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晞月嗤地一笑,別過身子道:“什么如何?皇上疼臣妾是假的,疼嫻妃才是真的?!?/br> 皇帝笑著搖首:“這樣的話,也就你說罷了。朕難得才去看嫻妃一次,怎么倒是不疼你了?” 晞月露出三分委屈的樣子:“臣妾今兒聽說,皇上特賜御筆給嫻妃,嫻妃興興頭頭讓內(nèi)務(wù)府做了匾額掛在延禧宮的正殿里。偏臣妾的咸福宮里那塊匾額都不知道是誰寫的,金粉也不足了。嫻妃這樣的榮耀,臣妾指望都指望不上?!?/br> 皇帝揚了揚唇角,失笑道:“原來你是喜歡那個。朕不過是想嫻妃住的延禧宮不如你的咸福宮多了,怕看著寒酸才隨手寫了一幅字給她?!?/br> 晞月牽住皇帝的衣袖盈盈道:“既然是隨手,皇上不如也賜給臣妾和皇后一幅。省得滿宮里只有嫻妃有,臣妾羨慕還來不及?!?/br> 皇帝刮一刮她小巧的鼻頭:“你有什么羨慕的,朕什么好的沒給你?只這一樣,你也喜歡?” 晞月半是委屈半是撒嬌:“皇上終日忙于朝政,臣妾在后宮日夜盼望,若能見字如見人,也可以稍稍安慰?!?/br> 皇帝微微沉吟,頃刻笑道:“好了。這有什么難的?你既惦記皇后,朕賜給你和皇后就是了,也許你們做成匾額,掛在正殿里。這下可滿意了么?” 晞月這才嬌俏一笑,溫順地伏在皇帝肩頭,柔聲道:“臣妾就知道,皇上最疼臣妾了?!?/br> 第21章 六宮同沐恩澤 皇帝微微沉吟,頃刻笑道:“好了。這有什么難的?你既惦記皇后,朕賜給你和皇后就是了,也許你們做成匾額,掛在正殿里。這下可滿意了么?” 晞月這才嬌俏一笑,溫順地伏在皇帝肩頭,柔聲道:“臣妾就知道,皇上最疼臣妾了?!?nbsp; 晚膳過后,皇帝著人送了晞月回去,便留在書房攤開了紙行云流水般寫起字來。王欽見皇帝在綿白的灑金大紙上寫了十一幅字,便在旁磨著墨汁賠笑道:“皇上對皇后和慧貴妃實在是格外恩典。奴才愚心想著,皇上的字自然都是好的,原來皇上還要在這十一幅里選了最好的賞賜呢?!?nbsp; 皇帝見他滿臉堆笑,也不說話,只將毛筆擱在青玉筆山上,含了笑意一張張看過去?;实蹅?cè)首,見侍奉在書房門口的李玉一臉了然笑意,便問:“王欽是這個意思。李玉,你怎么看?” 李玉怔了一怔,回道:“奴才愚笨,以為皇上恩澤遍布六宮。延禧宮已然有了一幅字,這十一幅自然是六宮同沐恩澤了?!?nbsp; 皇帝擊掌笑道:“好。算你聰明?!被实垡环氋p下來,自己也頗得意,一一念道:“咸福宮是滋德合嘉,許慧貴妃福德雙修的意頭;皇后的長春宮是敬修內(nèi)則,皇后最敬祖宗家法,這幅字最適合她不過。鐘粹宮是淑慎溫和,與純嬪的心性最相宜,也算安慰她親子不在身邊的失意;太極殿是淑容端賢……” 王欽忙湊趣道:“嘉嬪娘娘容色冠后宮?!?nbsp; 皇帝微微頷首:“景陽宮是柔嘉肅靜;承乾宮是德成柔順;永和宮是儀昭淑慎;儲秀宮是茂修內(nèi)治;翊坤宮是有容德大;永壽宮是令儀淑德;景仁宮是德協(xié)坤元。” 王欽奇道:“景仁宮也有?” 皇帝道:“景仁宮皇后已經(jīng)過身,你著內(nèi)務(wù)府好好修整下,以后總要有人住進去的?!?nbsp; 王欽忙答應(yīng)了,皇帝瞟了眼伺候在旁的李玉,笑道:“方才你機靈,那朕就把這十一幅字送去內(nèi)務(wù)府制成匾額的事,交給你了?!?nbsp; 李玉受寵若驚,只覺得光彩,忙恭聲道:“奴才謝皇上的賞?!?nbsp; 皇帝奇道:“這賞干你什么事?” 李玉喜滋滋道:“這賞是皇上給六宮小主娘娘的,奴才有幸接了這個差事,自然是沾了福氣的,所以謝皇上的賞?!?nbsp; 皇帝忍不住樂道:“是會說話。