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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山海間在線閱讀 - 第4節(jié)

第4節(jié)

    縮縮脖子,邵景行自己都覺得無話可說,打算著挨頓罵了。但霍青并沒再說什么,卻反手伸進他那個癟癟的背包,從里頭掏出了一個玻璃瓶。

    邵景行小心翼翼地看過去,見里頭墊了幾片草葉,草葉上趴了一只蟲子??雌饋淼瓜裰淮髠€兒的蟬,翅膀上卻有十分美麗的花紋,他從未見過。這東西安靜地伏在瓶底,只在霍青把手伸進去的時候才開始撲騰。這一撲騰,邵景行就看見它肚子底下原來護了十幾枚芝麻大小的卵。

    霍青手指間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根鋼針,邵景行看不清他的動作,只在他抽出鋼針往他手腕上一點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啊——”

    并沒有預想中的疼痛,霍青也不是拿針扎他,只是手腕上一涼,多了一個深紅色的圓點,像是忽然長出了一顆朱砂痣似的。

    “這,這是什么?”邵景行對著自己手腕端詳一下,有些莫名其妙——點這個跟守宮砂似的東西,是什么用意?

    “青蚨血?!被羟嗪喍痰鼗卮穑謱χ约菏滞簏c了一下。這下邵景行有點看清楚了,這鋼針是中空的,里頭有紅色鮮血般的液體,點在皮膚上就滲了進去,留下一點朱砂痣似的痕跡。

    “情……婦?”邵景行只說了兩個字就不敢再吭聲了。想也知道不可能是他想的那幾個字,他要是敢把這話說出來,霍青肯定又要用那種責備的眼神看他,仿佛他是個沒做作業(yè)的小學生似的。

    不過,“血”字應該是沒錯的吧?要是這么說,這,這點在手腕上的東西莫非是蟲子的……

    沒容邵景行往下想,霍青已經(jīng)把瓶子重新塞了回去,針也不見了:“點上這個,你就能感覺到我在哪里。我會把蜘蛛往那個方向引,擺脫它之后就回到你們來的地方。你從這個方向繞過去,我們最后在汽車那里會合。”

    “等等——”邵景行還在云山霧罩。這個什么血點上就能相互感應嗎?這是什么原理?究竟靠不靠譜?。咳f一不好用怎么辦?

    但霍青交待完畢就根本不再聽他說什么,緊了緊背包,伏身就沖了出去。

    昨天霍青對付那只雌蛛的時候是在半空,邵景行當時又被嚇得快傻了,到底也沒看得太清楚,只看見了霍青把雌蛛坑進了自己的“網(wǎng)”里,然后瀟灑地一刀兩斷。然而現(xiàn)在離得近了,他也就更加清楚地認識到——這么大的蜘蛛真是不好對付……

    因為體型略小,雄蛛比雌蛛更加靈活,何況還挾著一肚子殺妻之恨,一見霍青,嗖地一跳就撲了上來。

    邵景行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喉嚨口,卻見霍青從容地向后一仰,一手撐地自草叢中滑出十幾米,一個魚躍起身就跑,兩只一起撲上來的雄蛛?yún)s險些撞到一起。

    這下子更激怒了兩只巨蛛,先是彼此向?qū)Ψ酵樍藥茁?,隨即一起調(diào)轉(zhuǎn)方向,追著霍青去了。

    兩只巨蛛嘩啦啦地跑了,山洞前面忽然就靜了下來,可因為霍青也不在,這安靜之中就帶上了幾分不安。

    “叔叔,我怕……”小女孩抱著邵景行的腿,弱弱地說,眼淚已經(jīng)含在了眼睛里。

    叔叔也怕啊……邵景行感覺自己的眼淚也要下來了。可是當著孩子的面他又丟不起這個臉,只好強做鎮(zhèn)定地摸摸她的頭:“不怕。你看霍哥哥把蜘蛛都引走了,我們一會兒就能回家啦!”

