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五章 國際騙子(上)
書迷正在閱讀:色廚師、淑蕓、賤妻小茶、老婆在卡啦OK被上了、強(qiáng)子發(fā)財記、我的老婆是對魔忍、極品家丁同人之霜落冰心ntr、極品家丁同人之花開并蒂、丑聞、喪尸末日的變態(tài)色魔
海堤上靜悄悄的,有浪花拍著岸邊,發(fā)出有節(jié)奏的嘩嘩聲。 陳恪和柳月娥并肩走在柔軟的沙灘上,說是并肩也不對,許是習(xí)慣使然,許是她不愿意和他挨得太近,柳月娥總是稍稍落后陳恪一點(diǎn)。 這些rì子來,兩人幾乎是形影不離。大多數(shù)時候,柳月娥就像影子一樣,沉默的跟在陳恪的身后,jǐng惕的注視著周圍的一舉一動。她幾乎從不主動開口,只有陳恪把她逗急了,才會‘惡狠狠,地威脅他幾句。 “這樣美好的夜晚,我能提個小小的要求么?”陳恪手里拿著個銀制的小酒壺,里面裝著他自釀的桃仁酒,這種酒微微苦澀,有一股桃仁的淡苦香,聞起來苦味卻很淡,喝到肚中,那股苦味似乎能浸透人的四肢百骸,讓人心里懶洋洋的。 這酒,最合適在微涼的夜風(fēng)中,持壺漫步,使人忘憂:“月娥,你恢復(fù)成女裝吧。我不想被人誤會,以為咱倆有斷袖之好?!?/br> “誰跟你有斷那個之好…。”柳月娥聽他前半句還有些心動,等后半句一出口,登時郁悶壞了,心說gǒu嘴里吐不出象牙,一開口,什么氣氛都能破壞了……。 “嘿嘿……”陳恪知道再過火就要挨揍了,趕緊轉(zhuǎn)個話題道:“我和王老頭說話時,看你對我直拋媚眼,可是有話要對我說?!?/br> “誰拋媚眼了……”柳月娥郁悶道:“我是提醒你,小心人為財死、鳥為食亡?!?/br> “這話從何說起?”陳恪大奇道:“我這人是出了名的不愛財,月娥你不知道么?” “那你干嘛還要承包欽州港?”柳月娥冷笑道:“我敢打賭,你肯定不會好心給廣西官府謀福利,大頭必然讓你賺了去了!” “這都被你看穿了?”陳恪瞪大眼道:“我豈不沒有秘密了?” “正經(jīng)說話……”柳月娥舉起粉拳、作勢要打道。 “月娥,你知道么?”陳恪正sè道:“你這個動作越來越?jīng)]有威懾力了,反而像是撒的”,…哎呦,你還真打啊……饒命饒命,我好好說就去”,…” “說白了,一點(diǎn)都不神秘?!标愩∥嬷U些被踢中的屁股,苦笑道:“其實(shí)我和人合伙,開了一家從事海上貿(mào)易的商號。為此,我們撥了十萬兩銀子,派最得力的人手去開拓視野??墒钦l知道,那里的海商,聯(lián)手排擠我們,市舶司也處處刁難,是以進(jìn)展的很不順利?!?/br> “所以你就想,把商號搬到欽州來?”柳月娥瞪大一雙烏溜溜的眼睛道:“自己經(jīng)商自己收稅,這不是監(jiān)守自盜么?” “什么話啊。”陳恪笑罵道:“該交的稅,一分錢都不少,只是想給商號一個好的生長環(huán)境……” “哦……”柳月娥應(yīng)一聲,沉默半晌道:“我還是覺著,你沒必要惹這個麻煩。你又不缺錢,再說將來當(dāng)了大官,每年幾百萬錢的收入,花都花不完,何必要去招惹韓相公呢” “這不是錢的問題?!标愩u搖頭,輕嘆一聲道。 “那是什么?” “一份希望?!?/br> “什么希望?” “你還小,等長大了就知道了?!标愩」中σ宦暎诹露鸢l(fā)作之前,突然沉聲道:“月娥,你是在關(guān)心我么?” “誰關(guān)心你了……”柳月娥一陣慌亂,好在月sè之下,看不清她粉蒸霞蔚的俏臉。 兩人不說話了,就這樣安靜的走著,不知不覺,走上了棧橋,便聽到隱隱有透著**的絲樂聲傳來。 柳月娥正享受這樣清雅宜人的夜晚,突然聽到這靡靡之音,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是岸邊停泊的那艘大食海船上傳來的。高高的船艙里燈火通明,上面人顯然在尋歡作樂。 “往回走吧?!彼粣偟陌櫚櫭迹咀∧_道。 “你先回去吧?!标愩s來了興致道:“我過去看看。” “sè。”柳月娥輕啐一聲。每當(dāng)陳恪有不想讓她參與的事情,通常是尋歡作樂。都會將她支開。通常,柳月娥問也不問,轉(zhuǎn)頭就走,但這次她有些擔(dān)心道:“這些人說是使節(jié),但透看來不明,尤其那些武士,看上去十分危險。” “不必?fù)?dān)心,有陳義他們呢?!标愩⌒Φ?。陳義他們是陳恪從光頭軍中,jīng心挑選出的一批親衛(wèi),屬于待遇最好、洗腦最徹底、武藝最高強(qiáng),就算陳恪要造反,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拔刀相隨那種。