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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町這個人,看著疏離淡然,但其實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是個很珍惜情誼的人,別人為他做了一點,他就會十倍對人家好。 這一天,寧町就拿了一個木匣子過來,他對寧町道:“最近空閑,我又得了兩樣香料方子,閑來無事,就試著做了做,給你一份,看看用不用得慣?” 若不是聽過惜兒說的寧町要給他一個驚喜,他都要當(dāng)寧町真就閑來無事順手做了一份呢。 寧町這人就是太不善表達(dá),太過含蓄內(nèi)斂了。 甘子越很開心地說:“太好了,我很喜歡?!?/br> 寧町眉眼間生出絲絲笑意:“還沒看到呢,就喜歡?” 甘子越:“不管什么樣子,你親手做的,我都喜歡?!?/br> 寧町一雙眼眸更溫柔了,那雙眼眸化了疏離,就常給人一種深情的錯覺,即使甘子越正低頭打開木匣,那雙眼眸落在少年郎的身影上也有種專注的寵溺。 木匣打開,香氣很清淡,甘子越將其中一塊拿起,湊近,才聞清絲絲縷縷的芳香,甘子越嗅聞,聞到了丁香,茉莉,其他的就聞不出來了,但絕不止這兩種而已,可是聞起來卻并不雜亂,反而是融合的特別舒服。 絲絲縷縷的芳香讓人神經(jīng)也跟著放松下來,寧靜,溫馨…… 甘子越以前沒用過香,他已經(jīng)打算好了,不管寧町香料做的怎么樣,他都要做一個個夸夸夸的朋友。 但是,真的好好聞噯,好舒服,讓人喜歡。 甘子越驚奇地轉(zhuǎn)頭去看寧町:“好好聞!”但是一轉(zhuǎn)頭,卻對上了寧町看著他的眼睛,溫柔,專注,寵溺…… 寧町眼睫動了一下,剛才那些似也成了錯覺飛走了,寧町道:“你喜歡就好。還有另外一樣,你看看?!?/br> “哦,哦?!备首釉睫D(zhuǎn)頭又去看另外一樣,不過一時有些分心,過了會兒,才做到全心感受手中的這樣香料,只前面那樣香料就能知道寧町所能做到的水平了,現(xiàn)在這一樣,是另一種香氣,但同樣好好聞。 薰衣草,淡淡的薄荷香,甚至還有茶香……,聞之清爽怡人。 這次甘子越穩(wěn)重了下來,也沒有去看寧町的眼,不過他還是表達(dá)了喜歡:“這樣也好聞?!?/br> 甘子越的話讓寧町臉上浮現(xiàn)淺淺笑意,他對甘子越道:“這塊放于枕下即可,試試今晚會不會睡著更香,至于這個,裝于荷包里戴著便好?!?/br> 寧町說著手里便出現(xiàn)了一個素凈的淺青色荷包,親自將香料放入荷包中,然后微微低頭斂目伸手給甘子越將荷包系上。 清新的氣息從寧町身上傳來,并不是剛才那兩種香料的味道,清爽干凈也很好聞,甘子越在寧町身上聞到過好幾次了。 甘子越雖然不習(xí)慣用香料,但是寧町身上的他早就覺得干凈舒服了,此時便不禁問:“寧町你衣服上用的什么香料?也是你自己制的嗎?” 寧町一愣,繼而笑了一下,道:“我沒用香料的。以前也不會做這個,就是這些日子得了方子才閑來無事折騰?!?/br> “你用來試試看,夏日讀書辛苦,咱們這里晚上又沒有那么安靜,看看有沒用?!?/br> 沒用香料?甘子越訝異。 而且以前都沒有做過香料的? 寧町稍退后一步,那種清新干凈的氣息也跟著遠(yuǎn)離,寧町隱隱一絲溫柔的眼眸滿意打量了甘子越一下,又伸出素白修長的手指,將那只淺青色的荷包給正了正。 淺青色的荷包晃動,素白修長手指根根如玉,顏色融合特別好看,只是完美中一點傷疤使得美景有瑕,讓人遺憾。 “好了?!睂庮疂M意弄好,眉角眼底都緩緩綻出笑意。 寧町不常笑,人站在那里,就像一幅素凈舒服的水墨畫,但是每當(dāng)笑意綻放時,素凈里便生出極艷來。 一個人的氣息,顏色,身姿,聲音,全是記憶點,處處皆可是捕獵的工具。 甘子越手摸了下那只淺青色的荷包:“那我試試看,我覺得我今日可以多背三頁,不,五頁書!” 寧町又情不自禁向上彎起唇角。 甘子越還這就又將另一樣香料放入枕下,還對寧町道:“你真聰明,琴彈的好,還會作詩,現(xiàn)在做香料也做的好極了?!?/br> 寧町含笑聽著,眼底藏著溫柔:“以后還給你做?!?/br> “好啊。” 甘子越和寧町其樂融融,蕭元揚戴著他寶藍(lán)色的發(fā)帶,看著甘子越和寧町每日早晨出雙入對。 蕭元揚皺了眉,再次將寧町叫過來:“任務(wù)是達(dá)成了?” 寧町搖了搖頭,道:“子越心思純凈,通常不會往綺思情愛上去想?!?/br> 蕭元揚哼了一聲:“他不是心思純凈,他是只對一人會胡思亂想,而那個人不是你?!?/br> 但是想著甘子越和這人的越來越親近,想到甘子越對祁鈺已沒有以前那樣濃烈直白,蕭元揚眼神微冷地打量著眼前的寧町。 寧町的容貌并非濃墨重彩艷麗極盛那樣的,但是卻非常舒服,也俊秀,會詩會琴中養(yǎng)成的氣質(zhì)更不用說,就連那種淡淡疏離都為其增加魅力。 蕭元揚冷冰冰的打量毫不掩飾,寧町感覺到了,還感覺到了館主打量中的輕視。 身份不同,蕭元揚蔑視輕視他都不足為奇,可除此之外,館主對他還有一種敵意。 比起祁鈺,自然還是寧町沒什么威脅,寧町整個人都是平蘭樓的,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