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一章 老包 (四更泣血求月票?。?/h1>
“rì你祖宗!”見數(shù)月的心血毀于一旦,六郎登時兩眼通紅,鋼鞭刷得甩出去,正打在那偷兒的面門上,打得他滿臉開花。 那偷兒慘叫著倒下,其余人則舉起棍棒、樸刀、魚叉,朝著六郎招呼過來。 六郎的功夫是跟宋端平學(xué)的。正宗的青城派童子功,比陳恪那個半吊子可扎實多了。只見他將九節(jié)鋼鞭舞得水潑不進(jìn),謹(jǐn)守門戶,對方十幾個人,一時竟奈何不得他。 但有道是‘十七八力不全’,何況他才十五歲,這樣舞動鋼鞭,不一會兒就得累挺。 對方的頭目顯然也意識到這點,命手下只攔住他的去,卻不貿(mào)然進(jìn)攻。就等他沒勁兒了再說…… 那頭目坐在一旁的桌邊,一面喝小酒,一面欣賞著那小子舞動銀蛇的樣子,有種貓戲老鼠的快樂。 他仰脖喝干了一盅酒,伸手去摸酒壺,誰知卻摸了個空。奇怪的回頭一看,登時嚇了一跳——只見不是何時,一個白衣書生坐在了自己旁邊,正在那自斟自飲,手里拿著的,正是自己的酒壺。 他看著書生,書生也看著他,一臉嘲弄的神態(tài)。 “你是何人?”頭目跳起來,語調(diào)驚恐道。 “你又是何人?”書生呷一口酒,十分享受道:“竟然能喝這么好的酒。” 頭目不傻,知道他敢深入虎xue,必是藝高人膽大,所以也不敢輕舉妄動。而是唱個喏道:“朋友,丐幫辦事,請你暫避!青山不改、綠水長流,rì后也可做個朋友!” “我可不跟王八蛋來往。”書生又斟一杯,冷笑道:“一個孩子怎么招你了?至于這么狠么?” “不殺他?!鳖^目愈發(fā)小心。連對方罵自己‘王八蛋’都沒反應(yīng):“只是想用他。向他家大人。要回我們的錢。” “誰欠你錢找誰要去,跟小孩較什么勁兒?”書生仰脖又飲一杯。 “朋友,最后一遍勸你少管閑事!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頭目見五個兄弟來到自己身邊,語氣便硬起來。 “這閑事我還管定了。”書生站起來,徑直向那頭目走去,邪邪一笑道:“除非你把錢分我一半?!?/br> “門兒都沒有!想要錢自己綁票去!”頭目也徹底撕破道:“攔住他!” 幾個手下連忙上前阻攔,只見那書生一探手,掌中便多了把明晃晃的寶劍,冷聲道:“放了那孩子。否則別怪我不氣!” “休想……”頭目話音未落,那男子手中的寶劍,便翩若蛟龍。抹過了一人的咽喉,然后順勢刺入另一人的心口。兩個手下連吭都沒吭一聲,就死掉了。 見這下遇到高手了,頭目趕緊命手下舍棄六郎。一起圍攻這男子,想靠人多勢眾干掉他。 誰知那男子身形如鬼魅,出劍如閃電,每一下都直奔要害,幾乎是中者立斃。那廂間,六郎的壓力自然頓減,舞動鋼鞭反守為攻,極大的sāo擾了對方注意力。讓那男子可更輕松的殺敵。 兩人頭一次配合,竟然十分默契,幾十個回合下來,除了他倆,還站著的就只有那頭目了。 頭目徹底嚇破了膽,他從沒見過,如此視人命如草芥的男子。而且這男子殺人時在笑,血濺在白sè衣袍上,就像繡上了紅梅片片。 簡直像天上的殺星下凡。 撲通跪在血泊中,頭目連聲求饒道:“好漢饒命、不要殺我……” 男子將滴血的劍尖在他身上擦干凈,方才溫聲道:“這么差的身手,還想學(xué)人家做劫匪,真是不自量力?!闭f著看看陳慥:“這人對你有用么?沒用我就殺了,剛來京城,不想惹麻煩?!?/br> 陳慥這個汗啊,他雖然天不怕、地不怕,但還是被這男子殺人不眨眼的狠厲給鎮(zhèn)住了。一句話不敢多說,唯恐他為了徹底保密,連自己也殺了。 男子意識到他的恐懼,嘴角掛起一道弧線道:“放心,我殺這些人是為了什么?若是連你也殺了,豈不成了無用功?” “呵呵……”陳慥不禁咋舌,卻又為這男子豪雄的氣概所折服,這種氣概,他只在自己兄長身上見過,是他一直想學(xué)卻學(xué)不會的。因此一臉仰慕道:“敢問大哥高姓大名?怎么會在這里你?” 沒想到他如此脫線,男子稍稍一愣,旋而淡淡一笑道:“我姓王。在街上看到那個偷兒,一直在刻意勾著你跑,估計你要倒霉,便跟過來看看?!?/br> “看來我江湖經(jīng)驗太差了?!标悜V失落的嘆口氣道:“這么容易就上當(dāng)了?!?/br> “你還江湖經(jīng)驗。”男子失笑道:“這輩子離開過汴梁城么?” “呵呵……”陳慥訕訕一笑,岔開話題道:“王大哥,這人有用。