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玫瑰(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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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蠢貨都是什么腦袋??! 一天天想的都是什么, 難道就沒發(fā)現(xiàn)這植物的異常之處?他氣的不輕。 直接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臺下民眾一片愕然, 抽氣聲此起彼伏,不可置信的看著陳笑, 怎么可能? 哪知道安然當(dāng)機立斷,一抬手直接摔碎花盆,“砰”一聲響,碎片夾雜著泥土四處飛濺, 陳星沐本體觸手明晃晃暴露在人前,直接佐證了安然的話。 陳笑臉色慘白,根本來不及阻攔, 他連看也不看“安然”,第一時間沖過去,不顧泥土的臟污, 直接將小玫瑰捧了起來。 他用精神力呼喚陳星沐, 那邊沒有一絲反應(yīng)。陳笑慌了, 一想到將會失去陳星沐, 他整個人就要發(fā)瘋,那一刻,他什么都不想,只想毀了這一切。 他仇恨的瞪著“安然”, “墨其尚, 你該死!” 那一刻, 他強大的精神力瘋狂反撲, 甚至一些弱勢民眾都受到他的影響,卻因為早先墨其尚的危言,將這一切歸咎于邪物的作用。 但他們到底還顧念著陳笑的身份,一些粉絲也不愿意相信墨其尚的話,只以為是邪物影響了,紛紛恐慌起來,要求陳笑毀滅它。 見到這種情況,墨其尚輕輕笑了。 雖然過程不盡如人意,但結(jié)局還是好的。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陳笑被他們逼迫著,他知道現(xiàn)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跟他們虛與委蛇,可他根本不愿意委屈陳星沐,首相步步緊逼,甚至一些士兵都在他的唇舌下心生動搖。 不自然的看著他們的君主。 陳笑卻像癔癥一樣捧著邪物不聞不問,他正經(jīng)歷他此生最大的危機。 安然被控制,原來的心腹艾斯克奔赴邊境,他手邊已經(jīng)沒有可信任的人。 底下民眾受到挑撥,惶恐不安,他們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陳笑,只等他拿定主意。 與此同時,邊境線。 蟲族突然大量瘋狂反撲,阿勒斯奔赴前線,通過探查器觀察到戰(zhàn)場圖像。 堅毅的臉冷凝著。 他驚訝的發(fā)現(xiàn),平生第一次,蟲族從高到底等級的蟲子大量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上,密密麻麻,阿勒斯與蟲族交戰(zhàn)多年,第一次見到這么多蟲族。 密密麻麻,幾乎覆蓋整個戰(zhàn)局,而且就目前來看,蟲族數(shù)量還在不斷增加。 整個戰(zhàn)況都岌岌可危。 阿勒斯當(dāng)機立斷,增派援軍! 然而就目前來看,即使大量士兵不斷填補空缺,以血rou之軀也只能抵擋一段時間。 阿勒斯看著戰(zhàn)局面色沉重,就在他們背后,是帝國上千萬民眾,他們不能后退,哪怕只是一步! 蟲族。 并不像人類猜測那般,蟲族分上下級且等級嚴(yán)苛,井然有序地奔向戰(zhàn)場,蟲族幾個長老齊聚一堂,坐在高大挺拔的樹蔭下,個個一臉沉重。 前不久,蟲族長老感應(yīng)到了王的氣息。 可相比他的猜測,王的狀況卻很危急,氣息微弱時斷時續(xù)。 大長老不惜耗費生命力猜測王的方位,得到的結(jié)果是在人類中央。刻在腦子里幾百年的告誡在王的生命面前根本不值一提,當(dāng)機立斷進(jìn)攻人類,只為了迎回王。 而阿勒斯迫不得已拿出的樹葉更成了長老推斷正確的一個根本佐證,蟲族之所以會被葉子逼退,不是因為壓制,是因為崇拜,但凡沾染王氣息的東西都是圣物,更何況是得到他血液澆灌的葉子。 前方戰(zhàn)事吃緊,不過一刻就傳入首都星,這時候人們哪還顧得上陳笑養(yǎng)沒養(yǎng)什么魔物,早就人心惶惶,甚至傳出人類即將滅絕的謠言。 墨其尚聽了卻亮起雙眼,嘴角上揚勾起一抹笑容。 關(guān)鍵時刻,他毅然挺身而出,說道:“都是邪物的原因!” 