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欺負(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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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愿饞這件事早不是新聞,尤其他早上才剛演了那麼一出沒吃飯不愿意爬山的大戲。 可楊悅這樣當(dāng)眾調(diào)戲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後來也忘了是誰去拿了滿手食材回來,一行人分工合作,分成了烤rou組和煮飯組。 上官愿理所當(dāng)然地被分配到了煮飯組和楊悅一起。 「為什麼?我也能烤rou!」 小賴搖搖頭: 「你不能,到時候又嫌碳火燻眼睛,正好悅哥答應(yīng)要煮你愛吃的,你不跟去吩咐他過來這里添事做什麼?」 「吩咐?我哪里來的斗膽吩咐楊悅?!」 好說歹說都不給換組,上官愿只好回到楊悅身邊。 煮飯組總的也就他倆,也不知道這分組有什麼意義。煮飯的地方是集中式的,一個大廚房,里頭也不乏其他前來露營的人在里頭大顯身手。 上官愿東張西望了半天,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家伙看著滿桌子食材一籌莫展??蓷類偟故且慌奢p松,爐上的水已經(jīng)滾了,他隨手丟了些蔬菜梗進(jìn)了鍋里熬湯。 兩人一句話沒說,楊悅忙著自己的事,也沒搭理他。 過了好一會,上官愿只能聽見鍋蓋底下湯水沸騰的聲音,還有楊悅切菜的聲響。 「……那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他乾巴巴的問道。 楊悅沒停下手里的動作,瞥了他一眼: 「咦?你不是就是過來負(fù)責(zé)賞心悅目的嗎?都站那里老半天了,現(xiàn)在才問要不要幫忙。」 「你就非得這麼說話?」 「幫我個忙?!箺類傄贿叺酪贿厡⑵降族伳玫搅藸t子上,上官愿一聽讓他幫忙連忙答應(yīng): 「好,要做什麼?」 「離火遠(yuǎn)一點,別燙到。」楊悅空出了手,輕輕拉了他一把。 「這就是我的工作?」上官愿被他拽得往後了幾步,一臉的不可置信。 「別受傷就是最棒的幫忙了。」楊悅朝他豎起大拇指: 「目前為止表現(xiàn)很棒喔?!?/br> 「……你又不是我爸媽!?干嘛期許我不必成大器只要人健康?我可以做別的事!」 楊悅嘆了一口氣,似乎正思考能讓他做什麼好,他拿過了一旁切成了塊狀的蘋果: 「吃三塊,每塊嚼二十下?!?/br> 任務(wù)分配下來,等楊悅煮好了一頓飯以後,上官愿也獨自吃完了兩顆蘋果。每一口都確實的嚼了二十下,纖維和營養(yǎng)可以說是百分百的吸收了。 好久沒有這樣吃水果了,上官愿很是欣慰……這不對吧?! 他怎麼會是去吃水果的呢?! 「奇怪了阿悅,這蘋果我拿了四顆,怎麼切起來這麼少?」小米哥突然問道,一旁端著紙盤子領(lǐng)取烤rou的上官愿聞言虎軀一震,卻只聽楊悅理直氣壯道: 「我只看見兩顆。」一個謊倒說的臉不紅氣不喘。 「真的假的?我分明數(shù)了四顆的啊……」 「廚房里人多,大概沒注意別人拿走了吧?!箺類?cè)允菤舛ㄉ耖e處之泰然,替大家添好了湯。 所幸小米哥也沒再追究蘋果下落,上官愿端著rou悄咪咪的在餐桌前坐了下來。為了釋出善意,他緊緊貼著楊悅,楊悅掃了他一眼,問道: 「冷嗎?」 上官愿愣了愣: 「不冷?!顾鹜暝捰痔貏e乖巧的加了一句: 「多謝關(guān)心?!?