    他一邊說,一邊把已經(jīng)半昏迷的小男孩用衣服兜在背后,又把臉兒黃黃的小丫頭抱起來,硬著頭皮往山洞外走去。

    走出山洞沒有一百米,邵景行就已經(jīng)有點暈菜了。這里縱目所及的全是草和樹,那些參天喬木在邵景行眼里都是一個樣兒,哪里分辨得出腳下的路是走過還是沒走過?要不是有那個什么“情婦血”,他準保會迷失在這片密林里的。

    話說這到底是個什么血?邵景行一邊拖著兩個孩子的負擔艱難前行,一邊心里胡亂琢磨。不是他在這個時候還要想些有的沒的,實在是如果不找點事來分散一下精力,他就會忍不住地懷疑周圍是不是潛伏了一堆蜘蛛,隨時會跳出來把他裹成個繭子……

    另外,他也確實有點好奇這個啥血的作用。十分微妙地,他當真能感覺到霍青就在離他不是很遠的地方。而且,如果不是霍青離開之前給他指示了方向,讓他一定要從這邊繞過去,而他又知道霍青現(xiàn)在身邊跟了兩只巨蛛,恐怕他的腿就要不由自主地追著霍青跑了。

    真是有夠奇妙的,難道霍青給他下迷魂藥了嗎?

    邵景行就這么一邊琢磨一邊跑。他現(xiàn)在確實辛苦。兩個孩子雖然年紀小,加起來也有將近五十斤,簡直是生命中不能負擔之重,累得他渾身是汗,兩條胳膊不一會兒就酸了。還要克服總想自作主張的兩條腿,簡直是不容易。

    不過大概是運氣不錯,兩只巨蛛被霍青引走,這林子里忽然就安全了起來,邵景行氣喘吁吁,既不知警戒又不知隱藏地走了一路,居然什么東西都沒碰上——除了徹底迷失方向之外,十分安全。

    迷失方向不怕——邵景行自我安慰著——有遠程感應器呢!走了這半天,他終于感覺霍青的位置在一個地方基本固定下來了。

    雖然不是十分精確,但既然是這樣,那應該就是已經(jīng)到了地方了吧?邵景行想到霍青說的時間緊張,只好抹了把汗,拖動兩條已經(jīng)發(fā)酸的腿朝著霍青所在的地方狂奔。

    大概跑了又有十幾分鐘,正當邵景行感覺自己已經(jīng)要斷氣的時候,他突然發(fā)現(xiàn)這里的景物有點眼熟,尤其是半空中出現(xiàn)了東一張西一張的蜘蛛網(wǎng)——要是他沒記錯的話,他們進來的地方就在這附近了!

    心里剛剛一喜,邵景行就聽見一聲斷喝:“趴下!”正是霍青的聲音。

    邵景行不是自己趴下的,他是被霍青這一嗓子嚇得一哆嗦,一腳踩在了一塊石頭上。正好腿也軟,于是他身子一扭,撲通一聲就摔倒在了草叢里。隨后就聽見腦袋頂上嗖地一聲,一根蛛絲掃了過去。如果他不摔這一下,那根蛛絲大概正好纏到他脖子里,足夠把他勒得兩眼翻白。

    不是,怎么還有蜘蛛?。∩劬靶袘?zhàn)戰(zhàn)兢兢地抬頭看去,才發(fā)現(xiàn)霍青正在一棵大樹上閃躲騰挪,剛才追著他跑的兩只雄蛛還剩下一只,正跟發(fā)了瘋似的非要追上他不可。

    “前面就是你們的車!”霍青已經(jīng)在這棵樹上跟蜘蛛耗了十分鐘,現(xiàn)在樹枝間已經(jīng)層層疊疊快被蛛絲糊滿了,邵景行再不來,這棵樹也呆不住了。還好這個人雖然慢,但總算是到了:“去車里,我把蜘蛛引走!”