自然,他們的漢家名字,靜是陳恪所賜。 在這今年代,作為番人,有個漢家名字,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自我感覺就像變成漢人一樣,陳義等人感激涕零,自然更加忠心耿耿。 不過今天,柳月娥沒有離開,她擔(dān)心陳恪有危險,所以堅(jiān)持跟著上船:“放心,我當(dāng)什么都沒看見…” 一靠近那艘船,便聽到j(luò)ǐng惕的低喝聲,雖然聽不懂在說什么,但其中的jǐng告意味,還是很分明的。 陳義等人趕忙將陳恪圍在中間,他們還說不好漢話,柳月娥一開口就露餡,只好由陳恪代勞:“告訴你家主人,有上門?!?/br> 不一會兒,幾個火把打起,白天那個會說漢話的異族青年,生硬道:“我家主人已經(jīng)睡了,貴還是明rì再來吧?!?/br> “哈哈哈,…”陳恪放聲笑道:“明天你們就見不著我了,到時候可別后悔啊。” “后悔,為什么要后悔?”青年不接道。 “我還有幾個塞爾柱人朋友”,陳恪淡淡笑道:“難道你們不想他鄉(xiāng)遇故知么?” “塞爾柱人”青年登時變了臉sè,丟下一句?!澳愕葧骸!北氵M(jìn)了艙里。 不一會兒,船板放下來,青年滿臉笑容的露出頭道:“請上來吧……” “大人,有詐當(dāng)心?!标惲x從軍前,是個老練的獵戶,他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嗯?!标愩↑c(diǎn)點(diǎn)頭,大步上了這艘阿拉伯海船。 在那些異族武士冰冷地注視下,陳恪從容的進(jìn)了船艙。艙里的樂聲已經(jīng)停了、幾個身披輕紗、婀娜有致的**,抱著樂器蜷在一角。那個叫賈巴爾的大胡子胡人,盤腿坐在阿拉伯式樣的軟榻上,面無表情的望著陳恪。地面上鋪著柔軟的波斯地毯,所有人都赤著腳。 陳恪不以為意的笑道:“這就是大食人的待之道么?” “貴來了有美酒,敵人來了有利刃?!辈ㄋ骨嗄旮诉M(jìn)來,冷聲道:“先要分清是人還是敵人?!?/br> “蠢貨?!标愩±湫Φ溃骸罢嬉菙橙耍以缇团杀涯銈冞@些剿了!” 艙室中的空氣,登時如凝滯了一般。 陳恪怡然自得地雙手抱在胸前,對面的大胡子yīn著臉不吭聲,雙方的護(hù)衛(wèi)卻大有劍拔弩張之勢。 “哈哈哈哈…”,漫長的沉默之后,大胡子放聲大笑起來,笑完了,他的一張臉,變得熱情無比,哇啦哇啦說幾句。 “快請貴就坐”,青年翻譯道。 便上前,匍匐在地為陳恪除去靴子,又領(lǐng)他到另一張軟榻上就坐,奉上豐盛的酒食。只是這些酒食,與陳恪在王罕那里吃得那些十分雷同。因?yàn)檫@本來就是王罕命人送來的”王大人是真把他們當(dāng)成大食使節(jié)在照顧?。?/br> 音樂聲重新響起,一名阿拉伯**站起身來,在艙中不大的空地上旋轉(zhuǎn)著。她下身穿一襲肥大的筒裙,上身卻十分暴露。絲質(zhì)的胸衣,僅僅把一雙高聳的墳起遮住,露著雪白的肚皮,渾圓的肩頭口lì段般的手臂上,還系著一串銀鈴,伴著她翩翩起舞,一聲聲搖響。在那**的阿拉伯樂聲中,分外勾魂攝魄。 陳恪愜意的欣賞著這充滿異域風(fēng)情的舞蹈,宋朝的歌舞優(yōu)美清雅、天下無雙,但太素。還是這個更合胃口啊,卻讓柳月娥大加鄙視,難道這就是你上船的目地? 那青年翻澤不識趣的打擾道:“大人怎么會認(rèn)識塞爾柱人呢?” “呵呵”,陳恪端著錫酒杯,隨意的笑道:“我大宋萬邦來朝,塞爾柱人像你們一樣前來入貢,本官自然就認(rèn)識了?!?/br> “哦,是什么時候認(rèn)識的?”青年翻譯關(guān)切問道。 “不久前?!标愩〉鸬溃抗馄诚蜃谏鲜椎拇蠛?,只見他面sè一緊,便知道這廝肯定能聽懂漢話:“也就是上個月,跟你們前后腳。 “他們現(xiàn)在何處?”青年追問道。 “自然已經(jīng)進(jìn)京朝拜去了?!标愩⌒Φ溃骸澳銈円沧ゾo時間上,說不定回家時還能搭個伴呢?!?/br> “呵呵。”青年干笑道:“不急,不急的……”, 場上又是一陣沉默,不過那個阿拉伯舞娘,還在那里轉(zhuǎn)圈圈。 過了好一會兒,那大胡子對陳恪哇啦啦哇幾句,青年翻譯道:“我家主人問,大人能單獨(dú)談?wù)劽???/br> 陳恪點(diǎn)點(diǎn)頭,雙方便屏退左右,大胡子只留下青年,陳恪也只留柳月娥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