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悠月,不必安慰于我,我不會再將你強(qiáng)行留在我的身邊了,你該有你自己的生活。” 他愛悠月,可是他不想看見一只折翼的金絲雀被困在籠中,愛是成全,也是放手,而不是一昧的束縛。 若悠月想說些什么,但是話到口中只剩下哽咽,欲語淚先行,她只能一把撲到戚燁懷中。 “悠月,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戚燁看著這般的若悠月,心都快碎成了千片,他輕擁著她,感受著她肩胛骨的起伏,卻只能輕拍撫慰。 “你、你為什么不同我說?” 她伏在他的懷中一邊啜泣一邊問著,悶悶的聲音回蕩在他的胸腔中。 戚燁想起昨日柳安然所問之事,一下子便知曉若悠月所說的是何事。 想必今日她們也是為了這事前來。 見戚燁不答話,若悠月只能抬起頭,淚眼婆娑道:“我爹爹之事,為何不與我說清楚呢?” 戚燁心疼地伸手將她攬入懷中道:“我知道你爹爹在你心中一直是個好官,我不想破壞他在你心中的形象?!?/br> “你什么事都不同我說,爹爹之事、救我之事、陛下口諭之事、城門口羞辱我之人被處死之事、替我熬藥受傷之事……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但你為我所做之事我都得從他人口中才能得知,你知不知道得知真相后的我真的覺得自己像個傻子?!?/br> “胡說什么!”戚燁的聲音帶了些薄怒。 第55章 幸而 微兇的語氣令若悠月一顫。 其實若悠月也并非是真正意義上被嚇到了,只是在這安靜的氛圍中戚燁突然的提聲令她一驚。 戚燁自也是發(fā)覺了,柔了聲道:“以后不準(zhǔn)說自己傻?!?/br> “可你以前、以前還說我笨?!比粲圃码m是淚流得少了些,但嗓音還是顫了聲。 戚燁被她的話一下給噎了住,哭笑不得,不知如何回答,只得哄著安慰。 “好了,不哭了,再哭要傷身子了?!?/br> 若悠月沒再說話,只依偎在他懷中。 戚燁手上動作停頓,沉聲道:“是我不好,未將話說清楚?!?/br> 他這一番話語倒叫若悠月也不好意思起來。 實話說,事情會發(fā)展到這般地步,二人皆是有錯。 他不愛開口是性情使然,可她卻也從未想過好好與他推心置腹地聊上一番。 她將小臉抬起,帶著歉意抽抽搭搭道:“我也有、有不是,沒有想過與你、與你好好談?wù)劇!?/br> 戚燁聽她的聲音都已哽咽,心疼道:“都哭成這般,不說話了。” “嗯?!?/br> 若悠月低低應(yīng)了一聲。 原來是他將她護(hù)得太好了,好到她什么都不知道。 原來她自認(rèn)為的薄情寡義之人竟是待她最為用情至深之人。 原來他一直悉心維護(hù)著她心中所念之人,一直在背地中為她遮風(fēng)擋雨。 “悠月,我會護(hù)你一生?!?/br> 他的每一個字都說得都極為謹(jǐn)慎而又認(rèn)真,分明是再簡單不過的一句話,在他口中卻如同誓言一般莊重。 若悠月知曉戚燁貫是說不來情話的,也不是個喜好隨意承諾他人之人。 既然他如此之說,那便代表著他定是會如約而為之。 “你可還記得你前一段時日給我寄來的信?就是里頭寫了蹩腳話語的那封?!?/br> 這些時日他寄給她的信只有一封,是他突然離去怕悠月?lián)亩摹?/br> 以前他總是一聲不響便離去,從未意識到原來寄信回家讓掛念之人不要擔(dān)憂原來是如此重要。 在軍中,他特意問了他的副將平日中會如何給自己的夫人寫信,副將說,女子大多愛聽些好聽的話,還教了他許多話術(shù)來,雖是別扭,但是他還是學(xué)著去做了。 不過今日聽悠月之言,怕是她不怎么喜歡。 “記得。” 戚燁輕咳了一聲答道。 若悠月淺淺一笑,小手反握住他的手,羞著臉道:“你方才那句話,比那信里的都要動聽。” 她面上的緋紅隱于夜色之中,可言詞中的羞怯卻是怎么也掩飾不去的。 戚燁甚至可以想象出她那面容含羞帶怯般地模樣。 喉結(jié)微動,他的手從她的小手中抽出,大掌撫著她的青絲道:“夜深了,你早些休息?!?/br> “你不休息嗎?”若悠月反問。 戚燁勾了勾唇角,“我等你睡了便睡?!?/br> “嗯?!?/br> 病尚未痊愈又加之好生哭了一番,若悠月早已又累又乏,她將頭靠至戚燁懷中,很快便有了困意。 此刻,她終覺與戚燁真心相依,目成心許,二人之間再無隔閡。 他不善言語,卻已在行動中表明了他所有的情意。 一夜好眠,若悠月第二日轉(zhuǎn)醒之時,卻見戚燁已起身穿衣。 她揉了揉眼睛,心道他怎么起這般早,卻在見到他眼下微青時才發(fā)覺,他應(yīng)當(dāng)是一夜未眠。 “你……沒睡?” 戚燁轉(zhuǎn)身見她醒了道:“抱歉,吵醒你了嗎?” “沒有。” 一覺醒來,她只覺得神清氣爽,似乎就連病意都消散了七八成。 “我去給你打水?!?/br> “等等?!?/br> 戚燁剛轉(zhuǎn)身便被若悠月給叫了住。 “你是不是擔(dān)心我會故技重施,所以才一夜沒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