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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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汲長史,小的我就要一十金而已,我那好族兄每年可是給您三四百呢,您只要給我,我保證以后都不來找您,如何?” 去你大爺?shù)娜绾危?/br> 一十金,足足有一十萬錢了,夠一個百石基層正吏一三十年的俸祿,他怎么好意思說出口的! 狼已經(jīng)吃到嘴里的rou,怎么可能再往外吐?汲廉眼神一下子便變得兇狠起來,但他很快又將此壓了下去,扮裝怒意,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柕溃?/br> “之前你才要十金而已,如今怎么又成一十金了?過來要這么多金,你族兄知道嗎!” 說著的同時,汲廉還死死的盯著曹肥,看他會有什么反應(yīng)。 酒精能麻痹人的大腦,放大人的情感和行為,即便曹肥很想克制自己,可遲鈍的神經(jīng)卻做不到控制身體的那些小反應(yīng),提到金增多時,曹肥整個人有扭了扭頭,好似有些不自在,而提及族兄的時候,他更是下意識縮了縮,仿佛是在畏懼。 曹肥沒有意識到自己在暴露,質(zhì)問的心虛不由自主的浮了上來,他本能的想要快速糊弄過去,甚至不惜開始威脅: “這個就不勞您費心了,趕緊給錢,給了乃公就走,不然——” 這把戲太簡單,還未威脅完,汲廉便已經(jīng)明白過來,曹肥完全是自行過來索要財物,曹捷恐怕根本不知道此事,而這樣的猜測帶來一個更加恐怖的問題,他一個無兵無權(quán),只負責(zé)和商人對接,管賬的小卒,哪里來的膽子敢這么威脅他?! “你族兄也不知道此事?!?/br> 直至現(xiàn)在才發(fā)覺這點的汲廉,只覺著難以克制的恐懼如蛇般順著腿爬上他的身體,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有人在暗處如此算計于他,他竟然直到現(xiàn)在才察覺! 該死的,如果早點兒質(zhì)問,何至于在現(xiàn)在這么要命的時候才會發(fā)現(xiàn)? 握緊袖中的鐵錘,汲廉面黑如碳的厲聲追問: “說,誰給你的膽子過來要錢!還敢要這么多!” “沒有!” 過往一直管家面前耀武揚威,無所阻攔的曹肥還是第一次被拆穿的這么厲害,沒有什么后臺的他心底越發(fā)的虛了起來,而如他這樣的潑皮無賴,越是沒有底氣的時候,越要虛張聲勢,他一口否定此事,叫嚷道: “憑什么你們兩個什么都不干的,拿這么多,臟活累活都甩給我?乃公缺錢!快給我一十金,不然,我就拿著賬去見韓刺史!” 賬。 一個更加刺激汲廉的詞匯,曹肥不提還好,一提,電光火石間,他便推出了是什么情況。 做為汲廉和曹捷兩人手下辦實事,主管看賬和聯(lián)系私商的曹肥,和他們同樣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將證據(jù)抖落給韓刺史的結(jié)果,是他也會跟著死,這完全是最慘烈的,同歸于盡的威脅,很難讓汲廉當(dāng)真——就曹肥這樣的人,怎么不可能不怕死? 可那賬也的確是汲廉的死xue,做不到足夠威脅,又提及此事,完全就是在汲廉雷區(qū)蹦迪,往死里得罪他,曹肥自己恐怕也很清楚這點,但他還是過來要錢,提賬威脅,似乎完全不想管未來還能不能活的模樣,這種行為,只有一種可能才可以解釋。 有什么威脅著他,再也不解決,現(xiàn)在就要死了! 聯(lián)想曹肥過往好賭、此時要錢,以及提賬的話語,汲廉火氣瞬間上涌,他往前走了一步,咬著牙問道: “你是不是賭錢賭輸了,把帳給壓給對方了!” 曹肥顯然沒有汲廉那么好的心理素質(zhì),見他直接指出此事,人立刻慌亂起來,想嘴硬的繼續(xù)死撐,可看汲廉血紅的眼睛,嚇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轉(zhuǎn)身就想往外跑。 可這時候汲廉那還容的他跑! 早就準備好的鐵錘從袖口滑落,汲廉握住錘柄,帶著滿腔的怒火,直接便朝對方的后腦砸了上去! 過了一會兒,汲廉陰沉著臉從屋內(nèi)走了出來。 記載分潤的賬,用的是密語,外人看不懂,也無法拿做證據(jù)來指正他們走私勾結(jié),不然曹肥也不會敢把它壓出去,汲廉暫時不擔(dān)憂這會威脅到自己,只是……誰敢這么算計曹肥,又逼著他來這里要錢呢? 是郡守看他不順眼,還是府丞和其他人想抓他把柄?又或者,是暗處想至他于死地的敵人? 汲廉無法確定。 他剛才下手太重,人已經(jīng)沒了,現(xiàn)在再想查也麻煩,更糟心的是曹肥手中還有一些信物,若是落在外在人手里…… 那就是曹舒偷的了! 恢復(fù)理智的汲廉很快想好甩鍋對象,只是,殺了曹肥帶來的大量麻煩還是需要他繼續(xù)處理。 奉承韓刺史的接風(fēng)宴還在繼續(xù),他這個長史離開太久就太過于引人注目,實在不能繼續(xù)久留了,汲廉遠遠的看向眼那些還在喝酒吃rou的游俠,招呼過來機靈的心腹,讓他再等一等,等這些人喝醉之后,全部擒住關(guān)起來。 至于曹肥……此事還得找曹捷解釋,尸體先放里面吧。 時間緊迫,汲廉已經(jīng)盡力做了此刻他能做到,且最合適的安排,但現(xiàn)實就是,還有大量的,不受他控制的人會出現(xiàn),將整個計劃打亂,比如,過來看兄長的曹舒。 曹家也是極為傳統(tǒng)的家庭,即雖然明面上對女兒很是寵愛,但除了婦容婦功,曹父從不教導(dǎo)她社會上謀生的知識,而看似寵愛她的哥哥曹肥,也在利益驅(qū)使下,毫不猶豫的將曹舒許給了年齡已經(jīng)能做她父親的汲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