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壽寧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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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人的方式有許多種,曹唯選擇了最獨特的方式:打狗找主人。 或許這就是二十歲的小男孩在青春期獨有的處事方式,任豪雖然不太理解,但還是決定按照曹大人所說的做,畢竟曹大人說了,出了事他兜著。 至于兜不兜得住,任豪不太想管,因為他最近過得很壓抑,也想發(fā)泄一番。 第二天,秦陽伯府來了一個中年人,在交了拜貼后就耐心地站在門口的石獅子旁邊等候。在他后面還跟著一位膀大腰圓的漢子,鼻青臉腫,頭發(fā)散亂,就連衣服都破了幾個大d,看起來極為凄慘。 不大一會,曹唯從府里走出來,上前熱情地拉著這位中年人的手,笑道:“張兄大駕光臨,真是蓬蓽生輝,快進(jìn)府來,茶水已經(jīng)備好,今日定要好好與張兄一敘。” 這位中年人正是張皇后的胞弟,朱厚照的親舅舅,當(dāng)今國舅爺,壽寧侯張鶴齡。 張鶴齡和他弟弟張延齡在京師里的名聲不太好,其他勛貴多少還要些臉面,可這兩位國舅爺將不要臉發(fā)揮到了極致,不僅光明正大的做生意,而且還兼職收起了保護(hù)費,二人稱得上京師雙霸。 以前有許多文官御史彈劾張家兄弟二人囂張跋扈,行為不法。朱祐樘只有張皇后這么一個妻子,哪里能真的處置這兩個調(diào)皮的小舅子,只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張家兄弟倒也光g,任別人如何彈劾,也都吃得好睡得香,在千彈萬彈中依舊活得很滋潤。 直到有一次,一位御史閑來無事想要刷刷存在感,就上書彈劾張家兄弟行為不法,欺壓百姓。本以為這次彈劾也會石沉大海,但是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皇帝竟真的下令將這兩位調(diào)皮的小舅子禁足了一個月,并罰俸半年。 摟草打到了兩只肥兔,那位御史并沒有感到驚喜,反而萬分驚恐,唯恐張家兄弟報復(fù)。果不其然,張家兄弟在禁足結(jié)束后,立馬帶著十幾個大漢將他堵在了回家的路上,不由分說上去就是一頓猛揍,場面十分血腥殘忍,不忍直視。 御史被打成了豬頭,哭喊著找皇帝做主,朱祐樘很頭疼,想要懲治這兩個孽障,又考慮到自家婆娘晚上會不會讓自己上床睡覺的問題,思慮再三后決定和稀泥,讓張家兄弟給人家賠禮道歉。 張家兄弟倒也干脆,誠誠懇懇地道歉,感情十分真摯,言辭異常謙卑,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事已至此,那位御史也覺得不能再死抓著不放,否則就是不給皇帝面子,于是就輕輕地哼了一聲,一瘸一拐地出了宮門。 本以為雨過天晴,陽光普照,但生活處處有驚喜,那位御史在回家的半路上又“偶遇”了張家兄弟,接著又是一頓爆錘,還是原來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 經(jīng)過這次事件后,所有人都知道了這倆兄弟的節(jié)c下限有多低,再也沒有人去彈劾他們,畢竟陪這兩個鐵頭娃死磕非常不值當(dāng)…… 曹唯本以為張鶴齡會是一個滿身橫r的壯漢,卻沒想到他看起來竟還有些儒雅,一襲長袍,配合頷下長須,就好像一個教書先生。 人不可貌相,古人誠不欺我。 曹府前堂,張鶴寧喝了一口熱茶,笑道:“好茶,入口微苦,卻又蘊含一股清香之氣,這似乎是渭南府的雀舌,” 曹唯豎起大拇指道:“張兄見識不凡,小弟佩服,小弟趕明兒就差人給張兄府上送去兩包茶葉,還請張兄不要推辭。” “那就多謝了!” 張鶴齡又喝了一口茶,笑道:“聽手下人說曹賢弟想找張某做生意,不知是何種生意?” 兩天前花寶月就差人告訴張鶴齡,說秦陽伯想和他做生意,只不過他并沒有放在心上。昨天晚上,他的手下回來告訴他說自己又被人打了,這回行兇打人的還是那個叫作任豪的千戶。 自家養(yǎng)的狗一而再地被人家暴打,這是故意要落自己這個主人的顏面,張鶴齡勃然大怒,當(dāng)即帶著人去了千戶所,想要把任豪剁碎了喂狗,然而卻被千戶所里的校尉告知說千戶大人去了秦陽伯府,張鶴齡這才想來會一會這個秦陽伯。 來曹府之前,張鶴齡已經(jīng)打聽過了,這個秦陽伯不久前才進(jìn)京入職,并沒有做什么生意,現(xiàn)在卻又找人傳話給自己,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個什么路數(shù)。張鶴齡不想瞎猜,所以就直接了當(dāng)?shù)貑柫顺鰜怼?/br> 曹唯搖搖頭,手指朝上指了指,道:“不是小弟想找張兄做生意,而是我上頭的人想要找你做生意。” 張鶴齡抬頭往上看去,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人,疑惑道:“什么人?” 曹唯神秘道:“張兄可知道小弟現(xiàn)在擔(dān)任何職?” “錦衣衛(wèi)鎮(zhèn)撫使,東宮侍讀……嘶,東宮!”張鶴寧驚呼而出,驚疑道:“莫不是東宮的那位?” “不錯,張兄果然是一個聰明人?!?/br> 張鶴寧低下頭,壓下心中的震驚,暗暗思襯起來,自己雖然是太子的親舅舅,但太子卻并不和自己親近。 現(xiàn)在有親姐和親姐夫罩著,自己再囂張跋扈也不會有事。但是日后皇帝駕崩,新帝繼位,自己這位侄子是不是也會像他爹那樣著罩著自己? 如今侄子想要和自己做生意,這是和他打好關(guān)系的良機,即便現(xiàn)在賠光了家資,日后也定能回本,因為和太子一起做生意本身就是一個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 張鶴寧吐了一口氣,拱手道:“太子想要做什么生意?我張某一定奉陪到底?!?/br> “開店,開一家前所未有的店!”曹唯笑道:“這家店售賣百姓日用之物、上到金石玉器,古玩珍品,下到鍋碗瓢盆,油鹽醬醋??傊R率匙⌒薪杂兴?,吃穿用度無一不有……” 張鶴寧倒吸了一口涼氣,苦笑道:“曹賢弟,開這家店可是耗資不菲啊,太子怎么能這般胡鬧……不,是這般有氣魄!” “那張兄有沒有這份氣魄?” 張鶴齡沉默不語,半晌后才咬了咬牙,道:“好,這生意我張鶴齡做了。不知張某需要做些什么,還請賢弟明示。” 曹唯站起身來,笑道:“張兄,你回去準(zhǔn)備一萬兩銀子,就當(dāng)是你的份子錢了,這家店面可以給你一成份子。” “一成?”張鶴寧尖聲道:“一萬兩就只有一成份子?” “張兄莫急,這家店開張之后,咱們要給太子五成份子,你占一成,我們?nèi)齻€侍讀也要各占一成……” 張鶴寧納悶道:“那還有一成份子呢?” “自然是要還富于民,那一成的紅利就用來接濟(jì)那么無以為生的乞丐或者老人,省得那些文官整日說商人唯利是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