這句話他用高分貝喇叭提音,因此幾乎所有人都聽到了,眾目睽睽之下,墨其尚侃侃而談,將一切起因都?xì)w咎于陳星沐身上。 饒是歪理邪說,也讓聽見的民眾乍然覺得有那么幾分道理。 可見,為了實驗品,他也是拼了命了。 他心下暗惱,要不是這次蟲族突然侵襲,他的把握大的多,手段也會更圓滑,那像現(xiàn)在,情況緊急,說詞也錯漏百出。 但好在好用啊,愚民都相信了。 但他實在沒想到,陳笑會這么拼命,甚至用言語激他,墨其尚越發(fā)羞惱,可面上滴水不漏,暗地里卻嚇了狠手,甚至不惜自損本身,強硬催眠幾個士兵,轉(zhuǎn)瞬對陳笑舉槍。 “滾!”陳笑怒喝一聲。 星際時代,新人類身體素質(zhì)大幅度提升,除了普通人更有一部分特殊能力者,照墨其尚這幾次的表現(xiàn)來看,他的能力很顯然是偏精神系的。 陳笑正好壓制他。 立即對他發(fā)動精神攻擊,那一瞬間墨其尚突然慘呼出聲,陳笑臉色瞬間蒼白,他已經(jīng)后繼無力。 墨其尚僥幸沒死,但他的異能是徹底廢了,賠上的還有他一只眼,他捂著發(fā)白的眼珠,即使到了現(xiàn)在這種地步,他也不肯退讓。 尤其在首相看出陳笑虛弱之后,他撐著一口氣說道:“就是邪物,陛下已經(jīng)被邪物控制住了,再不采取措施,整個首都星都要淪陷!” 他的視線掃過人群:“難道你們想成為蟲族的食物!” 民眾慌了,他們無所適從更無法判斷,聰明人畢竟是少數(shù)。 就在這種情況下,但凡有一個人響應(yīng),必定會引起連鎖反應(yīng)。 他們準(zhǔn)備好的棋子上臺,正是陳笑母親,現(xiàn)任公爵夫人。 她穿著樸素卻仍舊美艷動人,領(lǐng)著一個青年上臺,有關(guān)注政治的人一眼認(rèn)出青年身份,政界新貴諾貝利。 就在眾人驚愕之時,她自爆一個天大的丑聞,原來,皇室血脈不止剩下陳笑一個,諾貝利是當(dāng)年先皇留下的遺腹子,不過出生起就體弱多病,近期他才出現(xiàn)。 她空口無憑,誰又能相信。為此,公爵夫人特意拿出當(dāng)年先皇去世前留下的遺旨。 陳笑已經(jīng)忍不住諷笑出聲。 破綻百出的謊言。 但他已經(jīng)心力交瘁,甚至連說話都做不到,笑過之后直接一口血噴出,濺了一地。 他垂下眼瞼,目光專注且溫柔的注視著愛人,陳星沐卻始終沒有回應(yīng)。 他來到這個世界只是因為陳星沐,現(xiàn)在他死了,他又有什么意義? 陳笑一度絕望。 但他的沉默在外界看來就是默認(rèn),首相與墨其尚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見野望。 他們乘勝追擊,一舉推翻陳笑,將一個冒牌貨推上王位,一切到來的猝不及防又是意料之中的事。 縱然有人不相信反抗,也被他們暴力鎮(zhèn)壓了,又因著邊境傳來的消息,整個首都星都是風(fēng)聲鶴唳的。 監(jiān)牢里。 不見天日的監(jiān)獄,只有一兩盞燈光亮著,陳笑就被關(guān)押在最里面的囚室。 隔著種種防護(hù)措施,只能看見他的背影。 門突然開了。 首相走進(jìn)來,滿意的看著他的樣子,多可憐,這讓他想到那一段時間的自己,是不是也他一樣,這種想法讓他皺起眉頭。 大權(quán)在握,他早沒了什么顧忌,嘲諷道:“陛下,早上好。” 陳笑眼皮都不抬,懶得看他一眼。 如果不是系統(tǒng)說愛人沒事,恐怕他早就選擇進(jìn)入下一個世界,他不知疲倦的等,不知道等了多久。 首相吃了個閉門羹,臉色很差,揮手讓侍衛(wèi)將他拽出去,那些人恭敬又強勢的將他帶走,陳笑仍然抱著他已經(jīng)枯萎的花。 誰都知道,今天是前皇帝將要拉上斷頭臺的時候。 即使到了星際時代,人類仍然保留著古老的刑法,而陳笑,則是第一個享用它的人。 刑罰血腥又暴力,可當(dāng)初制定者就是存著警戒后人的意思,再說現(xiàn)在,每年大大小小不下上千場戰(zhàn)爭,即使是帝國七八歲的孩子也見慣了戰(zhàn)場上的殘肢斷臂。 陳笑有點兒懵。 他沒有后手,以為自己也必死無疑。 可現(xiàn)在,他被人蒙著雙眼,綁住身體,但他就是知道,這不是前往刑場的地方,是誰? 車子停下,陳笑放置在臺子上。 他遮眼的東西被拿走,陳笑轉(zhuǎn)眼一看,是墨其尚。 他稍一仰頭就能看見頂上大屏幕的轉(zhuǎn)播,是“他”被送上刑場的場面,可自己明明就在這里,好好活著。 