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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向文覺得他將來不去工部都可惜了,諸清可是通過自學機關(guān)術(shù)造了不少好玩的東西,整個國子監(jiān)估計沒人比他動手能力強。只是后來被助教查到說他玩物喪志、帶壞他人,不僅被沒收了相關(guān)書籍,還被罰了一晚上的禁閉,從那以后諸清就不在國子監(jiān)做這些小玩意了。 莫向文替諸清冤,他哪就帶壞他人了?他跟何守正壓根也算不上好學生啊,說白了兩個人就是來混日子的。 呆著呆著,又莫名其妙的想到蹭了他們一碗魚湯又突然決定拜訪顏先生的余先生。 ……也不知道現(xiàn)在什么情況? 余先生不茍言笑,嚴肅得厲害,瞧著一板一眼卻偏偏喜極了風雅之道,尤其是茶道。還總愛跟人談?wù)摬璧?別人一回答不上來他嘴上雖然不說,眼神卻是不敢置信仿佛看笨蛋的神情…… 他家顏先生也不知精通茶道與否,一想到自家溫柔又好看的先生有可能會被余先生投以嫌棄目光后莫向文就有點坐不住。 他忍不住趁著老師不注意將問題寫了下來,等墨干了團成一團扔向諸清的方向——商討事情當然要和腦子好使的人一起。 正巧一陣風吹進來,紙團的速度和準頭都緩了緩,落到了諸清身旁陸子淵的案幾上。 陸子淵側(cè)了側(cè)臉,他眼睛生的狹長,嘴唇削薄,天生一種沁骨的冰寒。 要說整個班莫向文最怕的是誰,絕對是這位,一來陸子淵本人冷颼颼的,一看就讓人覺得心思深沉。二來,這位可是憑真才實學來的國子監(jiān),向來是諸位先生的得意弟子,招惹他除了麻煩沒旁的什么好處。 莫向文僵笑著小心翼翼指了指他案幾上的紙團又指了指旁邊的諸清,意思是麻煩你遞給諸清。 陸子淵定定看了他一會兒又轉(zhuǎn)回了臉,抬手似乎要幫他把紙團扔給諸清,莫向文松了口氣:他跟陸子淵素來沒什么仇怨,這種小忙果然還是沒問題的。 然而就在此時他聽到講臺上的先生語氣淡淡又難掩怒意的喊了一聲他的名字:“莫向文,你又在做什么?” 底下學生往往覺得自己的小動作天衣無縫,老師壓根不可能注意到,其實……老師表示呵呵,你們在底下干什么我都看的一清二楚,只是有時候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 莫向文、諸清、何守正三個人一直都這副德行,管又管不了,只要不過分能過就過吧,不然還能把人攆走不成? 但是你別影響陸子淵啊,這可是我們所有人都寄予厚望的學生之一。 老師猶帶著幾分怒意:“寫得什么,拿來給我看看?!?/br> 莫向文想到自己寫的內(nèi)容,自個先虛了幾分,哪敢讓老師看,他結(jié)結(jié)巴巴:“沒、沒什么。” 老師當然不會信,見他還不老實不由聲音一厲:“拿來!” 所有人噤若寒蟬,一時之間整個教室靜的連掉根針都能聽見。迎著諸清和何守正憂慮望過來的眼神,莫向文心中一狠:事到這份上了,早死晚死都得死,還不如死的漂亮點。 這么一想他以壯士斷腕的悲憤堅毅,當然在其他人看來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送上了自己寫的紙條。 只見上面用扭扭曲曲的字寫著:你說余先生那么兇殘可怕,不會有什么事吧? 先生臉色直接黑了下去:“是誰教你的誹謗師長?”雖然余老的確兇殘又可怕,但你也不能大咧咧跟人傳紙條講這個事吧? 莫向文眼觀鼻鼻觀心,不吭聲。 臺上先生擰著眉,想要苦口婆心進行勸誡,最好能讓對方成功向?qū)W,但莫向文遇到批評一向是對不起我錯了,下次還敢。對這種油鹽不進的滾刀rou,還真沒什么好辦法。不經(jīng)意一瞥,余光看到后窗隱約的人影,他定睛一看,看到的是那位發(fā)須花白、肅穆莊重的余先生。 先生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疑惑:……余老為什么會在后窗? 不只是他一個人看到了,隨著他的目光學生們的目光也移了過去,紛紛作揖行禮,而在這中間的莫向文心都涼了。 下一刻莫向文目光一變,因為他看到了余先生抱在懷里的雕花木盒。 這盒子似曾相識啊……莫向文靈光一現(xiàn)想到在那見過了,這不就是他家顏先生的嗎? 莫向文:……所以余先生不僅去了他們家,還“順手牽羊”了是嗎? 路過這里順便偷偷觀察學生們有沒有好好讀書的余先生也沒想到會被人發(fā)現(xiàn),神情有些赫然,可又立刻捋著胡須做肅穆狀:“無事,你們繼續(xù)讀書?!?/br> 因為感受到某一道目光的注視余先生下意識迎了上去,看到的就是一臉莫名其妙復(fù)雜的莫向文。 余先生剛才聽了一點尾巴知道莫向文又犯什么錯被抓到了,他也沒想當眾發(fā)難,一來他覺得即便要指出錯誤也要放到私下,不好當著孩子所有同窗的面。 二來,莫向文犯錯他都習以為常了,一點小錯他都懶得說了,反正說了對方也不改。 然而莫向文這一眼反而讓余先生又控制不住了,所有人就看余先生皺著眉,也不知對誰恨鐵不成鋼道:“阿顏怎么就一門心思只想教導(dǎo)你了?”他不是覺得莫向文不好,少年人赤忱明亮,其實屬于被長輩喜歡的類型。 但奈何他學詩詞歌賦沒什么天賦,身為老師就……除了糟心還是糟心。 余先生又扭頭看向身后,滿是真心實意的對另一個人說:“以你的才學,不如來國子監(jiān)教導(dǎo)更多的弟子?!?/br>