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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蕭元揚的意思是暫時放過他,這驚喜來的突然,但甘子越卻總覺得這人不懷好意,口中說著他成功了,卻有一種諷刺的意味,讓甘子越清楚這事沒完。 第5章 甘子越身體緊繃,盡量離蕭元揚更遠(yuǎn)些,那種警惕的肢體語言掩飾不住。 甘子越將近二十年的簡單人生經(jīng)歷,又怎么會想到連男人都還會有擔(dān)心貞潔這種問題的一天。 只能說不愧是顏色文不堪入目的世界,這里的一切都讓他不可思議,不能理解。 蕭元揚看著甘子越這躲垃圾穢物的姿態(tài),老鴇龜公的詞還在腦子里盤繞,又讓他想起了街頭登徒子惡霸的形象來,蕭元揚的臉色微妙臭了下來。 蕭元揚深吸了口氣,轉(zhuǎn)開了視線,坐回桌旁,給自己灌了口茶,他擔(dān)心再看甘子越,會把自己氣的更狠。 蕭元揚并不是一個容易被氣到的人,而且還不是因為利益紛爭勾心斗角之事,而是因為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小人物。 榮王祁鈺招惹下的這個粘人精跟屁蟲,從某方面來說也是一個強人,先是能惹的祁鈺暴怒,現(xiàn)在又惹的他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 蕭元揚將杯子放下之后,那口憋悶之氣也緩了緩,他給甘子越投過去嫌棄一瞥:“你那點姿色我還看不上?!?/br> 甘子越的眼神卻是不信,他正在將從地上撿起的衣服穿上,將衣襟合攏好,清清凌凌的目光往蕭元揚看過去,看上看不上的,剛才是在做什么? 很快甘子越又垂下了眼,多看一眼,都覺得傷眼,這里見過的人,沒有一個讓他不厭煩。 蕭元揚這么個善察人心的卻看懂了甘子越的意思,他又又被鄙視了,蕭元揚嘴角下拉。 他本來就沒有看上,祁鈺萬般嫌棄的人,他難道就會看得上?之前也絕沒自己親身上陣的念頭過。 但卻又不好再和甘子越再三掰扯,被甘子越嘲諷的那一眼看的,蕭元揚如鯁在喉。 甘子越卻又說了話:“那放我離開?” 蕭元揚呵了一聲:“得寸進(jìn)尺,想的美?!?/br> 說完,蕭元揚起身,不想在這里繼續(xù)下去,給自己找氣受,而且再待下去,還真當(dāng)他看上了祁鈺厭惡的人似的。 但是在離開之前,蕭元揚道:“將人看好了,別讓他再鬧出事來,不是聽人說了嗎?還要燒了咱們平蘭樓來著?!?/br> 隨著蕭元揚等人齊唰唰地離開,房間里空闊了,連空氣都清新了起來,甘子越也終于能稍稍放松下來。 而留在房間里的人,一身勁裝,看起來很像打手侍衛(wèi)之流,面無表情,五官平平無奇,筆挺地站在那里。 “你叫什么?” 這位卻并未應(yīng)答,毫無反應(yīng)。 甘子越也沒有再問,他并不真的關(guān)心這人叫什么名字,也知道壓根不用企圖和他拉近關(guān)系,問名字也只是為了喊著方便罷了,用‘喂’代替也行。 “喂,我要吃飯,讓人給我送飯?!?/br> “你主子說了,不打算讓我死,可再這么下去,我會先餓死?!备首釉揭埠軣o語,那堆人離開的時候,帶過來的所有東西都又帶走了,連一片水果皮都沒有留下。 勁裝小哥這才眼皮動了動,應(yīng)該是甘子越的臉色實在憔悴不好,勁裝小哥被說動了,向房門口走去,叫人吩咐了幾句。 雖然處境很糟糕,未來不明,但還是先填飽肚子再說,終于能好好坐下來吃一頓飯,甘子越一口一口吃的很珍惜。 吃完了之后,還在房間里慢慢走了一圈又一圈,權(quán)當(dāng)飯后消食了,就是甘子越察覺到好像他每動一下,都能挑動那勁裝小哥的神經(jīng),面無表情的臉下似乎大為緊張。 似是下一刻,他當(dāng)真就能將這南風(fēng)館給燒了。 甘子越打開窗,窗外是南風(fēng)館的后院,正是夏日當(dāng)頭的時候,后院里沒有人,偶爾綠葉晃動一下,陽光在透過綠葉在青石板上灑下斑駁的光點。 甘子越感受著偶爾撫過臉頰的微風(fēng),感受著漸漸恢復(fù)力量的身體,眼睛微微瞇了瞇,其實若不是處在這么一個糟糕的地方就好了。 從那位‘老鴇’離開之后,甘子越剩下的大半天都過的挺平靜安生,夜晚的時候,剛開始沒敢睡,擔(dān)心又會有所謂的客人。 好在這次沒有,甘子越猜測大概是那位‘老鴇’擔(dān)心他再把客人給頭破血流。 屋外隱隱有絲竹歡笑之音,到后半夜的時候,才終于敢闔上眼,睡了過去,不過即使睡著了,其實也警醒著。 在這里,他哪敢安心睡得著。 次日,醒來之后便覺得頭重腳輕,這種感覺很熟悉,甘子越知道自己感冒了。 吃過了早飯,多喝了熱水,甘子越又無聊發(fā)了會兒呆,坐在桌邊,腦子里昏昏沉沉的一會兒想以前的家人朋友,一會兒又想想這處處不真實的世界,再次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當(dāng)甘子越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好么直接從上午到了夕陽西下,錯過了午飯,胳膊也被他在桌子上枕到發(fā)麻。 而房間里的另一位依然安安靜靜還是那副表情跟個木頭樁子似的站著,甘子越懷疑在他睡著的那么久,他都沒有動一下。 甘子越瞅了瞅這人的雕塑臉,也是佩服,不過能看得出來,這位的身體相當(dāng)好了,讓他羨慕。 但他現(xiàn)在的身體是不好了,他還以為換了副身體,早上的感冒喝了熱水之后,可以自愈,現(xiàn)在看來雖然不再是他之前那樣的病秧子,但也并非他想的那么健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