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迭卷』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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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谷有佳人。 這些樹木也生長得太放肆了些。遠(yuǎn)望過去,深深淺淺的綠色肆意橫行,無端覆了一片天地。在那之中最高的樹,其樹藤被人為地結(jié)合到一起,扎了個秋千架。而秋千架上的少女,便是這山谷里最絢爛的色彩。她一頭青絲自然披散,渾身上下不見半點(diǎn)簪環(huán),素裙漾漾,不施粉黛。當(dāng)秋千蕩到高處,青絲盡數(shù)吹在腦后,便是華晏春光、色濃秋黛,美人如玉。 她似乎隱約透過那綠色海洋看到些什么,縱聲笑了起來:“阿忌,快帶我下去。阿書帶著晚飯回來了呢?!?/br> 隨著她的目光而去,方見一旁的樹枝上坐著一個藍(lán)衫少年,他聽得少女的歡笑聲,自然帶出一個笑容來:“瀟瀟,你別急?!彼慵庖稽c(diǎn),攬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帶著她往樹下而去。待這一番成功落地,正有青衫青年提著幾條魚迎面走來:“瀟瀟,今天吃烤魚,開心嗎?”少女聽了這一句,沖上去抱住了他,還不待他反應(yīng)過來,便在他右臉上落下一吻:“阿書真聽話。這是獎勵。” 深谷歲月容易過,輾轉(zhuǎn)流離又一春。 大都。汝陽王府。 鎏金香爐飄出裊裊青煙,徐回于琴弦上,終隨著輕攏慢捻而消散。水藍(lán)的鏤金紗被風(fēng)吹動,日光細(xì)碎地灑在上面,便如湖面驟起波瀾,水光粼粼。“焚香引琴,世子好雅興?!敝律赖那嗄攴只ǚ髁鴣?,期期然已入了亭中。彈琴的青年沒有起身,待一曲彈罷,他在侍女送上的雕漆木盆中凈了手,方坐到石桌前。這青年自在入了主座,便叫人確定了他的身份,汝陽王世子王保保。 王保保微瞇著眼,略顯憊懶道:“你這個大紅人怎么有空來看我?”對座的青年亦放松了姿態(tài):“自然是有事找你這個位高權(quán)重的世子爺幫忙。”他捻起杯蓋刮了刮表面的茶沫子,并不飲下,“昭明帝姬之事,想必你也聽過?”王保保仍顯得有些漫不經(jīng)心:“這些江湖之事,你去問敏敏,她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還是說,你認(rèn)為那位帝姬殿下真能得成大業(yè)。若是這樣,她倒真如傳言中所說,是天上星宿下凡?!蹦悄狼嗄甏髦粡埞眵让婢撸豢梢娔且浑p眼眸浩渺如深海:“怎么說也是皇上給我安排的差事,不得不考慮周全些。我也不求你什么,只叫你替我留意她的動靜,適時告訴我一聲便成?!蓖醣1Pα诵Γ骸笆雷訝敯l(fā)話,小人豈敢不從?!边@便算是應(yīng)下了。 待兩人敘了幾句話,又有人通稟說皇上宣歷王世子進(jìn)宮。待他起身告辭,方聽得王保保輕聲呢喃道:“赫叻克,我真是不明白。你到底要做什么……” 赫叻克停滯了一瞬,隨后繼續(xù)大步向前而去。 王保保見他離去的背影,遂收起了臉上的憂色。這個人,若作為朋友,也太看不透了些。若是敵人,自然也不會手軟。至于那位昭明帝姬,就遂了他的意又如何。 夏日將至。 去年的冬日險些折騰死人,夏日一到,各種蚊蟲便多了起來。宋青書與張無忌還不覺得什么,慕晗瀟卻有些受不住了。今日,這兩人結(jié)伴著要去練功,那是一本在白猿肚子里發(fā)現(xiàn)的功法,叫《九陽真經(jīng)》。