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9.2 他們的心卻好似連體嬰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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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泊流。 他的名字。 蘇茵。 她的名字。 明明,那么遠,他們的心卻好似連體嬰般。 是不是,沒有什么能分開他們。 終于,那一天來臨了。 他一個人走了出校門,隨后我就陪著蘇茵回了宿舍。 她應該不知道,蘇茵其實離開余泊流是有原因的。 自食其果。 不是誰,是蘇茵。 把他推開,是蘇茵。 她站在余伯流的身邊,是承諾是喜歡。 一次又一次的跌倒,讓他們傷痕累累,遍體鱗傷。 即使他們身上沒有傷,心卻在滴血。 蘇茵以為她的淚腺不會再多出很多,可是眼睛紅了,淚水怎么樣也止不住了。 為何而哭,只因傷的太深,所以把所有在他面前的堅強一一用淚水發(fā)泄。 她抬起頭倔強地看著天空,那蔚藍色的天空有飛鳥掠過的痕跡,一望無際的藍色映入眼簾,然而便是揮之不去。 “相思,我不能和他在一起了?!碧K茵的話又在我耳邊響起,那天的景象仿佛又顯示在面前。 蘇茵,她就靜靜環(huán)抱著雙膝將頭埋進,隨之又將半個頭伸出來,那雙藏著憂傷的眼眸望著桌子上的一對情侶杯緩緩開口:“相思,我和他是不可能的了?!彼僖淮握f起,再次強調(diào)。 我不以為然地回答,那又怎么樣。 明明很在意,卻要不裝作不在意。虛偽的人是很卑微的,孤獨,寂寞都是悲傷的出現(xiàn)在身邊,零零碎碎的幸福拼來拼去,最終還是一張未上色的水墨畫。 蘇茵像是講述一個故事,很童話,很美好的故事。 余泊流和她本是偶遇,接著是相識,在報考的那一年她跑去跟余泊流說,喂,你想考哪里。在一班門前的男生愣住了,后知后覺才告訴她報考的志愿。就這樣,一起上高中,彼此相識相熟,最后在一起交往,約定以后找一個會下雪的地方,買下一間屋子,去旅游的時彼此相約定著看每年的雪,每年的美景。 明明約好,可是違約的是她。 說起約定,蘇茵哽咽起來,沒說一句話都忍受著喉嚨里被卡住的想念。 為什么要離開。我問。 “你喜歡他,可是我并不希望你不幸福。”我總覺得蘇茵和余伯流像是約好了,都沒有挽留的意思。 “沒有為什么。”她逃避了這個話題,卻平平淡淡地回答了我。 許多年以后,再次遇見蘇茵的時候,一旁的小尋和我說起蘇茵的故事。 “jiejie,你為什么要選天文系呀!” “呀!”女生吃驚道:“小尋,你問這個干什么?” 聽見小尋的問話,女生在心里問道:為什么會選擇呢? 在自己出車禍醒來時,總是覺得自己遺忘了些什么,在收拾自己的行李時,一本關(guān)于天文系的書籍掉了下來,上面覆蓋著厚厚的灰塵,似乎這本書的主人已經(jīng)很久沒有碰過。 可當女生翻開書時,一個十分顯眼的詞語寫在上面——天文。這一個詞似乎觸碰到女生記憶最深處的地方,“轟”一聲,她的腦里一片空白。 “為什么會這樣......” “大概覺得這個系有種想念的感覺吧!”女生咧開嘴說。 也許不觸碰以前的記憶,她自己會覺得輕松一些,并且那些記憶似乎是她自己想要遺忘的事情,說白了就是說那些記憶對她的打擊非常重,所以呀!她要輕松過完四年的大學生活,就不要去想以前的事情。 驀然,門被推開了。小尋的mama無奈的說:“這孩子沒打擾你吧!” 女生搖了搖頭,說:“阿姨,小尋他很努力學習,也很乖。”嘴角揚起一個微笑。 “mama,你看我不是只會搗亂,而且會很認真學習的,你說是不是??!蘇茵jiejie。”小尋像得了糖果那般高興。 小孩真容易滿足。蘇茵是這樣想的。 這時候,小尋的mama擔心問道:“蘇茵,你真的要轉(zhuǎn)去天文系嗎?” “恩。”流希停了停頓,道:“阿姨在我記憶里,只有天文才是適合我的。” 見到她這般話,小尋的mama也沒再說什么。 “mama,別再說了,我要和蘇茵jiejie學習了!”