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9 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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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第二天上課,迪恩就受到老師的挾怨報復,竟然叫他肩膀放著兩碟水站上一小時。 美其名是訓練他站姿儀態(tài),不過自己卻休息去了,讓他在這邊呆呆地罰站,還必須保持靜止不準亂動。 稍微的晃動都不允許,讓迪恩苦不堪言,腳又酸又麻,卻不敢偷懶。他是真的想稍稍喘口氣,又怕有人在監(jiān)視他夠不夠聽話,所以連一絲埋怨的表情都不敢露出來。 「老師,一小時到了嗎……啊!」聽到開門聲,迪恩身體整個放松,不小心晃了下。 還好水并沒有濺出,迪恩依舊維持挺直的站姿。 「老師,是你嗎?」 明明有開門聲,卻沒有得到回應。 「是誰?」沒辦法轉(zhuǎn)頭,他只能再次開口詢問。 輕輕的腳步聲朝他接近,停在他背后。迪恩所有的知覺感官都集中在這個人身上,連對方緩緩的呼吸都能感覺的到。 對方離他大概只有一步的距離,看不到他的動作讓迪恩情緒異常緊繃,正打算轉(zhuǎn)身時,對方先出手觸碰他耳鬢的發(fā)飾。 適婚年齡的青年都會在耳鬢挑一撮發(fā)絲綁上用珠寶或玉石串成長串的發(fā)飾,在底端會加上蒼鷹或紅雀羽毛點綴,蒼鷹代表的是想娶的一方──蒼性,紅雀是想嫁的一方──紅性,選擇伴侶一眼就能明瞭對方性質(zhì)為何。 迪恩自然是已經(jīng)將換成紅雀羽毛,不過無論哪一種發(fā)飾都被視作身體的延伸,這個人就這樣隨便碰他已經(jīng)是有些踰矩了。 迪恩一轉(zhuǎn)身,碟子摔碎在地,狠狠瞪著那個人。 安格斯衣服被水潑到,正皺著眉頭不愉悅地看他。 「閣下?」沒料到是他,迪恩有些慌張,「我?guī)湍燎??!?/br> 迪恩掏出帕子想替他擦去胸前的水漬,安格斯卻后退一步,像是排斥他的接觸。 迪恩一時之間訕訕地不知如何是好,在兩人僵持時去外遛達的老師正好回來。 「嗯,安格斯閣下您怎么來啦?」 安格斯沒答腔,用他那淡色眼睛不冷不熱看了兩人一眼,輕拍沾濕的衣服又拉拉衣領(lǐng),轉(zhuǎn)身離開。 一直笑著目送安格斯的老師回過頭是一臉嚴肅,指著地上破碎的碟子:「撒姆提先生,我可是頭一次見到晃得連碟子都摔成這樣的學生,看來你離優(yōu)秀這兩字還很遠。資質(zhì)都已經(jīng)不好了,連上課時間都縮水要我怎么教呢?」老師故意重重嘆氣,「看來只好再加強訓練,這三天的晚餐過后你就自己來這里頂著碟子站上一小時吧,我會讓人不定時來看看,你可別想偷懶,也別想讓公爵替你求情??!」 「我知道了……」有些喪氣地回答。 迪恩心里想,怎么來也才沒幾天,他的日子就越來越難過了。伯爵叫他來了之后就像沒自己的事一樣忙別的去了,修米杰看他就像看到仇人,見到就要酸上幾句。安格斯又總是不屑的態(tài)度,唯一對他好的卻是個腦袋不清楚的老頭。 