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七章 計將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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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七章計將安出 “王公貴族真會享受??!”陳恪放眼打量四下的美景,不禁感嘆道:“怪不得人家說,窮人說富,必是穿金戴銀,富人卻道‘九月重陽菊花黃,紅葉秋sè勝chūn光’!” “你將來當(dāng)了大官,自然有這樣的宅子?!丁蹲x吧》》”趙宗績面sè古怪道:“聽說,趙宗暉請你去博藝軒做?” “我正要跟你說這事兒?!标愩膽牙锩瞿潜菊埣恚瑏G到趙宗績面前道:“想不到你卻先知道了?!?/br> “在汴京城,想瞞住點事兒,比登天還難。” “我深有體會?!标愩〈簏c其頭道:“這里神仙太多,各個法力無邊。” “請的人是你不是我?!壁w宗績把那請柬丟還給他道:“收好了,這時候一份博藝軒的請柬,可是萬金難求?!?/br> “我卻視若糞土?!标愩∫凰κ?,便將那請柬遠(yuǎn)遠(yuǎn)丟入了湖中。 “別……”趙宗績起身想攔,已然晚了。不禁苦笑道:“感情你是專門扔給我看的?” “也不能那么說,”陳恪沉聲道:“不過我確實想告訴你,就算是趙宗實親自請,我也不回去的,因為你是我兄弟,他不是!” “仲方。”趙宗績只覺一股暖流從心底升起,他重重捶了陳恪兩下道:“今生今世,你都是我的好兄弟!” “這么大勁兒……”陳恪揉著肩膀,笑道:“別煽情了,咱們還是合計合計,怎么破了眼前這一局吧?!?/br> “晚了,大局已定了。”趙宗績拿起一個黃橙橙的大橘子,用小刀旋一下頂部,細(xì)心剝開道:“前些rì子,我跟父親深談過一次,他對我說,我那叔父汝南郡王趙允讓,當(dāng)年曾經(jīng)做過一段時間的皇子,后來當(dāng)今官家出生,滿了周歲,他便又被送了回來?!?/br> “這我聽說過?!标愩〗舆^趙宗績遞過來的桔子,塞一半到口里,酸得直皺臉道:“父子兩代備胎,卻也算是奇葩?!闭f著調(diào)笑道:“當(dāng)然比你強(qiáng),你是備胎的備胎?!?/br> 和陳恪混久了,自然知道‘備胎’是什么意,雖然趙宗績總不明白,車輪子怎么可以充氣呢,難道不怕爆掉? “我父親跟我說這個,不是為了笑話他?!辈焕黻愩〉恼{(diào)侃,他低聲道:“而是告訴我,我那王叔對皇位有著難以想象的企圖。所以從我倆第一次被接入宮中起,他就開始暗中謀劃,不僅培植自己的勢力,還刻意結(jié)交了一批年輕才俊。” “都有誰?” “當(dāng)時正趕上我大宋人才輩出的年代,旁的不說,文相公、富相公、韓相公、歐陽老師、唐介、包拯……這些現(xiàn)在跺跺腳、地面都要晃三晃的大人物,都和他交情匪淺?!壁w宗績嘆口氣道:“我那王叔這幾年病得厲害,整個人脫了形、也沒了神采。但想當(dāng)年,他可是一表人才、儒雅俊秀,更兼待人如沐chūn風(fēng),人人都愿和他交往。” “還真是深謀遠(yuǎn)慮呢。”陳恪也不禁服氣道:“我終于明白老師,當(dāng)初為何那么反對我與你來往了?!?/br> “是啊,現(xiàn)在,人家到了豐收季節(jié),滿朝的大人物都與他保持多年的友誼。”趙宗績道:“何況我那王兄,又溫良恭儉讓,對大臣無比尊敬,簡直完美的像古之圣賢,乃大臣們心中,未來儲君的不二人選?!?/br> “……”陳恪不說話了。 “我父親告訴我這些?!壁w宗績嘆口氣道:“就是讓我打消那種念頭,盡量去跟趙宗實修好。” “你打算跟他修好?”陳恪皺眉道:“有這個可能么?” “沒可能的,我太了解趙宗實了。(《《讀吧》》)”趙宗績冷冷道:“我若去求他,他興許能故作姿態(tài),與我和好如初。但等他真當(dāng)上皇帝那天,保準(zhǔn)跟我秋后算賬?!?/br> “何況,男子漢大丈夫,生而頂天立地,我可不想像狗一樣活著!”趙宗績的臉上,掛著之前從未出現(xiàn)過的堅毅道:“就算是必輸無疑,我也要跟他同歸于盡!” “你想干什么?”陳恪悚然道。 “你給我的那五十萬貫,我準(zhǔn)備全部呈給官家。我手里也有些趙宗楚、趙宗漢和丐幫勾結(jié)的證據(jù),一并呈上去?!壁w宗績冷冷道:“讓官家看看,好一個兩代賢王府,竟然勾結(jié)匪類、殺人越貨,偷偷攢下這樣的巨款,卻不知要派什么用場!