    “哎,那,那你怎么辦?”邵景行已經(jīng)看見了遠遠的在兩棵樹之間的那輛黑色別克商務車,車身上還蒙著一片白色的蛛絲呢。

    霍青拉著一根野藤自高高的樹杈上猛蹬一下,蕩出十幾米遠,落在另一棵樹上。他甚至沒有停頓一下,借著樹枝的彈力又躍向了另一棵樹,只有聲音遠遠傳來:“我自己會找別的門……”

    一句話沒說完,他已經(jīng)消失在了幽暗的林中,只有雄蛛追擊時晃動樹葉的聲音還隱隱聽得見。

    邵景行很困難地管住了自己想跟上去的兩腿,拖著兩個孩子走向別克車。

    車子還是那么側(cè)面朝天地橫在地上,正好夾在兩棵灌木之間,躺得穩(wěn)穩(wěn)當當,絲毫也看不出有要回到正常世界的模樣。邵景行強撐著把兩個孩子從車門放進去,兩條胳膊就有點抬不起來了。他從來就沒有干過這樣的力氣活,扶著車門狠狠喘了幾口氣,只覺得吃下去的那點兒兔子rou已經(jīng)消化了個干凈,又餓得前心貼后心了。

    霍青說門很快就要打開,到底是多快?還有他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甩脫最后那只蜘蛛……邵景行胡亂地想著,忽然覺得眼前的景物仿佛在微微晃動。

    咋回事?邵景行還當自己是餓得發(fā)暈,但眼前的景物不僅在晃動,而且好像還在淡化,露出了后面的一片黑暗,似乎能隱隱看見一條道路……

    “救命!”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忽然傳了過來,嚇得邵景行打了個哆嗦,連忙扭頭一看,從樹林深處跑出來的居然是三哥!

    也不過就才一天沒見,三哥就跟變了個人似的,灰頭土臉的不說,身上的衣服都撕得破破爛爛,臉上更是一道道的傷,仿佛跟一群貓打過架似的。不過最可怕的不是他,而是他身后正追著一只巨大的蜘蛛,比被霍青一刀兩斷的那只還要大!

    三哥跌跌撞撞地狂奔著,手里的槍早不知哪兒去了,只能向著邵景行拼命求救。但他才一分心,腳下就被什么絆了一下,撲通一聲摔了個五體投地。而那只蜘蛛嗖地一跳就跳到了他背上,一只長長的腿往他背上一踩,就把他剛剛支起一半的身體又壓了下去。

    “救我,救救我!”三哥絕望地嚎叫著,向邵景行伸出手,仿佛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可是邵景行半點都沒有去救他的勇氣,反而貼著汽車蹲了下來,恨不得把自己隱藏起來,生怕巨蛛看見他。

    眼前的景物晃動得越發(fā)厲害了。三哥看出邵景行是不打算救他了,眼里頓時露出狠毒的神色,但還沒等他做什么,原本安安靜靜側(cè)躺在草叢里的別克車突然動了。邵景行只覺得眼前一花,那些參天的喬木和過膝的野草忽然消失,而別克車詭異地又自己轉(zhuǎn)了半圈,變成了仰面朝天的模樣,并且順便把邵景行甩了出去,在硬質(zhì)的瀝青路面上摔了個四仰八叉……

    第5章 山海世界

    單人病房里安安靜靜的,于是就顯得電視的聲音特別大了:“本市昨日發(fā)生重大持槍綁架案……”

    邵景行半死不活地攤在病床上,有一搭無一搭地看著電視。新聞上講的其實比較簡單,只說有人在某幼兒園綁架了三個孩子,其中一個因為某見義勇為市民自愿交換人質(zhì)先被救下,其余兩個以及該熱心市民,在警察的努力下也全部獲救,但歹徒尚未全部伏法,后續(xù)報道將繼續(xù)跟進云云。

