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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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浩老神在在,一邊品著佳肴,一邊和王妃說著話,倒不是他對詩詞不感興趣,只是沒有讓他耳目一新之作,就如秦孟瑤所書《一剪梅·紅藕香殘玉簟秋》,凌瑞所寫《鵲橋仙·纖云弄巧》和《辛未七夕》,雖然都是寫閨閣之情,并不是抒發(fā)壯志雄心、氣吞萬里如虎之作。但女兒女婿互表心意,相親相愛,鶼鰈情深,還有比這更讓人愉悅以及不爽的嗎? 為子女幸福而愉悅,為養(yǎng)了這么多年的小白菜被拔走而不爽。 中秋佳節(jié)大費周章舉辦大宴,分發(fā)吃食予百姓,與民同樂,可不僅僅只是為了慶賀王妃生辰以及中秋佳節(jié)那么簡單,同樣也是收買人心之舉。 陛下讓他出鎮(zhèn)雍州,為了雍州的穩(wěn)定與繁榮,收買人心乃是必要之舉,誰也不能多說什么。 況且雍州也是他的封地,雖為了讓陛下放心,讓雍州不成為國中之國,而把民生治理、官員任命等權(quán)利都交還給朝廷,但還有稅收、征兵等權(quán)利。 雍州五郡十六縣的賦稅也是秦王府最主要的經(jīng)濟來源,所以秦子浩很重視民生經(jīng)濟,雖不參與治理,但卻有監(jiān)察雍州百官之權(quán)責。百官不受秦王直接管轄,卻也不敢生事,對秦王這封疆大吏極其尊敬的同時也含著懼怕。 雍州的賦稅很大一部分是用來養(yǎng)兵護國,兵餉一部分由朝廷發(fā)放,以示這支軍隊隸屬于朝廷,并不是私兵,但還有很大一部分是出自秦王府的府庫。 為了雍州的穩(wěn)定,秦王明令禁止除襄城郡外其他郡縣的官吏遠赴襄城參加晚宴,可他們的家眷卻不在此列,所以其他郡縣的官員都讓其家眷來參加晚宴。 而剛剛開篇便作出上品佳作,白凈端正,才思敏捷的白衣仕子便是廣平郡郡守公子沐言,沐言素有才名,其中也不乏識得此人者,所以沐言公子的名字也在底下傳開了,畢竟能得幾位老先生品評者也就寥寥數(shù)人。 王文景環(huán)顧一周,發(fā)現(xiàn)眾人都在小聲議論,遂收起眼中的恨意,裝起了翩翩公子,站起來行了一禮,頗為自得的說道“在下王文景,家父時任雍州刺史。今日月色迷離,面對如此美景,我也思得一作,還請幾位老先生不吝賜教。明月何皎皎……”一首仿古詩徐徐道來,引得眾人側(cè)目。 如王文景這般先自報家門的不在少數(shù),但如此自恃身份的僅此而已,可見他在這世間安身立命,依仗的也就是家世了。而像沐言如此自信不報家門也是極少的。 當然,他的父親為雍州刺史,封疆大吏,在雍州他的家世也是排的上號,足矣他自豪的。 所以眾人看向他的目光當中,或嫉妒,或羨慕,還有不屑一顧的。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攀炎附勢之輩,況且其不堪的品行也不是什么秘密。羨慕嫉妒的也只是他的出生而已。 作為刺史公子,其本身也是很受關(guān)注,名氣并不小,不過名傳襄城郡的卻是平庸之名。 而真正讓他揚名的卻是七夕詩詞會,傳的也不是他的才名,是買賣詩詞,有辱斯文,品行卑劣之名。 眾人都不需細想,也知道他這首極為不錯的仿古詩必不是其所作,肯定是用金錢買來的。 那些嫉妒他的人心里就更不平衡了,只恨蒼天不公,同樣都是無才無德之人,為何他能如此“優(yōu)秀”。 幾位老先生對他的品行是一清二楚,作為謙謙君子的他們對這種人是極為不恥的。對于那些勤勉的仕子,不管所作如何平庸,他們或多或少都會勉勵一番,但對這種品性卑劣之人,根本不屑搭理,更別說什么指教了,只顧相互交談或是吃著美味佳肴,連眼神都沒有給一個。 