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那小吏疾馳飛快,從二三十米遠外已經(jīng)開始停馬,可直到?jīng)_到韓盈身前才將馬停下,氣喘吁吁的翻身下來,道: “韓醫(yī)曹,縣令收到間人急報,那江悍……” 小吏三言兩語的將江悍遇刺、發(fā)覺她們設(shè)局準備逃跑的事情都說了個遍,就是在提及刺殺的時候稍微有些遲疑。 韓盈對這稍微遲來的信息也有些無言以對,不過意外這種事情還真是控制不住,誰能想到江悍會遇刺,醫(yī)屬那邊又出了紕漏讓對方察覺到了端倪?只是這樣一來—— 韓盈將目光移到身后游俠的身上,問道:“諸位可還有力氣?” 江悍話中透露出一個關(guān)鍵的消息,齊錦如今還活著,而如今謝順帶走大部分人,牟先伏擊的被她們殺了六個,跑的人估摸著此刻也不敢回縣里,那江悍身邊守衛(wèi)的人,恐怕已經(jīng)不足十指之數(shù)。 不需要繼續(xù)搏殺,只需要還有能夠他們還有體力快速趕回城門,給她撐住場子,攔住即將逃離的江悍,她就能命令城門卒參與進來,一同圍殺! 見韓盈需要,游俠們分分應(yīng)道: “這當然有!” “乃公還能再殺十個人!” “就是!” “那好?!表n盈剛要說出發(fā),不遠處又騎馬過來一個人,對方高聲喊著她的名字: “韓醫(yī)曹——!” 是沈時。 對方趕過來,停下馬,看到地上滿是尸體的樣子,趕緊問道: “我見韓醫(yī)曹遲遲未到,果真是路上出了事情,可曾……” “我們都沒事兒,就是事情出了些許紕漏?!?/br> 韓盈也沒有隱瞞,她快速將事情解釋了一遍,道:“沈亭長來的正巧,我有個不情之請,希望沈亭長能帶人前往謝順所在的村,將江悍的后路徹底除盡,不知可不可行?” “這……” 沈時有些為難,他道:“謝順所在村非我管轄,我若是回去調(diào)人,恐怕根本來不及,去那邊的亭,沒有調(diào)令,恐怕難以令亭長助我。” 這的確是個大問題,韓盈也不能讓對方單槍匹馬的去,正當她犯愁要如何解決問題之時,騎馬過來的小吏突然道: “我沒有調(diào)令,但有縣里的印綬,能隨你同去說服那邊的亭長抓人!” 沈時猛的將目光移向了對方,只覺著對方的面孔極為眼熟,剛想問,便聽的那小吏道: “三年前,我哥哥便死在江悍之手?!?/br> 沈時瞪大了眼睛,詢問的聲音有些尖利:“你是宋文書的弟弟!” “是。”小吏點了點頭,便不再多言。 這下,沈時對此人的信任度頓時上升,他扯了扯韁繩,道:“有宋吏相助,那邊的亭長必然會帶人前去,韓醫(yī)曹,時間不等人,我和宋吏先走一步了!” “可?!?/br> 看事情解決,韓盈便不再多留對方,而說話間,燕武扯過來一個沒多少傷游俠將牟先的頭顱砍下,自己尋了一番其他賊人身上能證實自己身份的東西,可惜未果,便沖著韓盈搖了搖頭。 “罷了,有這么一個頭已經(jīng)夠了。 韓盈踩著單側(cè)馬鐙跨上馬:“盛旬,把頭看好了! 盛旬擺了擺手:“醫(yī)曹放心,我掉下馬它都不會掉! “那就趕緊回縣城! 韓盈要求緊急,游俠們也沒了之前的松懈,紛紛閉嘴悶頭趕路, 疾馳而歸,當眾人回到城門之時,那江悍還未曾出現(xiàn),倒是城門卒看她們個個身上不是泥痕,就是帶傷的模樣,直接大吃一驚,為首的城門長連忙上前追問: “韓醫(yī)曹這是路上遭遇了什么不測? 正午騎馬趕路著實要命,停下來的韓盈頭不可避免的有些眩暈,氣息也亂了起來,她一時間竟顧不上回答,先休息了一兩分鐘,這才道: “有人截殺我等! 城門卒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韓醫(yī)曹與人無冤無仇的,何人如此?醫(yī)曹可還記得對方相貌?我這就上報獄掾抓捕! 韓盈剛要回答,便見城門口內(nèi)出現(xiàn)個熟悉的身影,她瞳孔一縮,立刻喊道: “燕武盛旬!攔住江悍,別讓他跑了! 一路安穩(wěn)走到城門口,自覺自己即將逃脫的江悍,正調(diào)整著姿勢,好讓自己的受傷的腹部更為舒適一些,他怎么也沒想到,本應(yīng)該死掉,再差也受傷找地方修養(yǎng)的韓盈,就這么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后面還跟著那么多游俠。 他面色一變,顧不得自己腹部的傷勢,將手中牽著的細犬放出,喊了一聲“黑尨,上,咬死她!便驅(qū)趕著馬加速往外闖。 第220章 誰是惡人 而燕武盛旬已經(jīng)更快迎了上去。 只是,她們的馬跑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精疲力盡,其余游俠體力,所剩也不多了。 而江悍的身邊,此刻還有五個人護衛(wèi)。 他們持劍帶弓,還牽著獵犬,看著是一副想要出去悠閑打獵的模樣,走到現(xiàn)在正是精力充沛的時候。 打起來太懸殊了。 甚至只讓那江悍闖出去,以她們?nèi)似qR乏的狀態(tài),追也是追不上的。 時機向來是轉(zhuǎn)瞬即逝,看局勢危險,韓盈對著面前的城門長便喝道: “爾等身為吏目,還不布下拒馬,與其擒住盜寇!” 可惜韓盈并沒有什么王霸之氣護體,能夠隨意令人臣服她的命令。 這里是方丘,不是她已經(jīng)經(jīng)營了數(shù)年,城內(nèi)所有吏目、兵卒都見過她,甚至受過她恩惠的宛安,她不是城門卒的上級,也不是縣令也得畏懼的上官,而江悍的恐怖的統(tǒng)治持續(xù)了太久,即便是她怒斥,對方仍舊是像是沒反應(yīng)過來、直接愣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