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與己爭,與人爭,與天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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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脫離危險期,獲得了一個合法的身份,精神一下子放松下來,易白這一覺是睡的天昏地暗。 鼻子動了動,易白的眼睛模模糊糊地睜開。 食物的香氣! 隨著視野漸漸清晰,易白站在小丫頭的頭上伸了個懶腰。 雨馨正在洗臉,感覺到自己的妖獸伙伴醒來,脆聲道:“小黑你醒了,來來,幫你洗一洗,我們?nèi)コ栽顼?!?/br> 然后她也不管易白聽沒聽懂,一把將它抓下來,放到臉盆里面,使勁用手上的絲巾擦拭。 努力了半天,只能看到小黑鼠舒服地瞇起了眼睛,它身上的焦黑卻沒有一點(diǎn)褪色的趨勢。 “小黑,你的毛發(fā)好軟好滑??!要不我把你焦黑的地方給拔了,讓它重新長出來好不好?” 嘴上說著商量的話,既然小黑鼠沒有回話,雨馨就當(dāng)它默認(rèn)了,抓住一根就使勁的拽。 “咦……??!” 咬著牙努力了半天,剛洗完臉的清麗臉龐漲的通紅,鬢角甚至擠出了一滴汗水,這小黑鼠卻沒有一點(diǎn)疼痛的表情。 雨馨終于失落的放棄了讓自己的寵物變漂亮的想法。 “壞小黑,你的皮毛為什么這么硬,這么厚!”,小姑娘顯然很不開心,紅潤的小嘴唇撅的老高。 “算了,去吃早飯吧,過一會就要做早課了!” 小丫頭的心情就像那藍(lán)天白云,說變就變,一想到師父做的美味早餐,心情又好了不少。 易白一聽到有吃的,眼睛一下明亮了不少,在【承天重水】中待了半年,儲物戒中的各種妖獸rou實(shí)在讓他厭煩了,希望能有點(diǎn)驚喜。 咕嚕一下就跳到雨馨的肩膀上,身體抖了抖,水珠四散,毛發(fā)再次恢復(fù)如初,焦一片好一片。 雨馨理所當(dāng)然被濺了一臉一身的水,跺了跺腳:“小黑,我要烤了你!” 易白裝作聽不懂她說話的模樣,安靜地趴在她的肩膀,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表示還活著。 生了一會悶氣,用干絲巾將漂亮的小白裙子擦一擦,雨馨只好放棄和一只異獸較真。 自己生半天氣,人家也聽不懂。 雁蕩山,又名雁巖、雁山。 因山頂有湖,蘆葦茂密,結(jié)草為蕩,南歸秋雁多宿于此,故名雁蕩。 晃達(dá)晃達(dá)走在蘆葦上面的木質(zhì)小橋,天高氣清,看著小鳥飛翔,聽著動物的蟲鳴,雨馨突然又快樂起來。 距離師父的屋子更近了,聞到一陣香味,雨馨的步伐開始逐漸加快。 “師父,師父,今天早上吃什么好吃的啊?”,說著話,易白甚至清晰地聽到小丫頭咽口水的聲音。 聽到寶貝徒弟的聲音,正在廚房忙活的夏瑜將菜肴端了出來:“山中清寒,能有什么好吃的?一份野菜魚絲粥,一份鯽魚湯,一份炸泥鰍。” 聞著這撲鼻的香味,易白再也忍不住,直接跳到桌子上,立起身子,期待地看著夏瑜。 “好啊,你這小黑,有了吃的就忘了我了,早上我還幫你洗臉了呢?!保贶帮@然覺得小黑很沒義氣,不過美食當(dāng)前,抱怨了兩句就乖乖坐到椅子上,也是期待地看著夏瑜。 看著寶貝徒弟和小黑鼠異獸可愛期待的模樣,夏瑜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好想又多了一個家人。 笑了笑,將早飯放到桌子上:“不準(zhǔn)偷吃,不然中午為師就不給你們燒飯了。” 夏瑜回到廚房拿了兩副碗筷,正準(zhǔn)備到大廳用膳,想了想又拿了 回到大廳,兩小只果然還是乖乖地不動。 將碗筷都擺好,夏瑜幫一人一鼠的碗上面盛滿了粥,并且在一旁的盤子上夾了不少菜,分好菜后,看著雨馨道:“不準(zhǔn)搶小黑的食物?!?/br> 食物都送上門了,易白自然不會客氣,直接跳到碗沿,良好的平衡性沒有把碗給扒翻,將頭伸進(jìn)去就是狼吞虎咽。 新鮮野菜和鮮嫩魚rou的完美結(jié)合,一股淡淡地清香從嘴里散發(fā)到胃里。 易白快哭了。 太好吃了,這半年來,每天提心吊膽,只能吃著儲物空間中的大魚大rou,一點(diǎn)沒有煙火氣。 喝著粥,另外一只爪子抓了一只炸的外焦里嫩泥鰍,不時歪過頭喝一口湯色泛白,滋味濃郁而不膩的鯽魚湯。 易白覺得今天這一頓飯,他可以一直記很久,很久。 以他的食量自然一會就吃完,作為鏟屎官自然肩負(fù)著養(yǎng)活主人的重任,看雨馨頭幾乎埋在了粥碗里,用竹筷不停地往嘴里拔。 “吸溜,吸溜!”,這小丫頭吃的太香了。 易白連忙跳到她一旁的盤子里,喝一口鯽魚湯,來一只炸泥鰍。 “吸溜,吸溜!” 三兩口將粥喝完,雨馨抬起頭,準(zhǔn)備吃香噴噴的泥鰍,看著空空如也的盤子,愣住了,眨巴眨巴眼睛,委屈地看向師父。 夏瑜夾起自己碗里的最后一條泥鰍,放到雨馨的鼻子前轉(zhuǎn)了一轉(zhuǎn):“想吃嗎?” “咕嚕!”,雨馨咽了口水,點(diǎn)點(diǎn)頭,幾乎是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筷子上的泥鰍。 隨后夏瑜在她絕望的眼神中,放入了自己嘴中。 “嗯,真香!”,夏瑜瞇起了眼睛,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 “嗚嗚嗚嗚…哇!”,雨馨受不了這委屈,直接大哭了出來。 夏瑜卻是沒有上前安慰,細(xì)嚼慢咽將食物解決完后才淡淡的說道:“我輩修行之人,與己爭,與人爭,與天爭,靠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任何時候都要保持警惕之心,才能保護(hù)自己的東西。” 哭了一會,估計是苦累了,抹了抹眼淚,雨馨才哽咽著說道:“謹(jǐn)遵師父教誨?!?/br> 充滿靈氣的眼睛里,霧氣還未完全散去,卻說著如此乖巧的話,好可愛啊! 夏瑜強(qiáng)行忍住安慰自己徒弟的沖動。 此時不狠下心,以后要是沒有自己的保護(hù),徒弟一人行走江湖說不定就被人給害了。 “嗯,孺子可教,來,我們進(jìn)行今天的早課?!?/br> 扮無辜許久的易白,聽到上課,便自覺跳到雨馨的頭上,扒拉扒拉準(zhǔn)備睡覺。 不管上什么課對他來說都是超級催眠曲,老師對他來說就是個大號催眠藥。 當(dāng)然,那是在他打過的時候,要是打不過就另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