我老哥能從他身上,找出是誰老想害我們?!?/br> “嗯?!蹦凶狱c點頭,剛要說話,卻突然眉頭一凝,低聲道:“有人來了?!闭f著便倒轉(zhuǎn)劍柄,將那頭目擊暈,然后退到簾后道:“你待會兒還是用鋼鞭保護(hù)好自己,我伺機(jī)殺出!” ~~~~~~~~~~~~~~~~~~~~~~~~~~~~~~ 六郎講完了,陳希亮也搜完了,笑道:“小子運氣不錯啊,這年代還能遇上俠。” 陳恪只關(guān)心來龍去脈,既然那男子走了,也就不cāo心他了,還是cāo心自己吧。 接過宋端平找到的東西,陳恪面sèyīn晴不定了好一會兒,又讓他把那頭目弄醒。 “趙慶,你是趙宗漢的人?”趁著他還不清醒,陳恪劈頭就問。 那人茫然的點點頭,稀里糊涂道:“你們怎么知道?” “你身上有漿洗衣服的單子,上面留的地址是他的外宅?!彼味似嚼淅涞溃骸澳阍谒嫌惺裁床钍??” 見對方連自己的名字都知道了,趙慶也沒必要再守口如瓶了:“護(hù)院……” “怎么當(dāng)起劫匪了?” “我本來就是丐幫的人,在小王爺府上當(dāng)差,不過是個幌子而已?!壁w慶冷笑道:“至于綁票的原因,你心知肚明——我們要討回我們的錢。” “到現(xiàn)在你還護(hù)著趙宗漢。”陳恪也冷笑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問你了,你的話,留著對老包說吧?!?/br> “老包?”趙慶茫然。 “包拯?!标愩⊥鲁鰞蓚€字道。 “……”趙慶默然。 過了好一會兒,開封府的官差終于姍姍來遲,誰也沒想到的是,堂堂開封府尹,龍圖閣直學(xué)士包拯,竟不顧臟臭累,親自來到了現(xiàn)場。 “老龍圖怎么親自來了?”陳恪趕緊迎上去道。 “歷任開封府尹都頭疼無憂洞,可無憂洞什么樣子,誰都不知道?!卑鼡u搖頭道:“老夫不能學(xué)他們,得親自下來看看?!闭f完,他便命捕頭和仵作勘測現(xiàn)場,自己則詢問起來龍去脈來。 差不多了解了經(jīng)過,包拯攏著胡須沉起來,這時候,捕頭也過來稟報道:“府尹,地上面不遠(yuǎn)就是趙宗漢的宅子?!?/br> “果然!”老包拊掌笑道:“老夫沒有猜錯?!闭f著看一眼那趙慶道:“老夫什么都不你用說,只要你是那棟宅子的護(hù)院。老夫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把那里搜個底朝天!” “你敢!”趙慶sè厲內(nèi)荏道:“那是小王爺?shù)母?!?/br> “開封府有趙宗漢登記的宅子么?”包拯問他的主簿道。 “沒有,”主簿輕聲道:“小王爺家在汝南郡王府中。” “那就是了,現(xiàn)在本府懷疑,那棟宅子里也有歹人存在?!卑鼜男渲刑统鲆粡埣?,抖一抖道:“老夫連搜查的官文都帶來了?!闭f著對那捕頭道:“你帶人把那府邸圍起來慢慢搜,一個人都不許走脫,一點也不許漏過!” “是!”捕頭早被包拯調(diào)教的十分聽話,馬上轉(zhuǎn)身出去布置。 “老夫估計有人威脅過你,如果敢吐露半個字,就要了你全家的命?!卑@才看一眼那面如土sè的趙慶道:“但估計你不知道,按照《大宋律法》,持械聚眾,視同謀反,夷三族。你的父母、妻兒、兄弟、姐妹、祖父母、外祖父母、如果健在的話,都要為你陪葬。你掂量掂量,哪個更重一些?!?/br> 這還用說么……其實趙慶只是妻兒在別人府里住著,所以不敢亂來罷了。 “老夫只給你一次機(jī)會,聽好了?!卑谅暤溃骸爸灰惆阎赖娜鐚嵪喔?,老夫可以網(wǎng)開一面放了你。并幫你把親人解救出來,讓你們團(tuán)聚。大宋之大,足夠你們遠(yuǎn)走高飛,重新開始的,老夫可以給予必須的協(xié)助?!?/br> “準(zhǔn)備怎么辦,給我個答案吧。”包拯根本不給趙慶考的機(jī)會,下一刻便起身道:“老夫沒時間等你,不答應(yīng)的話,咱們便公堂上見吧。”說完就轉(zhuǎn)身向外走。 “包大人……”趙慶被他一番揉搓,完全亂了套,崩潰道:“我什么都說……” 分割 我本人,絕對是一夫一妻制的擁護(hù)者,我對一夫多妻沒興趣,一個老婆能伺候好了,就已經(jīng)很夠受了,豈能再來一個?但是,這是古代,是小說,看書圖一樂,講得通就行,請不要對我上綱上線,謝謝。(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