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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依道:“既然如此,為什么還要特意把入口設(shè)置在太陽呢,多不方便呀?!?/br> 陸壓道:“因為放在太陽上的話,除了咱們家的人,別人就都沒辦法啦?!?/br> 當時太一所面對的局勢很差,這件事情陸壓是親身經(jīng)歷過的,所以他完全贊成將東西放在太陽上。 想要接近太陽,不少大能者都能夠做到,但要說真的進入太陽的內(nèi)部,便只有誕生于太陽星上的金烏了。 同樣在傳說中擅長火焰的鳳凰都無法做到。 所謂術(shù)業(yè)有專攻,大致就是如此。 鳳凰雖然也用火,卻和金烏并不是同一個路子。 ……就算是長得也是天差地別呀。 再說了,金烏的遺傳多穩(wěn)定呀。 大金烏生出來的就是小金烏,絕對生不出其他玩意兒來,但要是鳳凰或者龍么……鬼知道他們會生出什么。 所以陸壓覺得,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鳳凰和金烏都是有很大差異的。 陸壓見陸時依眼中還有些好奇,便說道:“總之,你想要帶作業(yè)的話可以安心帶上,不用擔心會被燒掉?!?/br> 有陸壓的承諾,陸時依頓時放下心來。 而陸壓卻是心中復(fù)雜。 一旁的圖南道:“雖然陸壓收拾了一些必須品,不過都是修行要用的,依依還有什么相帶的都可以帶上,我給你買了個行李箱,已經(jīng)放在房間了。” 陸時依答應(yīng)一聲:“我這就去收拾啦!” 等陸時依離開,圖南才看向陸壓:“你倒是難得有不敢說話的時候?” 陸壓之前可不就是在轉(zhuǎn)移話題嗎。 陸壓道:“還能說什么,再說下去就得解釋為什么要把入口設(shè)在只有金烏能去的地方,難道我要給她詳細說當年的事情?” 他一貫張揚鮮活的神色,此時卻異常陰沉:“她還小,不該聽這些事,你也不許與她說!” 陸壓只說了陸時依的父親早年去世了,后來他們就‘家道中落’了,但具體是怎么回事,卻從來沒有向陸時依提起過。 并不是不能說,只是,至少不該現(xiàn)在說。 圖南道:“當年封神之戰(zhàn)前我們曾見過一面,那個時候的你,大約就是這般模樣?!?/br> 然后不過幾百年,封神之戰(zhàn)打起來的時候,陸壓卻搖身一變,化作一個相貌奇異的矮小道人,性子看起來倒是開朗多了。 陸壓冷笑:“我一直這樣,豈不是讓某些人稱心如意的看笑話!” 圖南道:“我可沒笑話過。” 他哪敢笑話! 當年封神之戰(zhàn)前他們見的那一面,陸壓見著他就追著打,差點打掉了半條命。 圖南知道陸壓恨他在巫妖之戰(zhàn)的關(guān)鍵時期,眼見妖族是不能勝,便裹挾了不少手下精英,和各種天材地寶,離妖族而去,這是對帝俊和太一的背叛。 當年妖族雖然確實難勝,但若說輸?shù)囊粩⊥康兀瑘D南絕對算得上是原因之一。 作為深受器重的妖皇左右手,他關(guān)鍵時刻跑路,妖族必定士氣大損人心惶惶。 陸壓不恨他才奇怪。 但也正因為如此,圖南可從來沒看過陸壓的笑話。 妖族天庭覆滅的時候陸壓還年輕,雖說已經(jīng)實力不俗,但在那個大能遍地走的時代,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優(yōu)等生罷了,算不得太了不起。 但他偏偏是妖族太子,曾經(jīng)風光過,曾立于天穹,叫所有人只能仰望。 如此,一朝落魄,跌進了泥里的陸壓當然就成了上古洪荒時期的笑話,天上地下,哪有人不嘲笑他的? 陸壓又是一副深受打擊的樣子,落魄又放蕩,自然更讓人說嘲笑了。 但圖南可以說,他從來沒有笑過這件事情。 陸壓看他一眼:“你這么急著對號入座干嘛?我點你名了?” 圖南在這事上向來不好和他爭,只好問:“……那你說誰?” 陸壓道:“說那個名為天帝實際上連自己的一套房子都買不起卻要強占無父無母的孤兒的合法遺產(chǎn)的人!” 圖南:“……” 你直接點名是現(xiàn)在那位玉帝就行了,真不用加這么多形容詞的。 當然,圖南知道陸壓看現(xiàn)在的天庭不順眼好久了,就連4G網(wǎng)絡(luò)當初都是先給靈山普及,然后才輪到天庭,流量還貴的不得了。 真要說起來,他們和靈山那邊的合作雖然并不是特別多,但關(guān)系其實還不錯。 曾在封神之戰(zhàn)中被渡去了西方的孔宣,去年還報了陸壓公司的旅行團出來玩了一圈呢。 只是圖南和陸壓聊起其他事情都還好,但說起巫妖之戰(zhàn)時的事情,圖南總是不太好講話的,他想了想,干脆轉(zhuǎn)移話題,拿出一份文件來:“這個你看著給簽了吧?!?/br> 陸壓翻了翻:“這什么?” “是公司和你名下所有的財產(chǎn),簽了之后好轉(zhuǎn)給依依?!眻D南道:“在這事上我受夠你了!” 陸壓道:“這些都是普通人社會的東西吧?依依才上初中呢,簽了能行?” 圖南道:“里頭不少東西我從管理局那邊走的,簽了就行,另外還有一些,是到依依十八歲再給她?!?/br> 他又沒憋住重復(fù)了一下:“我真的受夠你了!” 一個星期七天,陸壓能給自己放八天的假,這都什么事兒??! 偶爾去一趟公司也沒見他干什么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