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千萬不要出事?。?/h1>
程處弼取了梁師都的腦袋,就遠去了,留下張斷破口大罵,他還指著用梁師都的人頭做一番動作了,誰知道半道讓人給截胡了。 憤怒的他下令刀斧手將梁師都的那幾個親衛(wèi)全數(shù)砍翻在地上,正當他殺完人的時候,大廳外面?zhèn)鱽怼疤ぬぬぁ钡哪_步聲,沒一會兒,一群穿著兵甲的士兵便沖了進來。 張斷看了一眼,并沒有緊張,深呼了一口氣,將憤怒的情緒稍稍的收斂了一些。 剛進來的人群迅速的分列在兩旁,中間一個魁梧的將軍大步流星的向張斷走了過來。 “張老,梁師都和梁洛仁呢?” 來人正是那個相助他張家的城主,帶著一千士兵攔住梁師都手下,沒讓他們闖進張府的城主。 張斷年紀雖大,這會兒精神卻是很好,罵罵咧咧道:“特娘的!剛才從房梁上跳下來一個不知道什么玩意的東西,趁著我們不注意,把梁師都的腦袋給摘走了!” 城主一愣,連忙問道:“那梁洛仁呢?我們可指著用他們兩兄弟的腦袋做文章呢!” 張斷慶幸道:“那家伙沒人看得上,早被砍翻在地上,也不知道死沒死?!?/br> 卻是在這會兒,一道聲音響了起來:“蕭城主,本將軍沒死!” 張斷一愣,梁洛仁這都沒死?沒死,不好好的繼續(xù)裝死,這會兒你開口講話找死呢? 蕭城主?! 張斷突然意識到不對,猛的抬起頭! 但是為時已晚—— “噗!” 只見他面前的城主,也就是梁洛仁口中的蕭城主,手舉著一柄寶劍,正正好的插在他的胸口上。 張斷看了看蕭城主,又看了看自己被寶劍貫穿的胸膛,喃喃道:“你,你……” 蕭城主咧嘴一笑,湊上前去,湊到張斷的耳邊,小聲的說道:“張老,你活了這么久,應(yīng)該明白一句話,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沒有辦法,你老張家經(jīng)營此地上百年,那些財富實在讓蕭某無比的心動??!” 說完,不待張斷任何反應(yīng),蕭城主猛的一腳踹在張斷的身上,將他的身體踹了出去,順勢拔出了寶劍。 然后高聲喝道:“張家叛逆,謀殺陛下,罪惡不舍,理應(yīng)當斬!給我殺!” “殺!” 隨著他一聲令下,跟他進來的士兵們紛紛拔刀斬向身邊張家的刀斧手,瞬間就砍翻一片! 而蕭城主則是走到梁洛仁的面前,單膝跪下,恭敬道:“大將軍,陛下不幸被叛賊張家砍死,還請大將軍主持大局,替陛下報仇!” 梁洛仁這會兒也是站了起來,除了身上有兩處輕傷外,根本就沒有什么大礙。 大手一揮,命令道:“先滅他張家滿門,給我皇兄報仇!” “是!” “殺!” 被蕭城主踹飛的張斷,這會兒還吊著最后一口氣,看著這一幕,瞬間便是明白了。 “一出好戲??!哈哈哈……” 隨即腦袋一歪,便嗝屁了。 梁洛仁走到他的面前,啐了他一嘴,冷笑道:“張老頭,沒看過兵書嗎?不知道什么叫做計中計嗎? 啊——!哈哈哈!” 梁師都死了,張家被了鍋,隨后梁洛仁就能掌握城外的數(shù)萬軍隊,憑借著這數(shù)萬軍隊,他完全可以壓制住梁師都的兒子,掌控整個大梁國。 到時候,不管是和大唐死磕到底,還是束手投降,都在他的一念之間。 “熬了這么多年,終于當家做主了!這感覺這特娘的爽??!” 梁洛仁只覺得心中十分的暢快,正高興著,突然想起之前從房梁上跳下來的家伙。 那個一劍割了他皇兄腦袋,然后“飛”走的神秘家伙。 “這天下還真有人能飛?”梁洛仁一臉懵圈。 “時光海網(wǎng)吧座下第一大弟子?時光海網(wǎng)吧是哪位大仙?” 梁洛仁又是回想了一遍程處弼殺梁師都的過程,那是越想越害怕,要是被這么個人給盯上,他知道自己絕對躲不過那神出鬼沒的刺殺。 關(guān)鍵是程處弼殺完人,還能在一群人的包圍中跑了,這就恐怖了。 “要是那神秘人是唐國的,我,我還是盡早降了吧……” 看了一眼地上梁師都的無頭尸身,梁洛仁縮了縮腦袋,害怕自己步了他的后塵。 程處弼不僅帶走了梁師都的腦袋,還在梁洛仁的心里種下了恐懼的心魔。 但是,程處弼并不知道這些,就算知道了,他現(xiàn)在也沒空去關(guān)心梁洛仁的心理變化,他這會兒正目瞪口呆的,盯著眼前不遠處的兩個身影。 只見,在程處弼不遠處,荒郊野外的草地上,正有兩個身影纏綿在一起…… 月光下,程處弼清楚的看到,他們倆光溜溜的,身上沒有穿任何東西。 “咕咚~~”程處弼咽了咽口水,感覺似乎有種莫名的躁動在身體里跳躍。 提著袋子的手都拽緊了些。 正當程處弼看得刺激的時候,突然愣在原地,因為他看見了其中一個人的臉。 “侯定遠?” 更讓他大跌眼鏡的是,另外一個人他也認識,而且還是他的死對頭——王滿盛! “特娘的——嘔!” 等他看清楚兩個人的面貌的時候,瞬間,他便是干嘔起來。 