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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小小的世界如同肥皂泡一般聚合,在驟變的空間和其他因素的影響下,還未成型的地獄體系,徹底潰敗了。 存儲于地獄的陰氣肆意釋放于人間,催生了大量魑魅魍魎的同事,污染著土地。 陰陽失衡造成的不僅僅是今年的干旱,疫病、洪澇這類人類能想象的到的災難,只會接踵而來。 這樣復雜的信息弄得沢田綱吉腦子發(fā)蒙,但他還是問道了重點:“那……我又能做什么呢?” 他再厲害,也只是比普通人能打,深知自己幾斤幾兩的沢田綱吉,不覺得自己能對這種連神明都束手無策的事情提供什么幫助。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白澤拉長了聲音道?!罢O???!” “卦象上是這樣顯示的,具體的,我對你這種來自于合并的小世界的人類,并不清楚啊,”黑發(fā)的神獸嘆了口氣,說:“好麻煩啊,要不是當年欠了因果,我就不用管了。啊~啊~明明還有那么多美麗的女性等待我去結(jié)實,為什么要在這種小事情上浪費時間啊?!?/br> 這也太不負責任了吧!這個說法??! “那個,白澤先生,”沢田綱吉試探著問道:“如果不管這些,會有什么后果嗎?” “后果……?大概,整個島嶼沉到水下?”白澤不確定的說道。 咿!??! 沢田綱吉驚的連尾巴都豎起來了,這么嚴重的后果,白澤先生居然說是小事情??! “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從這片島嶼誕生到出現(xiàn)人類發(fā)展到如今,不過幾千年而已,滄海桑田,也算合理,”說道這里,神獸頓了頓。蜉蝣不知椿壽,這段時光的跨度對洪荒中走來,閉關(guān)都動則萬年的神獸來說,不過眨眼一瞬,但對于眼前的人類而言,卻是想都不敢想的漫長歲月。白澤撓撓頭,放棄了跟對方普及自己的價值觀,他撓撓頭,隨意問道:“那么,納茲君,你身上有什么異常嗎?優(yōu)于他人的方面。” 優(yōu)于他人……的話,比別人更容易平地摔? 小綱喵一個激靈,搖搖頭把被白澤帶跑的不正常想法扔到腦后,他猶猶豫豫的開口,道:“我其實是個人類,能點起死氣之炎?!?/br> 白澤偏頭看向伊邪那美,而拘著性子整理合并來的小世界信息的伊邪那美,微微的搖了搖頭。 她也不算清楚,因為有很多通過術(shù)法窺探到的東西,她也不能理解。 讓一個土生土長的日本神明看懂人類創(chuàng)造的多種文字,還是太難為她了。 “所以,”白澤一拍掌心,十分愉悅的說道:“這段時間納茲君就住在這里吧,幫伊邪那美醬整理一下資料,啊,如果能研究出方法的話就更好了~” 沢田綱吉:“???” 不應當!我只是只小貓貓?。?! 這日,突如其來的流光劃過了平安京的天幕。 那應當不是流星雨,拖著彩虹顏色的‘隕星’從高高的天幕直直的墜向了地面,其中的大部分落到了安倍晴明宅院所在的方向,唯有一條刮過天際消失不見。 “那是什么?是天神的懲罰嗎?” “不,我看朝著晴明大人的方向,說不定,說不定這是晴明大人想到的祈雨的方法!” “不管怎么說,只要有事不落在咱們頭上就行,散了散了吧?!?/br> 人們對這樣的奇景慨嘆了幾句,但終歸,這不是他們要關(guān)心的重點。 地獄,伊邪那美宮。 沢田綱吉到底還是老老實實的留下來幫忙,小小的幼崽趴在比他大了不知道多少的卷軸上幫著整理。 但是從小世界窺探而來的信息太過復雜,中午和日文的部分倒不用他cao心,但是別的,意大利語還好,英語還算湊合,法語這種他連里包恩給的速成一百句都沒背過的,就只能放棄了。 從天幕墜入人家的流星,脫離開的那一個,徑直沖向了地獄。 來人正是里包恩,或許是巧合,或許是命運的指引,當他從空間穿梭造成的眩暈感中掙脫出來后,睜開眼看到的就是伏案睡在卷軸上的小綱喵。 不同于死活認不出他成人形態(tài)的沢田綱吉,世界第一的殺手倒是一眼就把自己的小徒弟認了出來。 一想到他為了他的安慰忙碌,而某個蠢貨就這樣沒心沒肺的睡的香甜,殺手冷哼一聲,木倉就上了膛。 這個熟悉到刻入靈魂的聲音讓睡的小肚子一起一伏的小橘貓瞬間抱頭蜷了起來,他向一邊翻滾,按著身體記憶躲避著可能飛過來的由自己老師打出的子彈,卻忘記了這不是在家里,他睡的地方也不是自己的小床。 毫無疑問的,他再一次在自己的家庭教師面前丟進了面子,咕嚕嚕的從桌子上滾了下來。 “咪咪咪!”疼疼疼!不過里包恩不在沒人看到就沒關(guān)系! 準備好迎接疼痛到來的小綱喵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次一點都不痛。 沢田綱吉搖晃著腦袋,眼睛睜開了一條縫。 …… ……?。?! 小綱喵倒吸一口涼氣,整個人都裂開來。 他剛站起沒多高,就一屁股坐到了里包恩的手上,看著里包恩似笑非笑閃著寒光的眼生,更是一句話不敢說。 擦?。?!里包恩怎么會在這里! 不不不,他在千年前?。∵@一定是幻覺!一定是!!沢田綱吉頂著里包恩的視線自我催眠,他不知道自己早就暴露在里包恩眼中,還在慶幸自己剛才發(fā)出的是貓叫而不是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