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被抓
廖琪和許靜二人就這么呆在了標本館直至凌晨,回家后廖琪只是沖著許靜一笑,他沒想到許靜會真的堅持下來,而且在這過程中還透露出了一絲天賦。 此刻,天已經(jīng)大亮,在華南大學校長辦公室內(nèi),校長康華正笑著跟坐在對面的一名頭發(fā)花白的警官說話,這警官白襯衫,肩章的麥穗上頂著的一顆梅花很是扎眼。 “老秦啊,對于你們的工作,我們學校一向是支持的,今年我們醫(yī)學院畢業(yè)的好苗子都在這了,你看看,看中的你直接帶走。”校長站了起來,將手上的一個文件夾遞給了秦警官。 趁著秦警官翻看學生簡歷的時候,康華趁機問道:“我說秦謙,你就跟我說句實話,你口中的特殊部門是個什么情況?” “無可奉告,老康啊,我們都是老同學了,該你知道的我會告訴你,不知道的你也別問,法醫(yī)隊伍這次缺口很大,就是不知道你們這幫少爺們吃不吃得消。”秦謙很是果斷地拒絕回答這個問題,頭也不抬的說道,同時還不忘嘲諷一下老同學。 聽了秦謙的話,康華笑著將身體往椅子上一靠,笑著罵了一句“老畜生”之后便不再管秦謙,秦謙看簡歷的速度很快,一頁頁地翻過去,但是康華看著秦謙,只見每翻一頁,秦謙的眉頭就多皺上一分。 “怎么了秦大廳長,難道對我的工作不滿意?”看著秦謙的表情,康華笑問道。 “副的好不好,別喊什么廳長,不過我對你們的工作不滿意,確實不滿意,你小子不厚道,寶貝都要給我藏著掖著是吧,都這么多年了,你他娘的還是狗改不了吃屎。”秦謙嘴上這么說著,但是他手上的動作卻不慢,將那文件夾索性直接塞到了自己的提包中,還不忘說道:“這些人我全收了,到時候讓他們來參加考試。” “嗨!你這個禽獸,拿人家的不說手軟,嘴巴上還不饒人,你倒是給我說說,我怎么就藏著掖著了?你不給我說出個一二三,今天晚上你那藏了十五年的茅臺可就沒有了。”一聽秦謙的話,康華也被逗樂了,直接站起身子將秦謙身邊的手提包一拿,對秦謙說道。 秦謙沒想到康華會來這一手,都是幾十年的老同學了,康華的脾氣他會不知道?當下便陪著笑臉說道:“錯了錯了,哥哥我錯了,還給我,還給我,只要你把那小子讓給我,那十五年的茅臺就請你喝了得了?!?/br> “那小子?你說的是廖琪那小子吧?得,包給你,你好來好回,這尊大神我都留不住,你要是能留住你自己去,我保證不放一個屁。”一聽秦謙這話,康華頓時也反應過來,直接將秦謙的包往秦謙懷里一扔,直接就開始了趕人送。 “喂,喂,你大爺?shù)?,有事跟我說清楚啊,這趕人是幾個意思?”秦謙被康華這么連推帶拉的弄到門口,一臉霧水地對康華說道。 “秦大處長,對不住了,那小子的事我管不著,原本我讓教務(wù)主任去跟他溝通,讓他留學任教,但直接被這小子拒絕了,說什么自己還有重要的事情去辦,你說,這不是給臉不要臉么,有本事你自己找他去?!?/br> 說起廖琪,康華那是一肚子氣,秦謙看康華的表情不似作偽,眼睛一轉(zhuǎn)之后,便樂呵呵的離開了康華的辦公室,只是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卻是沒人知道。 再看廖琪這邊,按照他的計劃,對許靜的治療首先應該是讓她放松心情,然后好好睡覺調(diào)整,再次將許靜催眠后,廖琪默默的走進了書房,從抽屜中拿出了一份泛黃的牛皮紙書,書有足足兩寸厚,透露出一股滄桑的感覺。 書的封面上沒有書名,有的只是“廖希文”三個剛勁有力的小楷字,下面還寫著“一九五五年正月”,這本書算得上是廖家的傳承了,每傳一代就會換一次封皮,封皮上寫上當代人的名字,而內(nèi)容則是一代代先輩不斷總結(jié)的驗尸及推理成果。 廖琪翻開書冊,里面密密麻麻地寫著蠅頭小楷,里面紙張的顏色、質(zhì)地,甚至連字體都不一樣,顯然不是同一時期的產(chǎn)物,廖琪熟練地將書翻到最后一頁,拿起毛筆沉吟了一陣,最終還是將自己遇到的棺材釘案件經(jīng)過寫了下來。 “經(jīng)驗不足,乃至于被人當棋子,幕后真兇心機之深,暫不能敵,等我完成心中所愿,定將你繩之以法!”寫完之后廖琪長吁了一口氣,將書本翻到扉頁,看著那“廖希文”三個字趴在桌上睡了過去。 也就在這時,廖琪家的大門鎖芯慢慢的旋轉(zhuǎn),室內(nèi)的門把手緩緩的往下壓去,廖琪再次醒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自己出現(xiàn)在了一間陌生的房子里,整個身體被綁在了一個十字架上,房子四周漆黑,而他的身上卻被打上了一束光,以至于目之所及,根本看不到周邊。 “醒了?”當廖琪睜開眼睛后,一個幽幽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 “嘶,裝神弄鬼,藏頭縮尾的小人,有本事出來說話!”廖琪抬起頭,看向那聲音的來源處,感受著身上被繩索緊勒的疼痛感說道。 “嘖嘖嘖,果然是個刺頭,不過,我這里最喜歡刺頭了,我會讓你變得服服帖帖的?!蹦莻€聲音再次響起,同時,那黑暗之中還傳出了一陣陣有規(guī)律的腳步聲,接著,一個打著赤膊,渾身肌rou虬結(jié)的大喊出現(xiàn)在廖琪面前。 這大漢剃著一個光頭,出現(xiàn)在廖琪視線范圍后,這人搖了搖腦袋,頓時頸椎關(guān)節(jié)發(fā)出一陣陣脆響。 “我說大哥,你是不是經(jīng)常落枕???”看到這人的狀態(tài),廖琪白了那大漢一眼之后問道。 那大漢原本以為這樣的出場會給廖琪帶來一種心理上的震撼,這一招他經(jīng)常用,配合上他那爆炸的肌rou,一般膽子小的直接就求饒了,沒想到他剛走到廖琪身邊,廖琪卻問了他這么一個不搭嘎的問題。 “落不落枕關(guān)你什么事?!贝鬂h被廖琪問的一愣,隨后便下意識的開口問道。 “你剛才的反應說明我說對了,你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是經(jīng)常性落枕,而且脖子一扭骨頭就響,這可不是好現(xiàn)象,在生理條件下脊柱各結(jié)構(gòu)能夠維持其與椎體之間的正常位置關(guān)系,不會引起脊髓或者脊神經(jīng)根的壓迫和損害,稱為“臨床穩(wěn)定”,而當脊柱喪失這一功能時,叫作“臨床不穩(wěn)定”,總之,你要注意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