    是的,見義勇為,這就是新聞對邵景行的定位。要說這還真不是邵景行自己吹的,主要是恒耀老總的那個兒子說的。

    要說現(xiàn)在的小孩子也真是聰明得很,一個五歲的孩子,還生著病呢,卻把邵景行跟歹徒的對話都聽在了耳朵里,還一五一十轉(zhuǎn)述了。這么一來,邵景行雖然是意外被綁上車的,但要是沒有他不懼歹徒威脅,自己暴露身份,也換不下這個孩子來。

    當時小孩子吃了歹徒提供的食物上吐下瀉,要是沒有及時送醫(yī)院說不定就會脫水并導致嚴重后果。畢竟這么點兒的孩子,腹瀉致死都是有可能的。如此一來,邵景行可不就等于救人一命么?更不用說,警察找到他們的時候,兩個歹徒都跑了,而三個人質(zhì)卻都好手好腳地活著——你說是兩個三四歲的孩子打跑了歹徒?呵呵。你信嗎?反正我是信了。

    當然,這報道里沒提被綁架的是恒耀老總的兒子,也沒提熱心市民的身份,甚至沒說綁架的兩個歹徒其實一個都沒抓到,更沒提那輛別克車是怎么詭異地翻倒在平平的路面上,以及別的無法解釋的事——比如說,兩個孩子是怎么忽然間就病倒,而且醫(yī)院還查不出原因的。

    不過,這也攔不住有些特別靈通的人早就在網(wǎng)絡上散布消息了。被綁架的三個孩子連同一位“熱心市民”的身份都已經(jīng)有了“猜測”,當然,是非常準確的猜測。

    于是這就導致邵景行的手機不停地響,一條條來自狐朋狗友的語音消息塞滿了他的信箱。

    “景少厲害啊,去舍己為人啦,佩服佩服!現(xiàn)在咋樣,受傷沒?”

    “景少不玩自殺,玩救人啦?一人單挑兩個歹徒,身手過人??!”

    “這下你叔叔可高興了吧?”

    邵景行把手機往旁邊一扔,也覺得他二叔該高興了。其實消息能在網(wǎng)絡上散播得這么快這么準確,說不準就有他二叔的默許甚至推動呢。畢竟這是多好的正面宣傳?。簞e人家的兒子只會在網(wǎng)上炫富坑爹,他這可是給爹長臉呢,多么難得??!

    真是說曹cao曹cao到,邵景行才這么想著,病房門就被推開了,他二叔邵仲言沉著臉走了進來,然后有人在外頭輕輕把門關上了。

    邵景行很稀奇地看了他二叔一眼。奇怪了,這么好的消息,他二叔現(xiàn)在不是應該笑著夸他嗎?怎么這臉還拉這么長,跟廚房里的黃瓜有一拼。

    “你好點了嗎?”雖然是在關心,但邵仲言的語氣卻硬梆梆的,顯然心情不好,在盡量壓抑著怒氣。

    “挺好的。”邵景行不像那兩個孩子,他只是倒霉地在別克車翻滾的時候被甩出去,然后摔到后腦勺暈了過去?,F(xiàn)在雖然腦袋上還帶著個大包,但醫(yī)生已經(jīng)給他做了檢查,確認并沒有顱內(nèi)損傷觀察兩天沒啥不良反應就可以出院了。

    邵仲言在病床邊上坐下來,沉著臉看邵景行:“你這次是怎么回事?又在鬧什么!”

    邵景行莫名其妙:“我鬧什么了?不是說了,那兩個人突然別停了我的車,然后硬把我拉上車的嗎?有一個歹徒受了傷,他們要找個人開車,我倒霉撞上了而已。”

    “誰說這件事了!”邵仲言惱怒地提高了聲音,“我說你轉(zhuǎn)讓股份的事!”他是剛剛才發(fā)現(xiàn)那兩份文件的。碧城的股份是多大的價值,邵景行就這么三錢不值兩錢地轉(zhuǎn)讓出去不說,還把轉(zhuǎn)來的資金都捐了去建什么助學基金!他這么一搞,邵家的資產(chǎn)就等于全沒了!