就這樣被小尋截斷了這段沉默。 小尋mama輕輕撫摸蘇茵的頭說:“我尊重你的選擇?!?/br> “謝謝阿姨?!碧K茵真誠的感謝著小尋mama給的鼓勵。 蘇茵不知道為什么,只是希望有個人能支持。 小尋連忙催促著說:“你們別再磨磨蹭蹭啦!我還要學習呢?”似乎很不服氣的嘟起嘴。 果然是個受不了被人無視的小孩呀!女生啞然失笑,正準備轉(zhuǎn)身時,一處不安分的角落映入了她的眼簾。 天體測量學。 蘇茵如同發(fā)現(xiàn)新大陸好奇的打開。 “塞車嗎?”車上的男生納悶地說。 坐在后排的女生說:“應該吧!不過我很好奇你不好好呆在美國那邊呆著,干什么要回來這一個小地方呢?” 男生望著窗外,說:“尋找一份記憶?!?/br> “記憶?”女生停頓一下,“你不會說是那場車禍吧!” 男生似乎有點不解問道:“我有出過車禍嗎?” 女生這時發(fā)現(xiàn)說錯了話。 引擎聲在這時候停了下來,男生側(cè)著臉望著后座的女生的說道:“你們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啞口無言。 其實此刻男生停住的地方是離他記憶深處的記憶,可是他錯過了。 “jiejie,快來……”小尋正想安慰一下蘇茵,可是看著蘇茵哭得那么厲害,小尋怎么也說不出安慰的話來,最后好不容易找到音節(jié),小心地說道:“jiejie……你怎么……哭了?” 蘇茵抱著天體測量學這本書,像一個知道了一個無法再去深入了解的迷茫小孩,似乎她已經(jīng)迷路了。 書面上影印著一段話—— 一旦電池耗盡,“旅行者”1號將繼續(xù)向銀河系中心前進,再也回不來了。 她原本以為即使沒有到達終點,“旅行者”1號還是有機會回到地球,可是她發(fā)現(xiàn),即使電池仍有電,可卻想要召喚它回來,也已經(jīng)沒有機會了。 遠處不到十五米的地方,有一棵生長在湖泊旁邊的香樟樹,樹上刻著一行字: 流星的淚劃過身邊,忘記許愿了。 也許再也回不了家了,可是,記憶潛移默化地影響著她的記憶。 蘇茵一直記不清她和余泊流的事情了,陪在蘇茵身邊的小尋是大一的新生,小尋也選擇了天文系,考上了南京大學,可惜的是,蘇茵已經(jīng)忘記了她曾是南京大學的學生,也忘記了她自己曾經(jīng)的記憶。 小尋說,他一直等余泊流的出現(xiàn),可是等久了,他覺得他可以照顧蘇茵。 蘇茵是高中時期的同學,也是我轉(zhuǎn)校前,她熱愛天文這份愛好把我和她聯(lián)系在一起,所以說,蘇茵現(xiàn)在這樣子,是我不能想象的,曾經(jīng)那么熱愛天文的女孩子,如今都忘記了這份熱情,我覺得可惜,她為了讓余泊流有更好的選擇,毅然選擇了分手,消失得無聲無息,蘇茵也許也是幸福的,忘記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當我回過頭望見他的時候,眼里還是閃著液體的痕跡?!憋L車是蘇茵的好朋友,同樣的也是蘇茵最好的閨蜜。 跳舞是旋轉(zhuǎn)在地板上的精靈,教會了風車如何讓舞蹈更加動人。風車,是愛跳舞的女孩也是等待著旋轉(zhuǎn)起來的女孩,也在等著他的到來。 練舞廳外傳來摩托車的引擎聲,練習旋轉(zhuǎn)動作的風車掛上了一抹微笑,因為她知道他來了。 她的腳步改變了,變得輕盈優(yōu)美;手在半空中綻放著,如同展翅飛翔的飛鳥;直挺的身子傾斜在右邊,雙眸一直盯著鏡中反射的人,當她回旋的那一刻,眼淚溢滿眼眶,卻遲遲不流下來。純白色的舞裙,白絲帶盤纏的舞鞋在地板上踮起,鏡子映現(xiàn)出女生動人的舞姿,觀眾永遠只有他一個人,從未有人來看過風車的舞蹈。 在玻璃外的男生揮著手,風車笑著,眼里還閃著液體的光芒。 “風車,一年一度的紅橙節(jié)快來了,你怎么還不緊張呀!”北姐具有一定殺傷力的糾纏聲離風車越來越近。 “起來了沒?風車?!北苯愕哪_步聲漸漸聽得清晰了。還好風車早已起床了。 “恩?!憋L車回應了一聲。