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一場戲,出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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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時候開糧救濟了。” 舒安眼眸深處閃過了一絲精光默默想道,看起來長安的流民已經(jīng)有了不少的規(guī)模。 只不過這件事情并不著急,也不差這一時半會,所以還需要先演好這一出戲。 “罷了,待我算上一卦?!?/br> 舒安幽幽的聲音在庭院響起,瞬間讓這一位老人家眼眸一亮。 當然除了這一位之外,還有的便是李淳風和偷偷摸摸觀看的士子了。 “狂虎,將龜甲取來!” 舒安的聲音繼續(xù)響起,雖然這件事情之上有一定演戲的成分,畢竟他哪里會算卦之術(shù)。 只不過這個世間知曉的人只有他自己,就算是曾經(jīng)他拜入門下的那一位老道士同樣在二十年之前仙去了。 這更加是死無對證了,就連同門的袁天罡都認為自己在這一途之上自愧不如,更不用說是其他人了。 時間并沒有過去多久,舒狂虎便將龜甲取來,因為來福被派去接那一對母女的緣故,還沒有歸來了。 導致了從書院返回的狂虎算是接替了上來,每一天舒狂虎都要往返書院一趟。 雖然身在長安之中,但是不代表舒安就放棄了關(guān)注書院,在他看來書院則代表著未來。 時間并沒有過去多久,舒狂虎便將這一個上面刻著各種玄奧符文的龜甲取來,僅僅是第一眼就讓李淳風沉淪了。 “這龜甲?” 李淳風不由有一些驚艷,另外一旁這一位老人家面色之上似乎更加恭敬了幾分。 至于舒安對于龜甲造成的效果內(nèi)心不由微微一笑,要知曉龜甲原本就有著很大的藥用價值。 他自然不會錯過,曾經(jīng)收集過,而這一副龜甲更是不簡單,可是歷史久遠的產(chǎn)物。 “這龜甲是曾經(jīng)從一位沒落家族之中獲得,據(jù)說曾經(jīng)是文王所用過的?!?/br> 舒安的聲音緩緩響起,要知曉周文王傳聞是《易經(jīng)》的作者,算是周易之術(shù)的起始人。 不過當初的舒安看重這一副龜甲并非是因為這個原因,而是年代的原因,這一副龜甲能夠保存如此之久,肯定不凡。 所以花費重金買下了,沒有想到現(xiàn)在竟然用上了,哪怕是他都有一些慶幸。 “吸!” 而隨著舒安話音落下了之后,在場幾人不由深吸了一口氣,特別是李淳風仿若是看到了什么樣的珍寶一般。 畢竟出身道家,他更加知曉這一副龜甲的價值,哪怕以道家的角度看來,這絕對是神器一般的存在。 舒安小心翼翼將龜甲放在了石桌子之上,身上的氣質(zhì)仿佛一變,整個人似乎有一些縹緲了起來。 若說之前的舒安身上書生浩然之氣重了一些的話,那么現(xiàn)在就更像一位隱者,比起任何一位道士而言絲毫不差。 整個庭院之中陷入了一種詭異安靜之中,那一位老人家更是用虔誠的目光看向了舒安。 而偷看的幾位士子同樣是受到了感染,不由雙眸緊緊盯著這一位安玄公,生怕錯過什么精彩的畫面。 舒安雙手輕輕拿起龜甲,雙眸微微閉上,口中一道讓人感覺有一些玄奧的聲音響起。 “哐當!”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幾枚樣式不同的銅錢從龜甲之中滾出。 然而正當此時異變突生! “噗!” 舒安面色突然在一瞬間無比蒼白,口中一道鮮血忍不住涌出,恰好將幾枚銅錢沾染。 “老爺!” “師伯!” 舒狂虎著急的聲音率先響起,隨后李淳風同樣反應(yīng)了過來。 只不過兩人還未靠近,舒安伸出一只手阻擋了兩人靠近,而是雙眸緊緊盯著卦象。 過了不知曉多久之后,一道虛弱有一些細微的聲音響起,若非是庭院空曠加上周圍僻靜緣故,想要聽清楚十分困難。 “占天時鳴豫,原是鳳凰生雛之卦,萬物發(fā)榮之像!” “然血染銅幣,天發(fā)殺機,星宿隱沒,此仍鳳凰染血之卦?!?/br> “關(guān)內(nèi)的旱災(zāi)僅僅只是一個開始,若是想要求取一線生機。” 舒安蒼白的聲音緩緩響起,不過每多說一句話,仿佛需要花費更多的力氣。 然而這每一句話則狠狠打在了老人家的心頭之上,面色更為苦澀,不過緊緊盯著舒安,生怕錯過一句話。 “唯有南下長” 當話語還沒有完全落下,一口鮮血再度從口中涌出,這一次的舒安并沒有再支撐下去。 “老爺!” “快去請御醫(yī)!” 舒狂虎面色緊張喊了一句說道,急忙接住了向后倒下的老爺。 “天機豈可泄露,師伯被我害慘了。” 此時李淳風面色同樣著急嘴里不停碎碎念道,內(nèi)心不由自責了起來。 要知曉師伯隱藏自己曾經(jīng)道士的事實,說不定就為了防止自己泄露天機。 這樣一想的話,哪怕是李淳風不由更為的自責,若非自己講這一位老人家?guī)饋淼脑挘氡夭粫斐蛇@樣的后果。 “出大事了!” 而此時在庭院墻頭偷聽的士子一位位面色震驚,不過腦海之中都有了一個觀念。 無論是之前安玄公所測的天機,還是這一位安玄公直接倒下了,每一件事情都足以轟動整個長安。 而且這幾位士子面色之上更是嚴肅,看著安玄公如此拼命,哪怕是他們都相信了七八分。 這幾位士子自然是不敢在這里多待了,紛紛要將自己得到的消息都傳出去。 要知曉關(guān)內(nèi)地區(qū)可還有不少家族士子等等,甚至他們其中一些人還起源關(guān)內(nèi)地區(qū)。 自然不敢保證此次關(guān)內(nèi)地區(qū)受災(zāi)不會影響到他們,連旱災(zāi)僅僅只是一個開始,還有天災(zāi)未臨。 這還不知曉要死上多少人,不過這一些士子的離去并沒有引起舒狂虎的關(guān)注。 若是尋常時候的話,給舒狂虎一點時間,肯定能夠察覺出這幾位士子,只不過此時舒狂虎面色著急。 將舒安放置在床上之后,就馬上親自前往宮里去請御醫(yī)了,絲毫有半點的耽擱。 哪怕是舒狂虎此時內(nèi)心也心亂如麻,要知曉舒安不僅僅是他的主人,更是如同生父一般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