    “原來是為這事啊……”邵景行只覺得沒意思。他還當邵仲言是關心他呢,原來是關心他的錢,“做慈善唄?!?/br>
    “你有病嗎!”邵仲言簡直要按捺不住怒火了。這事兒實在太大,否則他也不會迫不及待地跑到醫(yī)院來罵人。要知道碧城發(fā)達的時候他才剛剛踏入仕途,所以就算他的對手也沒法硬把邵家的資產(chǎn)扯到他以權(quán)謀私上來。

    對手抓不到他的小辮子,而他卻能適當?shù)剡\用這些資金,這得是多大的好處?現(xiàn)在可好了,邵景行大筆一揮都捐出去建了基金。當然,這事絕對是能轟動一時,甚至可以說在他將要往上升的這個時候是極好的造勢,可是從長久來說可不是件好事,更不用說邵景行那文件簽的,以后這基金運作邵家都插不上手。

    這個侄子腦袋是木頭做的嗎?邵仲言真是懷疑他究竟有沒有繼承到自己的哪怕一點兒智商。因為上頭忽然死了個重要人物,于是一級升一級地空出了個合適的位置,這次的升遷有八成的把握,根本用不著他拼出全部家產(chǎn)來造勢。難道他以為只要升上去就一勞永逸,從此高枕無憂了嗎?這種竭澤而漁的事,真是邵家人能干得出來的?

    邵景行看著邵仲言怒氣沖沖的臉,忽然打斷了他的教訓:“我不是為了你升遷。”

    要是以前,邵景行是不敢這樣打斷邵仲言的話的。畢竟這些年身居高位,邵仲言也頗養(yǎng)出了幾分威嚴。而且自邵伯言去世之后,他就是邵家的家長,邵景行是被他管教慣了的,就算心里有再多的想法,他也不大敢在邵仲言面前表現(xiàn)出來。

    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他都敢自殺了,還有什么不敢的呢?于是他張嘴就打斷了邵仲言,而且這么干了之后,他還覺得輕松了一點,仿佛有什么一直壓在頭上的東西被搬開了似的。

    這舉動完全在邵仲言意料之外,以至于他怔了一下才不敢相信地說了一句:“你說什么?”

    “我說我不是為了你。”邵景行又重復了一遍。他先是因為邵仲言臉上陡然浮起的怒氣而習慣性地縮了縮,但隨即就覺得無所謂了:“我就是覺得,這是邵伯言的錢。”

    “當然是你爸的錢——”邵仲言說到這里忽然停了下來,從政的敏感讓他突然捕捉到了邵景行話里的意思,“你……什么意思?”

    邵景行看著他:“沒什么意思,就是覺得邵伯言的錢,其實本來也不應該留給我。”花天酒地這么些年,已經(jīng)是白賺的了。

    邵仲言難得地竟然也有些心虛起來,咳嗽了一聲才說:“你,你知道了?什么,什么時候知道的?”

    “好些年了?!鄙劬靶谢貞浟艘幌拢按蟾懦踔械臅r候吧?!比缓笏驮僖泊虿黄鹁褡鍪铝?,不管是讀書還是別的什么。

    “這也不是……”邵仲言伸出手來似乎想拍他一下,中途又收回去了,“你知道了,怎么一直都沒說……”

    “怎么說?”邵景行還是看著他,“跟誰說?跟我爸說,還是跟我媽說,或者跟你說?”告訴所有的人,他知道自己原來是二叔的兒子?一家子里,弟弟給哥哥戴了綠帽子?

