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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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貴妃等人倒是很期待,陳若雪瞬間想起了她庫房里等著送人的粉彩牡丹大花瓶,希望乾隆這次的審美在線一些。 這日請安,剛行完禮坐下,富察皇后便笑著開口道。 “前些日子皇上讓內(nèi)務(wù)府趕制一批釵環(huán),如今制好了,青玉?!?/br> 青玉忙福了福身,帶著幾個婢女端著東西上前來。 “你們都瞧瞧可喜歡?”富察皇后笑著說道。 “主子你瞧?!焙上銖纳砗蠖酥斜P的宮女手上拿起一支步搖。 是荷花的樣式,下面墜著長長的金流蘇。不光有步搖,還有一對荷花簪、釵、耳墜子等,是按照一整套頭面打造的。 高貴妃手里拿著的是一對石榴花釵,她眼眸閃過一絲欣喜,石榴多子正合她現(xiàn)在求子心切的心情。不過也就是乾隆送的她才開心的,若是旁人敢送她石榴花,她怕是能直接扔到對方臉上去。 “皇后娘娘的是牡丹,嫻妃的好像是梅花,純妃的是芙蓉,嘉嬪你的是什么?”高貴妃看完自己興沖沖的看起了旁人的。 “嬪妾的是水仙?!奔螊鍝?dān)憂害怕了好幾日,如今見后宮恢復(fù)了平靜,倒也恢復(fù)了往日愛爭寵閑話的模樣。 “嬪妾的是荷花。”陳若雪見高貴妃的眼神看了過來,先說道。 海貴人鄂貴人的分別是桂花和蜀菊。 “這是按照什么規(guī)矩制的?” 高貴妃問了一圈有些沒懂,原以為皇上是按照她們各自的喜歡,可現(xiàn)在瞧著也不是。牡丹雖然正合中宮皇后的身份,可富察皇后平日里倒也沒有多喜歡牡丹,便是其他嬪妃在衣裳上繡牡丹花她也不甚在意。 “是取自十二花神吧?!眿瑰y得主動開口說道。 “一月梅花二月杏花,三月桃花四月牡丹,五月石榴六月荷花,七月蜀菊八月桂花,九月菊花十月芙蓉,十一月山茶十二月水仙。”高貴妃一聽念起了十二花神。 嘉嬪忘了之前的害怕,以為沒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所作所為。如今又開始鬧騰起來了,本來還挺喜歡的,這一聽心里突然有些不滿,自己怎么得的就是十二月的水仙了呢。 嘉嬪的腦回路也是神奇,除了她怕是沒人意識到這一點。 陳若雪一聽,連忙收起前段時間對乾隆審美的吐槽,正經(jīng)起來的乾隆還是很有文化的。她到?jīng)]有什么特別喜歡的話,只要氣味清香沒毒的花她都喜歡,最好還是能夠兼具形色與美味的,那就更好了。 …… 宮人前段時日放出宮不少人,如今人手便有些缺,故今年的買賣街便沒能開市,主要是乾隆自己沒興致,若不然再缺人手也不能擾了皇上的興致。 陳若雪知道后失望了兩日,最失望的當(dāng)屬小鹿子,自從天熱以后他便將做冰淇淋的手藝狠狠地練了一把,打算今年在露一手呢,豈止買賣街未能開市,小鹿子很是消沉了兩日。 陳若雪的小日子恢復(fù)了吃喝玩樂,宮外卻熱鬧了起來,乾隆下令為補充宮中人手不足,今年要增加一次小選。 圣旨一下,整個京城有喜有悲。不比太監(jiān)多是內(nèi)務(wù)府出面收的貧苦人家孩子。宮女是包衣出身,普通的旗人包衣也就算了,他們家中過的平常,就算有旗銀拿,也只是餓不死。 可有些雖出身包衣,家中父兄確是入朝為官的,也是官員家的格格,嬌生慣養(yǎng)長大的,如何做的了伺候人的差事?只能想法子買通內(nèi)務(wù)府的人,將自家女兒的名字撤下,可惜內(nèi)務(wù)府剛被乾隆狠收拾了一把,誰也不敢頂風(fēng)作案。 不是所有人都舍得骨rou進宮博一場,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更多的還是希望一家人平平安安。只是皇命難違,誰也做不得主兒。 