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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二宮清志的時候山路真生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二宮身后:就你一個人? 對,我一個人。二宮清志好笑的彎了彎眼,而后又微微揚了揚下巴,大家都坐在那邊嗎? 山路點了一下頭:嗯都在那邊,你要喝什么嗎?我順手給你帶過去。 二宮掃了一眼,沒有發(fā)現自己常喝的蘇打水,也就沒有和他客氣:就礦泉水就好,我去看看有什么吃的,謝謝前輩。順口道了聲謝,二宮從山路真生身后走了過去。 從幸村精市推薦的幾個套餐里面挑了個最不會出錯的一個,二宮清志端著餐盤坐到了山路真生的旁邊。手邊就是山路真生幫他拿過來的礦泉水,沒有記著先開動,二宮單手擰開了瓶蓋,慢慢悠悠的喝了幾口水。正準備伸手去拿放在不遠處的食用醋,然后就被從山路伸過來的手給制止了。 加了會酸,山路真生去年也是跟著前輩們來過運動員村的,在看到二宮點的餐就知道二宮為什么會選這個了。他們經常在一起吃飯,所以也了解二宮的口味,提前提醒了二宮一下,你先嘗一嘗再考慮加不加。 山路真生平時話雖然很少,但人非常好相處,有的時候會顧及到其他人沒有注意到的地方,這也是為什么他能和高野智這么默契的原因。山路真生和高野智本質上是同一種人,只不過一個表現的外向一個表現的內向而已。 在面對自家隊友和前輩的時候,二宮清志很容易就接受了建議。 稍稍嘗了一口果然和山路說的一樣,味道對于他來說剛剛好,這才像是打補丁一樣說了一句我開動了。 二宮又是早早吃完的那一個,吃完了飯后就向后靠在了椅背上放松了不少,脊背和木質的椅背挨著,蝴蝶骨正好抵在了椅背的橫框上,姿勢雖然看上去舒服,但蝴蝶骨因為這個姿勢抵著有些疼??戳艘谎燮渌说倪M度,二宮也懶得換姿勢了,反正也不需要多久就要走,吃飽了的倦意就順理成章的打敗了從蝴蝶骨傳過來的一點點痛感。 這個時間點在這邊進行INTER HIGH全國聯(lián)賽的球類項目除了網球就是籃球了,籃球的參賽隊員和他們一樣住在運動員村,不過是住在D棟往后了。又因為籃球項目開賽比他們早,所以這個時候餐廳里的人也就不光是穿著長袖長褲的網球隊員,還有穿著無袖運動衣和短褲的籃球隊員。 剛開始從他旁邊過的一些人二宮還會抬眼看上一眼,等人多起來后他連眼睛都懶得抬了。反正大家都互相不認識,再看也看不出什么花來。 就在二宮有些無聊準備伸手去口袋里摸手機的時候,有人從后面輕輕的把他從椅背上推了起來。力道不是很大,但放在他肩膀偏后一些位置的手明顯很大。 在二宮回頭的同時,一道他非常熟悉的聲音從他身后方響起。 你怎么來了也不和我說? 將近一米九的個子就算是俯下|身來也帶著一股壓迫感,更不用說二宮是坐著來人是站著的了。 和二宮同桌的其他人紛紛被引得看了過來,還朝著二宮遞了個詢問的眼神。 是我朋友,二宮看上去很是隨意的用手指了一下把手肘放在椅背處,小臂搭在自己肩上的人,瀨戶健太郎,霧崎第一高校一年級。 被二宮清志這么一介紹,來的人才抬頭掃了一眼和二宮同桌的其他人。穿著深綠色無袖運動衣的男生頭發(fā)有些凌亂,能看出來應該是剛剛結束比賽或者訓練,額角和額前還有一些汗,有一顆痣正正好在眉心,眉眼間帶著一股倦意。 瀨戶健太郎這才站直了,身高一下子就顯現了出來,長手長腳的站在那邊很是引人注意,就連隔壁桌的跡部景吾他們都投來了目光。瀨戶抬手跟其他人打了聲招呼,掃了一圈后就又看向了二宮。 他明顯的對二宮旁邊都有什么人不是很感興趣,重新俯下了身,靠近了二宮跟他講話:今天剛來?什么時候有比賽? 坐在二宮清志對面的高野智抬眼看了一下二宮,后者明顯對這種相處方式非常習慣,講話的時候因為不想打擾到別人所以特意壓低了聲音,這么一來兩個人也就湊的更近了。很少看到二宮對一個人這么親近的場景,這讓高野智有些好奇一個打網球的是怎么和打籃球的認識的。 對,上午結束的開幕式,二宮清志抬手用指節(jié)蹭了一下眼下,語氣里不自覺地帶了笑,明天才有比賽,不過不是什么強力隊伍。對于好友一開始的指控二宮還是放在心上了的,頓了一下才解釋了起來,本來是要和你說的,但又不知道你什么時候有比賽,就想著今天晚上或者明天再說。 瀨戶健太郎盯了二宮清志幾秒,然后點點頭,看上去像是勉強認下了這個解釋。額前的碎發(fā)也因為這個動作晃了晃,引得二宮抬眼多看了幾眼。 早晨有比賽?二宮還是知道瀨戶健太郎在比賽的時候會習慣性的把頭發(fā)都向后梳理這個習慣的,看他現在這個發(fā)型就知道肯定是下場了后又亂掉了,贏了還是輸了? 瀨戶伸手點了點自己胸口的校標,霧崎,肯定是贏了。 霧崎第一高校雖然也隸屬東京都,但和冰帝的位置還是有很長一段距離的,更不用說瀨戶家早就搬家了,二宮平時也沒有太多的機會見到瀨戶健太郎。對于好友就讀的學校二宮還是了解一點點的,不過霧崎的網球部在東京都聯(lián)賽的時候連小組決賽都沒有進,再加上二宮本來就沒有研究過這些隊伍的情況,自然不太清楚霧崎的網球部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