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紫衣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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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隨著一聲巨響,啞巴的身軀如一只被拋起的盛滿沙土的破麻袋,陡然凌空飛起,在空中劃過一條弧線,飛墜至臺下,砰然一聲,重重地摔在地上。他在地上翻滾了一下,一口鮮血從嘴里狂噴出丈外,濺落了一地的碎紅。他的身體不停地抽動著,只有出的氣,沒有了進的氣,片刻之后便不動了。 葉天望了望臺下的啞巴,不覺仰天大笑,笑聲過后,雙腿一飄,飛身躍下了擂臺。 接連幾日,禹寒觀看了很多人次的比武,對各武院流派的技藝已然有所了解。他如饑似渴的吸取著他們的精華,晚上回到客棧細心研究琢磨,將這些精華融入到自己的武道之中。短短幾日,他感到自己不虛此行,收獲頗豐。 進了教軍場,禹寒看到,今天的人超出以往,特別的多,摩肩接踵,熙熙攘攘,擁擠不堪。其中男女老少,士農工商皆有,尤以年輕人居多,他們興致高漲,精神亢奮,期待看到更加激烈精彩的比武。 來到擂臺下,禹寒向看臺上望去,見那些上層的老爺們在下人的侍候下已然坐滿了看臺,傘蓋遮陰,品茗飲茶,說說笑笑,好不愜意。 突然,禹寒感到一雙陰測測兇狠的目光從他的身上掠過。他順著目光望去,在擁擠的人群里,他看到了一個身穿紫衣的身影,他驀地想起了在茶肆遇見的那個滿臉麻子的蠻橫兇惡的少年,他的鼻孔中冷冷的哼了一聲,不屑的將目光移向了他處。 這時,一個十七八歲,身穿綠色勁裝,腰懸寶劍,身材高挑的瘦削少年跳上了擂臺,向臺下抱拳躬身說道:“各位師兄師弟,我叫林海波,是青松嶺紫檀武院的弟子。我自知武道淺薄,所以不想爭什么高低,只是來學習的,我想請一位師兄上臺賜教,不知可有人賞臉否?” 歐陽洪烈望了望禹寒說道:“凌師兄,我想上臺與他切磋一下?!?/br> “好啊!你要多加小心!”禹寒囑咐道。 歐陽洪烈點了點頭,說道:“師兄放心,我會注意的!” 說著,歐陽洪烈來到擂臺下,擰身飛縱,跳了上去。 歐陽洪烈來到綠衣少年跟前抱拳施禮,說道:“師兄,歐陽洪烈不才,愿與師兄切磋一二。” 林海波望了望歐陽洪烈笑道:“那請歐陽師兄多多指教?!?/br> 說完,從劍匣中抽出了寶劍,擂臺上頓時閃過了一道耀眼的光華。 林海波左手掐劍決,右手擺了一個仙人指路之式,雙目凝視著歐陽洪烈。 歐陽洪烈從背上取下一對錚亮刺目的板斧也拉好了架勢。 “師兄,我可動手了!看劍!” 林海波話音未落,背后武靈釋放,一片熒光之中,隱隱閃現(xiàn)著一口寬大鋒利的光劍虛影。 “流光境中級,劍武靈!”禹寒輕聲說道。 燕虹霓螓首微頷,說道:“看他的武靈修為劍光尚弱,恐怕不是歐陽洪烈的對手?!?/br> 禹寒輕輕點了下頭,表示對燕虹霓的贊同。 “啾啾啾!” 突然他的耳畔響起了幾聲鳴叫,他突然想起了被他放入戒指空間內的靈雀。他想:這小東西肯定也想出來看看熱鬧。于是,他打開了戒指空間,靈雀展翅抖翎,飛了出來,在空中盤旋了一周,落在禹寒的肩頭,抖動著翅膀,雙目興奮地向四周的人群張望。 禹寒望了望它,微微笑了笑,又將目光投向了擂臺。他看到,歐陽洪烈此時也釋放出了武靈,竟是一汪深邃寧靜的潭水。那潭水黝黑神秘,深不見底。 禹寒的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回頭對燕虹霓說道:“此戰(zhàn)歐陽必勝矣!” 燕虹霓笑道:“此話怎講?” “歐陽的深潭武靈幽深,而林海波的武靈劍光尚淺,雖境界相同,但亦分高低。從他們的武靈修為,便已見分曉?!庇砗呁_上,邊說道。 燕虹霓嫣然一笑,說道:“你我想到一起了?!?/br> “這叫英雄美人所見略同,哈哈哈哈!”禹寒和燕虹霓的目光碰觸在一起,二人不覺相視而笑,笑聲中包含著nongnong的愛意。 笑聲未絕,擂臺上便響起了陣陣金鐵交鳴和呼喝風嘯之聲,一道道閃電般的霹靂寒光,飛射縱橫,狂舞急掠。兩條黑影在寒光飛旋之中翻舞跳躍,前沖后突,二人剎那間便陷入了膠著激烈的搏殺。 擂臺之下不時地發(fā)出陣陣驚呼,人們的目光被這場精彩激烈的搏殺所吸引,心情忽而喜悅,忽而驚恐,大瞪著雙目生怕錯過一絲一閃即逝的精彩。 