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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的人煩, 聽眾也煩, 唯一能跟他同病相憐的也只有天堂的那位大天使了。 Giotto本也是打算在10月休息,可沢田綱吉的繼承式已經(jīng)定下來, 就在來年初, 元旦的時候, 他連偽裝成普通人類的魔藥都跟鬼燈一起訂購了, 總歸到時候必定要去人間一趟,看看他可愛的后裔,今年也就不休息了。 但沒想到10月底,走緊急方式來訪西方地獄的鬼燈, 給他帶來了這么一個勁爆的消息。 “消息屬實嗎?”默不作聲切換到超死氣模式的外交官閣下, 聲音冷的像冰,“就是那個前任晴屬性的彩虹之子?” “沒錯。”鬼燈頷首。 這可著實算不上什么好消息。 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 Giotto明白鬼燈來找他不僅僅是通知他這個消息,而是想要再調查一下名為‘Reborn’的這個人。 但是…… “沒有他的資料?”Giotto皺眉。 “是的大人, 檔案室那邊給的回復是在人類步入20世紀中期之后,引入了新的科技對所有檔案進行了重組,說是……可能不小心有遺漏。”前來匯報的小惡魔說。 “辛苦了,你下去吧?!盙iotto說。 “通過旁人的記憶查詢跟他有關的內容需要時間, 那么我們目前至少可以知道,他至少活了近百年,”Giotto瞇起眼,給出了一個評語:“一個地道的心思詭譎的黑手黨?!?/br> 心情不那么美妙被下屬暗地里稱為可以面不改色活烤惡魔的外交官大人和同樣心情不好rou眼看過去就是已經(jīng)把人沉尸東京灣的輔佐官大人,克制而矜持的制訂了計劃一二三?!安贿^,戴蒙還沒來嗎?” 作為位高權重的官員,他們去人間的限制多,手續(xù)也復雜,不方便做某些事,所以在人間留了不少后手的戴蒙·斯佩多,才是最佳的接頭和執(zhí)行對象。 而被Giotto惦記著的自家霧守,正冷汗直流的思考自己活命的可能性。 他用自己為數(shù)不多的良心對天發(fā)誓,他當時給那個人下暗示,只是為了提醒小十世而已!好吧,多少有點惡趣味的想看沢田綱吉發(fā)現(xiàn)周邊的人背叛了他是個什么樣子,但是!但是!他用他跟艾蓮娜多年的友情以上發(fā)誓! 他真的沒看出來那個人的野心是這種野心??! “不,艾蓮娜……我真的還有事……” 戴蒙·斯佩多嘴里發(fā)苦。 他知道艾蓮娜來找他是為了什么事情,可是自從知道他當年搞得小九九Giotto其實都知道之后,他就對Giotto的洞察力有了更深的認識。而現(xiàn)在過上了想都不敢想的幸福人、鬼生,他多多少少有那么點懶得思考,偽裝能力直線下降。 并且,像幻術這種東西,在Giotto面前是一丁點都不管用的,他用幻術偽裝自己的面部表情也行不通。 想想當年他把沢田綱吉欺負的還不算怎么樣,就是受了點傷,心靈也有一點點摧殘,自己就被慘無人道的狠狠的制裁了一番,如果讓對方知道自己前一段時間去人間幫忙的時候順便做了點小動作,恰好可能就那么巧的讓大灰狼吊走小白兔的時間快了點,那他…… 絕!對!會!死!! 想到這里,戴蒙·斯佩多一個激靈,他對著艾蓮娜的深情笑容也快掛不住了。他攥了一下手中的錫杖,僵硬的說:“Giotto拜托我的事情我一定會去做的,所以……” “所以?” 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戴蒙·斯佩多身體猛地一顫,他迅速帶上自己跟人虛與委蛇時常用的平靜假面,還未及轉身,肩上就被人虛虛的用不可置疑的力道搭住。 “我親愛的霧守,戴蒙·斯佩多,”這本是讓戴蒙·斯佩多拋去個人恩怨也能評價為優(yōu)雅好聽的聲音,可現(xiàn)在從Giotto的薄唇中吐出,每一個字聽到他耳中,都讓他不寒而栗。Giotto溫和的笑著,一如他還是那個包容下屬的和(核)善教父,他用無比肯定的語氣道:“戴蒙,你瞞了我什么?” 兼任彭格列一世二世的霧守先生,發(fā)誓他那天聽到了死亡的福音。 那天之后,大庭廣眾下被一群人圍觀著被Giotto打成豬頭的霧守先生,敢怒不敢言的任勞任怨的拿好了計劃跑到了凡間。 沒想到……他來的還是有點晚,彭格列這邊瓦利亞和門外顧問又處理了一點因為沢田綱吉繼位想要暗殺下一任教父的家族,導致他們再回去,就發(fā)現(xiàn)自家小孩已經(jīng)被吃抹干凈了。 那天瓦利亞和門外顧問的財政主管,相依而泣,淚撒波河。 戴蒙·斯佩多來的時候正巧沢田家□□急敗壞的打電話在質問里包恩,機靈的霧守大人一拍腦門,干脆把一看就被……不輕的沢田綱吉喊了起來,又幫忙消除了綱吉靠近門口的動靜,順便用幻術放大了里包恩跟沢田家光打電話的聲音。 果然不出他所料,沢田綱吉和那個男人發(fā)生了爭執(zhí),小教父開大的時候戴蒙·斯佩多差點沒忍住拍腿叫好,對,就是這股很勁!打,再打的狠一點!反正里包恩越慘他給Giotto交差被放過的可能性越大,霧守大人巴不得里包恩直接真實的被火葬場。 但是沢田綱吉顯然下不了狠手。 一發(fā)開大把沒有防備的里包恩哄走之后,他燃著死氣之炎,忍著腰腹和身后某個部位的不適,飛快的換好了衣服踹上手套和現(xiàn)金飛上了天空。 而等瓦利亞和沢田家光趕過來的時候,這棟原本溫馨的小屋徹底因為戰(zhàn)斗徹底報廢,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