旁人的愁苦陳若雪不知道,知道了也幫不了。她正看著茴香做果干呢。 茴香做果干蜜餞的手藝不是頂好,可陳若雪卻很喜歡吃她做的不甜不膩的果脯,去年做的李子桃干杏脯,都讓她冬天在宮里貓冬吃了了,一點都沒浪費。 茴香見陳若雪是真的喜歡吃,今年一等新鮮的水果下來,便忙了起來。 果干倒是不難做,就是熬人,每一步都需要不短的時間。需要把水果洗干凈削皮,加糖熬煮出多余水分,有的需要在火上烤有的直接晾曬即可。 陳若雪見茴香做桃干,本想過來幫忙,可惜她笨手笨腳的連洗個桃子都有些礙事。陳若雪只好臉色訕訕的到一邊坐著,以免礙事。 抓了一把桌上的炒瓜子,今年的新瓜子,炒的時候火候掌控的極好,瓜子瓤略微帶著一絲絲糊香味,極佳。這是膳房的江師傅孝敬她的,陳若雪這兩日只要得閑就嗑一把,嗑的腮幫子都有些酸疼了??梢琅f放不下,香噴噴的炒瓜子。 甚至她還讓江師傅用黃油和椒鹽分別炒了一些,前者奶香味十足,后者咸滋滋辣豪豪的更適合消磨時間。 正磕著瓜子消磨時間呢,乾隆身邊的進寶公公過來了。 一過來救立馬給陳若雪打了個千:“奴才請婉嬪娘娘安?!?/br> 陳若雪抬抬手,吐掉瓜子皮:“進寶公公請起。” “皇上宣婉嬪娘娘過去伴駕?!边M寶笑呵呵的說道。 陳若雪眨眨眼,應(yīng)了一聲。乾隆可這么沒有眼力見,前有賢惠的富察皇后,后有絕色的高貴妃,實在不成嬌艷的嘉嬪還在呢,怎么就突然想起她來了呢? 可又不得不去,好歹是拿著這份工資的,也不好一直出工不出力。 說實在的,陳若雪以前位份低想著晉位提高生活水平,加上乾隆長的友好跟大明星似的,她還挺期待的??涩F(xiàn)在不說她已經(jīng)是嬪位了,有著救永璉的功勞,下次大封怎么也有她一席位。陳若雪對乾隆不禁徹底熄了心思,在美麗的皮囊也擋不住他是個花心大渣男的事實。 倒是荷香她們很開心,主子今年雖然晉位,可伴駕侍寢的時日比去年少了太多,在這樣下去主子豈不是徹底失了寵? 如今皇上想起主子,召主子過去伴駕是好事兒。主子沒有爭寵的心她們是瞧在眼里的,可在不爭寵也得生個一兒半女,若不然以后怎么辦呢? 豈不是陳若雪什么都想過,就是沒想過生孩子。最開始是怕疼怕如今的醫(yī)療水平,好不容易得到的小命在沒了,后來就是因著這森嚴的宮規(guī)了。她如今能夠?qū)庫o的生活,是靠不惹眼不冒頭,處處低調(diào)行事不與人相爭??墒怯辛撕⒆幽?,都是鳳子龍孫的,她憑什么替孩子做決定? 可若爭,她真的能為孩子爭到一個前程嗎? 想想還是算了,她自己一個人就這么活著挺好的。 一路上陳若雪都在神游,直到了九州清晏她才打起精神。 …… 乾隆正在批折子,他雖然自大又自戀,但在政務(wù)上也當(dāng)?shù)纳弦痪淝诿愕弁?。尤其是他記性好,大事小事想起了都要過問,旁人還唬弄不了他。 “皇上,婉嬪娘娘到了。” “讓她進來吧?!鼻☆^也不抬的說道。 陳若雪得了許可,進來直接請安道:“嬪妾請皇上安。” “過來,研墨?!鼻∫琅f不抬頭。 陳若雪心里扎乾隆小人,面上還得笑著應(yīng)下,過去研磨。 研磨時看了一眼乾隆,別說乾隆這身皮囊真是不錯,今天穿了一身玄色的家居常服,腰上系著玉帶,上面掛滿了玉佩香囊,整的跟賣貨似的,她瞧見了貴妃的手藝。都說認真的男人最有魅力,陳若雪點點頭批折子的乾隆確實很有吸引力,除了那一頭半禿瓢破壞了兩分清雅貴公子的魅力。 乾隆直到把手邊那一摞子奏折都批完才停下。 轉(zhuǎn)頭看著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摸魚的陳若雪,見此哼了一聲。 陳若雪一聽,連忙開始認真研磨。 “行了,慣會裝模作樣!”乾隆不給面子的吐槽道。 陳若雪嘿嘿裝傻笑了笑不說話。 “這是你送給永璉的?!鼻〔恢罃R哪摸出來一幅撲克牌扔到桌上問道。 陳若雪瞧了一眼,是她的,遂點了點頭。 看著這副模樣的陳若雪,乾隆都要氣笑了。他有美人陪伴自然想不起來陳若雪,今日為何突然召她過來,那得從乾隆突然興致起去看皇子們讀書說起。 