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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燈也算伊邪那美的晚輩,她并不討厭,自然不想與他產(chǎn)生爭執(zhí)。 趁他們聊天的時機,夜斗扯住惠比壽,輕聲道:“你到底找了什么幫手?”在夜斗看來,鬼舞辻無慘是惠比壽喊來給自己當幫手的。 “不是我,巧合罷了?!被荼葔巯冉忉屃讼乱苟返恼`會,再另外告訴他鬼舞辻無慘的身份。 伊邪那美名義上是黃泉女王,掌管著天國和地獄,可是現(xiàn)在真正管轄的是十王。其余九王最主要的工作是審判亡者,管理秩序,但八大地獄和八寒地獄基本上是歸閻魔大王管。 “這位閻魔大王不太管事,性格也比較善良,”惠比壽盡量讓自己的語言使用得委婉點,見夜斗沒露出異樣,繼續(xù)說道:“鬼舞辻的丈夫,也就是他們方才說的鬼燈是閻魔大王的輔佐官,那個人可以說是地獄暗地里的掌管者。” 惠比壽講得很重點,夜斗理清了其中的彎道。他只知道鬼舞辻無慘來自黃泉,卻沒想到他的地位比想象中要高許多。 正好鬼舞辻無慘和伊邪那美的寒暄也結(jié)束,伊邪那美又注視向夜斗和惠比壽,對于親手放棄快要到手的獵物有些惆悵,以后可能不會有人像今天來給她找樂子。 “你們認識?”嘴上說無關(guān),鬼舞辻無慘分明是要把他們放出去。 夜斗滿眼被金錢占據(jù),故作親密地攬住鬼舞辻無慘的脖子,亮著大拇指說:“我們可是朋友。” 鬼舞辻無慘無情拍掉他的手,說什么呢,他分明是看在座敷童子和夜斗神關(guān)系親近才出手幫忙的,才不是出于不為人知的小心思。 夜斗委屈地給自己掌背吹氣,無慘不是他信徒來著嗎?看在無慘是自己少數(shù)信徒的份上,夜斗很快又原諒了他,即便是神明,也是要吃飯的,都是為了生活。 “嘛,這位姑且是您的兒子?!惫砦柁y無慘望向惠比壽,要是讓惠比壽一直生活在黃泉,身體會沾染污穢失去神明的資格。 惠比壽說是伊邪那美的孩子,但在伊邪那美生火神去世前,就與伊邪納岐孩子眾多,彼此的關(guān)系并不會因為母子情分深厚,而且當時出生殘疾的惠比壽是神明眼中看為惡的事。即便算是她的孩子,她還曾在伊邪納岐跟前發(fā)過誓,要殺他諸多后代,更不會對惠比壽網(wǎng)開一面,因此伊邪那美只是撇了撇嘴。 伊邪那美心不甘情不愿地嘆起氣,最后還是選擇一個人回去,沒有強硬帶走惠比壽和夜斗。 夜斗手中的野良化出原型,鬼舞辻無慘砸起舌,夜斗竟然還和這個野良有關(guān)系。 鬼舞辻無慘領(lǐng)著他們往出口走,沒了危險,夜斗變得泰然,問起鬼舞辻無慘關(guān)于黃泉的情形,興致盎然地說要在這里賣他的吉祥物。鬼舞辻無慘推開他太過靠近的臉,靠這么近,他都能聞到對方身上散發(fā)的汗臭味,鬼舞辻無慘很是嫌棄。 不說其他地方,鬼燈和鬼舞辻無慘在衛(wèi)生方面都是注重的,臥室也定時會進行大掃除,但大多是鬼燈一個人負責,鬼舞辻無慘純粹就是搭把手的。 “你該治治你發(fā)達的汗腺問題?!惫砦柁y無慘對野良的印象不好,但此時難得覺得她有‘忍辱負重’的精神。 夜斗左右嗅了嗅自己的袖擺,他在進黃泉之前擦了點水溝的臭水,申冤道:“不是我身上的。” “哦?!惫砦柁y無慘十分冷漠。 總之,別靠近他就行。 夜斗深深地經(jīng)歷到來自鬼舞辻無慘的語言傷害,語氣強調(diào):“真的不是!”說著,夜斗就往自己的腰上擦了擦手,“你看,一點手汗也沒有?!?/br> 惠比壽看著夜斗腰側(cè)明顯濕掉的地方不發(fā)一言,鬼舞辻無慘講得沒錯。 鬼舞辻無慘沉默以對,對付夜斗這樣的人,最有用的辦法就是無視,現(xiàn)在可是夜斗他們有求于自己,鬼舞辻無慘自然有恃無恐,不擔心夜斗事后不幫他一點小忙。 鬼舞辻無慘有打聽過夜斗,可惜他在神明當中沒有任何名氣,最后找到了夜斗過去的‘信徒’,才知道了關(guān)于他的一點過往。這家伙似乎別的不行,斬緣倒是他的絕活。 惠比壽的三個神器都有負傷,神器的身體比較特殊,只需回到他的神殿找醫(yī)師療養(yǎng)一段時日便能痊愈,這已經(jīng)算是最好的結(jié)果。 惠比壽準備到了陸地再放出他們,鬼舞辻無慘看了眼他的‘全副武裝’,知道他是不放心自己,勾了勾唇當做不知。 出了玄關(guān),外面明亮的世界落入眼簾。夜斗有些不適應地伸手擋住眼睛,不等他說幾句,外面各種3D面具的叫聲打破了寧靜。 活生生的藝術(shù)品擺列在外間的柱子,夜斗嘴角抽搐道:“那是什么?”如果不是他的眼睛好,他差點忽視了被面具埋沒的人臉,這些人到底是犯了什么才遭此折磨。不過換個角度講,研究出這個酷刑的人值得敬畏。 “鬼燈參與設計的,本質(zhì)上屬于裝飾品?!边@個裝飾品顯然只是部分人眼中的定義,鬼舞辻無慘嫌眼睛疼,腳上不由加快速度。 “原來是你家那口子的癖好?!币苟沸Φ靡荒樓纷?,那副樣子把街頭聊八卦嗑瓜子的家庭婦女形象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 鬼舞辻無慘抿了抿唇,最后向惠比壽詢問道:“他是有什么病嗎?” “神明幾乎不會生病?!被荼葔鄞饛偷煤芸?,沒一點共患難的真情。 夜斗的心臟宛若刺中,先是質(zhì)疑他的汗腺,又吐槽他的腦子,沒一點尊重他的神格,果然日和最好了,夜斗迫切地想念她。還是野良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夜斗,我不嫌棄你的?!边@下子,夜斗的心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