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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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樣的情況,韓盈默默的把自己的收徒計劃擱置,決定看運(yùn)氣,遇不到那就過幾年再說。 而從十六人猛增到了二十八個人,需要攜帶的衣裳被褥,鍋碗瓢盆和糧食也增多了不少,兩輛馬車根本帶不夠,怎么辦得再辦法,此外,新來的這些人要怎么學(xué)習(xí)也得安排好了,這兩個問題影響著接下來半個月的行程,看天色還早,韓盈就招呼新老學(xué)生一起過來商議。 都是成年人,平日里的經(jīng)驗也豐富,第一個問題壓根不是難事,這個說出輛車,那個說可以讓家里人送,還有人家里有匹馬,稍微置換下,事情就解決了。 倒是第二個問題有些尷尬,新老學(xué)生都不太好說話,最后是韓盈拍板由老學(xué)生給新學(xué)生上課,先把基礎(chǔ)的藥名記會了,再按情況上手給人診斷,在此之前,就先給她們打下手。 老帶新的方式可以固定下來,而除了這點外,韓盈又想起來以后人肯定會越來越多,一二十人開會還好,五六十人個人,那就不叫開會,叫吵架現(xiàn)場。 所以,為了不給自己添麻煩,韓盈果斷的讓她們按亭推舉兩個人,一正一副,前者負(fù)責(zé)管里所有雜事,后者要學(xué)習(xí)好的,以后開不了大課的話,她會專門開小課,先給這兩個人講,再由這兩個人轉(zhuǎn)述。 其實這種等級制度,和如今的軍隊非常相似,韓盈以前還不明白,為什么非要采取同村同鄉(xiāng)的編排來保證戰(zhàn)斗力,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以如今溝通靠吼,大部分人一輩子局限在亭里不外出的情況,想要在短時間內(nèi)拉出一只最快的隊伍,也就只能靠同村同亭這種方法提升效率了。 因為手段相似的緣故,這些學(xué)生們適應(yīng)良好,很快就推舉出來了人選,而準(zhǔn)備攜帶的物品需要時間,韓盈又等了一天,這才能出發(fā)前往下一個亭。 出發(fā)這天,各村好多人過來相送,韓盈和鄭茂等人一直在勸返,可從下桑村開始到末尾的大舍村一直有人出現(xiàn),若不是看馬車已經(jīng)裝滿,他們還要往車上扔吃的。 看人太多,又已經(jīng)出了亭,韓盈專門停下來勸返,好不容易把這些人勸回去,還沒走幾百米,好家伙,又有上百個人路邊蹲著,一看到她們,全都高興的迎了過來,開口就是: “您是月女吧?我們向陽村/七排村/柳樹村……可算把您盼來了,現(xiàn)在草棚都打掃好了,就等著您去住呢!” 第80章 熱情亭吏 和這些人相處久了,韓盈能從細(xì)節(jié)中看出很多門道來。 比如這個頭上還帶著汗的年輕男人,他的口中的七排村肯定離這里很遠(yuǎn),要天剛亮就得和同伴往這邊走,這樣才能準(zhǔn)時趕到,他身邊同伴很多,全都是青壯漢子,這么多同村來,是為了在搶人時把其它村都攔住,看他們衣衫不整的模樣,說不定剛才已經(jīng)比劃過了。 而除了七排村,別的村也是花招頻出,就比如向陽村,七八個胡子一大把的老者也圍上來,其中還有一個拿著拐杖,七排村的年輕漢子看到這些老人,沒一個敢上前推搡,直接讓他們走到前面。 看到這幕,韓盈立刻從車上下來。 漢代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用拐杖的,這玩意叫鳩杖,只有到了年齡才能用,按照鄭伯的教導(dǎo),五十杖于家,六十杖叫鳩杖于鄉(xiāng),七十杖于國,八十杖于朝,能拿著鳩杖出村等待的,怎么都得六十歲以上! 如今重孝尊老,六十歲的老人出來迎接,韓盈必須要以禮回之,這是經(jīng)營德行,為以后打基礎(chǔ)! 不等這位老者走到自己面前,韓盈直接迎上去,行揖禮,又道: “嬰不過是一介醫(yī)匠,老丈何至于出來迎接?” 手持鳩杖的老者姓江,名適,是本地的鄉(xiāng)老,他聽聞月女盛名,又知道她是個半大孩子,原以為她年輕氣盛,索性打算過來給她戴戴高帽,好把人往自己村拉。 不過,江適沒想到對方會如此敬老,他趕緊伸手扶起來韓盈,嘆道: “老朽無能,只是虛長些許歲數(shù),今日得聞月女前來,是想腆著臉面,求月女去我村,如何?” 他剛說完,其它村的人就變了臉色,個別壓抑不住情緒的,直接在后面嘆氣跺腳,都覺著自己村是沒辦法把月女請回家了。 韓盈很清楚自己為什么這么受歡迎,且不論治病直接就在自己村,不用多走幾里路,就村里的姑娘被她拉過來做活學(xué)治病這點,足夠讓各村搶人了,順帶的知道村內(nèi)哪些草能做藥,別人來自己村開集會什么的,都是好處,怎么可能放過? 可這次,韓盈不打算再去村里,學(xué)生太多了,已經(jīng)沒地方再加新人打下手,去了,給不了他們想要的好處,反而會更麻煩。 “老丈折煞我了?!?/br> 韓盈搖頭拒絕道:“我收了這么多學(xué)生,草棚住不下,我打算去隆亭,還請大家回村幫我說說,我明日從那里行醫(yī)。” 被拒絕的眾人紛紛一愣,七排村年輕漢子剛想說什么,就被旁邊的婦人拍了下后背堵回去,拄著拐杖的江適看著輛馬車,再看看這二十多號人,瞬間就明白了月女的意思。 來晚了啊! 江適在心里嘆氣,他看著那么多學(xué)生,又生出了不少警惕,月女學(xué)生必然會越收越多,村里要是抓不住這半個月的機(jī)會,以后豈不是要和下個亭的人爭著學(xué)? 想到這里,江適趕緊問道:“那,這學(xu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