陳笑平靜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是你。聲音嘶啞,除了正常的進(jìn)食,他已經(jīng)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說過話。 墨其尚滿意的看著實驗品,可有可無的點頭,“對啊,如果不是我,陛下可能就是現(xiàn)在這副樣子,簡直是暴殄天物?!?/br> 他眼里閃爍著赤-裸的野心,本以為會夭折的人好好活了下來,關(guān)于皇室的種種秘聞,他知道也曾參與過,甚至一直采取血樣進(jìn)行實驗,可他們無一例外都失敗了。 現(xiàn)在,他的這位皇帝陛下,不,是平民陳笑生機勃勃的躺在這里,墨其尚笑了笑,。拿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實驗器材。 “能為我的實驗添磚加瓦,這就是你的最后價值了吧。” 陳笑驀地睜大眼睛。 “叮,隱藏任務(wù)已完成,投放獎勵,玫瑰之心。” 陳笑身體顫抖起來,他拼命呼叫系統(tǒng),它說的什么意思。 身體猛地一疼,源源不斷的血液被抽取出來,不過幾分鐘,陳笑臉色慘白,嘴唇發(fā)紫。 墨其尚只好停下,嘆了口氣,畢竟還有其他用處。 他臉上還殘留著惋惜,瞳孔潰散,只知道眼前一亮,他的意識開始模糊,直接絞殺! 同一時間,密閉房間外的其他實驗臺,那些像牲畜一樣被研究院榨干價值的試驗品,都失去了呼吸,但他們臉上掛著笑。 這種人間煉獄一樣生活,他們求死都不能,今天終于解脫。 而房間外的其他人就沒有墨其尚那么幸運,他們受到的傷害不足以讓他們在一瞬間失去生命,身體像尸體,意識則被某種神秘力量所掌控,其中不少人都是墨其尚的追隨者。 過慣了肆意的日子,就越發(fā)不能忍受掌控,不管這是什么東西。 他們完全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開始反抗,他們越反抗束縛就越強烈,精神力越強大所遭受的痛苦時間就比其他人更長,偏偏身體根本不能動,只能活生生疼死。 屋子里的陳笑并不知道這一切事情的發(fā)生,說實話,墨其尚的死亡讓他很驚訝,他看著那家伙一頭栽倒在地,再也沒有爬起來。 陳笑勾出一抹笑,但他很快就抿緊嘴巴,開始解開繩索。 他躺在臺子上,閉眼休憩,墨其尚給他打了肌rou松弛劑,還有兩個小時。 但就在這兩個小時之間,蟲族就可以派一批先遣部隊秘密潛入人類世界。 大長老一開始就是這個計劃,派出高等蟲潛入,尋找王的蹤跡。 邊境的蟲族大軍突然撤退,阿勒斯不會天真的以為他們的付出有回報,蟲族害怕了。 事實很殘酷,跟蟲族打交道多年,他很清楚,相較起蟲族,人類渺小微弱如螻蟻。 他派人搜尋過,結(jié)果自然什么都找不到,無跡可尋后事情不了了之。 阿勒斯深感無力,可他又能怎么樣,寄希望于蟲族沒有惡意,他想都不敢想。 “到底怎么了?”艾斯克隨軍,第一時間察覺伴侶情緒的不自然。 阿勒斯脫下軍服,揉了揉酸脹的太陽xue,一身疲倦:“可能有事要發(fā)生?!?/br> 他說完話,艾斯克眉心驟然一跳,手一抖直接錯開阿勒斯的衣服,他相信自己的直覺,一定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發(fā)生了。 隨即他的個人終端收到安然發(fā)來的信息。 艾斯克立即打開,看完之后他臉色蒼白,連阿勒斯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安然的深度催眠在墨其尚死亡之后直接解除,因為受控制幫了一個大忙,且在得到墨其尚他的催眠永遠(yuǎn)不能解除之后,首相非但沒有關(guān)押他,反而許給他官職。 安然就是在自己府邸醒來的。 被催眠的他其實意識一直很清醒,可他就是無法控制身體,眼睜睜看著陳笑被他害得失去一切,安然恨不得一刀劈了自己。 得到控制權(quán)后他不顧危險直接給艾斯克發(fā)了相信。 他清楚自己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力挽狂瀾。 況且,首相為了計劃得逞,直接封鎖了首都星。 ※※※※※※※※※※※※※※※※※※※※ 啊啊啊,我寫了好多!還有兩更,在在晚上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