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茶花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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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花會是一定要參加的。 用夏青的話說,被邀請的企業(yè)那都是年銷過百億的,像他們天晟公司,也不過剛剛跨進那個門檻,所以,每年的茶花會,那都是大佬云集的盛會。 茶花會上午九點開始的,陳陽跟夏青是早上八點五十九分到樓下,會議是在市政大樓的九樓會議室舉行。 剛進電梯,一個身形矮胖的胖子夾著公文包就擠進來,當他看見陳陽的時候,雙眼頓時露出一股陰狠而又憤恨的光?!?/br> 林水聲? 陳陽沒有理他,嶺南糖業(yè)集團在馮太合的連番打擊下,可謂節(jié)節(jié)敗退,他今年能參加這個茶花會,就不知道明年還有沒有這個機會了。 電梯門剛要關(guān)閉,一只黑手忽地伸過來,擋住門口,一個戴墨鏡的年輕人,帶著四個保鏢涌進電梯,原本寬敞的電梯忽然變得有些擁擠起來。 林水聲似乎跟這個年輕人認識。 一見他的面,臉上頓時一改剛才的陰郁之氣,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出來,剛想跟他打招呼,卻見那年輕人對他理都不理,而是轉(zhuǎn)身背著他,看著陳陽。 將墨鏡往下壓壓,眼睛透過鏡框,用一種非常蔑視的眼神看著陳陽,“嗨……沒見這電梯很擠嗎?你……出去吧!” “你誰呀?這么大口氣!”陳陽看著這個不陰不陽的家伙,有些詫異。 “王斯聰!” 夏青在他的耳邊輕聲道,“你呀,有空的時候還是得多看看娛樂版頭條,連娛樂圈的紀高官都不知道,就別說自己是年輕人了。” “喲呵……呵呵……”陳陽沒有理他,只是在那兒冷笑,然后用腳跺跺地面,非常怪異地道,“咦,夏青,你說這電梯里,哪來的蟑螂呀?” “哼……” 王斯聰忽地一聲冷哼,俯身過來,緊盯著陳陽冷冷地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我勸你離方靜遠點,天鵝rou不是誰都能吃的!” “你說得對,這天鵝rou的確不是誰都能吃的,至少我跟她比翼雙飛過,你呢?只能躲在陰暗的角落看著!”說到方靜,陳陽的心里突然有些疼。 王斯聰不再說話,他的嘴角在輕微地顫抖著。 電梯在九樓停下,王斯聰?shù)谋gS先出的電梯,然后在門口擋著,給王斯聰讓出一條道來,王斯聰剛想出去,卻被夏青伸手攔著,“陳總,你先走!” 陳陽笑笑,抬腿走出電梯,臨近開會的點,會議室差不多都坐滿了,林水聲一進會議室便往前排走,見董茗珠旁邊有個坐位,便自顧坐了下來。 天晟公司有多大,陳陽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如果以體量能排位,他應(yīng)該是最后排,所以他沒有往前排走,進到會議室之后,就在后排找自己的座位,但找來找去,好像都沒有找到。 正想找個沒放名字的座位隨便坐下來時,彭達峰卻在主席臺上對著他招招道:“陳總,你的位置在這兒!” 那個……上面坐的不是林水聲嗎? 陳陽一看彭達峰指的座位上正坐著林水聲,不由感到好笑,便走過來,對著林水聲似笑非笑地道:“你這個位置好像是我的!” 林水聲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旁邊的位置,陳陽這才留意到,他的名字,還真在旁邊的位置上,林水聲坐的這個地方,真是空白。 “那個林總呀,不好意思,您的位置在后面,這個空白的位置是給夏青的!”彭達峰不經(jīng)意地笑著,走過來拍拍林水聲的肩膀。 當著眾人的面將林水聲趕走,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林水聲的心里不知多憤怒,臉色也是紅一陣白一陣的。 想當初,秦副市長在位的時候,盡管他的嶺南糖業(yè)集團每年的銷售額不到三百億,但每年的茶花會,他坐的都是這個位置,雷打不動的位置。 當時的他,是真的很驕傲,因為能享受到這份殊榮的,真的不多,所以,今年的茶花會,他想也沒想,便往前排走,盡管這位置上已經(jīng)沒有他的名字,但還是坐下來了。 只是他沒有想到,這個空白的位置,竟然是安排給夏青的,因為夏青只是天晟公司的一個總經(jīng)理助理,因此沒有寫上她的名字,只是在陳陽的旁邊,安排出這么一個位置而已。 林水聲看著一臉泰然的彭副市長,心里卻如同吃進蒼蠅般的惡心,因為他知道,這次的座位安排,一定是這家伙苦心思慮的結(jié)果。 目的不是為了打壓他林水聲,而是借他林水聲,來消除前任留下來的影響,他是在殺雞敬猴呀,拿自己兩兄弟開刀,向其他人表明,現(xiàn)在的天下已經(jīng)不是姓秦的天下,而是他姓彭的天下了。 否則的話,他為什么不把陳陽的名字放在他的位置上,而偏偏要留下一個空白? 一朝天子一朝臣,人走茶涼呀,想起自己的表弟劉成宇,林水聲的心里忽地拔涼拔涼的,頓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如果秦副市長沒被調(diào)走的話…… 又怎會有今日之恥辱?自己的表弟劉成宇又豈會離開嶺南,回到雷江?那時候,別說陳陽占他的位置,就是在遠處看他們一眼,都可以分分鐘教他做人,可惜呀…… 龍游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遭犬欺,罷了……罷了……現(xiàn)在的林水聲,已經(jīng)被馮太合按在地上,就快爬不起來了,墻倒眾人推,只是他們推得是不是太快了點? 心情復(fù)雜到爆的林水聲,突然想寫一篇文章,名字都已經(jīng)想好了,就叫《論站隊的重要性》,自己以后能為能再坐回前排,坐回這個位置,就要看這篇文章寫得好不好了。 陳陽沒有催他,只是站在自己的座位旁,對著他擠著眉,弄著眼,看得董茗珠都不禁暗暗搖頭,真是年輕氣盛呀。 果真是玉石再好,也得打磨呀! 林水聲起身讓位了,陳陽便將自己的名字擺在他坐的位置上,誰叫這個位置就在董茗珠的邊上呢?至于夏青,自然是坐他的旁邊了。 這次的年前茶花會,是彭達峰調(diào)任以來的第一個茶花會,所以整個茶花會,都可以稱之為他的個人秀,從年前的總結(jié)到年后的發(fā)展,以及未來三十年的規(guī)劃,他都談了。 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 三十年后,會是個什么樣子,估計在座的很多人都看不到了,好在他沒有再講百年大計,否則的話,估計在場的很多人都要去找始皇帝,尋找長生不老藥了。 會議中途,看著昏昏欲睡的陳陽,董茗珠笑笑道:“陳總,江珠銀龍每年的年會,都是在臘月二十八舉行的,作為江珠銀龍的第三大股東,今年的年會,你不會缺席吧?” “這個……我還真的會缺席,臘月二十八,我要回家看看!” 陳陽笑笑,想起在家的母親,心里忽然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感動,在那兒默默地念著: 村外百丈崗,孤影伴夕陽,白發(fā)纏面遮淚眼,翹首盼兒郎。寒夜千般寂,明月萬里光,只盼兒孫繞漆前,圍爐話家常! 這是陳陽第一次出遠門在母親節(jié)時寫給母親的,此番再度念起,又是另番滋味,眼眶在不知不覺中竟然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