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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接我們家小周先生?!?/br> 聽他這么說,徐思臉色不自然地收斂一些,在鏡頭跟前強撐著,“…那,那還可能真的認(rèn)錯了,你這車,跟,跟我朋友的挺像。” “是嗎?那可巧,我家先生一向愛車,”樂源抿唇,“這款是全球限量,國內(nèi)僅此一輛。有機會可以多交流交流?!?/br> 話落,樂源一眼在人群里瞅著獨自悲傷的周恙,默默嘆了口氣。 這再來遲一會兒,自己個兒都哭上了。 “小周先生?” 聽到有人喊他,周恙才抬頭,看見樂源的一瞬間,周恙眼睛都亮了。 飛一樣的沖著那輛車跑過去,攝影師差點都沒跟得上。 他就知道,顧硯一定會來的! “顧硯!” 車窗緩緩落下,小孩兒急的眼角發(fā)紅,也不知道這是什么壞習(xí)慣,顧硯默默嘆了口氣,幾天不見得思念潮水一樣涌了上來。 “我還以為,還以為你不要我了?!敝茼Φ皖^,明明不是自己的錯,可是他卻像犯了錯的小孩,垂眸站在車旁邊。 “我打了好多電話,你都不接。”周恙是真的傷心了,說著說著,自己都覺得難過,“你以前都不這樣的?!?/br> 顧硯舍不得他吹冷風(fēng),把他帶上車,拿出自己的手機給他看,“進(jìn)了山區(qū)以后,這邊的信號一直不太好?!?/br> 就怕小孩多想,提前出了門,緊趕慢趕還是擋不住自己來慢了。 “雖然是個意外,”顧硯眉眼微垂,帶些冰涼的手輕輕捏著周恙的后頸,“但還是讓你難過了?!?/br> “啊?!敝茼︻D時像xiele氣的皮球,原來真的是自己錯怪他了。 偷偷瞥了眼顧硯,安靜地坐在車窗前,垂著眸子,那副自責(zé)的樣子,看的周恙心一緊。 “沒關(guān)系,你不要自責(zé)呀!”周恙捧著他的臉,方便他直視自己,“顧硯你可是第一個來接我的呢!” 那語氣,甚至還有點禁不住的驕傲。 看!我的好朋友可是第一個呢! 攝影師別說坐了,見都是頭一次見這輛車,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跟著坐在了前排。 “小王哥,”周恙喊他,“我們顧硯到時候還要辛苦您打碼啦。” “哎哎哎,您放心您放心!” 別說是人打碼了,就是這車,他估計也得打碼。 給大家打了個招呼,周恙就跟著顧衍走了。 一到車上,周恙就不老實了,那小嘴叭叭叭地說個不停。 他說,顧硯就認(rèn)真聽,還得惦記著讓周恙喝點家里燉的雞湯,先墊個肚子。 直到小孩說累了,靠著車窗睡著了了,顧硯這才把人攬過來。 攝影師一看這架勢,說沒點兒貓膩那才是假的,他可是攝像頭都準(zhǔn)備好了。 顧硯斂眸,一邊拆著毯子給周恙蓋上,一邊把人緊緊抱在懷里。等到小孩身上的奶香染得整個車都是,自己那點兒忍不住的勁頭過去,他這才緩緩開口:“什么該拍,什么該播,你應(yīng)該知道吧?” 作者有話要說: 約會遲到怎么辦? 樂源:先解釋,再挨揍 顧·茶藝師·硯:先認(rèn)錯,再認(rèn)錯,不管你怎么說,都是我的錯。 第36章 粥粥俠 兩人回到了顧硯在彭都的住處,是市中心的一座別墅。 雖然在市中心,但環(huán)境卻清幽。 周恙迷迷瞪瞪進(jìn)了別墅內(nèi)。 這里的設(shè)計不太像顧硯之前的那棟別墅,硬冷的讓人有些不自在。 透過落地窗的白色紗窗,陽光照射在木桌上的一小把雛菊上,暖意外露。 墻上掛著羅馬鐘,‘滴答滴答’地走著,櫥柜上擺放著顧硯小時候的照片。 周恙神思一晃,看見玄關(guān)處的那張照片,小小的顧硯穿著破爛的背帶褲,嘴角處還有傷口,面無表情地站在一棵大樹跟前,背后的柱子上寫了三個大字,‘福善會’。 “…福善會。”周恙擰眉,照片里那個小孩的目光和夢中的碎片反復(fù)重疊,那個夢好像是真的。 ‘你不救救我嗎?’ 抹不去的聲音在腦海徘徊。 見周恙一直盯著那張照片,顧硯斂眸,將那張照片反扣在桌面上。 周恙被他嚇了一跳。 “怎么了?”顧硯問他。 周恙有些語無倫次,不知道該怎么表達(dá)自己的想法,“這個小孩…” “別看這些?!鳖櫝帞恐涞纳裆?,“這棟房子是我媽留下的?!?/br> 周恙點頭,原來是姜阿姨留給顧硯的啊,難怪要溫暖很多。 “那些照片,是她從孤兒院拿到的,”顧硯頓了頓,“不想你看,容易嚇到?!?/br> 順手握著小孩的手腕,不易察覺的,眸子里劃過一抹陰鷙,語氣含著些淡淡的怨懟,“那個時候,總癡心妄想的,有人帶我出去?!?/br> 周恙下意識的緊緊攥住顧硯冰涼的手,顧硯那個時候,也經(jīng)常會做噩夢吧。 “硯硯,別怕?!敝茼Χ自谒韨?cè),給他搓手,“如果你做噩夢了,你就大聲喊我的名字,粥粥俠就會出現(xiàn)啦!” 周恙一笑,露出一排整整齊齊的牙齒,嵌著兩顆糯糯的虎牙。 小孩琥珀色的眸子里,總有希望似的,亮晶晶的,像是晨昏時的那條銀河,越過去,就是白晝。 顧硯嘆了口氣,如果這小孩永遠(yuǎn)是這么單純,他可要怎么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