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我要睡在這里
祝遙對這種巧合,已經(jīng)不再感覺到意外了。 她想起網(wǎng)上的話,緣分來了,是躲也躲不掉的。 網(wǎng)上還有說,你注定是會碰到一些人的,那是因?yàn)槟闵陷呑忧妨怂麄兊那閭?,這輩子得還。 雖然都是些毫無根據(jù)的發(fā)言,但祝遙現(xiàn)在覺得,真是完美對應(yīng),讓她莫名迷信。 她上輩子一定是欠梁明淮和袁野了很多債,所以這輩子的孽緣特別的深吧。 祝遙看到袁野不慌,但慌被他看到自己手里的避孕藥。 她趕緊捏緊藥盒背手藏過去,又怕他來搶,使勁的伸手往褲兜里塞去。 其實(shí)袁野本來沒留意她在看什么,只是看到她站在那邊,左邊是藥店,右邊是他要去上網(wǎng)的網(wǎng)吧,就想過去問問,她是要上網(wǎng)呢,還是哪不舒服呢。 可現(xiàn)在,他好奇,她剛才手里都拿著什么東西。 袁野走上前,看祝遙閃躲,直接一把將人給拽推到了墻上。 “藏什么呢,拿出來!”他鞋尖抵著她的腳,掌心按著她的肩頭,把她壓在后面的墻上,兇悍至極的命令著,“拿出來,別讓我松手搜。” “沒什么。”祝遙藏在褲袋里面的手,又往里藏了藏。 袁野一看她不聽話,直接伸手就去搶。 祝遙立馬扭著身子閃躲,但他的手,已經(jīng)順著她勒在褲袋邊的手腕,直接往深處探去。 他揪著祝遙藏在里面的手指,在那扒拉著藥盒。 祝遙越躲,他貼的越近。 爭搶之下,袁野已經(jīng)完全壓在她的身上緊貼,防住她竄逃和搶奪的手,也變得像是將她緊緊摟抱在懷里。 大腿隔著薄薄的褲袋布料,已經(jīng)不知道是被誰的手來回?fù)崦幉洹?/br> 等到褲袋被搶奪到完全翻出,祝遙才后知后覺的感受到大腿上一些酥麻感。 她的手指還跟袁野的勾纏在一起,兩個人的掌心壓著已經(jīng)變形的藥盒。 她閃躲的氣喘吁吁,眼圈微微泛紅的看著他,像是在求他別掀開這層知羞布。 袁野留意到她快哭的眼神時,已經(jīng)看到了藥盒上面的字,“72小時緊急避孕藥”。 他眉頭顫了顫,還是問著,“你吃這個干什么?” 祝遙抿緊著嘴唇不應(yīng)聲,眼眶只是濕潤的更厲害了。 她這個樣子,他只覺得她是被人欺負(fù)了。 “你他爹的被誰cao逼了?”袁野說不清自己心頭的火氣怎么會翻涌的這么旺盛。 他從她掌心一把搶下藥盒,又仔仔細(xì)細(xì)的看了一遍上面的字。 “我問你呢,你他爹的跟誰上床了?” 袁野的問話聲響,祝遙感覺路人都在看他們這邊,她把頭壓了下去,求著袁野,“你別問行嗎?” “為什么不問?他爹的射你里面了?”他掰扯著她的下巴,讓她看自己說話。 袁野看著祝遙這沒用的軟糯樣,她不應(yīng)該是會做出這樣事的人。 這幾天他跟著她回家的時候,她那個小破屋里也沒有男人住過的痕跡的,所以,到底是誰cao了她! 袁野滿肚子說不出也發(fā)泄不出的火氣,他將藥盒砸在了墻壁上,還是覺得沒辦法泄憤。 捏緊到骨頭咯響的拳頭,最后還是狠狠的砸了出去。 沉悶的撞擊聲落在祝遙的耳朵里,她被袁野砸墻的動作給嚇到,看到他瞬間腫起來的拳頭,更是嚇到。 “強(qiáng)jian……還是自愿的?”他聲音是輕了下來,是從牙縫里擠出在問她。 祝遙眼神閃爍的厲害,最后偏過臉,小聲的說著:“自愿的……” 她能感受到他還很生氣,但袁野只是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最后竟然不再抓著她追問吵鬧。 他轉(zhuǎn)身往網(wǎng)吧走的時候,她聽到他低聲唾罵了句,“真賤……” 祝遙渾身一怔,抬頭看向袁野。 看著他走進(jìn)網(wǎng)吧,她用力的摳破了拇指指甲上的那層皮,墩身撿起了剛才被他丟掉的藥盒。 她擠出了里面的藥,塞進(jìn)了嘴里,混著口水直接咽了下去。 祝遙將藥盒又塞進(jìn)了口袋里,準(zhǔn)備要離開的時候,又折去了藥店。 