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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最重要的其實就是這個方向,賽爾伊對甘子越道:“若子越能去我們那里,必當被封為座上賓,沛豐人都會尊著敬著你?!?/br> 不僅是此事,無論初見時的見解,還是平時的言談,又或是他不在的這幾月里,甘子越又做的事,都讓賽爾伊深深欣賞這位如竹如畫的少年郎的才華。 此般少年郎為何不是他沛豐人呢?賽爾伊看著鐘靈毓秀的眼前人,第無數(shù)次心中遺憾。 若是他們沛豐人就好了。 被賽爾伊如此看著,甘子越略感不自在,忙扯開話題,問起他此次回去,在沛豐的事。 賽爾伊挑了些趣事講了,甘子越間或摻雜問幾句,也會講幾句自己的事,真正的友人,即使幾月不見,也不會有絲毫生疏,兩人之間聊天很是輕松愉快。 聊了許久,賽爾伊才意猶未盡地讓甘子越去做正事,等事情做完了,他們早點走。 甘子越在工部里也不是很忙的,他主要是擔一個意見咨詢的角色,又不必事事親為。 甘子越想早走還是能做到的,又和工部的人說了會兒事,做了一點工作之后,甘子越便從里面離開了。 走到外面,經過大門口的時候,甘子越正要和賽爾伊說笑著去找個茶樓坐坐,忽然頓住了腳步。 甘子越猶豫著對賽爾伊道:“等會兒會有人來接我,我擔心他見不到我會著急,若不我們在這里聊一會兒?等下跟他說一聲?!?/br> 賽爾伊眼神閃了閃:“哦,是誰?”賽爾伊忽然想到一人,笑著道:“可是那個愛拿著扇子,眼神陰不溜秋,長相兇惡的人?” 甘子越:??? 若不是賽爾伊說了愛拿著扇子,甘子越都對不上他說的是誰。 眼神陰不溜秋?倒也勉強算得上,雖然現(xiàn)在蕭元揚已經笑的越來越正常了,甘子越都快忘了他陰不溜秋的眼神。 但是若說面相兇惡,甘子越卻覺得當真算不上,光看外表的話,蕭元揚眉清目華的,長的其實很不錯,不認識他的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還挺能被他給唬住的。 蕭元揚其實每次都早來一點過來接甘子越的,這不就說曹cao,曹cao到,剛說到他,他就已經從賽爾伊的背后朝這邊走來。 第49章 要說蕭元揚有沒有聽到賽爾伊所說的話,那看蕭元揚的臉色就知道了。 這個蠻族世子蕭元揚自然還記得,好哇,這蠻族竟如此這樣在甘子越面前詆毀他。 甘子越也看到了蕭元揚,他真怕蕭元揚這臭脾氣會和賽爾伊打起來,這是相當可能的。 甘子越忙上前一步,擋住蕭元揚的臭臉,哈哈哈尬笑了下,道:“蕭元揚,哈,你來的這么早,我們正等你呢,還以為要等許久,怕走了你過來找不到人?!?/br> 甘子越的話精準順了毛,蕭元揚道:“嗯,今天沒那么多事,就來的早了點兒,既然你也沒事了,咱們就回吧?!?/br> 蕭元揚故意忽略掉了站在那里明晃晃的,那么大塊頭兒的賽爾伊。 甘子越也知道賽爾伊背后說人壞話,被人抓了個正著,挺理虧,但這種事最好的解決方法也就是誰都當沒那么回事,糊弄過去。 甘子越掩飾著尷尬,笑著對蕭元揚道:“這位是賽爾伊世子,見過的,你還記得吧?他剛回來,久未見面,我想和他一起去吃飯,坐坐聊會兒,要不,你先回去?” 蕭元揚和賽爾伊兩人的目光對上,兩兩生厭,但是蕭元揚還是強露出一個笑來:“既是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我也一起過去,以后你的這位朋友也就能記住我的名字,而不是用些亂七八糟的形容詞了。” 尷尬,死一般的尷尬。 甘子越想把事情糊弄過去,但是蕭元揚卻將事情給捅破了。 “哈哈,一起吃當然也可以,可以。” 而鬧出事的賽爾伊,卻似是沒有夏國人的那種尷尬情緒,他很坦然地道:“我是要和子越你吃飯,好久沒見了,只想和你說話,我和他又不是朋友?!?/br> 站在兩人中間的甘子越一個頭兩個大,壓低聲音道:“賽爾伊?!?/br> 還不是你自己理虧?現(xiàn)在可別再給我鬧幺蛾子了。 在甘子越的目光下,賽爾伊才不甘不愿地后退一步,行,一起吃,就一起吃吧。 三個人的用餐,很是熱鬧,甘子越坐在兩人中間,雙目放空,那兩個隔著一個他,斗來斗去。 一個說沛豐有很大的草原,那上面騎馬很痛快,上次教甘子越騎馬,甘子越就學的很好,也不知現(xiàn)在騎的還好不,真想讓甘子越和他一起去沛豐草原上策馬疾馳啊,那種感覺天大地大,特別舒爽。 另一個則說,騎個馬而已,用不著跑那么遠,他們郊外就有大片的專門馬場,至于教騎馬,他也能教,騎馬又不是沛豐人的專能,他們大夏人善馬者多的是,蕭元揚說著這些的時候,還能聽出來隱藏的并不好的鄙夷。 甘子越雙目放空,他已經再也不想學騎馬了。 還一個問你是做何種營生,端哪碗飯的,我雖不是大夏人,但夏國有名有姓的官員又或是顯貴也都見過,但是瞧著你,還是面生啊。 兩人之間不停的火.藥味讓甘子越一頓飯吃的相當心累。 差不多吃完,趕緊散,趕緊散,臨別時,賽爾伊對甘子越道:“還是原來的地方,隨時去找我玩,哦不對,是有空就早點去找我,從沛豐給你帶來了許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