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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爺子給人家倒了杯,搖搖手,一臉苦惱,“我們家這小孩,你也知道,先前不好好上學,偷摸著去拍戲,結果又拍成這個樣子,還是不行哈哈哈哈…” 旁邊幾個老爺子看著周爺爺嘴都合不上的樣子,心里吐槽了幾句。 末了,臨走的時候,周爺爺還插了句嘴,“回去記得看啊,都是長輩,我記得你們家兒媳婦兒不就愛看這種嗎?” 作者有話要說: 顧硯:恙恙為什么不回答那個問題? 周恙:[苦笑][苦笑] 顧硯:我將用一生來治愈這幾秒[微笑][微笑] 鐵汁我來了! 感謝在2021010415:18:45~2021010421:16:1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催更催更催更2瓶; 第31章 殺青 今天是周恙的最后一場戲,周爺爺和周憫也來了。 幾年前的商會上,徐導有幸見過這位馳騁商場,成為傳說的青年才俊。 徐導下意識地認出了周憫,正想上前,卻見周憫朝這邊揮揮手,“不必驚動,來看看家里孩子而已?!?/br> 家里孩子? 周憫…周恙? 周恙居然就是那個周家的小孩! 要不是周家人今天探班,這,這誰能知道? 難怪顧總對他特別關照,徐琛想著,后背頓時冒上一層冷汗,他還記得當時,差那么一點,就把這周恙給刷掉了。 片場的氣氛格外濃重。 不是因為即將別離的不舍,而是這場戲本身的沉重。 拍這場戲之前,周恙把自己關在休息室里整整一個小時,直到文東敲門。 “‘無盡路’,一鏡一次,a!” 西南十六部借著宋清止一次次傳回去的軍報,連敗大月邊境三十二座城池。 現下,已兵至盛京。 如今兵事吃緊,楚聊一大早的,便去了軍營。 宋清止面無血色地躺在床上,看著窗外最后一棵梨花樹漸漸凋零,不自覺地淌下一滴淚。 指尖上輕攥著的,是今日十六族的來信。 ‘望吾弟安,明日沔水一戰(zhàn),拿下楚聊項上人頭,乃十六族雪恥之戰(zhàn)。另此次順利襲京,阿止功不可沒。想來阿止日后回歸十六族,聲名在身,必然得族親看重。阿止莫急,回鄉(xiāng)之日,近在眼前。兄清燭,勿念。’ 拿下楚聊項上人頭… 宋清止想,明日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楚聊去戰(zhàn)場的。 “不好了!” 外面忽的亂了起來,“襲城!十六族襲城!南懷關守不住了!” 忽的猛一口血嘔出,宋清止?jié)L著下了床,沾的滿身塵灰,咬著血牙低嚎,“…兄長騙我!” 不顧丫鬟仆人的阻撓和謾罵,宋清止從馬廄里牽了匹馬,只身前赴南懷關。 等等我! 楚哥,你等等我! 沙場戰(zhàn)鼓齊響,風起云涌,耳邊是簌簌穿風的南疆曲,腳邊是隨樂cao控的毒蛇。 馬兒發(fā)怵,不肯再上前一步,宋清止便棄了馬,拿著竹笛,登上了戰(zhàn)場的最高處。 楚聊一身銀甲,在群兵里尤為凸顯,英姿颯爽,步履生風。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卻依然擋不住衣角的泛紅。 “楚聊!”宋清止竭盡全力地喊,他感覺自己的胸腔都在震動,“生同眠,死同槨,你說過的!” 話落,竹笛落在唇邊,竹音輕響,與另一處的竹音相悖,地上的蛇自然不受控制地,緊接著,卻是發(fā)生了更大的變動。 整個戰(zhàn)場上的毒蛇空前的躁動,宋清止感覺到自己在被壓制,唇角溢出猩紅,他聽見族人們在憤怒,更多的族人拿出了洞簫,拿出了玉笛,那架勢是他遠遠不能及的。 “宋清止,你是叛徒!” “叛徒!” “叛徒!” 無數聲的‘叛徒’在耳邊響起。 五臟六腑被撕裂的痛感襲來,手中竹笛應勢而碎,宋清止盯著戰(zhàn)場上的那抹銀色,頭一次發(fā)了瘋地,腳步虛浮地,他指著這群人叫罵。 “叛徒又怎么樣!” “你們到底還想要什么!” “拋棄我的是你們,現在喊我叛徒的,也是你們!” 少年幾近發(fā)狂,“我只想要楚聊而已,我又做錯了什么!” 那抹身影有預感似的,回頭一望的瞬間,胸腔一抹劇痛,鮮紅的羽箭穿膛而過。 “楚聊!” 宋清止滯在原地,眼前像是有千百道景象在腦海里飛涌而過,第一次在朝堂上見到的那個英氣十足的少年將軍,后來才知道,原來他就是大月的無冕之王啊。 那時候他就在想,為什么會有一個人和兄長如此像呢? 他會不會哪一天,也像兄長一樣,不要他了? 可是他沒有呀。 下朝以后,總要第一個見著宋清止,他才安心。 那些月俸,必得買些宋清止喜歡的,他才舒心。 后來啊,宋清止身體不好了,連帶著楚聊,額間也冒出了幾縷白絲,可他才十八??! 夜晚從不敢深睡,裹著一盞茶半柱香,總要探一探宋清止的鼻息,雖然微弱,只要還有,那就是好的。 楚聊從來沒有放棄過他。 發(fā)絲凌亂不堪,身上的披風不知道丟在了何處,胸前開花一樣地,殷紅一片。宋清止一步一挪,直到最后地竭力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