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禾笑道：“謝謝主任夸獎?！?/br>
    “我說的是真心話。對了，我看你們沒有在歐美市場推美白面霜，為什么？”

    蘇月禾：“以后會推，目前主推還是防衰老，歐美人老的快，他們對防衰老的需求比美白要高。”

    樊剛吃著西紅柿：“我一直很好奇，你們美白霜對黑人有效嗎？”

    這是個好問題，蘇月禾解釋：“沒有太大效果。我們這個不是漂白劑，主要作用還是消減紫外線對皮膚的損傷，預(yù)防黑色素沉淀。每個人基底是不一樣的，例如小李的基底比小王要白，兩人同時用美白霜的情況下，小王怎么也不可能比小李白的。而黑人，他基底就是黑的，再怎么用美白霜也沒用。”

    樊剛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其實這樣還比較好，不然每個人的膚色都一樣，那這個世界多無趣。”

    林翰打飯打的慢，他把飯盒放樊剛旁邊，問他們：“你們喝不喝汽水？”

    樊剛年紀(jì)大了，不愛喝這玩意，他搖手表示不喝。

    蘇月禾是口渴了，她笑道：“我要一瓶。謝謝?！?/br>
    林翰又去買了兩瓶汽水，他坐下之后，道：“蘇總，我們單位組織去看了你投資的電影《小鎮(zhèn)天空》，拍的實在太好了，好多人被電影里面的母女感情感動哭了。我周圍的人，都在窸窸窣窣掉眼淚?！?/br>
    蘇月禾：“我陪我媽去看的，我媽是一個不輕易流淚的人，結(jié)果兩只眼睛都哭腫了?！?/br>
    林翰：“是啊，你們這個劇本選的太好?！?/br>
    樊剛：““我聽說你們這部電影打破了香港電影票房記錄，你跟余瑾一起上了那邊娛樂雜志封面?！?/br>
    蘇月禾很意外，樊主任既然還留意香港娛樂雜志？

    “這次很難得，香港媒體給面子。也可能跟朗晴和蘇氏風(fēng)禾在香港各媒體的廣告投放都不低有關(guān)，用他們的話說，我是他們的金主?！?/br>
    林翰和樊剛互相看了一眼，他們把話題引到這兒來，是有深意的。

    林翰看似不經(jīng)意地說：“蘇總，你還記不記得，幾年前，朗晴入選鄭和計劃第一期的時候，我和樊主任第一次去青城縣參觀你們的工廠，當(dāng)時在賓館里開會，你給我們提了一個很重要的建議?！?/br>
    蘇月禾放下喝著的汽水瓶，她聽出了林翰的言外之意。

    當(dāng)年她提的建議，最終外經(jīng)貿(mào)并沒有采納。

    她那個建議就是，跟歐美國家學(xué)習(xí)，師夷長技以制夷！也就是說，利用比較隱蔽的渠道，就像國外媒體滲透到我們國內(nèi)一樣，進(jìn)行反滲透。

    林翰輕聲道：“你也知道，去年出的大事，雖然陽光系媒體倒下了，但還有很多大大小小被滲透成篩子的文化期刊和文人，潛移默化地在起作用。”

    不過對比原書中描寫的劇情，其實去年發(fā)生的事，比書里情節(jié)已經(jīng)輕了很多，陽光系垮臺還是有很大正面效果的。

    蘇月禾：“是，潛移默化的作用非常可怕?！?/br>
    不過國內(nèi)輿論的事不歸外經(jīng)貿(mào)管，今天他們特意跟她說這些，肯定是另有目的。

    林翰：“我清楚記得，蘇總當(dāng)時說過這樣一句話，你說‘我們不需要給國外的人洗腦，我們只是為了預(yù)防競爭對手發(fā)一些對我們不利的攻擊，只有掌控了部門媒體喉舌，我們才不至于太被動，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反擊?！?/br>
    她還說過，不能只有別人滲透我們，我們也要去對方地盤，種下幾顆鉚釘。萬一真的有輿情危機(jī)，可以為我所用。

    “是的，在國外，我們自己人幫自己說話并沒有什么用，不會有人愿意聽的。只有讓他們的人幫我們說話，才能起到更好的效果?！碧K月禾盯著他們，笑問：“兩位領(lǐng)導(dǎo)，是有什么工作指示嗎？”

    樊剛笑道：“談不上工作指示，我們也不方便介入，不過朗晴和蘇氏風(fēng)禾在國外逐步壯大，我看你們跟境外媒體的關(guān)系處得非常好，我是想啊，你當(dāng)初說要出資在國外找一家小公司或者小組織，以公益組織的名義培養(yǎng)起來，這個事情，其實可以……可以那個嘛！”

    樊剛不方便把話說的太白，蘇月禾秒懂，她道：“樊主任，我們是不謀而合啊?！?/br>
    “是嗎？”樊剛聽見蘇月禾這么說，臉上不由浮起笑意，跟聰明人溝通工作，確實能省不少事。

    蘇月禾如實道：“一開始你們沒有采納我的意見，我還挺失望的。后來我才想明白，我們國家跟歐美不一樣，你們確實不方便出面，更不可能出資，你們出面和出資那性質(zhì)就完全不一樣了。我想明白之后，就決定了自己做！就去年冬天開始，我們從海外收益中拿出百分之二，成立了兩家公益組織，具體名稱我也不方便跟你們透露，我們透過這兩家公益組織，在國外做了很多公益的好事，同時也在構(gòu)架跟國外媒體和媒體人的關(guān)系，在國外做利國利民的好事?！?/br>
    林翰聽激動了，他道：“我就覺得奇怪，為什么今年外部輿論對我們友善了那么多?！?/br>
    蘇月禾輕聲道：“我也是略盡綿力，這些都是跟歐美人學(xué)的。他們的公益組織可比我們邪惡多了，我們是自保，自我防衛(wèi)，讓外國老百姓看清楚一些真相，他們不一樣，他們是文化侵略和洗腦。”

    樊剛：“蘇總，有你這樣的企業(yè)家，是我們的幸運。你這兩個公益組織一定要好好運作起來，資金方面我們是沒辦法給予你們幫助，但是如果有需要，我可以牽線搭橋，讓更多出海做生意的國內(nèi)企業(yè)，參與進(jìn)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