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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白好奇的走到洗手間,抬頭看向鏡子。 只一眼,他就被自己夢中的新發(fā)型雷的一陣寒顫,頭皮發(fā)麻。 滿頭青青草原發(fā)色和殺馬特發(fā)型,一張臉遮了個大半,只露出一張中毒似的黑色嘴唇,和白墻紙一樣病態(tài)的臉。 活脫脫一只白無常。 沒想到夢中的自己,造型還挺別致的。 江白抬起右手,扒拉了一下自己精致的發(fā)型,噗嗤一聲笑了。 他身后,一個穿著校服的男生一臉詭異的看著他,貼著墻,一溜煙跑出去。 好像撞鬼了一樣。 江白:“……” 江白擰開水龍頭,彎下腰,將梅超風唇和白無常臉清洗干凈,露出原本的樣子。 鏡中的少年臉色看上去稍微有一點點不健康,但是依舊可以看出來,皮膚白皙,下巴精致,整張臉清爽明媚,秀氣卻絲毫不顯得娘氣。 好俊俏一個男孩子。 是他自己那張臉。 江白很滿意的又摸了一把。 只是看起來很蒼白,遠沒有他的精氣神。 江白扒拉了幾下腦袋,放棄對自己發(fā)型的拯救。 算了,一場夢而已,不必太注重細節(jié)。 江白頂著一頭青青草原,從衛(wèi)生間出來,慢悠悠的下樓。 一路上,任何人看到江白,都自動躲到十米開外,就好像江白身上裝了炸彈,隨時可能爆炸,讓他有點哭笑不得。 江白頂著青青草原,也不好意思一直在校園里溜達,讓別人躲來躲去,他尋著沒人的地方,將校園每一個角落都逛了個夠。 長安十中。 這個校園陌生又漂亮,比江白上學的高中漂亮太多。 逛累了,他沿著墻,慢慢的走。 這場夢還挺長的。 一直到夜幕降臨,還沒醒來。 遠處已經(jīng)燈火璀璨,江白也不知道能到哪里,他從褲兜里摸出一個手機,摁下開機鍵。 然后,手機屏幕還沒來得及亮起來,一個小黑點就出現(xiàn)在手機屏幕里,看著像一個人影? 江白抬起頭。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墻頭上一個黑咕隆咚的身影單手支撐著墻面,身體矯健,一躍而下,砸到他種滿青青草原的腦袋上。 “咚——” 一聲悶響。 江白被猝不及防的黑影一撞,踉蹌幾步后徹底摔倒在地上。 好像有什么液體從他的后腦勺滲出來,一張好看的大臉湊過來。 夢里也會疼??! 還挺真實的。 江白懵了幾秒鐘,徹底陷入黑暗。 太陽已經(jīng)徹底回家。 路燈將顧銘西的身影拉的老長。 他站在路邊,狠狠地踢了一下腳下的石頭。 艸! 怎么染上這玩意兒了。 他顧銘西□□無數(shù)次,今天竟然敗在一個神經(jīng)病身上。 顧銘西輕輕揣了一下躺在路邊這個神經(jīng)?。骸靶研眩研?,別裝了?!?/br> 腳下的人毫無知覺。 顧銘西蹲下去,伸手探了下他的鼻息。 熱的,還活著。 路燈自帶柔光,顧銘西看著躺在地上這個人,白皙的一張小臉,一頭雜亂的綠毛兩邊分開,露出長而彎的眉毛,到像兩把小刷子。 這家伙長得還怪好看的。 顧銘西被自己的想法嚇得一個哆嗦,直接摔坐在水泥地板上。 他是瘋了,才覺得一個神經(jīng)病好看。 救護車很快來了,顧銘西趕緊把人送到醫(yī)院。 九月的安市還抓著夏天的尾巴,午后的陽光曬得人昏頭昏腦。 醫(yī)院的VIP病房里,江白百無聊賴的躺在病床上,盯著一塵無暇的天花板。 他的腦袋被從天而降的少俠砸了個正著,然后磕在石頭上。 不能動,一動就疼, 此刻,他無比確認,他不是做夢,是穿書。 他穿到一本名字叫做《萬千寵愛》的書中,穿成一個給反派墊腳的炮灰。 這就過分了。 給主角墊腳也就罷了,他江白竟然淪落到給反派墊腳,真的是太過分了。 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這本書江白沒看過,但是他后排兩個女生看了。 就在高考前夕。 兩個姑娘說壓力太大了,要放松一下,隨便找了一本書看。 沒想到書里有個炮灰和江白同名同姓。 因著這份緣分,她們兩個看的時候,不停的嘰嘰喳喳給江白播放。 江白無聊的盯著天花板,一句一句回想著。 “小白,這個炮灰和你同名同姓耶,我第一次看書遇到名字和現(xiàn)實重合。” “這個炮灰是有錢人家的小少爺耶,但是他好作,染著一頭殺馬特,誰能待見啊。” “原來他是被抱錯了,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好可憐哦,長大后還被白蓮花利用,整天被父母訓斥?!?/br> “臥槽,這個炮灰太沒腦子了,只知道拳頭解決問題,這樣怎么能斗過白蓮花,又被白蓮花利用了吧?!?/br> “臥槽,這個白蓮花比這個綠毛怪還惡心,霸占了人家的身份,還不停的陷害人家?!?/br> …… 江白越想越腦殼疼。 他,江白,二中校草,蟬聯(lián)第一的學神,剛高考完,馬上就要踏進北大的大門,他穿書了。 穿成一個作天作地作死自己的暴躁狂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