/br> 「誰關(guān)心你?不冷就離遠(yuǎn)一點,貼這麼近我怎麼吃飯?」楊悅又道。 「……」上官愿往旁邊挪了幾下,這時正好元享過來了,拉了他旁邊的椅子便準(zhǔn)備坐下,上官愿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只覺得突然一陣晃動,楊悅竟又伸手把他連著椅子拽回了身邊: 「我挨著你不是沒辦法吃飯嗎?」 「你挨著他我沒胃口。寧可吃得困難點也好過食不下咽?!箺類偟吐暤?。 「為什麼沒胃口?」 「盤中飧招人覬覦,誰還咽得下去?」楊悅的大腿貼著他的,上官愿突然有點後悔自己方才貼的這麼近。 他忘了自己現(xiàn)在是個未爆彈,雖然不過就是這種小兒科的肢t接觸,可能避免還是避免好了。 他這麼想著,可楊悅一手卻仍抓著他椅子。 底下那只手有多大力上官愿是知道的,可那人桌面上卻依舊談笑風(fēng)生。 楊悅這人還挺悶sao。上官愿不禁想。 各種情緒都像鴨子劃水,只暗潮洶涌。 「你放手,我不過去他那,我也嫌惡心?!股瞎僭傅吐暤?。 楊悅自然聽見了,他瞟了他一眼: 「靠近我一點好,我冷?!?/br> 「……楊警官你這臉皮恐怕要b墻厚吧?剛剛不是還趕我嗎?」上官愿沒好氣道。 「你心眼真小。」 「你神經(jīng)才大條。」 楊悅笑了出來,一頓飯吃下來,上官愿還真沒半點空和元享說上半句話。 上官愿一吃飽就犯困,他回了帳篷,拿了盥洗用具想洗個澡: 「我c,明天不看日出了吧?」他一出帳篷就碰上小賴: 「我受不了了?!?/br> 「明天不看,瞧你這什麼樣子?像個年輕人嗎?」小賴笑了,看他拿了洗漱用品便又道: 「唉呦,一吃飽就洗澡,你這家伙真是……啊不過我看浴室那里還挺黑,要不找人陪你去吧?」 「不用……」上官愿還沒來得及拒絕,便只見小賴東張西望,正巧碰上拿著手機(jī)要回帳篷充電的元享: 「啊,元享!你剛不是說越晚越冷?早點洗澡比較好,正好上官要去,我看那里挺黑,你陪他去吧?」 「我自己可以去啦!」上官愿連忙道。 小賴看了他一眼: 「真的?」 「好啊,我陪他。反正我手機(jī)也沒電了,正好無聊?!乖硇ξ鼗氐溃幻鎸雮€身子探進(jìn)了帳篷里替手機(jī)接上電源。 這事可非同小可。 上官愿才知道元享對他有那種想法……自己現(xiàn)在又是這種身體,實在不想跟元享共處。 時間還早,澡堂里根本沒有其他人。倆人一路無語,上官愿拉開了其中一間澡間,進(jìn)門前被元享拉住了手。 「上官!我今天可能說話冒犯了……我沒有其他意思?!?/br> 看上官愿看著他,只覺得說不出的抵觸: 「沒事,只是我希望就這樣了。我們即使再好,也輪不到你議論我的感情事。不管我跟誰交好,都是我的選擇。出自於我自愿,我不希望你因為這樣對我或?qū)Ω以谝黄鸬娜酥甘謩澞_?!?/br> 「我知道……只是我也是真的關(guān)心你。悅哥雖然人很好,可那方面的風(fēng)評一向不是很好,這真的不是我胡說八道,你可以問其他人。」元享有些激動: 「跟他睡過的很多……上官,我真的不是要對誰指手劃腳,也沒有自以為自己可以g涉你的感情事,可是悅哥真的不行?!?/br> 「炮友床伴我也不是沒有,我相信你自己也是吧?我們只要進(jìn)入易感期,一定需要身邊有人。再說了,楊悅怎樣其實跟我也沒關(guān)系,而且我跟他也不是你想的那種關(guān)系?!?/br> 「上官……我……」元享說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 「那是什麼味道?」 上官愿一聽大驚失色,他往後退了一步: 「總之就是這樣,我不想再說了。」他甩開了元享的手,元享卻又湊了過來: 「這是omega的信息素?」 「不是。胡說八道。」