這兩個可都是男的?。?/br> 什么躁動啊,什么其他一些有的沒的情緒,程處弼瞬間沒了,心里剩下都全是惡心。 “喂!”見他們倆還纏綿著親個不停,程處弼忍住惡心大聲喊道,“我說你們兩個要不要點臉!” 聽見程處弼的話,侯定遠明顯身子一顫,跟著動作就停了下來,臉上陰晴不定的變換著眼色。 王滿盛卻是輕輕的抱住他,把臉貼在他的胸膛上,細聲軟語的安危道:“侯郎莫要理會他,妾身這就去給你宰了他!” 然后,才戀戀不舍的松開侯定遠,抬頭看向程處弼。 當他看清楚程處弼的時候,頓時眼睛的直了,咬著牙齒透著狠辣道:“奴家道是誰,原來是你這小雜碎!” 程處弼嗤鼻道:“小雜碎罵誰呢!” “小雜碎罵你!” 程處弼將劍杵在地上,樂道:“小雜碎還真特娘的笨??!” 王滿盛稍一思索,便是明白過來,陰沉著一張臉道:“小雜碎,老娘今晚要你死!” 話音落下,便是縱身朝程處弼飛殺來。 “嘖嘖嘖!”程處弼往王滿盛空蕩蕩的胯下瞥了一眼,嘲諷道,“什么時候把自己的小嘰嘰給割了?雖然沒有什么用了,但好歹還可以留著看嘛。 哈哈哈!” “給老娘去死!” 王滿盛的速度頓時飆升了一倍不止! “切!割了小嘰嘰,還真把自己給當成女人了??!” 盡管王滿盛來勢洶洶,但程處弼卻一點不慫,整個大唐,除了他師傅黎川,他還沒見過誰武功比他厲害的! 不慌不忙的將裝著梁師都腦袋的袋子系在了腰上,程處弼這才擺開架勢迎接王滿盛的攻勢。 之前兩次重傷的王滿盛,一身傷勢都還沒有好利索,所以速度慢了一大截,等程處弼擺好架勢之后,他人才殺到。 二話不說,抬腳就是一個掃堂腿,專取程處弼的下盤! 程處弼撤身一退,便是輕松躲過了王滿盛的這招掃堂腿,笑道:“你攻我下盤,是想給你小嘰嘰報仇嗎?” 王滿盛臉色漆黑,一拳砸向程處弼的臉。 程處弼腦袋一歪,再次輕松躲過,并且趁著王滿盛中門打開的時機,猛的一腳踹在了他的胸口,龐大的力道直接將他踹了回去。 “辣雞!”程處弼撇了撇嘴,嘲諷道。 這時,原本愣在原地的侯定遠大喝一聲:“滿兒接劍!” 隨即給王滿盛扔了一柄劍過來。 程處弼沒有阻攔,一臉懵逼的看了侯定遠兩眼,這兩個人似乎是真愛? 王滿盛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躍了起來,接住寶劍,整個人瞬間氣勢就變了。 “小雜碎,老娘這就讓你見識見識辟邪劍法的厲害!” 話音未落,便是揮著寶劍朝程處弼來了。 王滿盛的辟邪劍法,沒有什么太過胡里花哨的東西,只有一個字——快! 看見王滿盛的劍法,程處弼頓時收起玩鬧心,這家伙武功不弱?。?/br> “噌!”程處弼瞬間拔出寶劍,以武當派劍法嚴正以待。 王滿盛似乎對程處弼的下半身格外的情有獨鐘,第一劍便是刺向他的下半身。 程處弼一劍給他格擋開了。 接著,王滿盛又是一劍削了過去,依舊取他的下半身,而且一劍接一劍,一劍快過一劍! 程處弼一時半會兒竟只能防御! 片刻之后,王滿盛就已經(jīng)削了不下于一百劍,可全數(shù)都給程處弼格擋了下來。 正當王滿盛接著要在使出下一劍的時候,程處弼快速的晃動持劍的手,令手里的寶劍顫抖不已,然后瞬間以劍身磕在了王滿盛的寶劍上。 程處弼顫抖的劍直接將王滿盛的劍給蕩開了,隨即程處弼立刻收手,順勢往上一提—— “刺!”的一聲,劍在王滿盛胸前劃開一道不淺的口子。 王滿盛趕緊抽身后退,連退了十八步之后,才堪堪停了下來。 “你個小雜碎武功挺厲害啊……”王滿盛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說完,身形搖晃,幾欲倒地! 侯定遠連忙上去,一把抱住他,關(guān)心道:“滿兒你沒事吧!” 王滿盛給了他一個強顏歡笑:“侯郎別擔心,妾身死不了。” “嘔——!”程處弼見著這一幕,再次干嘔起來。 這時卻是聽見王滿盛突然喝道:“看毒針!” 然后程處弼便是聽見“咻”“咻”“咻”三聲! 下意識的就地一個懶驢打滾,避開了毒針,等他起身的時候,眼前哪里還有王滿盛和侯定遠的身影。 “特娘的,跑得倒是挺快!”程處弼啐了一嘴。 倒沒想過去追,他今天在張家埋伏了一天,剛才提著梁師都的腦袋又一路狂奔,跑了這么遠的路,內(nèi)力早就沒多少了。 看著地上王滿盛滴落的鮮血,程處弼有些納悶了:“王滿盛怎么學會辟邪劍法的?師傅把武功傳給他的?” 這讓程處弼完全想不明白。 “難道是師傅出了什么事?” 頓時,程處弼有些擔心起來。 想了想,程處弼放心不下,抬頭辨別方向之后,連夜往長安城趕了回去。 “師傅你可千萬不要出什么事??!弟子答應(yīng)你的梁師都的腦袋,可給你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