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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懿含笑:“那日令妃meimei一舞,若雪中紅梅,還不能讓皇上一窺西湖雪夜之美么?” 皇帝笑道:“小女子取巧而已,怎可與漫天雪景相媲美?!?/br> 這個自然是難不倒如懿的。她擅長繡工,待回到回京之時,一副《湖心亭看雪》圖比早已奉于皇帝的養(yǎng)心殿內(nèi),足以讓他時時回味雪中西湖之美了。 離開杭州,御駕便從江寧繞道祭祀明太祖陵,且在太祖陵前閱兵揚威?;实蹫榻馓罂輴?,親自陪著皇太后到江寧制造機房觀織,又命江寧織造趕制皇太后六十壽辰所用的布料,以討皇太后的歡心。 淮揚風(fēng)情,江寧原是六朝古都,彼時金陵王氣已收,更添了幾許秦淮柔媚,引得皇帝駐足了好些日子。 這一日午膳剛畢,皇帝由江寧一帶的官員陪著賞玩了玄武湖與莫愁湖,便留了一眾嬪妃在行宮中歇息。 嬿婉得了江寧織造私下奉送來的幾十匹名貴錦緞,心中正自高興,偏那織造府遣來的小侍女口齒伶俐,一匹匹指了道:“這是鸞章錦,紋如鸞翔;這是云昆錦,紋似云從山岳中出;這是列明錦,紋似羅列燈燭;這是蒲桃錦,紋似蒲桃花,富貴吉祥;這是散花綾,紋皆花朵,多多不同。還有這最名貴的雜珠錦,紋以貫珠配,須得最好的織娘用最細(xì)最亮的米珠按著紋路紋,又華貴,上身又輕盈配給令妃娘娘是最合適了。這些都是咱們大人的一番心意,還請娘娘笑納,便是咱們大人的榮光了。” 一席話說得嬿婉心花怒放,抓了一大把金瓜子放在她手里,好好兒打發(fā)了出去,又讓春嬋挑了好幾匹最名貴的雜珠錦,親自送去如懿殿中。 彼時風(fēng)光晴麗,行宮又駐在棲霞山上,風(fēng)景秀美乃是一絕。嬿婉坐在步輦上,閑閑地看著手腕上的九連赤金龍須鐲,道:“這鐲子的顏色不大鮮亮了,得空兒拿去炸一炸。”想想又蹙眉,“罷了,炸過了也是舊的了,匣子里多得是這些鐲子,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兒?!八S手遞給春嬋:“賞你戴了吧?!?/br> 春嬋千恩萬謝地接過了戴上。嬿婉掠過水紅色的宮紗云袖,倚在步輦的靠上撫弄似蔥管似的指甲:“等下晚膳去問問御膳房,有什么新鮮的吃食么。前幾日中午夸了一句他們的鴨子做的好,便頓頓都是鴨子了,有神醬燒鴨、八寶鴨、鹽水鴨、煨板鴨、水浸鴨,弄得宮里一股鴨子味兒,吃什么都是一樣的?!?/br> 春嬋笑道:“那還不是因為小主一句話,他們就跟得了玉旨綸音了似的,哥哥巴結(jié)著咱們。雖然慶嬪小主也得寵,卻不能像小主這般一言九鼎了,便是這江寧織造私下孝敬的東西,咱們也比別的宮里足足多上三倍呢?!?/br> 嬿婉得意一笑:“知道了就行了,別怪在嘴上?!?/br> 春嬋應(yīng)了“是”,又道:“小主如今這么得寵,為何還那么殷勤去皇后娘娘哪里?連最好的雜珠錦都不自己留著,反而給了皇帝?!?/br> 嬿婉輕嗤一笑:本宮上次非得那一番心意,原是借了太后抬舉慶嬪和玫嬪的力。否則哪有這么順利,只是即便這樣也好,到底借了太后的東風(fēng),事先皇后也不知,只怕兩宮心理多有些嘀咕,所以本宮顯得殷勤小心,別得意過了頭落了錯處才好。 春嬋笑道:“雖然是借了東風(fēng),可到底也是小主青春貌美,否則您看玫嬪,到底是人老珠黃,太后怎么安排也是不得力了。” 嬿婉細(xì)長的手指輕輕撫在腮邊,嬌滴滴問道:“春嬋,人人都說本宮和皇后長得像,你覺得像么?” 春嬋聽他她語氣一切如常,卻不敢不多一份小心:“是有幾分相似,但是小主比皇后娘娘年輕貌美多了?!?/br> 嬿婉撇下手,擰著手里的桃花色雙鶯結(jié)兒絹子,淡淡道:“皇上喜歡皇后,本宮這張臉便也得了便宜。只要想要比皇后更得寵,就要看她日日如何得寵,還有,便是將皇后的短處,變成本宮自己的長處?!?/br> 春嬋微微詫異:“皇后也有短處么?” 嬿婉的唇揚起優(yōu)美的弧度:“是人總會有短處。如今情愛歡好,短處也看出了長處;那一日情分淺了,短處就更成了容不下的錯處,本宮只有將皇后沒有的做得更好,才能屹立不倒??!” 嬿婉笑語盈盈,正說得得趣,磚頭看見凌云徹領(lǐng)著侍衛(wèi)走過,向她欠身道:“令妃娘娘金福萬安。” 嬿婉的臉色便有些不自在,略略點頭示意:“凌大人有禮。這個時候,凌大人怎么不陪著皇上在外呢?” 凌云徹簡短道:“李公公怕皇上在外人手不夠,特意派微臣回宮多調(diào)派些?!彼笆钟值溃白院贾菀詠?,一直未曾恭賀小主晉封之喜?!?/br> 嬿婉此刻只覺得揚眉吐氣,眼角亦綻開一點兒粉色的笑意:“凌大人有心了,能得凌大人這一生道賀,真是比什么都難得?!?/br> 凌云徹的臉上比武多余的表情:“恭喜小主是因為小主得償所愿,以后許多不必要的聰明心思和計謀都可以收起來了。” 嬿婉的臉色倏地一變,如遭霜凍,可是那么多人在,她如何能發(fā)作,只得極力維持著矜持的笑容:“聰明是長在骨子里的,去也去不掉。至于計謀嘛,本宮可聽不懂大人在說什么?!彼哪樕永涞?,“本宮還要去看望皇后娘娘,就不妨礙大人的公務(wù)了?!?/br> 凌云徹施禮離去。嬿婉發(fā)狠似得扭著手里的絹子,沉聲道:“看見凌云徹本宮便想起昔日的不痛快,他日日在皇上跟前當(dāng)差,難保那一日不會說出去什么?!彼劾镩W過一絲厭惡與忌憚,“方全之策,還是除了他在皇上眼前為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