上官愿想推開他,元享卻在此時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 上官愿摀住了嘴: 「你做什麼?同性相斥你不知道嗎?」 「你的味道的確跟以前不太一樣……上官,我只是確認(rèn)一下。」元享的眼神慎人,上官愿腦袋飛快地運轉(zhuǎn)著,可信息素開始不受控制,獨屬他香甜的氣味飛散了出來,挑逗著神經(jīng),元享瞪大了眼: 「你……」他被上官愿的氣味影響,起了反應(yīng),上官愿渾身發(fā)軟,兩條腿止不住顫抖。 「……楊悅……」他喃喃喊著楊悅的名字,只希望下一秒他便能破門而入,救他於水火。 「為什麼?你為什麼……」元享一臉混亂,他已經(jīng)進(jìn)入了被動發(fā)情,他伸手扯開了上官愿的衣服,上官愿推了他一把,卻沒力氣。 眼淚糊了雙眼,恐懼幾乎將他蔓延。第一次碰上這種事,出自於無可奈何,他很快便接受了楊悅??涩F(xiàn)在的情況,元享是認(rèn)識的人,是一直以來視為朋友的人……他不想被知道,也不想和他有這樣的牽扯。 「不可能的吧,上官?!乖硇α?,笑容猙獰恐怖: 「這是你的秘密嗎?要不要替你保守呢?」 眼淚終究是流了出來,上官愿緊緊閉上了眼。元享的身子壓了上來,浴室的地板格外的冰冷,他的手探進(jìn)了他衣擺里。 「喂,弄哭他可不好玩。」懶洋洋的嗓音仍是帶著幾絲若有似無的幸災(zāi)樂禍。聽不出情緒,像是平鋪直敘。 平日里總為他事不關(guān)己的風(fēng)涼話氣得牙癢癢,可在此刻他低沉的嗓音卻分外讓人安心。 上官愿猛然睜開眼,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一把推開了元享,身上的重量消失了,他才發(fā)現(xiàn)不是自己推開了元享,而是楊悅正拎著元享的領(lǐng)子。 「這可真難看,你一個alpha對著上官發(fā)情做什麼?喜歡他喜歡瘋了?」楊悅將他甩開,他身上的氣味攻擊x強(qiáng)烈,要不是他的信息素如此侵略,上官愿恐怕也不會發(fā)現(xiàn)他這般憤怒。 楊悅強(qiáng)大的信息素干擾了元享的嗅覺,他怔怔地坐在地上,無所適從。 「我……」他冷靜了下來,只見上官愿滿臉淚: 「我不是想要這樣的……對不起……」 「強(qiáng)jian道歉要有用我就得失業(yè)了?!箺類偫淅涞氐溃?/br> 「不過量我想算帳也不是現(xiàn)在,還不滾?」 他說完見元享仍呆在原地便皺起眉,索性不管他了。一雙眼掃了過來,盯住了上官愿。 上官愿仍是縮在角落,眼看楊悅朝他走了過來,一把將他抱了起來,他柔聲問道: 「有沒有哪里痛?」 上官愿搖搖頭: 「都不痛?!?/br> 楊悅點點頭,用浴巾將他顫抖的身子包了起來,溫柔的指尖摘去了他眼角的淚: 「不哭,我在。」一聽他這麼道,上官愿哇得一聲,反倒哭得更兇了。 楊悅帶著他走出了浴室,帶回了帳篷里。一拿掉浴巾看他哭得慘兮兮便不禁失笑: 「嬌滴滴的,你可真是寵不得也哄不得?!顾嫠ǖ袅藴I:「你說你讓人拿你怎麼辦呢?」 上官愿淚像止不住,他鉆進(jìn)了楊悅懷里,兩只手緊緊抱著他不放,楊悅抓住了他的手將他拉了開來,低頭吻他。細(xì)碎的吻溫柔的降臨,像綿綿細(xì)雨在久旱乾涸龜裂的大地上執(zhí)拗的澆灌。直到偏執(zhí)的雨水終於浸濕了旱地。 上官愿止住了淚,才想到自己正發(fā)情: 「警察哥哥……cao我……」他抽抽噎噎地道。 楊悅莫可奈何地笑了: 「真是的,哭成這樣我還怎麼舍得欺負(fù)你?」qцγцΖんAIщц.cом(quyuzhaiw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