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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后經過里包恩□□的綱吉可以輕易的做到帶著山本武撤離攻擊范圍,但現在連維持死氣模式都要耗費大量精力的少年,根本沒有力氣拖動一個幾近成年人體重的同伴。 他幾乎是咬著牙打算硬拼硬了,因為妖鬼的速度太快,根本避不開。 “老師!” 綱吉只來得及把自己擋在山本武身前,但預想之中的疼痛沒有發(fā)生,而是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那是……誰? 抬頭看向天空,似乎有一個人坐在巨大的白色狐貍上。 那狐貍的嘴巴里正叼著剛剛襲擊他們的惡鬼,漸漸飛遠。 “啊嘞?阿綱?我怎么會坐在這里?”山本武清醒過來,他笑著想撓撓頭,舉起手才意識到自己做了手術被打上了石膏。 或許是他動作太大,整個人竟然真的從窗戶里滑落了出去。 太遜了吧……喂喂該不會真的當著阿綱的面,摔到樓下吧。 但是他下落的動作,只進行了一瞬。 他被人穩(wěn)穩(wěn)的抓住了。 “阿綱,你在干什么!快放手!會連著你一起掉下去的!”山本武著急的喊道。 “閉,嘴。” 好不容易燃起的死氣之火此刻卻忽明忽滅,綱吉用雙手緊緊抓著山本武。他的肌rou繃緊,吃勁的用力。但山本武的重量幾乎要使他的關節(jié)脫臼了。 “阿綱!” 不行,要抓不住了! 兩個人一同栽了下去,半空,山本武攬住綱吉的腰,把自己墊在了他的身下。 看著綱吉要哭出來的眼神,他笑著把對方的頭埋在了自己的頸窩。 等下還是不要讓綱吉看見了,綱吉那么柔軟,就像包裹著巧克力的棉花糖。 如果看到他的慘狀,會被嚇到的。 但好在,里包恩終于能進入剛才一直被妖氣封鎖的病室。 他舉木倉對準飛速下落的兩人,穩(wěn)穩(wěn)的打了一發(fā)彈簧彈。 只是他看著少年額前漸漸熄滅的火焰,再也難以抑制內心的憤怒。 他可從來不知道他的好學生,已經學會自己進入死氣狀態(tài)了! “居然沒有事嗎……”山本武眨眨眼,不過神經大條的他很快就不再思考原由。他輕輕拍了拍綱吉,卻沒有得到友人的回應,于是問到:“阿綱?” 回應他的,只有友人淡下去的呼吸。 山本武把手搭在了綱吉的額頭上,guntang的溫度讓他覺得對方仿佛在烈火中燃燒。 “喂,阿綱?” 我在……哪里? 身體無比酸疼,就像被拆了重裝一樣,好累。 我……是誰?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耳畔傳來監(jiān)護儀滴滴作響的聲音,手上好痛,是在打針嗎? 不,不要打針! 費力的睜開眼,眼前卻是一片模糊。 余光看見好像是護士驚喜的跑出去喊醫(yī)生,原來他在醫(yī)院嗎? 但是,他不應該在學校里換衣服,準備回家嗎? “醒了?” “……reborn?” 如果綱吉清醒著,他就能明顯的意識到里包恩有多生氣,說不定會嚇得縮到床底下。 但他現在真的反應不過來,他只是覺得里包恩說話跟平時不太一樣。 “我怎么會在這里?mama呢?”綱吉問。 “怎么,偉大的十代目候補健忘到需要詢問他不稱職的家庭教師嗎?”里包恩居高臨下,嘲諷的說道:“沢田綱吉,如果你想死我可以免費送你一發(fā)子彈?!?/br> 說實在的,他對培養(yǎng)繼承人這種任務,懷有的不過是消磨時間的想法。因此他也不會過分在意他的學生身上的一些小秘密,前提是,這個蠢貨不會自己找死。 如此之大的情緒波動同往日的他不太一樣,但他也承認,在看到沢田綱吉蒼白著臉色昏倒,呼吸幾近于無的時候,心中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懼。 縱然是從未接觸過的普通人的平靜生活,僅僅幾個月,就把他影響至此嗎。 “里包恩?”綱吉不自然的瑟縮了一下,這明顯不是平日輕松打鬧的氛圍,他小聲的問道:“難道不是你給我打了死氣彈,才變成這樣子的嗎?” 不對勁。 里包恩審視的看著沢田綱吉,他看不出對方在說謊,他也不認為,這個膽小的孩子,現在會有這個勇氣。 “昨天的事情,你還記得多少?”里包恩放緩了語速,安撫著他,問道。 “誒?怎么突然問這個?”綱吉不明所以的眨眨眼,昨天里包恩不是一直跟著他嗎,但還是如實回答說:“就是跟著獄寺君翻墻出去,然后看到他被小混混勒索……” 沢田綱吉像是回想到了什么,臉上的神色逐漸糾結起來,甚至還有點惱羞成怒,“然后就被獄寺君拿炸彈追著打,被你打了一發(fā)死氣彈……托里包恩的福,暴露狂阿綱的稱號被傳的越來越廣了!” 果然是記憶出了問題嗎。 “哼,不愧是廢物阿綱,昨天你來醫(yī)院探病,結果從樓梯上摔下來就把自己摔失憶了,”他隨口安撫道,腦子里卻想到了,跟查不出資料的那一位神社先生的對話,“我去叫醫(yī)生?!?/br> “誒?等等,里包恩?”綱吉動彈不得的看著自己小小的家庭教師跳下病床,“什么啊?突然發(fā)脾氣又走了,算了,里包恩畢竟是小孩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