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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就是不小心來著。”他笑著說,還怕黛玉嫌棄他,把臉撇到一邊去。 襲人端了茶碗過來給黛玉和林禎送茶,聽他這么說就插嘴道:“還說呢,這環(huán)三爺也是的,怎么能這么不小心呢。” 黛玉先頭只是聽說寶玉燙到了臉,沒想到這里還有賈環(huán)的事情。她跟賈環(huán)不熟,畢竟賈環(huán)不像寶玉這樣終日在內(nèi)帷廝混。 寶玉是嫡子,賈環(huán)是庶子,黛玉聽到這里就不多說了,生怕這里有什么陰私。 林禎倒是比她多知道一些,畢竟她看過原著,大概還能想起這段的情節(jié)。好像這里還有個什么道婆的事情,好像寶玉跟王熙鳳要遭遇一些事情來著。 只是林禎跟黛玉回去之后,也沒有聽到什么,就知道寶玉的臉傷一天天的好轉(zhuǎn)。 后來某一天,林禎跟黛玉去賈母那里請安。 一到那里就見到賈母她們的神情都不太好,王熙鳳還一臉怒色。 她們姑侄兩個有些好奇,又不好多問,還是迎春主動跟她們說:“璉二哥剛剛進來說,那馬道婆犯了案被抄了家,在她家里搜出了寶玉還有二嫂子的生辰和一些巫蠱之物。” 巫蠱是一個絕對的禁忌,就是黛玉聽了也有些驚慌。 林禎有些莫名,怎么那馬道婆被發(fā)現(xiàn)了,而寶玉和王熙鳳居然沒有事。 原來這還多虧了賈璉如今那天武衛(wèi)的身份,天武衛(wèi)在京城三教九流中的有探子,有人就發(fā)現(xiàn)了馬道婆背地里做一些害人的勾當,其中還涉及到賈家的人。 在賈璉進入天武衛(wèi)這段時間里,他也有了幾個好朋友,那些人中有知道這個消息的,出于朋友義氣就幫了賈璉一把,才有這馬道婆被官府拿下的事情。 拿下馬道婆之后,大家才發(fā)現(xiàn)原來她不光害了賈家的人,京中許多權(quán)貴都有涉及。 本來還有人想要細審審她的,只是因為這里涉及到的各家權(quán)貴的陰私太多,有人就出了銀子,回頭馬道婆還沒來得及審就死在了牢中。 今天賈璉就回來把事情學給了王熙鳳聽,王熙鳳聽完就柳眉倒豎把那馬道婆的祖宗八代都給罵了一遍,回頭又把這事情告到賈母這里。 因為不光是王熙鳳,還有寶玉也險些被馬道婆害了,賈母聽完差點氣的到仰,連聲說要好好查查。 王熙鳳和邢王二夫人連忙安撫她,期間王熙鳳和王夫人對視了一眼,能夠同時要害她和寶玉的人這府里也就能數(shù)的出來的。 賈母情緒平靜下來之后,就對邢王二夫人和在座諸人說,再也不許讓那些道破神婆入府。想要求神拜佛,就去那些寺廟道觀去拜正經(jīng)的菩薩。 眾人連連應(yīng)是。 又過了些時日臨近五月初一,賈母決定去清虛觀打醮,順便給王熙鳳和寶玉二人去去晦氣。 府中幾位姑娘都跟了去,黛玉姑侄也是。 不過路上眾人卻跟押解甄家進京的囚車撞見,林禎借著轎簾的縫隙正好看到為首負責押解的武官居然就是那柳湘蓮。 第66章 甄家入京 此次賈家去清虛觀打醮主子下人人數(shù)眾多,整條寧榮街上烏泱泱一片都是車轎。 賈珍等賈家子弟護衛(wèi)著賈母的八抬大轎先行,后面的車轎陸續(xù)跟上。 一路上浩浩蕩蕩,知道的是宮里賢德妃娘家去清虛觀打醮,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么欽差大臣奉旨出巡。 不過走到半路,前面同樣來了一隊浩浩蕩蕩的人馬,把路給截住了。 賈珍勒住馬向前張望,遠遠就看到一輛囚車,他不由得罵了聲晦氣。 只是隨后他就呆住了,因為那輛囚車后面還跟著數(shù)量囚車,這一長串都是囚車,可想而知這有多少犯人了。 賈珍還在想著究竟什么案子能有這么多的犯人,一旁的賈璉已經(jīng)叫了一聲:“難道甄家終于到京了?” 賈珍這才想起,最近的大案自然是甄家那個了。 皇上命令把甄家當家甄應(yīng)嘉,以及嫡系當中滿了16歲的男丁都押解進京。 甄家也是枝繁葉茂的大家族,這男丁的數(shù)量也是可想而知,所以這一隊囚車隊伍也是蔚為壯觀的。 賈家跟甄家是老親,賈珍也跟甄家有些私下里的往來。 現(xiàn)在看到那些囚車正由遠及近的行來,囚車里披頭散發(fā)灰頭土臉的一張張熟悉面孔,他騎在馬上都覺得兩腿發(fā)冷,幾乎要騎不住馬了。 賈璉也在一旁,相比于賈珍心中驚恐,他的心情就復(fù)雜許多了。 算起來甄家如今的下場,他也是有份參與的,那些罪證當中可是有他拿到的。 不過他并不后悔害甄家如此下場,畢竟如果甄家不倒霉,倒霉的可能就是他跟他爹賈赦了。 甄家跟賈家是老親,可是跟賈赦這一房并沒有那么親近,更親近的是賈政那一房。 甄家出事之后,賈政一直跟他那些同道們極力奔走想要救甄家,甚至把主意打到了賈赦身上。 不過賈赦油滑,每次賈政過來找他,不是裝醉就是推三阻四,后來還弄出一場風寒,興師動眾的把大觀園里的諸人都弄去探病。 賈赦就這么一拖再拖,一直拖到今天甄家終于被押解進京。 因為甄家的囚車一時半會不會走完,賈家的隊伍就停了下來。 原先騎馬跟在賈母轎子邊上的寶玉也上前來,他正好看到了一個騎在高頭大馬上挎著腰刀全副天武衛(wèi)武官打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