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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是權(quán)傾朝野的大陰陽師,可葉王的寢室卻很是樸素,沒有什么風(fēng)雅的裝飾,只有一排排漢文編著的書籍。陰陽道起源自海那邊的國家,但自遣唐使廢止之后,要得到漢人的東西變得困難許多,更何況這類珍惜典籍,對面也不愿流出太多。野心勃勃的葉王當(dāng)然不愿和旁人一樣對陰陽五行一知半解,他掌握了海商,甚至是控制蠱惑兩邊妖怪、神明為自己所用,從宋朝挖來大批珍貴典藏。如今這些資料被整理成新冊,用粗線縫好,堆在柜子上面。 咸菜對堆積成排的書很有好感,它跳到書頂上面,亮出尖尖的小爪爪,開始用擠在一起的緊湊書頁磨爪。扒拉扒拉……這個手感實在是太棒了!mama的房子里有這么好的貓抓板! 等書冊的上端變得破破爛爛,咸菜才意猶未盡的從上面跳下來。到底是幼貓,體力很快便消耗殆盡,菜菜又困得慌了,這個時候,它才終于又想起了被自己丟在一邊的鏟屎官。 葉王這會兒已經(jīng)又睡著了,咸菜從他肚子上踩過去都沒有將他吵醒。在[mama]的面前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咸菜屁股對著葉王的臉盤成一圈,下巴壓在爪爪上閉上了眼睛。 mama,晚安。 … 古人迷信,平安時代尤慎,男子們起床時要默念北斗七星中的屬星,查詢?nèi)諝v確認(rèn)吉兇,并拜祭過神佛后才能開始一天的生活,除此之外,還得注意什么物忌方違的忌諱。當(dāng)然這些東西,對于葉王本人來說可笑至極,他自己從不放在眼里,但作為陰陽師,解決并維護(hù)這些也是他的責(zé)任。 宮中六點(diǎn)便要開始朝凈,也就是清掃皇宮,準(zhǔn)備上朝。葉王作為藏人所陰陽師,通常四點(diǎn)多就要起床進(jìn)宮,為天皇占卜吉兇,有時候還會幫大臣撫物去穢。不過宮中除了葉王還有另外一位藏人所陰陽師,最近輪到他當(dāng)值,葉王也可以輕松幾日,起碼能躺在床上看到第二日的太陽。 咸菜再次起床的時候,已經(jīng)是次日的六點(diǎn)半了,夏季的太陽也醒的早,這會兒像個溏心蛋慵懶的掛在東方。喜歡夜間活動的貓又股宗帶著式神翻墻回到宅院,結(jié)束一宿夜巡工作的它回來便看到熟睡的娘倆(不是),它心底熱乎乎的,伸爪將御簾扯開,放陽光照在鋪上。 暖暖的日光撲在身上,像蓋了床輕軟的棉被,舒服的讓咸菜不想睜開眼睛。它雖然早就醒了,可在陽光下依然盤著身子,只有尾巴尖美滋滋的晃來晃去。只是這樣可苦了和咸菜睡一個枕頭的葉王,毛絨絨的尾巴尖掃在他臉上,睡得再沉也被弄醒了。 睡意消散后,葉王伸出手指按住晃動的尾巴尖,咸菜好像沒發(fā)現(xiàn)不對,尾根仍在抖動著。葉王見狀抿了下嘴角,將尾巴握在手里,數(shù)著上面的輪廓。 許多純色的田園貓在幼年的時候都會有輕微的貍花紋,尾巴上尤其明顯,等胎毛完全褪去之后,才會轉(zhuǎn)變成純色。菜菜雖然不是完全的純色貓,可在陽光的照射下,平時看來純黑色的尾巴,也顯現(xiàn)出一圈圈不明顯的花紋。葉王莫名覺得這很惹人愛,捏著尾巴尖盯了好一會兒。 不知過了多久,咸菜總算發(fā)現(xiàn)尾巴動不了了,它站起身來,直接調(diào)轉(zhuǎn)身子面朝葉王趴臥,伸長前爪繼續(xù)假寐。葉王撐起一只手臂托著腦袋,饒有興致的用手指按按咸菜伸出的貓爪,小爪爪毛絨絨一團(tuán)很是可愛,但它一點(diǎn)都不老實,剛按上一會兒,貓爪從葉王食指下抽出,反手將他按在rou墊下。 挑挑眉,葉王將自己的食指從貓rou墊下抽出,再按住貓爪。 菜菜動了動耳朵,再抽出貓爪,又一次反壓葉王。 壓。 反壓! 壓。 反壓! 咸菜被來來回回折騰煩了,兩個耳朵向后一背,兩個貓爪爪一起伸出,直接扣住葉王的手掌。 貓爪必在上! 葉王笑了起來,坐起身將奶貓抱在懷里揉揉摸摸道:“好吧好吧,算你贏了。”只是咸菜長大點(diǎn)就不喜歡被抱著了,見它掙扎,葉王便將它放回到床上,對股宗道:“看來有所收獲啊,股宗。” 和沒有開靈智只是凡貓的咸菜不同,股宗是天生具備靈力的貓,死后直接成為葉王的持有靈。對于葉王來說,它不僅是他的貓,也是他的朋友,是他唯一信任的伙伴。而股宗如今也是作為葉王的左膀右臂在忙碌著,利用貓的優(yōu)勢,暗中監(jiān)視著京都涌動的暗流。 在太陽下起身,股宗的表情并不美妙,它道:“陰陽寮的下屬欺騙了您,城外的人面瘡并沒有被控制住,現(xiàn)在河原那邊已經(jīng)有三十人被附體了。” “錯了啊,股宗?!比~王笑道:“附體三十人皆是平民,人面瘡確實有被控制住?!?/br> “這不對啊葉王大人,每天都有人被……” “沒有貴族不是嗎?”葉王反問。 “……” “平民的命,可不算命。”葉王笑容不變,一雙紅瞳也平靜的很,可股宗卻打了個冷顫,只感覺葉王的巫力,變得越加冰冷。他的目光落在御簾外,不知在盯著什么,只是道:“可以驅(qū)除人面瘡的貝母,可是比平民的命貴重多了?!倍@貴重的藥材,每季都會被大批清理,就算藥性仍在,也不能讓貴人們使用存放太久的老舊藥物。當(dāng)然,極其罕見的除外。 股宗只覺得全身無力,這國家的平民們承擔(dān)著重稅,卻連基本保障都得不到。就仿佛是頃全國之力,供養(yǎng)著幾只吸血蟲。這樣的念頭一閃而過,股宗飛快搖頭摒棄,不對,太極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