本以為過去會看到一幅皇子們刻苦讀書的模樣,誰知他們竟然在打架。還是兩個宗室王爺家的小孩,其中一個還和乾隆是同輩,只是年紀小。乾隆連忙叫人分開,一問才知他們沒在打架而是在比賽摔跤。 好吧摔跤也成,乾隆信了,便問他們?yōu)楹维F(xiàn)在比摔跤。 一群孩子突然不說話了,見乾隆生氣了才小聲說出來。緣故就在這副撲克牌上,牌室陳若雪送給永璉的禮物,怕他無聊。永璉雖然愛玩,但更克己,該讀書時是絕對不會玩的,更不會在書房玩牌。 可不知道誰傳的,說永璉手上有一幅特別特別好玩的紙牌。上面兩個打架的小孩就要去借,倆人一個是永璉的堂兄一個是小堂叔。永璉到不摳門,可正上課呢,怎么能玩牌呢? 正好倆人一個是永璉的堂兄一個是小堂叔,永璉便以此說不好只借其中一人為由,拒絕了。 倆人也好說話,說不讓永璉為難,他們自己決定誰借,說著就走了。 永璉之前被富察皇后拒著養(yǎng)好身體,耽誤了不少功課,正努力追趕呢,便沒在意倆人的話。 誰知道倆人出去后,友好的商議一番,決定武斗決定紙牌的所屬權(quán)。便有了乾隆過去看到打架的這一幕。 問完前因后果,乾隆自然不會怪永璉勾著堂叔打架,永璉也確實無辜。只是笑呵呵考糊了自己的侄子和堂弟,看著倆人悲催的小胖臉,滿意的走了。回頭就讓人把陳若雪叫了過來,都是婉嬪的錯! 陳若雪哪知道其中彎彎繞繞這么復(fù)雜,若是知道也會吐槽乾隆小氣鬼,這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 乾隆看著滿臉迷茫的婉嬪,突然就不想說話了,這樣的腦子也沒有教訓(xùn)的樂趣。 算了,何必跟一塊朽木較勁兒呢。 乾隆想通了以后,去凈了凈手。陳若雪看看自己剛才研墨的手,墨條臭香臭香的她也想洗手。 李玉一見婉嬪娘娘竟然沒跟上,連忙回頭使了一個眼色,好家伙那手有什么可看的! 陳若雪絲毫沒收到李玉的秋波,見乾隆洗完手到一旁坐下,她這回懂忙跟了上去。乾隆沒開口她也不好直接坐下,便在一旁站著。 “你擋朕看書了,行了坐下吧?!鼻≈庇X得一片陰影壓下,這么沒眼力見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啊……是皇上?!?/br> 陳若雪剛想挪開,又聽到坐下,連忙坐下。 明明是大白天,又離得那么遠,怎么會擋著看書,無理狡三分的渣男。 乾隆本想看會閑書,隱隱約約聞到一股奶香味,掃了一眼炕桌上的點心,沒有奶香味的點心。不禁看向了一旁的婉嬪。 “皇上?” 被乾隆斜著眼睛瞧著,陳若雪整個人都毛毛的,這又怎么了? “你過來時吃了什么?”乾隆問道。 陳若雪眨眨眼,難不成有異味?不該?。骸翱牧藭献樱噬夏??” 陳若雪從袖子兜里掏出一把瓜子,她雖然愛吃但也沒到這份上,是進寶來的太突然陳若雪正磕瓜子呢,一路又思緒飄忽,進到大殿里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抓著一把瓜子呢,又沒地方放只好踹進了大袖子的兜兜里面。 乾隆看著瓜子:“……” “這是加黃油炒過的,今年的新瓜子?!标惾粞┙忉屃艘痪?。 李玉一看皇上的臉色,忙揮揮手讓宮人去準(zhǔn)備點瓜子,皇上就算要嗑瓜子也不能磕婉嬪手里那點呦,看著都磕磣。 “給朕說說這紙牌怎么玩?” 說不好等著挨罰吧。 教乾隆打撲克,這話怎么想著這么魔幻呢……不過說起來倆人打的玩法都有什么了,陳若雪想了半天就想起一金鉤釣魚。 和乾隆玩金鉤釣魚……算了算了。 “皇上這紙牌的玩法需得三個人一起?!标惾粞┑?。 “李玉,你過來。”乾隆其實很愛玩的,古董古畫擺了滿閣子,只是身為皇帝不好沉迷這些而已。 永璉在自制力這方面就頗像乾隆。 李玉應(yīng)了一聲,連忙湊了過來。 陳若雪眨眨眼倒是認真說起了斗地主的玩法,和乾隆成為牌友也是一條出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