他也不是沒想過去跟那位小少爺走近一些,只是那位少爺平時連打個招呼都得不到回應,而且身邊還常常跟著兩隻兇猛獵犬,根本就像是銅墻鐵壁般的守護。 要不是來都來了,他早就放棄了呢,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生活幾年就能憋出病吧。 老公爵不讓他在下午上課后,花園經(jīng)常能見到這兩個一老一少的身影,兩人會慢慢走到已經(jīng)準備好茶點的涼亭,一坐就是一兩小時。 一雙憤恨的眼睛正隔著窗戶看那對忘年之交,緊抓著窗簾的手指因過于用力而泛白。 「勞佛勒真是惡毒,趁你爸爸狀況不好,就給你找這種沒有地位的伴侶,存心貶低你的身價,讓你繼承不了家業(yè),難道他害你還害得不夠嗎?」 安格斯坐著,低頭撫摸腳邊的兩條黑色獵犬。 「你爸爸也真是糊涂了,這種沒教養(yǎng)的野小鬼還緊抓不放。安,你不用擔心,父親絕對不會讓那種人冠上我們家的姓!」 安格斯松開狗兒鍊圈,順順他們脖頸的毛,眼睛微微彎起,狡詐的光芒一閃而逝。 迪恩以為自己脫離了上課地獄,哪里知只不過是另一種折磨。 「……你跟安一樣大,真好真好,那些東西不學沒關(guān)係,我兒媳健康就好,早點生個娃娃讓我抱,呵呵呵……」 迪恩苦笑,老公爵這句話絕對講超過三十次,根本就是個活體的洗腦機。 「年輕真好,想我當年跟我第一任伴侶,那可真是……呵呵呵,你結(jié)婚就知道了……喔,我說到哪了?對了,你多大了?跟安一樣大?好極了好極了……」 直到被請去用晚餐,老公爵才停止有如跳針的言論。 「什么婚約者,倒不如做看護還合適些?!共妥郎?,修米杰依舊不給迪恩好臉色。 還好修米杰為了維持氣質(zhì),不會在用餐時說太多話,這點就和巴里差很多,巴里可以從上菜開始就唸到點心吃完還沒結(jié)束。 迪恩只顧著吃,雖修米杰說得難聽許多,但是只要把注意力放在晚餐上也不是太難熬,何況修米杰嘴巴再不饒人也不可能實質(zhì)傷到他。 老公爵可能下午已經(jīng)說累了,端正坐在位子上也沒變出什么新花樣來折騰人。 安格斯一向都非常安靜,偶爾發(fā)出餐具撞擊聲,除此之外是一個字都沒說過。 迪恩懷疑,打從他進來好像就沒聽過安格斯講過半句話。 09主人與狗 用完餐,迪恩被艾馮邀去聊聊,他對這個人的印象只有晚餐時文靜坐在伯爵身邊的模樣,對于他的邀約迪恩有些受寵若驚。 畢竟這個家的人一個癡呆一個勢利,伯爵嚴肅又不茍言笑,安格斯更是連話都不屑說,這個家看似正常的也只有這位伯爵的伴侶了。 艾馮年紀不輕卻還是頗有魅力,談吐溫和連嗓音都低柔,臉上總是帶一抹淡淡微笑。 「還習慣嗎?第一次離家這么遠吧?」 「是的?!?/br> 「呵呵,真是辛苦你了,這里對你來說可能很不好待,希望你早點習慣。關(guān)于修米杰的事你別放在心上,雖然他總是什么都看不順眼的模樣,但是也不能怪他……」 艾馮嘆口氣,神情黯淡。 「公爵他好像挺喜歡你的,所以修米杰不至于對你太過分,你只要安分守己,乖乖聽話就沒問題了?!?/br> 「我知道了?!?/br> 艾馮點點頭,對迪恩很滿意。 道過晚安后,迪恩在回房途中遇到一位侍從,他牽了安格斯那兩頭壯碩獵犬正要帶他們回狗舍。 獵犬聞到陌生氣味,對迪恩齜牙咧嘴還不時低吼,幸好拉住他們的僕人十分有力,不至于讓他們撲過來。 