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這句話意有所指的肯定是林淵北的感情生活。 林淵北沒回答他,因為他正側(cè)著頭看著前方喧鬧無比的舞池。 要是旁人蕭賀肯定以為他是被什么漂亮的姑娘吸引過去,但林淵北顯然不在這一批人之內(nèi)。 他也好奇,看過去,與平時人潮擠擠不同的是今天的舞池里竟然有十來個男人正圍著一個漂亮的女人在跳舞。 女人扭著細腰,露出性感的肚臍,估計是喝的有點多又或者是玩的有點嗨,連身邊的男人上下其手的揩油都沒發(fā)現(xiàn)。 蕭賀又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林淵北,他皺著眉尾的表情令他恍然大悟,“認識?” 林淵北沒說話,骨節(jié)分明的右手握著玻璃杯握緊了一下又松開。 “要真認識,不管熟不熟去救場啊。這里的男人就跟發(fā)/情的牲口一樣,再厲害的女人都不是對手?!?/br> 他依舊不見動靜。 人活在世上如果自己都無法對自己的行為負責(zé),還指望別人去普度眾生? 酒吧里的重金屬音樂仍充斥在耳邊,蕭賀時不時的回頭看一眼郝佳,多年在這種場合混跡的經(jīng)歷告訴他。 林淵北認識的這個女人已經(jīng)是待宰的綿羊,只是這狼是誰還要進一步考察。 “真不去?” 他問。 對面的人顯然也注意到這一點,動了一下身體,沉默幾秒之后,仿佛做了矛盾的掙扎,在一個男人摸上郝佳的大腿時,徑直走去了舞池。 此時的郝佳跳的正盡興,感覺有個人走了過來,拉著她的手把她往外面拽。 因為喝了一點酒,暈頭暈?zāi)X的,看不清人是誰,只感覺他精瘦的腰部似曾相識。 還很..... 有力 手也冷冰冰的,可握上去卻意外的舒服。 在人稍微少的地方他放下她停了下來,郝佳才有空定睛去看。 竟然是林淵北。 飄過一絲驚訝,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明顯,想和他說話,人已經(jīng)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看他在一個男人對面坐下來,她才知道他不是追著她來的,默默的有些不服氣,自己女人的魅力竟然在他面前一文不值。 或許是追隨他的眼神太過不加掩飾,那邊的蕭賀隔著老遠和她點了點頭。 她回禮,而后反方向走到丁雨柔那邊,去拿衣服和煙盒。 剛才的那一幕丁雨柔自然全部目睹,早消化了剛看見時的驚訝,揶揄她,“喲,什么時候背著我找的小狼狗啊。” 郝佳收拾好,臨走前朝她跑了個媚眼,轉(zhuǎn)身說,“那個讓我做春/夢的醫(yī)生啊,親愛的我去去就來?!?/br> 丁雨柔,“......” 她這一去是多久呢? *** 蕭賀看著郝佳和一女人低頭說話,才知道原來人家是有朋友在場的。 她動作,神態(tài)和說話的方式,看上去絕不對不是個簡單的女人。 見她走來,拍了拍自己兄弟的肩朝左側(cè)努努嘴,“兄弟,哥們兒就先走了,接下來你自己看著辦吧?!?/br> 蕭賀完美退場,在和郝佳擦身而過的時候熟稔的招呼,“hello,美女,下次有機會和淵北一起來玩?!?/br> 郝佳比了個ok的姿勢。 她對誰好想都是這副自來熟的模樣。 林淵北撇了一眼,不甚在意,沒如蕭賀說的那樣準備再和這個女人有所瓜葛。只是天不遂人愿,剛轉(zhuǎn)身,郝佳已經(jīng)沒留縫隙的貼在他的面前。 她手里還拿著煙,頭頂有些翹起的頭發(fā)撓著林淵北的下巴,很不舒服,當(dāng)下便選擇推開了她。 而此時的郝佳之所以能讓他得逞避開自己,還是因為當(dāng)她站在現(xiàn)在的這個位置時,只要眼睛稍稍一動,就能看見他上下滑動的喉結(jié)。 性感的讓人恨不得咬上去一口。 她也真做了,結(jié)果可想而知。 “躲什么。” 吸了一口煙她又笑著說,“這么怕我,剛才怎么有勇氣跑上去拉人?” 周圍已經(jīng)有些圍觀的人開始起哄。 林淵北難得的情緒漂浮在臉上,低頭看著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心頭思緒混亂。 