她又去買了一盒避孕套。 她忽然覺得,梁明淮應(yīng)該沒那么簡單就放過的。 祝遙回了家,像往常那樣寫作業(yè)學(xué)習(xí)。 而網(wǎng)吧里。 袁野瘋狂的敲著鍵盤按著鼠標(biāo),可是,再怎么打游戲,都沒辦法把心里的那抹說不清道不明的不痛快給發(fā)泄出來。 他腦子里,一直想到祝遙。 他以為這種zuoai的事,祝遙不會做的,準(zhǔn)確來說,應(yīng)該是她不應(yīng)該有機(jī)會可以去做,他明明一直盯著她。 他又一直在猜,到底是誰趁他不注意,cao了祝遙。 總有一種他好不容易撿到了一個喜歡的所有物,卻被人暗中弄臟了的不爽感。 袁野火氣翻涌厲害,忍不住把手里的鼠標(biāo)砸了出去。 鼠標(biāo)甩到對面的電腦上,惹的對面上網(wǎng)的人出聲唾罵:“你他媽有???砸我電腦干什么?!?/br> 袁野本來就心情煩躁,被這么一說,比對方更加火爆,“砸的就是你,怎么了!” 一人一句嗆聲,隨著袁野起身把對面電腦屏幕一推,這場架,在所難免。 好在網(wǎng)吧有人來勸架的快,沒把事情鬧到報(bào)警的地步。 但打架鬧事的后果,就是被趕出了網(wǎng)吧,成為了黑名單。 袁野又沒地方可以去了。 他看著自己之前砸墻的那只手,已經(jīng)變得特別腫,用力甩了甩后,打了輛出租車去了醫(yī)院。 拍了片子,說是輕微骨裂。 他處理好傷,看著手上纏著的紗布,坐在醫(yī)院的鐵椅上,看著醫(yī)院墻壁上掛著的時鐘,才九點(diǎn)多,距離今天過去都還有好長時間,別說等這一晚過去了。 他不禁抬手撓了撓頭,看著急診區(qū)還有不少來看病的人走來走去,估計(jì)他往這椅子上一躺,沒多久就會有人來查看他的情況,根本不是個留夜的好地方。 袁野又起了身。 他還是去敲響了祝遙的家門。 他想看看,祝遙是不是背著他偷偷藏男人了,想看看是誰cao了祝遙。 可惜,房間里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 袁野很自然的往她床上一躺,歪頭閉上了眼睛。 沒一會兒,他又睜開眼,這么直勾勾的盯著祝遙看著。 剛才,他忽然想到了自己那個很“賤”的媽。 小時候,他mama老是跟他說,這個世界上就只有他們母子倆是相依為命,是一起的。 后來,他發(fā)現(xiàn),他mama跟那個所謂的渣爹就沒斷過聯(lián)系,什么狗屁這個世界上就只有他們倆是一起的,她明明外面還有野男人。 他現(xiàn)在一直覺得他跟祝遙是一起的,畢竟在那所學(xué)校里,就他跟祝遙兩個人顯得格格不入,可忽然知道祝遙有別的男人,所以讓他氣急了。 “跟你上床的那個男的,怎么樣?”袁野平心靜氣的問著她。 祝遙只覺得他莫名其妙,可她不能否認(rèn),因?yàn)樗贾懒?,她也不能說是梁明淮,不然肯定事情會變得更麻煩。 她想來想去,最后,只想到一個回答,“不怎么樣?!?/br> 她又說了句,“不喜歡?!?/br> 她臉上的表情沒有騙人,她真的是討厭死了。 袁野看著她的臉,忽的就笑了。 祝遙覺得他腦子有病。 她又不得不提醒他,“你能輕一點(diǎn)嗎?房間不隔音,等下旁邊的人過來敲門了。” 袁野起身靠在床頭,收起笑,轉(zhuǎn)口說著:“我今天是真的要睡這里,沒地方睡了。” “什么?”祝遙震驚。 “你睡里面還是外面?里面吧?!痹巴庥峙擦它c(diǎn)身子,空出靠里面的一大半床位。 他又站起身,直接把她從椅子上拉了過來,把她推上了床。 她沒必要趴在桌上睡的,他又不會對她做什么。 袁野是這么想的,可是,把祝遙按在床上,想讓她聽話的留在床上睡覺的時候,又感覺心尖有一點(diǎn)癢癢的。 她身上殘留的沐浴露香味還好重,她消瘦的身板,摸起來比看起來要軟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