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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吃同一袋薯片,臉上有傷疤,鏡子里面看不到他…… 剛剛在A棟發(fā)生的事情歷歷在目,薛河依舊在耳邊打趣。 “我去洗把臉?!彼X得自己需要冷靜一下,“對了,三兒呢?” “陪女朋友去了唄,今晚,只有我們?nèi)齻€光棍互相依偎了!”薛河放下手中的啞鈴就準(zhǔn)備光著膀子爬金眼鏡的床,卻被他一腳踢了下來,“滾!” 薛河灰溜溜的下了床,朝白木使了個眼色,“白哥什么時候找個女朋友?” “不需要?!卑啄緩街背隽碎T去了洗手間,薛河意料之中的點點頭,朝金眼鏡挑了挑眉,“對,我們白哥不需要女人!” “但是我好像聽說昨天生物學(xué)院的院花給我們白哥送了巧克力?” “嗯,味道挺不錯的,但是相比之下,我還是更喜歡那次隔壁大學(xué)妹子送的家鄉(xiāng)土特產(chǎn)?!苯鹧坨R意猶未盡的吧唧吧唧嘴,薛河看的眼角直抽搐。 …… 說話間,白木已經(jīng)重新回到了宿舍里,看起來只是隨意的洗了一把臉,連擦都沒有擦,水滴緩緩的從他的臉頰上滑過,順著鎖骨淌進了襯衫里。 “白哥,你今天有點不對勁!” 薛河摸著下巴上微微冒出頭的小胡渣繞著他走來走去,后者自然而然的忽略他,轉(zhuǎn)身躺在了椅子上,“既然閑的沒事干,那就繼續(xù)舉啞鈴去。” 平白無故的被懟了,薛河無奈的聳聳肩,聽話的到一旁繼續(xù)舉啞鈴,倒是金眼鏡一次次的探頭望下來,白木一直保持著剛開始的動作沒有變過。 “嘶,老河說的沒錯,你今天很不對勁啊!莫不是撞到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白木沒動靜,金眼鏡卻突然來了興趣。 “咱們江大附近有個廟,如果你心里不舒服,就去求個符什么的,或者桃木劍,帶身上安全些?!?/br> 光天化日學(xué)校里,拿把劍,莫不是腦子有問題? 白木閉上了眼睛沒有說話,那人蓬松的小卷毛,清澈戲謔的眸子時時閃現(xiàn)在眼前,右手的手指依舊有一些刺痛,剛剛那一拳頭,他可是用了七分的力氣。 就這樣,那人還讓他再用點力? 心里沒來由的一陣煩悶,他向來覺得自己總是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很少有人愿意搭理自己。可不知道怎么的,就被那些小姑娘稱為了高冷男神?,F(xiàn)在倒好,不光小姑娘盯著他,鬼都來了。 他感覺自己被盯上了,或許,金眼鏡說的可以考慮一下? 也不知道那個路航是個什么來頭。 “你們知道……”一旁玩手機鍛煉的人通通停下動作等待著他的后半句話,“路航嗎?” “哎,路航!” 金眼鏡手一抖,嚇得手機差點從床上掉下來,他一下子從床上跳下來,連鞋都沒來得及穿就拉過椅子坐到了白木的對面,光腳踩在面前人的椅子上,“你不是一向不關(guān)心八卦嗎?怎么會知道路航?” 白木輕抬了抬眼簾,“偶爾聽說的?!?/br> 薛河丟下啞鈴也湊了過來,“這個路航,最近在學(xué)校可是比你還火!” “說重點?!卑啄景櫭嫉馈?/br> “路航是比我們大三屆的江大校霸,曾經(jīng)在整個上城都是橫著走的,后來據(jù)說是突發(fā)什么疾病去世了,說來也可憐,聽說他去世的時候還在吃薯片?!?/br> 薯片…… 這就是他,一直拿著薯片袋的原因嗎? “要說這個事兒,過去也就過去了。這不,兩周前舉行的歷屆校友會上,他的照片居然被翻了出來。干干凈凈的小白臉,而且還是校霸,自然引起了大家的議論?!?/br> “不過啊,他最近這么火,還有一個原因。”金眼鏡神秘兮兮的勾了勾手指頭,薛河立刻靠過去,白木則慵懶的看著面前兩個距離僅有兩厘米的人。 “聽說,那個A棟的鬼,就是他!” “哎,那么說,這個路航他——” “我累了,睡吧!”薛河話還沒有說完,白木就已經(jīng)抬手將金眼鏡的腳移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身后兩人的目光就那樣跟著他起身,上床,然后躺下。兩個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 心里面煩悶的厲害,白木以為自己今晚會失眠,誰知道頭剛一沾上枕頭,腦子就不歸自己管了。他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但是路航卻出現(xiàn)在了他的夢里。 兩個人你追我趕,大眼瞪小眼,斗智斗勇,等他醒來的時候,周身已經(jīng)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呼,還好是做夢! 清晨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白木緩緩的從床上坐起身來,心有余悸的捏了捏鼻梁。突然想起什么,白木下意識的摸了摸身上的衣服,幸好完好無損。 cao,在夢里,那個路航居然想要扒自己的衣服! 變態(tài)! 低頭看了眼時間,七點零三分,對頭床的金眼鏡不知道做了什么美夢,樂都呵呵直笑。薛河早上有課,可能是睡過頭了,連被子都沒來得及疊,揉吧揉吧團成一團就丟到了角落里。 金眼鏡昨天說的話依舊在耳畔回蕩,桃木劍,護身符? 思索片刻,白木翻身下床,隨意的換了件T恤便出了門。 一出門空氣清新,因著昨夜狂風(fēng)呼嘯,今早出門時道路兩旁的花叢里各色各樣的花瓣撒了一地,這個時候?qū)W校里面的人還很少,但是他依舊碰到了一些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