迪恩也不是沒養(yǎng)過狗,對這些聲音已經(jīng)習慣不在意,身后的狗還是持續(xù)吠叫不止,突然一聲『危險』讓他警覺地轉(zhuǎn)頭。 一隻獵犬已經(jīng)掙脫鎖鏈正朝他奔來,那名僕人雖機警按住狗,但是另一隻也跟著掙脫,像一匹兇狠野獸朝迪恩跑來。 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迪恩連驚叫都來不及,就感受到右大腿一陣劇痛。 那隻狗狠狠咬住他的腿不放,迪恩疼到快站不住了,還是撐住身體用另一隻腳踹開那隻狗。 獵犬被踢出后就隨即擺好架勢準備再撲過來,還好聽到動靜的其他僕人趕緊來幫忙,把兩隻狗綁好拉走。迪恩此時已經(jīng)跌坐在地,大腿從傷處不斷滲血把褲子都暈成鮮紅。 被人抱回房間,艾馮也聽到消息過來,看到那流著血的傷口眉頭一皺,趕緊吩咐僕人去找醫(yī)生。 迪恩撕開自己的褲子止血,艾馮遣退僕人,也拿出手巾按住傷口,血水瞬間染紅手帕。 見血流不止,迪恩也不能再顧顏面,他將褲子撕開至最底,將繃帶纏繞在腿上用力打成結(jié)。 「迪恩,很痛嗎?還忍得住嗎?」 迪恩臉色慘白,咬牙點頭。 房里的人都沒注意房門被輕輕推開,一個人站在門口注視著兩人。 迪恩半躺在床上,一隻腿暴露在外,大腿濕紅一片,白色床單也被血水沾染的怵目驚心。 「躺下,把腳再抬高一點?!?/br> 迪恩依言躺在床上,將腳往上抬,本來應是修長健美的腿現(xiàn)在卻佈滿血跡,因疼痛不斷顫抖。 看迪恩痛到幾近抽搐的小腿跟彎曲腳背,艾馮想再叫人來幫忙,就看到那個站在門口的人。 艾馮楞一下,然后拉上被子將迪恩大腿及臀部遮住。 「安,你回房間去,順便幫我叫幾個人來幫忙,記得要找紅性的。」 安格斯遲疑一下,看了眼迪恩后關(guān)上門離去。 有人來幫忙后艾馮也比較輕松,因為迪恩的腿已經(jīng)沒力氣自己抬起,他讓迪恩的腿靠在僕人的肩上,又讓另一個人壓住傷口止血,自己幫忙迪恩擦汗。 「迪恩,你還醒著嗎?」 迪恩氣息有些喘,睜開眼睛茫然看著天花板。 「……還不至于……舒服的睡過去?!?/br> 艾馮笑了,他得知這個孩子本來是蒼性時,還有些擔心性格會不會過于剛烈,現(xiàn)在看也沒想像的那么糟。 傷口流那么多血也沒喊疼,連他看了都有些怕,這孩子還能開玩笑,忍耐力還不錯。 醫(yī)生來看過傷口后拿了止痛麻醉的藥水給迪恩喝,確定他睡著以后,才將止血的紗布打開。 作了傷口消毒,醫(yī)生涂點止血的藥,又給迪恩打一針。 「這一針能讓他血管收縮,減少失血,這幾天要好好在床上靜養(yǎng),傷口是被動物咬的吧?那么就會發(fā)炎感染引起發(fā)燒,每天都要換繃帶,用酒精清洗傷口?!?/br> 艾馮看醫(yī)生已經(jīng)包扎好傷口,不確定地問:「他已經(jīng)沒事了嗎?」 「沒錯,沒問題的,傷口深所以血是流了多了點,不是撕裂傷也已經(jīng)開始凝固了,加上年輕人身體好,不至于這樣就沒命,不過要給他多補一點,傷口不能碰到水,好好養(yǎng)傷,我會開點退燒藥和消炎藥,退燒后就沒有大礙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