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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們的話,全都說清楚?!?/br> 門口忽然傳來另一道聲音,把兩人都嚇得一叫。 阮譽眉頭一擰,劍一抖,鋒芒出鞘一截,他冷聲威懾道:“快說。” 兩人便將這幾日偏院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阮譽,阮譽聽后神色漸漸陰沉,而后一扭身,以全速趕回不歸山莊。 上山比下山還要快了一倍,阮譽回到不歸山莊,立即召來御門手下,命其搜尋曲諳的所在。 “方懷璧不找了么?”手下疑惑。 “你們一次只能找一人?”阮譽不可思議道,“曲諳失蹤之事或許與方懷璧也有關聯(lián),去打聽何人曾半夜離開西平鎮(zhèn),你們分頭行動,不要放過一寸。” “那山上……” “我來守著?!比钭u道。 “遵命!” 御門手下們?nèi)鐬R落的火星般迅速散開不見。 這件事很快便傳到了空云落的耳中。 “曲諳失蹤?”空云落眼中一暗。 “我派下去打聽的人已經(jīng)回來,這幾日偏院也不太平,連續(xù)兩人慘死在曲公子門前?!笔捸煹?,“可不知為何,此事被封鎖起來了。昨夜曲公子也被擄走,但似乎是自愿的。興許那死去的二人,就是在給他施壓。” 蕭責正想順著自己猜想的前因后果說下去,卻想起來空云落對曲諳的感情不一般,又道:“阮譽已讓派御門去找,正值多雨時節(jié),地上泥濘,總能留下些痕跡。那人動如此大干戈只為抓走曲公子,應該不會一時動手殺人,還請莊主放心。” 聽到阮譽和曲諳的事有關,空云落的眉頭就不自覺皺起來,從醒來開始就盤踞在他胸口的煩悶像被燎原之風吹起,“曲諳是死是活,與我何干?” 蕭責不禁一愣。 “不相干的事不必告知于我。”空云落冷冷道。 蕭責并未驚訝太久,他見過空云落變小時孩子氣的模樣,自然也能猜到遡時蠱這是遡時蠱造成的影響,空云落變回原狀后會對此反感,也就不足為奇了。 于是蕭責道:“那可要屬下傳喚下去,讓阮譽收回御門?” “御門本就為阮譽所管,他要如何驅(qū)使,是他的事?!笨赵坡涿加铋g透出了些許煩躁。 蕭責躬身道:“是,屬下告退。” 風里仰起頭,看著牌樓頂端,阮譽站在那里,遙望著遠處。 “難得見你那么焦慮?!憋L里朝上說。 阮譽往下一看,“你還在禁足?!?/br> 風里輕輕一躍,像被風托起來一般,落在了阮譽身邊,調(diào)笑道:“能禁住我的,只有絕世無雙的阮門主,所以我不就來了么?” 阮譽沒心情接他的調(diào)戲,把情緒如實掛在臉上,郁悶道:“風里,你若知情,便告訴我曲諳在哪里?!?/br> 風里眼里極快劃過一絲陰沉,但卻還是輕松道:“我真的與那些亂七八糟的沒關系,你就不能信我一次?” 阮譽怨懟地看著他,這句話風里不知說了多少遍,然而下一句又是意味深長的“但你還是不要知道為好”,總要一上一下吊著,阮譽也分不清風里哪句真哪句假。 “阮阮,若是我有天這樣失蹤,你也會如此憂慮?”風里問。 “這天底下有誰能威脅得了你?”阮譽道。 風里笑了笑,這笑里不再是往常那樣輕佻玩味,而帶著些阮譽沒讀懂的意味。接著風里看著阮譽說:“回答對那日我問你的問題,我便去幫你找回曲諳?!?/br> “什么?”阮譽露出疑惑,但很快他就想起來,風里說的是那天從曲諳家里出來,他玩笑一般的“我和他,你更心悅誰”。 阮譽不再看風里,“幼稚?!?/br> 風里卻靠過來,一手捏住阮譽的下巴,俊容貼近,多情的眼中只有阮譽,“我是認真的。” …… 這是哪里?好黑…… 曲諳醒了過來,又不像醒著,眼前仍是一片漆黑,他試著動了動,發(fā)現(xiàn)自己手腳被綁著,眼被布蒙上,不知身在何處。 他聽到有人在身邊走動,不敢輕舉妄動,假裝還在昏迷。 “不歸山莊已有行動,找到此處只是時間問題?!?/br> “只可惜藥渣在上次全用完了,不然現(xiàn)在便可動手。” “大人說了,再等三日便可熬制新的藥渣,屆時即可取出?!?/br> 短短幾句話,蘊含了太多信息,曲諳一時理不過來,但他知道不歸山莊的人在找他,他還有得救的可能! 倏然間,曲諳感覺有人靠近了他的臉,一股強烈的氣勢壓了上來,就算看不到,曲諳也感知到那人靠自己極近。 “他醒了,在裝睡?!?/br> 陌生的氣息噴灑在臉上,曲諳不受控地抖了抖。 “他身上有古怪的力量?!蹦侨擞终f,“他叫我‘住手’,我就動不了了。” 他是打暈我的人!曲諳的心臟不安地亂跳。 “我還以為之前那些人都是廢物,原來他真有過人之處?!?/br> “我想看看,他這里是不是也有……” 那人抬手,伸出一指抵著曲諳的額頭,他的指甲稍長,漸漸用力,竟是要以指刺入曲諳的顱中! 第42章 曲諳立刻有種危及生命的緊迫感,他不再裝暈,歪過頭躲開了那人的手,卻又被扼住頸部,那人五指扣著他的腦袋,似乎就要生生將他的頭捏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