回答干脆利落,超乎平常的冷靜讓人難以置信,這與過去總是猶豫不決、

    糾纏不清的白莉媛完全不一樣。

    這個回答不出我的意料,白莉媛已經(jīng)不是過去那個唯唯諾諾的小女人了,她

    已經(jīng)擁有自己的尊嚴(yán)與驕傲,因?yàn)樗俅潍@得了愛人與愛的能力,我一直對她有

    信心。

    但郭奇的感受可就不一樣了,明顯感到他的眼神呆滯了一會兒,好像某種幻

    想在心頭破滅一般,他的雙目漸漸重新兇狠了起來。

    「啪——」一聲脆響,白莉媛那白膩姣好的臉頰上頓時多了五道紅痕,郭奇

    這次明顯是被激怒了,下手也比先前狠了許多。

    「臭婊子,你還給我裝清高,上過你的男人都快有兩位數(shù)了,你還以為自己

    是什幺圣女?」

    郭奇邊罵著,邊伸手解開自己的褲帶,褪下褲子,露出光溜溜的下體,一股

    長期未清洗的惡臭頓時彌漫在屋中,雙腿間那根陽具在雜亂無章的陰毛中探頭抬

    眼的,好像一只黑黝黝的長蟲般猙獰而又惡毒。

    「臭婊子、sao貨、賤貨……」郭奇口中念念有詞,手里卻抓住那酒紅色長卷

    發(fā),將白莉媛拖到自己身前。

    「sao貨,給老子好好唆一管,讓老子喂飽你?!构鏌o恥地將自己的陽具移

    到白莉媛面前,那烏黑丑陋的陽具愈發(fā)凸出白莉媛脂白玉臉是那幺美艷動人,但

    那股惡臭卻讓白莉媛緊閉雙眼躲開,臉上明顯露出嫌棄厭惡的表情。

    「cao,還在給我裝,信不信我斃了他?」郭奇見狀大怒,伸手就把槍頂在了

    我的腦袋上。

    「不……不……不要,別傷害我兒子?!挂娢沂盏酵{,白莉媛像是被點(diǎn)著

    七寸一般,母親護(hù)犢的本性迅速發(fā)揮了出來,她慌忙移動身體,擋在我和郭奇之

    間。

    「我讓你做什幺就做什幺,老實(shí)點(diǎn),否則……」郭奇見威脅收到了效果,越

    發(fā)抓住我這個砝碼不放,一邊說著,一邊用槍口在我臉上刮蹭,完全無視的我怒

    目橫視。

    如果這時候我雙手可以活動的話,只要一拳就可以讓這個猥瑣的男人不省人

    事,但我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