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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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朝中早就允了女子為官,太學(xué)中都有以辯出名的女博士了,不就是幾個帶著銅印的女人,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呃,女人是能當(dāng)官不假,可哪有這么多?”被嘲諷的行人急切的想給自己找回面子:“還穿的這么怪!像喪服又不是喪服的,還有那白冠,哪有為官人的樣子?” “這倒也是。” 廖勇臉上不由得多了些許贊同:“哪有人穿一身白的?也太晦氣了!” 封建古代,以黑、白、青、黃、赤為五正色,并和五行對應(yīng),在更早的上古,白色還是極為吉利的顏色,商時的殷人極為崇敬它,不僅衣服以白為主,白色的動物也會被視為祥瑞,甚至還演化出來了‘白龍’這種神話生物,連周武王伐商,渡河時有白魚躍起,跳入舟中,也是吉兆。 可惜到了周之后,將五色與五行,五位以及星象聯(lián)系在一起后,主西方的白色,便開始被賦予了更多的含義。 從星象上來說,西方是白虎的位置,主殺伐,而西方又是太陽沉落方向,天黑后,整個世界充滿危險和死亡,于是,西方位置便被賦予了恐怖,危險和死亡的意象,后來又被抽出了‘陰’的概念,周以禮穩(wěn)定天下,死亡也有無數(shù)的儀式,白色被定位了喪服的標(biāo)準(zhǔn)色,隨著時間的推移,白色便和死亡、不詳便掛上了勾。 雖然人們還殘留著一些白色的動物是吉兆的想法,但純白色、沒喲任何繡花,也不是襦裙和上衣下裳的麻衣,是真的沒有人會去穿。 所以,行人怎么都想不明白為什么會有人穿這樣的衣服,他撓著頭,自言自語道: “奇了怪了,這群女人怎么要這樣打扮呢?” 廖勇心中也有一樣的疑問,他看著已經(jīng)開始逐漸變小,只有棗大的女人們,發(fā)覺這個方向好像正是去市坊的路。 這可真是巧了! 本來就要去市里買rou的廖勇一拍大腿,直接追了上去。 本就不多的霧氣隨著太陽的升起逐漸消失,隨著靠近市,閭里中出來的居民也越來越多,雖然沒有再出現(xiàn)將女醫(yī)們當(dāng)成鬼怪之類的,但不少人還是被她們給嚇了一跳。 鑒于女醫(yī)們佩戴的印綬,以及她們?nèi)诉€算多的緣故,沒人敢上去與她們談話問詢,不過,指點議論的人是越來越多,她/他們猜測著女醫(yī)們的身份,半害怕,半好奇的跟在她們身后。 經(jīng)歷過義診的女醫(yī)們對人群適應(yīng)還算良好,即便是有人議論也不搭理,可隨隊的小學(xué)徒們就有些害怕了,段弘忍不住扯了扯何梅的袖子: “何醫(yī)師,后面跟著的人一直再說我們是巫女,這真的不影響我們一會兒做事嗎?我看剛才還有人想上前,他們……” “把心放在肚子里,不會有人敢過來傷我們的。” 就算這不是天子腳下,她們也不是有秩的醫(yī)吏,何梅也不太擔(dān)心自己的安穩(wěn)。 對一個想要長久經(jīng)營的政權(quán)來說,必須得有一個穩(wěn)定的秩序,而禁止無緣無故傷人是穩(wěn)定秩序的最基本要求,后面還有傷人服罪,殺人償命等著呢。 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有著一定自保和反擊能力的她們,只要不與人發(fā)生嚴(yán)重的利益沖突,九成九是不會受到肢體沖突和威脅的,畢竟動手又沒有好處,還會被追責(zé),更不要說她們此刻佩戴著印綬,手中還有韓尚院蓋了印的令書,那向她們動手的代價便更嚴(yán)重了。 當(dāng)然,這些只能限制他們不會動手,言語和表情,以及這些人的猜測就控制不住了,但他們能做到的也就是這么多了,閱歷不足的段弘看不透這點很正常,就是走在路上的何梅抽不出空來和她解釋,便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道: “別cao心啦,跟著我們做事就好,這些人跟著,還省了我們一會兒還得費力吆喝呢?!?/br> 聽到這樣回答的段弘撇了撇嘴。 大人都是這樣,回答不了的問題和事情就是不說自己回答不了,只讓她們不要問,光做事,哼。 耳邊的‘巫女’聲響越來越多,段弘撇了眼身后得有四五十個男女的樣子,和小姐妹周谷一樣,心中的擔(dān)憂是越來越多了。 女醫(yī)們已經(jīng)無瑕顧及小學(xué)徒們的心思了。 西漢的城池,與其說是城,倒不如說是一個巨大的軍事營地,每一個劃區(qū)做一件該做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像后世那樣,隨便找個街道就能開始義診,不僅官府巡視的吏目會趕人(還有可能抓起來罰錢),居民們也不會停留圍觀,他們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想要在一個比較寬松的、人多的地方,就只能到‘市’里來。 而像她們這么多人進入市,肯定不會和普通居民一樣,直接進去就行。 女醫(yī)中比較能言會道的顧義拿著令書出來,給市吏看過后,又繼續(xù)和他交涉了一番,現(xiàn)場診脈攀過交情,讓對方高興的找了個更加干凈,遠離畜禽和rou攤的位置。 謝過市吏,女醫(yī)們便開始車上的行頭一一往下面搬。 草席,安幾,脈枕,水盆……以及最重要的,寫了義診的布幡。 市坊里被女醫(yī)吸引來的人更多了。 若是想官吏,那識字是基本,長安匯集了漢國最多的官僚,是識字率最高的地方,就連匠人也因為服務(wù)官吏,不得不學(xué)會了隸書乃至其它七體,看著這揚起的布幡,有人忍不住四處詢問: “義診?這義字我知道,診是什么?。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