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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我得了絕癥?!”所以里包恩才不讓他從醫(yī)院離開,大家也天天都來看他? 想到這里,沢田綱吉心里一個咯噔。是了,除了這個原因還有什么理由呢。 可他才十四歲,如果他出事,那mama該怎么辦…… 因此,在里包恩進來之后,看到的就是一個哭的縮成團的小綱吉。 肩膀一抽一抽的,伴隨著壓抑的哽咽還有長時間哭泣帶來的奶嗝。 閱歷頗多經(jīng)驗豐富的殺手大人,也沒處理過這種情況。 他想不出這個孩子會悲傷至極哭到這種程度的原因。 無論是相處的這一段時間,還是得到的有關綱吉過去的資料都可以看出,他是一個堅強的孩子。 除了因為接受他的鍛煉造成的生理性眼淚,里包恩目前還沒見到?jīng)g田綱吉因為感情上的問題流淚。 或許是縮在寬大病號服里抱膝哭泣的少年觸及到了殺手難得一見的惻隱之心,里包恩用著前所未有的耐心和溫和的語氣問道:“怎么了?阿綱?!?/br> “re、reborn,”纖細的少年抽了抽鼻子,紅腫的雙眼在看到里包恩的一瞬間又變得水潤起來。綱吉哭的嗓子都啞了,他不得不喝了杯水,才開口說:“里包恩,你不用瞞著我了,我、我都知道了?!?/br> 瞞著他?里包恩不可置否的點點頭,等著明顯醞釀著什么話語的綱吉繼續(xù)說。 “雖然里包恩你總是喜歡折騰我,動不動就打我,還要逼著我去做我不喜歡的事情,但是,但是我真的覺得你是個很好的老師,所以雖然你一直說包吃包住就可以了,我覺得還是得給你相應的報酬?!?/br> 殺手先生挑了挑眉,忍著沒動作。 “還有,里包恩,麻煩你跟mama說一聲其實我還有個小金庫藏在云雀學長的風紀委員室里,找草壁學長就可以取出來了?!?/br> 列恩在里包恩的手上變化著形狀,如箭在弦上,一觸即發(fā)。 “還有藍波、一平、風太、碧洋琪,我本來想等過年的時候給他們發(fā)紅包的,還有給云雀學長、草壁學長,山本和獄寺的生日禮物,可是現(xiàn)在……”綱吉說著,難過的抿了抿唇,“我估計絕癥那些病都沒太多時間的,你讓mama提前幫我給他們吧。” 挺好的,里包恩確信自己沒數(shù)錯,說了一圈人沒有他。 “還有,mama……”提到一直溫柔包容自己的母親,沢田綱吉又吸著鼻子說不出話了。 里包恩聽著自己的蠢學生著如同遺產(chǎn)分配一樣的白癡話語,露出了核善的微笑。 他沒有用列恩,而是親自給了這個蠢貨臉上一拳。 他看著沢田綱吉瞬間從剛才的那副傷春悲秋的樣子里走出來,痛斥他的暴力行徑,和藹的平鋪直敘道:“這就是你露出這幅沒用的樣子的理由?” 沢田綱吉狠狠的打了個哆嗦,諾諾道:“怎、怎么了嗎?” “噗嗤,”從旁邊不知道聽了多久的安倍晴明終于沒忍住笑出了聲,說:“阿綱今天還是很有精神啊。” “神社先生?” “不過放心吧,不是因為你得了絕癥才被留在醫(yī)院的,其實是我拜托里包恩這樣做的?!卑脖肚缑髡f。 “誒?”沢田綱吉徹底愣住了,他問道:“為什么?。俊?/br> “等你出院回家就知道了,算是一點小驚喜,”安倍晴明揉了揉綱吉柔軟的頭發(fā),壓低聲音悄悄的說:“一個提示,跟你最近經(jīng)常去到地獄有關。” 那天之后,綱吉就出院回到了家里。 除了因為懷疑自己得了絕癥哭的不上不下這件事情時不時羞恥的被里包恩拿出來說道刺一刺他之外,他的日常,還是一如往常的平靜。 10月13,某個特殊日子的前一天。 今天是周六,照例要去神社先生那邊的日子。 但是他剛起床,還沒換好衣服,就聽到mama在樓下喊,說有人找他。 綱吉飛快的洗漱好換了衣服,但是還是稍微花了一點時間。因為里包恩這兩天不在家,沒人盯著他,昨天晚上綱吉又打游戲到很晚,衣服都是隨便丟的。 還沒到客廳,沢田綱吉就聽到了自己母親笑的很少女很高興的聲音。 上次出現(xiàn)這種情況還是迪諾先生來的時候,但是這次的聲音雖然也是男性,聽起來卻更年輕年輕一些。 “阿拉,快別說這樣的話,”沢田奈奈捂著嘴笑道,“白澤先生真是太會說話了,我哪里有那么年輕,連兒子都這么大了?!?/br> “誒~這樣嗎?可是您這樣漂亮的女性,完全看不出來呢?!卑诐烧f。 “綱君,你起來了,”沢田奈奈拉過綱吉,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這位是白澤先生,是神社先生的朋友,這次特地來日本玩你要好好的招待人家啊?!?/br> “額……哈……,那……初次見面請多多指教?”沢田綱吉一臉糾結,倒不是因為他早就見過白澤了所以現(xiàn)在不知道怎么打招呼,而是……白澤今天的穿著實在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大背心、灰麻長褲,棕黃皮帶。 如果換個人換張臉,穿這一身幾乎可以完美的融合進中國每一個公園的大爺團。 沢田綱吉都不知道該怎么吐槽了,這個天氣穿這么少都不冷的嗎? 而且桃太郎明明說過白澤先生送女生的衣品都特別好,為什么換成給自己搭配衣服,就這么的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