他引以為傲的處事不驚,因為眼前這個女人全部成了笑話。她以蠻橫無理的姿態(tài)無孔不入的闖進來,讓人無法忽視她強烈的存在感。 郝佳看見他微微的走神,深邃的眸子里一眼望不到邊,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不過沒關(guān)系。 她知道此刻自己在干什么就足夠了。 左手環(huán)上林淵北的脖子,踮起腳尖,又吸了一口煙,對著他帥氣十足的臉吐了個漂亮的煙圈, 郝佳在他耳邊輕聲訴說,“有沒有人告訴你,你咽吞時的喉結(jié)很性感?” 尤其在現(xiàn)在...... 今天晚上 第6章 圍觀者屏住呼吸等著她的下一步大膽的動作。 卻出人意料的是她在咧出嫵媚的一笑后,腦袋栽進林淵北的肩上,再也沒有抬起過。 林淵北第一反應(yīng)是推開,但看著郝佳搖晃欲倒的身體還是將她扶穩(wěn)了些,單手扣在懷里。 他還是無法做到將一個喝醉了酒的女人只身留在這魚龍混雜的酒吧里。 即使他盡力的去排斥著。 圍觀者們也都收起了手機,覺得沒什么好看的了,便各自回到各自的桌位上繼續(xù)。 在人流向四周涌散的時候,丁雨柔拎著郝佳的包逆行走來。 她在這段前行的過程中,一直注視著林淵北。 干凈清冷的模樣確實招人喜歡,難怪郝佳惦記這么久,只是這種家世不凡的男人會像他表面看起來的那樣甘于被臣服嗎? 顯然不可能 丁雨柔終于走到他們面前,將郝佳的包掛在她的肩上,笑著說,“我是郝佳的朋友,她就麻煩你照顧了。” 話語里不乏輕快的戲謔。 林淵北,“......” “林醫(yī)生是吧,別說我沒提醒你哦,郝佳喝完酒就像變了一個人,我保證你會看到不一樣的驚喜?!?/br> 說完立馬閃了人。 十幾分鐘以后,林淵北終于體會到了那句“變了個人”是什么意思。 醉酒后突然驚醒的郝佳爬上路邊比人還高的大理石臺面,盤腿坐在上面“嗚嗚”的哭起來。 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控訴了林淵北好多的“罪狀”,比如他一個男人小氣到連讓她碰一下都不給,視她女人的尊嚴為踩在腳底下的爛泥。 林淵北大拇指抵在額xue,勸她下來,這場景儼然一對吵著架的情侶。 周圍駐足的路人越來越多,有女人對他投來鄙夷的目光,指指點點,雖然只僅限于停留幾秒后就匆然離開,不過這也讓林淵北覺得無比尷尬。 “下來好嗎?你要什么我都答應(yīng)你?!?/br> 絕望之后的妥協(xié)。 “真的?” 郝佳問。 “嗯?!?/br> “那我想親親你,抱抱你可以嗎?” “......” “哈哈......”一陣極似狂狼的男人的笑聲在后方響起,林淵北回頭,看見一對挽著腰的情侶站在身后。 男人粗獷的身體環(huán)著小家碧玉的女人,在她的腰側(cè)捏了捏,像是在挑釁,“兄弟,這么漂亮的女朋友光看著不用不行啊。” 他還上下打量了一番林淵北,眼神里流露的“你不行”就差用支黑色的水彩筆寫在自己的臉上。 林淵北是受過良好教育的,對男人粗俗的語言當(dāng)即表示了反感,眉頭擰動,轉(zhuǎn)過頭不再搭理。 那人越說越來勁,“還愣著干嘛,回家拖上床辦了,保證老老實實?!?/br> 郝佳聽了之后竟然還贊同的點點頭,她坐在上面搖搖欲墜的看著男人得瑟的離開,又轉(zhuǎn)了個方向繼續(xù)看著林淵北,“我想吃冰糖葫蘆?!?/br> “......那你下來,我就答應(yīng)你?!?/br> 他已經(jīng)被弄的沒脾氣了。 “我不敢,你抱我下來?!?/br> “......” 林淵北覺得頭有些疼,跨步走上前。 大理石臺比他還要高,不過接下一個不到一百斤的姑娘,還是沒話說的。 伸出手,郝佳自覺的跳進他的懷里,像無尾熊一樣纏在他的身上,兩條腿勾著他的腰部,用盡了蠻力。 如郝佳所說的,林淵北真的帶她去了南城有名的西樹街。 那里到處都是南城有名的小吃,只不過這個季節(jié)不是吃冰糖葫蘆的季節(jié),只有一兩家還開著店。 林淵北隨意挑選了一家,付了錢,老板拿起一竄誘紅的糖葫蘆卷著糯米紙,動作嫻熟,幾秒之后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