這也就出現(xiàn)了一個極為尷尬的局面,平日里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王大公子被冷落了,甚至還傳來了低低的嗤笑聲。 如此情形是王文景怎么也沒想到的,想他以往是何等威風,走到哪不是眾星捧月,身邊從來都不乏溜須拍馬之人,可今日卻如此不受待見,連為他解圍的人都沒有。 這聲音王文景無比的熟悉,雖然不是凌瑞那讓他恨之入骨之人的,卻也是不相上下了,正是那和他極為不對付的唐虎。 唐虎嗤笑之后說道“沒想到王公子文采如此了得,所作詩文竟然連幾位博古通今的老先生都無法指點,王公子大才,請恕唐某眼拙,往日竟沒看出來,失敬,失敬?!?/br> 敢如此調(diào)侃王大公子的人在雍州可是數(shù)的過來,只見他裝模作樣,油腔怪調(diào),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周圍的人都能夠一字不落的聽見,也包括王文景。 眾人聞言忍俊不禁,誰不知道他的詩是買的?誰不知道幾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是羞于指點此種人物?可他卻反話正說,效果不是一般的好,眾花容月貌的女子掩嘴輕笑,眾男子礙于王大公子的身份,也是在他看不到的方向無聲的笑著。 王文景又怎能聽不懂他的諷刺之語,桌底下的雙手緊握成拳,翩翩公子的樣子再也保持不下去了,表情猙獰,眼底迸發(fā)徹骨的恨意,近日以來連招禍事,正是有恨無處發(fā)之時,今日又受到眾人如此輕待,真是顏面盡失,雖然礙于他的身份,眾人不敢肆無忌憚,但觀眾人表情,耳邊傳來若有若無的嘲笑聲又怎能不刺激的他發(fā)狂? 幸好,王刺史發(fā)現(xiàn)了兒子的不對勁,厲聲喝道“景兒坐下,” 快要發(fā)狂的王文景看向自己的父親,見到王懷興眼中的不滿以及擔憂,眼中恢復了一些清明,可是如何咽的下這口惡氣,直視父親嚴厲的眼神,不甘的說道“父親……” “我讓你坐下。”王懷興打斷了他。 王文景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來源于他的父親,自然不敢違抗,只得悻悻坐下,只是怨恨的眼神不是凌瑞一個人接收了,還有唐虎。 若是眼神能殺死人,估計唐虎和凌瑞已是千瘡百孔。 他怨恨別人的同時,王文青也是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無才無德還想出風頭,夾著尾巴做人不好嗎?真是丟人現(xiàn)眼,愚不可及,王家的臉都被他丟盡了。 還有一道夾雜著恨意、快意、鄙夷等,復雜之極的眼神看向他,那就是劉里。 待得兒子坐下,王懷興看向唐昊唐太守,說道“聽聞令公子文采了得,心中必有佳作,就不要藏著掖著了,何不道來讓吾等領(lǐng)略一番?” 他知道自己兒子是個什么秉性,沖動起來要是做下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那就后悔莫及了,且這里是秦王府,不是他一個刺史能夠指手畫腳的,但兒子所受的委屈他也不能不管不問,他也是王家人不是,丟的可是王家的臉面,況且他前些日子也是威嚴盡失,若是能借此立威也是不錯的。 作為長輩,他自然不能直接對唐虎發(fā)難,那樣有失身份。 同樣也是反話正說,唐虎無甚才名也是名傳襄城的,他能作出什么詩詞?和他那大兒子半斤八兩。 自己兒子的詩詞雖然是買的,但也是上佳作品不是,要是唐虎什么詩詞都作不出來,或是作出來的也是狗屁不通,那說明兩人相差無幾。 雖然是互相傷害,并不能為大兒子挽回顏面,但同時也釋放了一個信號,王家的人可不是好惹的,他也能挽回一些丟掉的威信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