朕用剩下的這張灑金紙,就賞給你了?!?nbsp; 李玉喜得忙磕了頭,起身才看見王欽臉色陰沉,嚇得差點咬了舌頭,忙捧著紙退下了。 皇帝似有些倦了,問:“什么時辰了?” 王欽忙道:“到翻牌子的時候了?;噬?,敬事房太監(jiān)已經(jīng)端了綠頭牌來,候在外邊了?!?nbsp; 皇帝凝神片刻:“今兒南府來彈琵琶的那個琵琶伎,抱著鳳頸琵琶的那個……” 王欽一怔,即刻回過神來:“是南府琵琶部的樂伎,叫蕊姬?!?nbsp; 皇帝按了按眉心,嘴角不自覺地蘊了一分笑意,簡短道:“帶來。” 王欽只覺得腦袋一蒙,嘴上卻不敢遲疑,忙應(yīng)了趕緊去辦。 第22章 如懿祈福 皇帝凝神片刻:“今兒南府來彈琵琶的那個琵琶伎,抱著鳳頸琵琶的那個……” 王欽一怔,即刻回過神來:“是南府琵琶部的樂伎,叫蕊姬。” 皇帝按了按眉心,嘴角不自覺地蘊了一分笑意,簡短道:“帶來?!?nbsp; 王欽只覺得腦袋一蒙,嘴上卻不敢遲疑,忙應(yīng)了趕緊去辦。 長街的積雪已被宮人們清掃得干干凈凈,緩步走在青石花磚上,兩旁堆雪映著紅墻碧瓦,越發(fā)覺得雪光炫目,猶如白日一般。 如懿扶著海心的手慢慢走著,前頭兩個小太監(jiān)掌著羊角宮燈,只見冷風(fēng)打得宮燈走馬燈似地亂晃,四周唯有陰森寒氣貼著朱墻呼嘯而過,卷起碎雪紛飛。海蘭有些害怕,緊緊依偎在如懿身邊。 如懿安撫似地拍拍她的手,歉然道:“這么晚了,還要你陪我去寶華殿祈福,實在是難為你了?!?nbsp; 海蘭靠在她身邊挽著手慢慢走著,眼里卻有幾絲歡悅:“我一個人待在宮里也悶得慌,貴妃她又……”她欲言又止,“還好能陪jiejie去寶華殿聽聽喇嘛師父誦經(jīng),心里也安靜許多?!?nbsp; 如懿道:“佛家教義,本來就是讓人心平氣和的。我去和大師們一同念念經(jīng)文,將這些日子抄的《法華經(jīng)》燒了,也是了了自己的一樁心愿?!?nbsp; 海蘭往四下看了看,緊張地道:“jiejie別說,別說了?!?nbsp; 如懿含了一脈坦然笑意:“別怕,只有你明白罷了。親人不在身邊,咱們在世的人也只是盡一點哀思罷了?!?nbsp; 海蘭微微點頭,觸動心事,眉梢便多了幾分落雪般的傷感:“海蘭父母早亡,只有jiejie在身邊,不過jiejie在,我心里也安穩(wěn)多了?!彼f著,將自己單薄的身形更緊地往如懿身邊靠了靠,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抵御冬日里無處不在的侵骨寒意。 如懿懂得地握了握她削薄的手腕,仿佛形影相依一般:“你常來看我是好的,但被貴妃知道,只怕又要刁難你?!?nbsp; 海蘭輕聲道:“我都慣了?!?nbsp; 兩人正低聲說著話,忽然聽得車輪轆轆碾過青磚,一輛朱漆銷金車便從身畔疾馳而過。如懿將海蘭攔在身后,自己躲避不及,身上的云白青枝紋雁翎氅便沾了幾點車輪濺起的濁泥。 猶有余香散在清冷的空氣中,纏綿不肯散去。海蘭詫異道:“是送嬪妃去侍寢的鳳鸞春恩車!” 如懿顧不得雁翎氅上的污濁,驚異道:“今夜并不曾聽說皇上翻了牌子,這鳳鸞春恩車走得這樣急,是誰在上面?” 海蘭嗅了嗅空氣中殘余的甜香,亦不免驚詫:“好甜郁的香氣啊,貴妃都不用這樣濃的熏香,會是誰呢?” 二人相視疑惑,只聽得宮車轆轆得去得遠了,那裊裊余音車過深雪,有兩輪深深的印跡便似碾在了心上,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