大宋的皇位,能不能傳給這樣心術(shù)不正之人,讓官家自己判斷去!” “不現(xiàn)實?!标愩嗳粨u頭道:“你如何證明,這筆巨款與汝南郡王府的關(guān)系,又如何證明,它與趙宗實的關(guān)系?” “有些事情,不需要證據(jù)的?!壁w宗績卻不為所動道:“官家自會判斷?!彼X著不該這樣對陳恪說話,便緩和語氣解釋道:“我自幼跟在官家身邊,對他的xìng格還算了解,他是一位千古難遇的仁君,但也有三個弱點。其一是,有些時候,他又很容易受人影響,往好里說,這叫從諫如流,往不好里說,就是沒主見。只要我說話得當(dāng),總能有效果的?!?/br> 陳恪又何嘗不知道皇帝這個弱點?當(dāng)初狄青保衛(wèi)戰(zhàn),他能化不可能為可能,就是靠那河圖的疑點把水?dāng)嚮臁降子袥]有河圖,誰也不知道,但文彥博就是因此失去了官家的信任。 現(xiàn)在趙宗績想依葫蘆畫瓢,陳恪卻不甚樂觀道:“你再使勁兒,官家怕是最多將信將疑?!?/br> “半信半疑就足夠了?!闭f著他輕嘆一聲道:“這是在選未來的大宋之主,而且還與官家沒有父子關(guān)系,官家肯定會格外慎重,容不得一絲不妥的?!?/br> “但你將如何自處?”陳恪追問道。 “不是說了么,同歸于盡,”趙宗績慘然一笑道:“在官家面前,我倆從來都擺出親如手足的樣子。現(xiàn)在我突然當(dāng)起了告密者,而且告的是自己的哥哥,你說官家心里會怎么想?怕是對我更加失望……” “還是我去揭發(fā)他吧?!标愩≌f著,自嘲的笑笑道:“不過咱倆關(guān)系太近,怕在官家看來都是一樣的?!?/br> “換誰都不行,”趙宗績搖搖頭,聲音壓得更低道:“官家第二個弱點,就是重感情,只要有恩與他的,或是當(dāng)過他的師傅的,官家總是百般包庇。更不要說我們這樣的假子了。旁人說甚,他是不會相信的,只有我,才能抵消掉官家對趙宗實的感情?!?/br> ~~~~~~~~~~~~~~~~~~~~~~~~~~~~~~~ 趙宗績說完,滿是期待的望著陳恪,希望他能夸自己兩句。 卻聽陳恪毫不留情道:“不是我打擊你,你這計劃有個致命的缺陷?!?/br> “什么缺陷?” “你沒有趙宗實直接參與的證據(jù)。”陳恪沉聲道:“你孤注一擲,固然可以讓官家懷疑到他,但如果趙宗楚和趙宗漢,主動把責(zé)任攬到自身,說是自己貪圖享受、一時糊涂,才瞞著家里,做下諸般錯事云云,官家對趙宗實的懷疑,必然會大大降低。再加上幾個得力的大臣替他說話,怕是很難傷到他的筋骨?!?/br> “……”趙宗績仔細(xì)一想,汗就下來了,看來和陳恪比起來,自己真不是算計人的料。 “況且,事情也沒到非得你死我活的一步?!标愩〉溃骸拔衣犝f,上個月,官家后宮中,一氣進(jìn)了十美人。” “是。”趙宗績點點頭道:“這件事,官家已經(jīng)低調(diào)處理,但還是被御史得知,上書罵他好sè呢?!?/br> “官家真是為了享樂么?” “當(dāng)然不是,是為了生兒子?!?/br> “對吧,”陳恪一攥拳道:“這說明,至少從官家的角度講,他還是一心想自己生的?!?/br> “那是自然,可現(xiàn)在大勢所趨,官家也無可奈何。”趙宗績搖頭道:“在大宋朝,官家有時候也做不了主?!?/br> “但歸根結(jié)底,還是官家做主!”陳恪卻截然相反道:“我就不信,官家不點頭,誰能替他立太子不成!” “那當(dāng)然不行。但官家的第三個弱點,就是總想著維持一團(tuán)和氣的局面。他不會讓大臣對立,也不會跟大臣對立的?!鳖D一下道:“而且,臣子們也言明,并非是立太子,而只是過繼個宗子做皇子,將來若有龍子出生,再把他送回去就是。我想,這也不是官家無法接受的,最后八成就會向大臣們妥協(xié)?!?/br> “進(jìn)步神速,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出徒了!”陳恪豎起大拇指道。 “去你的,”趙宗績笑罵道:“說正事!” “正事就是,官家現(xiàn)在滿心不情愿,只要你給他個借口,就一定能把這事兒攪黃了!”陳恪自信滿滿道。 “又說回來了,”趙宗績無奈道:“上哪給他找借口?” “你可知道……”陳恪幽幽道:“有人正在調(diào)查汝南王府?” “誰?”趙宗績睜大眼道。 “老包?!标愩∫膊毁u關(guān)子道:“你覺著,正義的化身,比你的分量如何?” ---分割 大家真神勇,一天就縮小了近百票,嗯,加油加油,俺也大受鼓舞,今晚再來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