一盞茶的功夫過去了。 “啊!” 擂臺上突然傳來一聲驚呼,寒光掠影里突地摔出了一條綠色的身影,林海波重重地栽倒在地上,寶劍落在他的身旁。 “呼!” 黑影一掠,歐陽洪烈的巨大板斧呼嘯著凌空向林海波的頭顱轟了過去。 林海波驚恐的閉上了眼睛,等待了片刻,卻沒有了動靜。他睜開眼睛,只見歐陽洪烈已然將板斧收回,插在后背之上,微笑著望著他說道:“林師兄,快起來吧!” 林海波翻身站起,雙手抱拳,感激的說道:“多謝歐陽師兄不殺之恩?!?/br> “林師兄,你我切磋武道,無仇無怨,我怎么會痛下殺手,取你性命?” “歐陽師兄高義,令人佩服,日后定當?shù)情T拜訪與君結君子之交。小弟告辭了!” 林海波說完,從地上撿起寶劍飛身躍下擂臺,隱沒于人群之中。 歐陽洪烈向著擂臺下雙手抱拳,大聲說道:“還有哪位師兄愿上臺與我切磋武道?” “小子,我來了!” 隨著一聲大喝,人影一閃,一個身穿紫衣,腰背挺拔,五官端正,長發(fā)飄飄,一臉麻子的少年飛身飄落在歐陽洪烈面前。 “是你?”歐陽洪烈一眼就認出了他,此人正是他和禹寒在茶肆遇到的那個強橫霸道的紫衣少年。 紫衣少年冷哼一聲,說道:“不錯!是我。你個手下敗將,還不跪在我的面前叫爺爺,難道還想跟我比試嗎?” “呸!你個畜生!欺弱恃強,蠻橫霸道,小爺豈能跪你這個無恥狂徒!” 望著這個惡徒,歐陽洪烈怒不可遏,爆喝一聲,拽出雙斧,霍地釋放深潭武靈,向紫衣少年沖了過去…… 歐陽洪烈冷冷說道:“哼!你個狂妄自大的家伙,今天我就讓你知道知道小爺?shù)膮柡?!?/br> 話音方落,歐陽洪烈的身軀突地如彈簧般驟然掠起,雙斧在身前形成了一上一下兩道流影寒光,如兩道閃電,一下覆蓋了紫衣少年的上中下三路大xue,狂風刃芒掀起了紫衣少年的衣襟,刺痛了他的肌膚。 “厲害!” 紫衣少年大喝一聲,身軀霍然掠起,將狂風斧刃拋在腳下。長劍突地揮出一道劍芒,剎那間在空中掠過一片光華,劈空飛掠,橫切歐陽洪烈的雙臂。 “啊!”歐陽洪烈驚呼一聲,急忙撤身退步,足下一掠,倒退出丈外。剛剛站穩(wěn),紫衣少年在空中霍地一竄,凌空飛撲,一道劍芒直刺歐陽洪烈的咽喉。 歐陽洪烈感到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流直襲過來,他慌忙一招海底撈月,雙斧由下向上霍地撩起了一堵光華閃爍的銅墻鐵壁,擋住了紫衣少年的利刃劍光。 “嘡!” 雙刃相交,火星四射,響聲震天。 歐陽洪烈在對方巨大的靈力催動下,腳步踉蹌,連連倒退出四五步方才拿樁站穩(wěn)。 紫衣少年威然挺立在歐陽洪烈的面前,滿臉的麻子放射著狂傲的熒光,大聲說道:“小子,你雖然有些進步,但跟我相差懸殊,識相的快跪在我的面前,賠禮認錯,不然,休怪我無情!” “哼!你驕橫跋扈,恃強凌弱。我為伸張正義,仗義出手,哪里不對?我賠的什么禮,又認的什么錯?賠禮認錯的應該是你!你顛倒黑白,混淆是非,真是無恥至極!” “好小子,死到臨頭你還嘴硬,今天我要你的命!” 言還未盡,紫衣少年雙腿一掠,便逼到了歐陽洪烈面前,長劍如虹,在空中劃過一道艷麗的霞光,風馳電掣般轟向歐陽洪烈的頭顱。 歐陽洪烈舉目看到了萬千劍芒,如漫天的電光鋪天蓋地,將他籠罩的風雨不透,那冷森森的劍氣透過衣衫已然浸入了他的肌膚,使他感到了徹骨的寒冷。 歐陽洪烈緊咬牙關,不躲不閃,雙斧霍地掠起,揮出千萬道光芒四射的刃光,向漫天的劍芒迎頭撞去。 “嘡!嘡!嘡!嘡!……” 隨著一陣震天動地的金鐵交鳴之聲,漫天閃爆出絢麗的火花,芒山刃海驟然消失,人們只看到一條紫色的身影孤零零的站在擂臺上,而歐陽洪烈早已被震落在臺下。他謝絕了禹寒和燕虹霓的攙扶,執(zhí)拗地挺身站起,口噴鮮血,臉色煞白,但他還是孤傲的挺直腰桿,憤怒地注視著臺上的紫衣少年。 禹寒掏出丹藥塞到歐陽洪烈的口里,說道:“歐陽師弟,快!吞下去!它可助你療傷!” 歐陽洪烈感激的望著禹寒用力將丹藥吞入了腹中,剎那間,藥力發(fā)作,在他的身體里周天運轉,止住了他還在上涌的鮮血,護住了他的五臟六腑。 禹寒見歐陽洪烈已然無礙,正欲上擂臺為他出氣,互聽紫衣少年在臺上大聲喊道:“嗨!那個穿白衣的小子,那日在茶肆我們有約,你還不上來更待何時?” 禹寒的嘴角掠過一絲冷笑,正要飛身上臺,突然,紅光一閃,燕虹霓已然飛身登上了擂臺。 “虹霓!你下來!”禹寒向燕虹霓喊了一聲便欲飛身上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