這本功法拿到手全靠張無忌,只他并沒有藏私的心思,故而每日里除了衣食需求,便是兩人一同練功切磋。至于慕晗瀟,倒不是他們不許她練,只是當(dāng)日大夫已經(jīng)斷言,她身子虧得厲害,練不得武功。若小心保養(yǎng),方能不損壽數(shù)。 慕晗瀟拉住了落在后面的張無忌的手臂,嬌聲軟語道:“阿忌,阿書,今天我就不去看你們練功了。我想去山洞里面呆著,行嗎?” 張無忌最受不住她這樣撒嬌,眼見著便要答應(yīng)。宋青書卻是冷笑一聲:“以往吵著要看我們練功的人是誰?若今天不去,就不做你最喜歡的烤魚?!币蜻@兩人都有武功在身,要弄到什么獵物都不算難事。只他們都不善抓魚,且這潭里的魚只有初夏到晚秋時分才出來活動,因而烤魚倒成了她最歡喜的食物。 慕晗瀟見得宋青書說話,知道事情沒了商量,索性不管不顧起來。她挽起衣袖,露出一段雪白的皓腕來:“我就是不想去嘛。你們看,我的手……”兩人順勢看去,方發(fā)現(xiàn)少女手臂上多出幾個被蚊蟲叮咬的痕跡來。張無忌看著那一片雪白有些失神,待發(fā)覺自己想的是什么之后,又趕緊回過神來,并且在心里斥罵道:張無忌呀張無忌,小師妹一派天真,全無他意,你倒因著這一段手臂想入非非,真是該死。宋青書卻是心中一慟,在這里,到底是委屈她了。他皺了眉頭,把她的衣袖放下,再度遮住她的手臂:“你就待在山洞里,哪里也別去?!闭Z罷,便揚(yáng)長而去。張無忌笑瞇瞇地寬慰道:“你放心,大師兄嘴硬心軟,必不會真的怪罪你。就算他不去抓魚,我……自然會去的?!闭f到后來,他的臉便紅了一片。 慕晗瀟別過兩人,便回了山洞之中。她自是知道,宋青書絕不會違逆她的意思。縱然沒有他,也還有個張無忌。 待進(jìn)了山洞,她自在找了位置坐下,那是宋、張二人特意為她尋摸的最柔軟的干草。山洞中有一個人被綁著,是一個男人。因著許久不見陽光,他的臉色有些蒼白,卻仍顯得溫和俊秀。他原本坐在那里發(fā)呆,待看見晗瀟,臉色就變得十分難看,就好似看到了洪水猛獸。慕晗瀟原本也沒注意到他,待看得他一副見鬼的樣子,便勾起了一個笑容。她的笑里猶帶幾分輕蔑,其聲如昆山玉碎,很是動聽。她的笑依舊動人心弦,一年的深谷生活,僅僅只為她的美更添上了幾分神秘:“衛(wèi)大哥,你就好啦。每天只要坐在這里,等阿書來給你送東西吃?!?/br> 衛(wèi)璧神色戒備,好半天才回了幾句:“那兩位少俠出去練功了嗎?沒帶上你?”晗瀟笑意溫柔,仿若最溫暖的一道陽光:“我以后都不去啦。每天留在這里陪你,你開心嗎?”衛(wèi)璧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開……心?!币稽c(diǎn)都不開心。 晗瀟輕輕靠著他坐下:“衛(wèi)大哥,你給我講故事吧。上回講到哪里了?嗯……好像是你表妹生氣了,提劍要?dú)⒛銕熋??!毙l(wèi)璧無奈,只有認(rèn)命得繼續(xù)講述自己當(dāng)年之事。好在晗瀟昨夜睡得不大安生,沒過多久,就再度入眠。 衛(wèi)璧感覺到她的氣息漸漸平穩(wěn),心知她已睡得沉了,不由又起了逃跑的心思。這是個好時機(jī)。不過片刻,他又把這個想法拋到一邊去了。跑出這里又能怎樣?這是一個山谷,渺無人煙,野獸比人更多。要不是他們,他能不能在這里活下去尚不可知。當(dāng)初……他看著她安然入睡的面容,不禁又回想起半年前的事情來。 ps:關(guān)于迷迭卷其實(shí)很坑,整卷都是坑人不償命的節(jié)奏。如果有小伙伴看不懂的話,也沒關(guān)系,這一卷結(jié)尾會解釋。迷迭卷算是承前啟后,埋了很多暗線的那種。:-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