    這話要說出來,邵伯言要崩潰,邵仲言的前途也別要了,至于他mama,更不可能有好日子過了,一個家馬上就要完蛋,還要被別人看笑話。

    邵仲言沉默片刻,有些艱難地說:“其實這事……你爸爸——大哥他,他其實不能生育……”

    “不能生就活該戴綠帽子嗎?”邵景行反問。邵伯言對他還是很好的,雖然老是忙著公司的事,并沒有多少時間在家里。但每年他的生日啦或者什么年節(jié)的,禮物從來不會少,還都是他喜歡的。

    邵仲言猶豫了一下,低聲說:“你不知道,你mama本來……”

    “我知道?!鄙劬靶杏执驍嗔怂拔抑牢覌審男【透愫?,但是你不是自己選了二嬸的嗎?又不是邵伯言先搶了人,你沒得挑?!鄙壑傺詾榱藦恼艞壛饲嗝罚x了能送他上青云的人,現(xiàn)在這是又反過頭來嫌棄當初那陣好風了嗎?

    “不就是因為二嬸沒給你生兒子嗎?生兒子又不是女人能決定的。再說你要想生兒子,換個工作就是了?!蹦菚r候邵仲言已經(jīng)有了一個女兒,而以他的身份是不能生二胎的,也許正是因為這一點……

    邵景行不愿意去想邵伯言究竟知不知道這件事,那有點太惡心了??傊谶@個家里,他也只對嬸嬸和堂姐還有幾分親近之心,可是想想他的身份,又覺得沒法面對他們,只好去跟狐朋狗友廝混了。橫豎那些人家里也少不了齷齪事,大家都差不多,誰也別笑話誰。

    “所以你那會兒學習成績……”邵仲言現(xiàn)在才想明白,為什么原本成績很不錯的侄子兼兒子會突然一落千丈,從此變成一個只想吃喝玩樂的紈绔。

    邵景行沒說話。他不知道他這名字是誰給取的,景行景行,高山仰止,景行行止,真是很美好的期許呢。只可惜這么好的名字給他是白糟塌了,像他這樣的人,大概根本就不應該活著吧,所以,老天爺這不就來收他了嗎?

    “景行——”饒是邵仲言能言善辯,現(xiàn)在也不知該說什么好了,半天才有些嗑巴地說,“那你也不能……你這,你自己怎么辦?”

    我都要死了呢。邵景行默默地想,不吭聲。邵仲言知道了他轉(zhuǎn)讓股份和捐財產(chǎn),可顯然還不知道他已經(jīng)得了絕癥,這么看來,他這個兒子跟碧城集團的財產(chǎn)比起來……還是呵呵吧。

    邵仲言看他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也十分頭痛。他今天本來是怒氣沖沖要狠罵邵景行一頓的,還想看看有沒有辦法讓他撤回文件——雖然說起來從邵景行簽字開始這事兒就已經(jīng)定下來了,但其實cao作上——如果邵景行本人愿意的話,也還是有可cao作的空間的……

    但現(xiàn)在看來,邵景行是不可能同意這件事了。要是換了以前他可以軟硬兼施,但現(xiàn)在……突然之間被掀出他自以為成功隱瞞了二十多年的秘密,就算邵仲言精通厚黑學,也覺得一時有點難以面對邵景行了。

    邵景行面無表情地看著邵仲言又說了幾句關心他的話,才有些狼狽地找了個借口離開,心里既覺得有點痛快,又覺得特別沒意思。他往后一癱,把自己平鋪在床上,正打算就這么大腦放空地呆一會兒,忽然噌地一下又坐了起來——他感覺到霍青了!

    霍青來了!而且邵景行能感覺得到,離得很近了!他的兩條腿頓時就有些不聽使喚,自己蹦跶著就想下床往外迎。

    哎這到底什么毛???邵景行拉起袖子看看手腕。那顆紅痣看起來顏色淺了一些,但還是挺明顯的。而且就這會兒,他能感覺到這顆痣有點發(fā)熱,仿佛它也在歡呼雀躍想迎接霍青到來似的。

    幸好在他的兩條腿自作主張之前,霍青已經(jīng)推開病房門,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