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比老夫還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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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喜歡別人說自己耳聾眼花,所以曹唯和李東陽之后的交流不是很愉快。 李東陽上前踹了曹唯兩腳,并警告曹唯說如果會試后不把茶葉送到李府,以后就會經(jīng)常給他穿小鞋。 從一個慈眉善目的長者突然就變成了兇神惡煞的強盜,曹唯看著眼前這個老倌,嚇得完全不敢說話。李東陽冷哼一聲,飄然離去,還帶走了兩包牛r干以及一條貂絨皮。 曹唯捂著腿,憤憤道:“我就知道大明的官沒一個好東西,剛剛還在吃我的東西,轉(zhuǎn)眼就翻臉……” 錢寧麻利地跑進來,拿起桌上還未吃完的鹵j腿又麻利地跑了出去。剛剛李東陽踹曹唯的時候,錢寧看得很清楚,知道這位上官現(xiàn)在心情不好,所以拿了j腿就往懷里揣,然后有多快跑多快。 “回來!” 錢寧不情不愿地走了回來,抱緊了懷里的j腿,道:“大人,屬下真的很餓……” 曹唯瞪著他,道:“整日不思公務(wù),就知道吃喝玩樂,偷閑?;?,真不知道本官當初如何會選你當手下……還愣著干嘛,還不趕緊跟本官去巡查考場……” 錢寧張大了嘴巴,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眼見這位上官出了門,就垂頭喪氣地跟在后面。 考場由考棚組成,考棚又叫號房,作為考生在貢院內(nèi),答卷和吃飯、住宿的考場兼宿舍。考生們參加考試期間,吃喝睡皆在號房內(nèi),除了拉撒以外,其余時間不許出來,直到考試結(jié)束。 號房內(nèi)十分狹窄,只有上下兩塊木板,上面的木板當作寫答卷的桌子,下面的當椅子,晚上睡覺將兩塊板一拼當床。 監(jiān)考官只管考試作弊,至于考生在號房里的其他動作,監(jiān)考官一概不問。除非考生脫光了衣服,當眾遛鳥,監(jiān)考官才會以擾亂考場秩序為由,命巡查的官吏將遛鳥的考生轟出去。 嗯,轟人這份工作就該曹唯這位巡查官來干…… 會試分三場舉行,每場三日,提前一天進場,推遲一天出場。進場的舉子第一日會養(yǎng)足精神,等待明日的考試。 當曹唯到考場的時候,舉子們正在吃飯,相比于考場中官吏的飯食,舉子們吃的飯食更加不堪,大多數(shù)的舉子都是左手拿著饅頭,右手端著水杯,一食一飲,無比艱難。 這些舉子在地方都屬于鄉(xiāng)紳名流,平日里過的日子都不會太差,何時吃過這等粗糙的食物。只有在考場內(nèi),他們才能忍受下來,為了名利仕途,為了高人一等。 自從曹唯懲治了唐輝之后,很多舉子就認識了曹唯,知道這位巡查官大人剛正不阿,所以心存敬意,見曹唯在考場巡視,紛紛朝他拱手行禮。 曹唯也向舉子們還禮,走到一間號房外,見到早上的那位穿著灰色襦袍的舉子,卻又想不起來對方叫什么名字。 “伯……伯邑考?” 灰袍舉子黑著臉,道:“在下姓王守仁,字伯安,不是那什么伯邑考!” “王守仁?”曹唯一驚,仔細地端詳了幾眼,道:“王陽明?” 王守仁困惑道:“大人怎么知道在下以前的名諱?” 曹唯擺擺手,道:“先不要管這個了,本官問你,你是不是真的因為想要格物致知,然后就像傻子一樣看了七天七夜的竹子?” 王守仁更加詫異,道:“大人連這個也知道?” 曹唯熱情萬分道:“那是自然,本官對你可是仰慕已久了,圣人吶……打個商量如何,以后你有什么想法都加上本官的名諱如何?咱們以后一起創(chuàng)建一個學(xué)派,就叫做“曹王學(xué)”,是不是聽起來就跟順溜?” 王守仁嘴角抽抽,愣愣道:“大人真是喜歡開玩笑,在下如今連功名都沒有,如何能開創(chuàng)一個學(xué)派,至于大人……” 王守仁沒有明說,但意思很明顯,就曹唯一個錦衣衛(wèi)武官,說什么開創(chuàng)學(xué)派,簡直可以讓人笑掉大牙。 曹唯也不介意,見王守仁面前的桌子上還剩下半個沒有吃完的饅頭,從懷里掏出一小包牛r干放下,然后含笑離去。 王守仁拿起桌子上的牛r干,看著曹唯離去的背影,道:“這位大人倒也是一位妙人……” ……………………… 唐府! 唐嗣軒臉色y沉地坐在椅子上,拳頭緊握,好像一只噬人的兇獸,唐輝坐在下方,臉上滿是狠厲之色。 “老爺,小人打聽過了,京師的錦衣衛(wèi)里的確有一個名叫任豪的千戶,此人是不久前剛從南京調(diào)過來任職的……” 唐輝咬牙切齒道:“難怪這么囂張,不懼我唐家,原來是從鄉(xiāng)下來的武夫,還不知道我唐家的厲害。爹,此人壞了兒子的前程,一定不要放過他!” 唐嗣軒揮了揮手,讓仆役退下,然后冷笑一聲,道:“此人讓我唐家聲譽掃地,老夫若是不讓他罷官奪職,日后還如何在京師立足?” 唐輝精神一震,道:“爹,你想怎么做?” “對付一只老虎,就要先把它的牙齒給拔下來,然后再將它關(guān)緊籠子里,慢慢折磨至死。這個任豪是錦衣衛(wèi),咱們不好對付他,所以就要先把他從錦衣衛(wèi)的位置上拉下來……” 唐輝眼睛一亮,道:“爹,你真是老狐貍……不,兒子是說,姜還是老的辣。那如何才能讓他丟掉錦衣衛(wèi)之職?” 唐嗣軒y笑道:“輝兒,你要知道人言可畏的道理,他是巡查官,那咱們就傳出消息,就說他與舉子暗中勾結(jié),幫助士子科舉舞弊?!?/br> 唐輝遲疑道:“爹,會有人信嗎?” “輝兒,你還是太年輕,有些時候事情存不存在不重要,重要的是做這件事的人是誰,錦衣衛(wèi)……呵,不僅咱們文官看它不順眼,東廠也看它不順眼,一旦傳出消息,必然會有人想要落井下石,加上一把火。 輝兒,你要記住,自己動手對付一個人是下策,能借刀殺人才是上上之策,爹今年不到四十歲,就已經(jīng)官至三品,一路往上爬,可是擠走了不少上官,但是現(xiàn)在卻沒人說老夫不好,原因就在這兒?!?/br> “爹,您真是老謀深算吶,兒子記住了!” 唐嗣軒滿意地點了點頭,不知又想到了什么,眉頭一皺,道:“上次出現(xiàn)在咱家后院的g棒和麻袋,也不知道是誰干的,想不到竟有人比老夫還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