正巧,北姐站在她門前揮了揮手,風車也是第一次看清北姐的臉,清秀的臉頰,扎著簡單的馬尾辮,耳朵上打著一個洞,穿著休閑服倚在門前,風車就這樣打量著北姐。 北姐張開嘴說:“風車,看完沒?”風車呆呆的站在床旁邊點頭,又搖了搖頭。見著風車這呆樣,上前摸了摸她的頭發(fā),溫柔地說:“風車,東街、南街、北街還有唐街這四個街,都是為了紅橙節(jié)這一天能奪走紅橙子這個位子,你知道吧!” “恩,可是北姐,你為什么要和我說這些?”風車不明白北姐的話,也不想?yún)⑴c屬于他們這場戰(zhàn)爭。她知道,一旦觸碰了,那么就要爭奪紅橙子這個地位。她不想。 “風車,北姐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過日子,可能永遠也不回來了,也許再也不可能回來了?!北苯愕鸟R尾辮垂在左肩上,眼里帶著憂傷。風車告訴她:北姐,你去哪?會不會回來?你說的我可以幫你,不過我可能做不好哦!調(diào)皮的眨著眼,嘴角漾起了微笑,心底真誠祈禱著北姐。 墓園里,一個身穿棉布裙的女生,和一個時髦的帥氣男生捧著白色的花束和一籃紅橙子。 “北姐,我和水季悉來看你了。我想你在那個地方應該很開心吧!你的心愿我會幫你完成的,不過北姐你要幸福哦?!?/br> “北姐,我現(xiàn)在沒有哭哦,我已不是以前的愛哭鬼了,我現(xiàn)在學會了微笑,你那時候叫我多笑笑才好看,現(xiàn)在我在笑,你會不會罵我?” “北姐,過幾天我得為紅橙節(jié)做好準備,希望你能保佑我們能成功?!迸鷱澫卵?,輕輕放下一籃紅橙子。 水季悉鞠了一個躬,說:“北姐,希望你能幸福。” 水季悉是北姐的弟弟。 北姐死于白血病,風車怎么也沒想到她也和北姐一樣,因為白血病而不得不離開水季悉。 風車的病雖說發(fā)現(xiàn)得早,可是終究敵不過病魔的糾纏。 “那天你走了,風車一直看著你的背影。那種眼神…..”我回憶著,“要怎么給你形容呢?就像被好不容易買到的東西卻丟了,她有些失落,更多的是難過?!?/br> 風車和水季悉分手那天,沒多少人知道,唯獨我和平生之所以會知道,還是因為柏溪找人來收拾我,平生也因為保護我這件事,把風車和水季悉的事情掩蓋了,畢竟平生的名氣足以把其他人的事情給壓下去。 我怎么有心情去關(guān)心風車的事情呢,那是因為風車和水季悉分手是在柏溪找人收拾我的前一天,他們分手的消息還沒來得及被傳,就讓平生和我的事情掩蓋下去了。 風車出事那天。 水季悉抱起她,臉色略帶不安的神情,一路上給她說著以前的記憶:“風車,以前的你很愛跳舞,每一次教訓你不要一跳就一天,你卻說你生來就是學跳舞,要不然就荒廢老天給你的天賦了,你還要繼續(xù)跳下去呢,不能就這樣走了哦,我還要看你……”說著,就感受到懷里的人兒緊皺著眉頭,似乎夢到了什么不悅的事情…… “悉…季悉……”風車呼喊著水季悉的名字,可惜太小聲了…… 水季悉抱著風車沖進了醫(yī)院。醫(yī)院的醫(yī)務人員看到了水季悉,馬上把風車送進急救室里。 “先生,請你放心,我們正在為剛才那位小姐急救了?!贬t(yī)院的護士試圖安慰著在急救室外來回踱步的水季悉。 “恩。”水季悉輕吟道。 水季悉慢慢地想起了第一次見風車的樣子,又想起剛剛風車為了阻止他參加南街的比賽…… 果然,風車還是不愿意看到他受傷…… “好在,能陪在你身邊。”水季悉靠在墻上,無力地往下滑落,一旁的護士擔心地問一句:“先生,沒事吧?” 剛剛步入大學生活沒多久的風車,還沒享受好青春的美好,就這樣離開了,水季悉不能接受,可是他如鯁在喉,什么也說不出來。 水季悉最后還是選擇不陪在風車身邊。 急救室里的風車像是感覺到水季悉的心情,迫切想要睜開眼,卻還是徒勞的,風車急劇下降的血壓,像是過山車一樣,來回轉(zhuǎn)換。 自打那一天以后,水季悉像是人間蒸發(fā)一樣,所有人再也沒見過他,風車的葬禮也沒見到他,很久很久以后,有人說在云南大理見過他,也有人說在湖南長沙見過他,到現(xiàn)在,我也沒有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